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苏下意识的转过头,便瞧见了云迟。
这两日,因为山羊伯病了的缘故,他时不时的要回去看一下。
月宝苏挑了挑眉:“你知道?”
“是,我知道。”云迟说,“在京城之外的太姥山上,那里有很多的草药,我经常去哪里采药,见过几次,不过不多。”
月宝苏心忽然就落了下来,笑了笑,微微抬颚看着他:“没骗我吧?”
“没有。”
“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月宝苏勾唇一笑,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明日她就出去采药。
而这边虽说找到了呢雾草,但是邹姑姑依旧不放心:“可您也不能一个人去啊,邹姑姑这幅老骨头跟着也不能保护您。”
谁知那太姥山上会不会有什么蒙雾也受的,或者说猜到了猎人的机关也不好。
“谁说我一个人去啊,他不是人吗。”
月宝苏说的利索应当,下颚比了比站在门口的云迟。
云迟:“……”
他忽然有些后悔说了这件事。
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跟着,邹姑姑也就放心了。
时间所剩不多,月宝苏没有但无疑,次日清晨就出发。
其实若不是今日已经太晚,她都想立即去了。
再出发之前,邹姑姑给月宝苏准备了豪赌哦东西,水个你失误,以及一些驱虫膏,另外还有一些月宝苏爱吃的东西,还有遮雨用的雨布都塞进去了。
月宝苏看了眼:“这也太多了吧,会不会有些夸张。”
“一点都不会,谁知道公主您出去会发生什么事儿,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一旁的云迟也看了一眼这两个比他三个脑袋都大的包袱,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月宝苏上前看了眼,认真想了一下,最后从里面掏出一喝驱虫膏跟一个火折子,另外在一盒口脂跟一个补妆用的散粉。壹趣妏敩
“带这些就行了。”月宝苏说,将驱虫药跟火折子扔给云迟,“山上多虫,碰到野兽什么的就用火。”
云迟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胭脂水粉。
他手上的确是山上要用的必需品,但是那胭脂水粉算怎么回事儿?
云迟很无语,觉得这姑娘未免也太臭美了。
邹姑姑一听,这哪里能行,立即说:“那您吃什么,喝什么啊?这爬山那么辛苦。”
“这不是还有火折子吗,磕了就吃果子,饿了就捕鱼或者打猎,这不是有云迟吗。”
云迟:“……”
他果然是个工具人。
月宝苏很执拗,邹姑姑劝不动她,最后只能任由她了。
在他们离开北厢房时,邹姑姑还不忘拽着云迟千叮咛万嘱咐说:“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公主,不然我宰了你。”
说道后面,邹姑姑目露凶光,还缓缓拿出她杀鸡用的大砍刀。
云迟:“……”
月宝苏在一旁捂嘴偷笑。
但有句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月宝苏跟云迟二人才走出舒服的大门,一个乞丐装扮的男人就忽然着急的冲上前。
云迟显然人的那个人,也立即朝他走去:“小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月宝苏站在一旁没说话,猜测这个是丐帮的人。
小武很着急,说:“不好了,三长老他忽然发热了,但是我们怎么劝他去看病他都不去,可你也知道,大夫都嫌我们脏,都不会上门看诊的。”
云迟眉目一沉,想到了他昨日回来时,山羊伯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但他看了一下,只是有些伤口发炎,但没想今日就发热了。
他很犹豫,回头看了月宝苏一眼。
月宝苏知道他的意思:“我知道,行了,你可以不用管我,我自己去也没问题。”
那太姥山云迟是经常去的,那儿猛兽倒是没有,就连豪猪都几乎没有,但却有许多猎人在哪里布下陷阱,什么捕兽夹的,说不危险也危险。
他想了一下,建议说:“不如这样,你先等等。等我回去给山羊伯看一下是怎么回事,然后开个方子让底下的人照顾,之后我再陪你去太姥山。”
月宝苏听过后却是摇头:“不行,这样的话就会耽误不少时间,那就太晚了。”
她们来回太姥山早上出发,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回来,若是不顺利,估计也得到傍晚了。
路程遥远,经不起耽误,他们又是去看山羊伯,又是开药看诊的,
那山羊伯脾气倔强又爱省钱,让他去花钱看病卖药,还真的挺难的。
“放心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若是不放心,早一点去太姥山找我就行。”
月宝苏说,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将里面大半的银子都递给了云迟。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钱,所以不要拒绝,如今你的首要责任,还是要照顾好山羊伯。”m.sxynkj.ċöm
云迟眉头紧蹙,但最后还是按照月宝苏所说的做了。
他的确是对月宝苏很好奇,也欣赏她的性格跟果敢,但一切都比不得山羊伯来得重要。
云迟离开了,而月宝苏也没有多耽误,她骑上小红马,就此离开。
小红马是千里马,若是来回太姥山来回可能就只需要两个时辰,但因为她身份跟性别的缘故,也不方便跟云迟骑一匹马,但他们有要一起去,那月宝苏就只能放慢速度。
如今她只她一个人过去,在路程上花的时间会快很多。
月宝苏迅速的整理好了计划,但出发后,她却忘了火折子跟驱虫膏在云迟身上。
那火折子也就罢了,大不了遇到猛兽她爬树,但是虫子可不能忍。
烦人难受是一回事儿,倒是她这张脸毁在虫子身上,那真的是太冤枉了。
月宝苏出城前在街边停下重新买了或者自跟驱虫膏,正要付钱时,耳边忽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四奴才是怎么办事儿的,我让你给我找一匹绝世好马,你给我找了一匹这种病马,你这是羞辱谁呢,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是真的没想到这马居然是有病的,求世子殿下恕罪。”
“就你这般不会干活儿的人,也配求本世子原谅你——”
……
听着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月宝苏皱了皱眉,而她甚至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在骂人。
而果不其然,她一转身,就瞧见了秦明深毫不体面的当街怒骂奴才。
不过一匹马而已,但他气得脸色都红了,可见这人度量是有多小。
月宝苏摇摇头,也懒得理他,在付了钱之后,便就像离开。
但好巧不巧的,她这个摇头的动作竟然让秦明深给瞧见了。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眼神的对视,只是一个摇头,但秦明深竟这样火气都能上头。
他一下子就当街拦住了月宝苏,吹鼻子瞪眼:“月宝苏,你摇什么头,你是看不起本世子吗?”
“滚开,本公主没时间跟你纠缠。”
月宝苏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更没什么耐心,牵着马就想离开。
“诶呀,你敢这么对本世子说话。”
秦明深瞪她,忽然就来劲儿了,作对似的拦在了月宝苏的面前,“你不想跟我纠缠,那我偏就要跟你纠缠,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高高仰着下巴,趾高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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