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精神上强大的压迫感，乔伊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从未这么恐惧过，好像他说错一个字，就会面对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能...能量币，是宇宙的真理。如果真理打不开一扇门，那...那一定是能量币不够。”哪怕是在脑海中进行的交流，精神压迫也让乔伊觉得非常困难。
“因为...战争，许多物资的价格大幅上涨，我们想来这里做奴隶贸易，也是这个原因。除了普通物资价格翻倍以外，还有一种东西，价格也很高。”
可能为了组织一个好的语言，让自己的话不至于冒犯到张翰，乔伊迟迟无法把那个词说出口。
看着纠结的乔伊，张翰帮他说了出来，“虫群的尸体标本。”
他的思维都在虫群网络的监视之下，他骗不了张翰，他的任何秘密都无处隐藏。
“是...是的。”乔伊害怕的哆嗦了起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继续说。”对于尸体的尊重，虫群自己都不看重，如果真的有利益，也不是不能拿来当商品。
“谢谢...谢谢宽容的虫群之王，出于对虫群的害怕，和未知的神秘物质的兴趣。任何虫群身上的部件，做出的工艺品，或者标本，都大受追捧，甚至有价无市。”
“如果不是虫群的肉质太难搞到了，有些还宣传吃虫群的肉能提高各方面的身体机能，能治病，抗衰老。”
乔伊还未说完，张翰就理解到了。真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文明物种好像都有这么愚蠢的一面。
放血疗法能横行中世纪几百年，保健品治百病，等等。人口多了，很难让每个人都从科学，唯物的角度思考问题。
不过说真的，吃虫群的肉确实挺难的，虫群本身的回收技术就极高。而且为了不让敌人研究，肉质会腐化的更快，变成水一样。
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吃虫群的肉不能提高生理机能和治病，吃菌毯真的可以。如果搞到营养液，对普通的碳基生物那真的可以延年益寿。壹趣妏敩
“伟大的虫群之王，只要我们能开动脑筋，就能赚取大量的能量币，能填满海洋的能量币。我们可以用钱买来一切您所需的物资。”
说到钱和能量币，乔伊明显兴奋了起来，也不再害怕和结巴了。
乔伊的提案真的很可行，张翰仔细考虑了一下，虫群里面有太多的宝贝，任何一种拿到普通文明社会都是降维打击的产品。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己种田发展总归是有极限的，利用更多的资源才是王道。
贸易，确实可以搞，但是要怎么搞得动动脑筋了。
“虫群和群星理事会是敌对的，我们之间还在进行战争，你的国家也和虫群战斗过，他们会卖能绞死他们的绳索，杀死他们的利剑吗？”
虽然张翰知道资本家是没有节操的，但是在生存和死亡面前，他依然不确定资本家会做到哪一步。
“我向你发誓，虫群之王。只要有利润，有可观的利润，没有什么会是问题。别的国家我不知道。但是在努恩，所有的问题，都会为利润绕道。”
“法律、道德、乃至生命，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为利润服务。”乔治涨红了脸，歇斯底里的吼道。
以前的虫群从来没有和其他文明贸易的经历，基本见面就是打从不交流，数据库里面并没有相关的经验。
但是用拟态虫渗透其他文明，颠覆政府，进行破坏，传递情报，打击敌对文明发展潜力的经验，不仅有，而且非常丰富。
用脑虫计算了一下，杀死这两只狐狸，对虫群没有帮助，但是通过他们渗透努恩巨企，效果会非常好，有极大概率破坏掉努恩巨企三成以上的战争潜力。
虫群的拟态虫和星际游戏里面的不一样，它不是侦查王虫简单的孵化出来的，它很贵！
因为每一只拟态虫都是逻辑虫族，还是非常聪明的那种，去指挥一个虫巢，担任核心节点毫无问题。
这是一笔较大的投资，张翰又用所有的脑虫验算了一遍后，决定试一试。在敌人深处埋伏一手暗子，指不定未来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呢。
“很好，我同意给你们俩一个机会，为了让你们更好的完成任务，我还会送你们一些小礼物。”
张翰打算改造他们的身体，给予他们更强大的力量与智力，同时对他们的认知做一点小小的改动。
听到了张翰的回答，乔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只要能活着，他不在乎是把灵魂出卖给大公司还是恶魔，亦或者正准备毁灭银河的天灾。
当然，张翰也没有信任这两个狡诈的塞可达瑞人，在他们的社会背叛几乎和喝水一样正常。
所以，乔伊还在兴奋的时候，他感到精神上越来越疲劳，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他会有一个好梦，梦醒来之后，他的记忆和他本身都会有所不同，以虫群的技术，无声无息的改变一个普通生命的意识并不复杂。
几天后，乔伊与特瑞尔开着他们自己的舰船行驶在超空间航道中。
“我发誓，乔伊我以后再跟你有所联系，我就把自己的尾巴砍了。”开着飞船的特瑞尔没有扭头的意思，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不不，你应该谢谢我，特瑞尔。如果不是我聪明机智，我们早就死了，哪像现在有着光明的未来。”
乔伊的脸上也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他脸上有着一丝兴奋，似乎要发大财的兴奋。
“我们是跟恶魔做了交易，乔伊，我们会害死很多人的。”特瑞尔不像乔伊，脑子里只有钱。
“那些大公司害死的人少吗？每天在下城区，死于饥饿、斗殴、谋杀、毒品、器官买卖的人少吗？”乔伊义正言辞了起来。
“话虽如此，但那不是我们改变的了的，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这么的操蛋。”特瑞尔明显动摇了。
“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可以改变些什么，那些绿色的液体你也看到了。它几乎能起死回生，我们能用它救多少人的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乔伊变的狂热了起来，“用钱可以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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