叶南鸢对跟他这件事,表现出来的还是不愿。
只她知晓分寸,却也没挣扎了,像是认了命。她如今自然是不愿搬到他那儿去的,胤禛便带着小部分东西住进了梨园。
身侧的奴才只带了苏培盛一人,两边离的近,抄小道的话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平日里四阿哥也常去他那儿办公,叶南鸢瞧在眼里,便当做看不见。
对于他住进来,开始几日自然是有些不习惯。
半夏还好,她向来信任叶南鸢习惯了,知晓主子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就算是不喜欢四阿哥,但瞧见了面上却也不曾表露半分。
唯独奶娘,周嬷嬷,见自家小姐当了外室,十分的不理解。
几次三番的想要劝阻,只她一说,叶南鸢便垂下眼帘装无辜,周嬷嬷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又怎么舍得她难受?
心疼叶南鸢,不舍得说,便将眼神放在了四阿哥身上。
只要瞧见他,时不时的开始套话:“先生家中是做什么的?”
胤禛如今将叶南鸢放在心上,自然是有两分耐性:“家中是经商的,做些小本生意。”周嬷嬷看了他一眼,四阿哥容貌生的俊朗,气度自然也不凡。
“瞧先生的穿着打扮与气度上来看,倒是不像。”
又问:“那先生家中可有妻儿?”
这话倒是将胤禛给问住了,默了一会儿没回答。
叶南鸢坐在一侧,倒是罕见的开口:“先生说了,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她是侧着身子对着胤禛的,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垂下,带了两分难过。
只一瞬间之后,便就消失不见,她歪着脑袋,故意问他:“先生,你说是吧?”
胤禛眼神一闪,手指下意识摩挲。这话是他当时随口编造的,只是如今瞧见她这副模样,倒是将这个当了真。他虽不想骗她,但又不知如何解释,沉默了半响,还是点了点头。
“是。”
一侧的苏培盛本垂着脑袋,瞧见之后抬起头来叶南鸢那儿同情的瞧了一眼,爷这模样,不像是日后想将接回府中的。
真是可惜了……苏培盛抬头往叶南鸢脸上看了一眼,姑娘生的这样貌美,待她们爷也是全心全意。
叶南鸢对这个回答倒是十分的满意,谎言总有拆穿的一日,到那时,这些甜言蜜语就成了她质问的罪证。
他说的谎言越多,她便越能理直气壮的成为受害者。
身旁的几人各个心怀鬼胎,叶南鸢却心情不错,嫩如葱段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娇滴滴的问了一句:“先生,午膳想吃什么?”
胤禛坐在她旁边看书,听见之后将书往后翻了一页,略带惊喜的抬起头来。
这几日,她总是一脸消沉,瞧见自己也是从无喜色,他怜惜她,怕是自己太过强硬让她受了伤,不敢逼迫。
如今她主动回话,他心中自然高兴:“让奴才们随意弄些清淡的便成。”如今是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暑气袭来他胃口向来就不好,对那些吃喝也没多大的欲.望。
“我瞧着最近几日,先生都消瘦了不少。”叶南鸢试探的转过头,往他那儿看。胤禛笑着视她,只她谨慎的紧,察觉到他目光之后又赶紧缩了回来。
眼帘也垂下,不肯看他。
“没事,不过是这几日天气有些太热了。”胤禛人靠近,试探的伸出手牵住她的手握了握,嫩滑如玉的掌心一片柔软。
他握在掌心,感觉跟没骨头似的。
“先生。”当着奴才们的面,叶南鸢却是羞红了脸,“先生,快放开我。”她费力的想将手抽出来,一双耳朵也红成了一片。
胤禛瞧见她这副不甚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有些痒痒。
自从那日洞房花烛夜后,她便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别说是近身,手都是刚刚才牵到。若是他府中的旁人,他自然是没这么好的脾性。
可如今他待她兴趣正浓,之前分明开了荤却又隔着几日只能瞧,不能碰的。
本以为会对她的兴趣渐平息,哪知竟然是越来越浓厚。
瞧着如今叶南鸢这副娇羞的模样,胤禛看向她的眼神一暗,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过火,夹带着炙热。
叶南鸢总算是忍受不住,一用力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随后大着胆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往外跑去。
雪青色的襦裙微微飘着,她红着脸,低头娇羞着的模样眼尾都在泛着红。
胤禛在身后,瞧见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是从心底里失笑一声儿。他总算是想明白,叶南鸢这模样像什么了。
惊慌失措的兔子?
不……更像是恼羞成怒的猫。
***
午膳备的是八菜一汤,梨园不是寺庙之中,倒是不用守戒律。
胤禛说是要清淡,可摆上桌面的菜却算不上清淡,鸡鸭鱼肉,大部分都是荤腥。摆在面前的便有梅花豆腐、水晶虾仁、酒醉鸭子、烤鹿肉。清炖粉蟹狮子头、清汤龙须菜。
瞧见菜肴的那一瞬间,胤禛的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
苏培盛跟在身后,见状也抬起头来往叶南鸢脸上瞧了一眼,这姑娘瞧着是个通透的,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儿?
得,这回是马屁拍在了马腿儿上。
“先生,怎么了?”见他不坐下,对面的叶南鸢忽然问了一声儿。
胤禛赶紧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事。”桌面上摆着的一瞧就是用心准备的,他虽不喜,但也不会的在面上表露半分。
叶南鸢亲自夹了颗清炖蟹粉狮子头送到他的碟子里:“知道先生不喜荤腥,但这几日先生实在是瘦了不少。”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垂着眼眸不敢看他,但那字字句句里的担忧,却忍不住从语气中泄露出来:“先生先尝一尝,若是不喜欢,日后我就不……就让奶娘不做了。”
白玉碟中的狮子头散着香味,倒是有几分诱人,胤禛不愿惹她不快,倒是听话的低头尝了一口。
狮子头是用猪肉揉成,后用高汤焖煮。夏日里这样的东西最是腻口,可胤禛刚咬一口,眼睛便是一亮,狮子头入口极弹,滑而不腻。
最重点的是,没半分荤油之感。
“好吃。”他抬起头来往叶南鸢那儿瞧了一眼,随后一口便将剩下那半个狮子头吃了下去。叶南鸢还没说什么,倒是他身后的苏培盛惊讶的瞪圆了一双眼。
这样当真儿是奇了怪了,见鬼了这是。
主子一到夏日吃饭便成了大问题,来这寺庙中人更是瘦了一圈儿,他之前还在愁呢,眼瞅着就要回府了,不知道该怎么与福晋交代。
姑娘倒是有的法子,竟能哄的爷吃下荤腥来。
这,这哪里是狐媚子?这活生生就是个活菩萨啊!
“先生喜欢就好。”叶南鸢倒是半点都不吃惊,又拿筷子给他夹了筷子菜:“先生若是喜欢的话,日后时常的让奶娘给先生做就是了。”
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笑声:“老奴可没这个本事。”
“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周嬷嬷将做好的花露放在两人面前,白瓷染青花的银盏里梨花露透着一股清幽的香甜,她笑着还要说话,却见叶南鸢开口阻止她:“嬷嬷……”
周嬷嬷见她这样,倒是不说了。
面前的银盏中,花露发出诱人的香甜,胤禛却没去管这个,好奇的问:“怎么了?刚嬷嬷要说什么,你给拦着了。”
“嬷嬷就是喜欢乱夸。”叶南鸢将手中的杯盏对着他磕了磕,倒是半点不在意:“这是南鸢亲手酿的花露,先生尝尝喜不喜欢。”
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没喝,胤禛便道:“是莲花?”
“这都七月了,第一茬莲花开的正是俏丽,我一早特意让半夏跟着采买的奴才下山去带回来的。”只这花露自然不是酿的,而是她用掌心凝化而成。
叶南鸢举起杯盏喝了下去:“莲花露,先生尝尝,看喜不喜欢。”
花露滋味醇厚,滋味又十分的绵软,一入口,仿若带了一股清甜,紧接着五脏六腑都像是清凉起来。
这般炎炎夏日一杯下去,整个人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胤禛放下手中的杯盏,只觉得黏在身上的那股暑热彻底没了,他心中透着一股温泉般的细软埋绵柔,人都精神不少。
哪怕是之前没用过,刚一入口,便也知晓这是个好东西。
“可还有?”他笑着问她,叶南鸢摇摇头:“东西虽好,可终究不能多饮。”她将杯盏拿起来,递给身后的苏培盛。
“爷还是先用膳的好。”
苏培盛早就已经看呆了眼,整个四阿哥府后院,只要是爷要的,还没见过有人拦的。就连福晋,瞧着端庄严肃,却也是事事都是依着爷,千依百顺。
单单就这位姑娘,有这个胆子阻拦爷,爷居然还没生气。
胤禛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察觉出几分笑意,竟是心情颇好的点头:“好,听你的,吃饭。”
这一顿饭,倒是胤禛自立夏以来吃的最好的一次,往年一到夏日,他荤腥碰都难碰,整个人能消瘦几圈。
皇阿玛为着这个不知说过多少回。
就差指着鼻子说他心不能静,情绪不稳,不能委以重任了。
这些年来,他小心谨慎,心中再是燥热,面上却也难以泄露半分,平日里忍耐的还算是好,如今倒是不知,有人做的饭他居然能够入口。
味道居然还不错。
胤禛坐在软塌上,端着茶盏喝着消食茶,心中却再琢磨着要不要将周嬷嬷带回四阿哥府去。
“先生在想什么?居然这么入神?”身侧,叶南鸢歪了歪脑袋,冲他看过来。胤禛放下茶盏,笑了笑:“想着往年的一到夏日便会瘦,如今有了你倒是不用再受这个苦了。”
叶南鸢站起来,没看他,人往书桌的方向走:“反正盼着想伺候的先生的人多,先生想哪儿吃,便哪儿吃。”
她说着,拿起了毛笔站在书案前面练起了字。
胤禛往四周看了一眼,苏培盛机灵,立马带着奴才们出去,等屋子里安静后,他才上走上前,牵着叶南鸢的手握了握。
“怎么又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去旁人那儿了。”
叶南鸢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莲花香,像是刚刚用膳时喝的那杯花露,淡淡的香甜,却是十分好闻。
连着好几日不曾进她的身了,如今靠的这番近,说实话,胤禛有几分想念,深吸一口气,人靠近两步,用力将她压在书案上。
“先生。”避无可避,叶南鸢拿着毛笔的手一抖,漆黑的墨便在雪白的纸上污了一大团:“别靠这么近,你先往前走一些。”
她那只下垂着的手想将他往外推。
胤禛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别在腰后:“别动。”炙热的呼吸中已然带上了沙哑,他一开口,里边儿掩藏的欲.望就掩盖不住了。
怀中的人吓得身子都僵硬起来。许是想到那疯狂的一夜,连着呼吸都变轻了些。
胤禛看着怀中的人,想要撇开头,将那打心底里的欲.望给压制下去。可叶南鸢生的太过好看,身子又太过绵软,娇滴滴的如同一汪水,勾人又缠绵。
此时他几乎是将人压在书案上,怀中的身子细微的颤抖着,他分明知晓她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晚上的滋味来。
嫁衣下的身姿细软纤柔,整个人更是比雪还要白皙,手指拂过之处,能引来她处处的啼哭声儿,还有那情到深处之时,那双绕在他腰腹上的腿,紧紧地,带着颤抖。
“先……先生。”
怀中的人抬起头来,无辜又轻轻颤了一声儿,胤禛漆黑的眸子一暗,压制许久的情感瞬间功亏一篑。
“鸢鸢。”他凑上前,轻柔着的喊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平日里漆黑黯淡的眸子下,眼尾烧红了一片。
怀中的叶南鸢彻底软了身子,她咬了咬唇,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立马浮出一丝咬痕。
胤禛看后,眼神暗了下来,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书案上。叶南鸢吓了一跳,攥着毛笔的手一松,紫貂毛的毛笔落在了桌面上。
漆黑的墨汁溅了一身儿。
“呀……”雪青色的襦裙上瞬间染上了墨点,叶南鸢咬着唇,轻抬起的眼眸中一脸的手足无措:“裙子脏了。”
她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动作清纯又无辜。
胤禛呼吸急促,眼中情.欲翻滚,他咬着牙,低头一把含住她的唇,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狠狠允吸了一会儿,才道:“小妖精,就会勾.引爷。”
叶南鸢看过去的神色中满是委屈,那嫣红的唇瓣被允的红肿一片,疼的眼睛都泛着水光来:“我什么时候勾引爷了,先生就会胡说八道!”
“还说没勾引。”
胤禛看着她眼中泛着盈盈泪光,眼眸中仿若带着璀璨星辰,诱哄她:“你刚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裙子脏了。”她被他含着唇,说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得赶紧找到裙摆送到他面前,雪青色的裙摆上的确溅到不少的墨点,娇声娇气带着求饶。
“先生你自己看,裙子真的脏了,我没诓骗你。”
白生生的手捏住那雪青色的裙摆差点怼到他面前,胤禛掀开眼帘,敷衍的瞧了一眼:“看见了。”边说,边动手将那腰带往下拉。
“脏了,那便不能穿了,我帮你脱下来。”
如雪般的肩头暴露在他眼帘下,紧接着便是绑在颈脖上跳动着的红绳,清冷的眼神中仿若带上了火,他将她按在书案上坐着,整个人俯下身。
“不……不,饶了我吧……”戚戚沥沥的声音柔的像是块糖,含在嘴中黏黏糊糊,却又不敢用力,仿若是动作粗暴一些,就能弄坏掉。
胤禛的动作满是怜惜,轻柔又带着小心翼翼,喘息声儿都陷入了她的脖子里。
他手掌下的腰杆软成了一滩水,像是抽骨头没了半分支撑,掌心下的肌肤一片柔软,那腰杆纤细的又像是一只手便能掐的住,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呼——”他手指轻抚着,微微喘出一口气儿。
他看了眼身下的人,闭着眼睛,红唇微肿着,洁白如玉的脸上泛上了一抹绯红,眼帘轻轻垂下来,那张无辜的脸上此时勾魂般的夺命。
“就是个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打横将人抱起,只人还没走两步,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儿:“爷……”苏培盛站在门口,只觉得脑袋都在疼。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关在屋子里指不定做什么呢,他也不想来打扰了爷的兴致。
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啊:“爷,”苏培盛开口的声音仿若都喊劈叉了:“外……外边有人找姑娘,爷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屋子里,胤禛满是□□的一双眼睛烧红一片,掀开眼帘冲外喊了一声:“滚!”抬脚抱着她继续往前走,怀中的叶南鸢却是神色清醒了。
“先生,放……放我下来。”她衣裳不整,身上的襦裙被人拉了下来,露出一段雪白又圆润的肩头。
察觉到头顶他看过来的目光,她抬起头娇嗔了他一眼:“外面都有人找了。”
那一下,眼若横波,真是让他心尖儿都酥了。胤禛的声音哑了几分,搂住她的手也越发用力:“你若是想下来,就别这般看着我。”
穿着绣花鞋的脚轻颤了两下,她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怎么看你了?”
她娇小,雪白又嫩,穿着鞋的脚只他巴掌大,想到那双绣花鞋中的美好景色,胤禛看过去的眼神一滞:“媚态横生,勾魂摄魄,你下次若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说完,本往床榻便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儿,将人抱到软塌上,才轻轻放了下来。
叶南鸢刚沾上软塌上,他便转身灌了自己一杯冷茶,几杯冷茶下了肚,将体内那燃烧着的炙热渐渐压制了下去。
下.腹处那团火平息了,他才掀开眼帘冲外面喊道:“滚进来。”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眼睛低垂着看着地上,压根儿不敢往旁边儿瞟:“爷,刘家那大公子不知为何找来了。”sxynkj.ċöm
“就在门外闹着。”
胤禛捏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往旁边瞧了一眼,叶南鸢脸色都白了,不顾衣裳凌乱从软塌上站起:“刘……刘公子?”
那一脸惨白的模样,颇为有几分的摇摇欲坠。
“怎么了?”胤禛本要发火,瞧见叶南鸢这副模样后,眉心一拧,赶紧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叶南鸢却没看他,只眼神往苏培盛那儿问去:“是,是刘侍郎家的刘公子?”苏培盛点了点头,这位关系有些复杂,姐姐又是贝勒爷府中的刘格格,他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过来禀报。
不然,也不至于惹怒了爷。
“是他就是他,你这般害怕做什么?”
胤禛扶着叶南鸢坐下,却不料,她却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攥紧了:“我……我心虚。”刘杰四处在找她,她自然知晓。
今日她故意派半夏下山试探,没想到倒是当真儿找了过来,行动倒是快。
“终是我逃婚,对他不能理直气壮。”叶南鸢咬着牙,站起来,身姿有些摇摇欲坠:“我去见他,与他说清楚。”
“罢了。”她这副风一吹都倒的模样,胤禛如何放心让她过去?
两手捏着肩膀,将人摁回软塌上,胤禛弯下腰,对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让苏培盛过去,一准能解释清楚。”
胤禛朝苏培盛那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听了吩咐立马就出门了。
等人走后,叶南鸢才一脸忐忑的问:“成,成吗?”可惜了,不是他亲自去,苏培盛虽是日日贴身跟在四阿哥身侧,但叶南鸢不确定,刘杰有没有见过苏培盛。
到底还是棋差一筹。
“那位刘公子家中是当官的,他能处置的了吗?”胤禛坐在她身侧,面色看上去半点没放在心上,他拍了拍叶南鸢的手安慰。
“你放心,当官的也有软肋。”
“你就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我保证日后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你。”
***
刘杰带了一伙人,堵在梨园的门口,浩浩荡荡的说要来接新娘子。
天杀的,前几日本是他的成婚大喜之日,拜堂成亲后,到了洞房花烛了才发现新娘子居然换了人。本该是眉眼如画,国色天香的美娇娘,却不料被人掉包换了个母夜叉。
那日他本就喝多了酒,裤子都脱了瞧见那张脸,吓得立马尿了。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弄成了鸡飞狗跳一团糟,他这几日翻了小半个京城,都没将人找到,还是今日早上的时候,有奴才看见半夏下山买花,一路跟踪过来他才找到这儿。
一想到叶南鸢那张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却敢戏弄他,今日他就要将人带回去,好好地教训教训。www.sxynkj.ċöm
刘杰想得正美,苏培盛走过来的时候还没察觉,倒是吓了一跳:“你是谁?”他狐疑的往他身后看去:“你们主子呢?让她出来见我。”
“刘公子。”苏培盛一脸笑眯眯的:“只怕我们主子的面,您还够不着。”
“好大的口气。”刘杰嘴角一扯,就要上前揍他,却刚抬手被苏培盛抬手就阻止住了,他是太监,人虽不矮,但却有些瘦小。
此时挡着刘杰,却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你……你个老奴才,放开本少爷。”
苏培盛笑眯眯的松了手,刘杰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他赶紧爬起来冲外面一吼:“来人,将这老奴才给本少爷打死。”
他身后带着的奴才们连忙上前,还没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被苏培盛身后骤然出现的十来个侍卫吓去了半条命。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身穿黑衣,腰间却配着弯刀。
刘杰眼熟,自然一眼就认出是宫里的人,他眼神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谨慎地盯着苏培盛:“你到底是谁?”
“公子不用知晓老奴是谁,”苏培盛笑道:“只用知晓,姑娘已经是我们主子的人了,而我们主子更是您惹不起的。“
“至于姑娘与刘少爷之间的这些事……”说到这,他默了半响,随后笑了笑。
“刘少爷应当知道如何说,该忘记的事还需烂在骨子里,若是日后捅了出来,只怕刘侍郎也救不了您。”
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说完,苏培盛带着侍卫们消失了。
等人走后,刘杰活动活动脖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吓的半僵硬了,人刚一走,他身子一软,都差点儿倒在地上。
“少爷……少爷,您怎么样?”
刘杰却推开他不要他扶,他死死咬着牙,恨出了一肚子的血,枉自己兴致冲冲的来,却没想到落汤鸡一样的回去。
想到刚刚那人,还有身后的侍卫,他终还是狠狠道:“走,回去。”
只一路走下了山,刘杰还是一脸沉默,他身侧的奴才怕他发火,赶紧安慰:“主子,别想了,那人一瞧就是个有来头的。”
“废话。”刘杰一巴掌甩在那人头上,那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却连他父亲都不放在眼里,来头定然大。
只他还在好奇,这京城有谁能够出来还带着宫里的侍卫,且……“我总觉得那人说话,动作,有些奇怪。”
“娘里娘气的,像个太监。”身侧的奴才一脸嫌弃的喊。
下一秒,刘杰的脚步却冻住了:“太……太监?”又是侍卫,又是太监的,这整个京城,除了万岁爷也只有阿哥有这个权利。
“只,皇上带着阿哥们都去塞外了啊。”
“不。”刘杰惨白着嘴唇颤抖了两下:“京中还有太子跟四贝勒爷。”太子监国,他听父亲说过,如今太子还在毓庆宫。
那……梨园那位,跟叶南鸢在一起的。
刘杰想到这儿,脸色都白了,想到自己抬入四贝勒府中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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