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温歌,也就是曾经的唐之几,只想呵呵。前世在小说中读到的套路,一般如此:人家穿越有的身怀一宝,有的血脉深奥,有的同名同姓,有的同相貌同遭遇,有的身负重任,有的好人做尽。可到了自己这里,哪样都不占好吗?
在这两个月的布析中,也探出,这个世界上暂时只有我一个穿越者,连个老乡都没有,真是成了那\'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可怜娃儿啊!
从刚来这里的语言不通,到现在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这应该也算是我的优势了。
思绪落此,已走到自己院子的月洞门了,过了月洞门便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又完完整整的绕过几曲回廊,出了大拱门便是中院了。这红色的大拱门便是内院与中院之界,中院有一处不小的花园,内附池塘拱桥,桥头有一凉亭,堂中养着莲花和锦鲤,周遭是群岭的怪石假山,另有众多花草植被,景致极美。
穿过花园再是几条长廊,便是中院与外院之间的白色隔墙,独有一扇高大的梨花木门大开着,出去便是外院了。直行是迎客厅,有路是下人房。操左路拐去便是如今要去的厅堂,厅堂后方是大厨房,迎客厅后方是账房,库房在中院。中院内东西两侧各设厢房十间,为东十厢与西十厢房,东十厢后是放置马车类的杂货房,西十厢房后则是马棚。
一路走来,都有不少打扫的仆人,见了温歌纷纷向他行礼,温歌点头应过。
行至堂厅,远远便见有两人立于门口,一位是渭阳郡主的贴身嬷嬷---刘嬷嬷,一位是其丫鬟绮霞,二人也瞧见行来之人,刘嬷嬷对绮霞说了什么,转身进去了。绮霞则迎了过来。在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对着来人躬身行礼,细声说道:“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万福!”
绮霞是渭阳郡主的贴身大丫鬟,跟在渭阳郡主身边,自己每日都能见到,所以对她也很是熟悉了,便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绮霞一起身,便笑着对温歌说:“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等着呢,小姐快些随奴婢进去吧。”□□应了声后,便让绮霞前面引路。
说是让她引路,也不是因为温歌不认识路,毕竟门都能看见了,一条道进去便是了。但是,古人那规矩真是贼多,你又不好说他们有什么错,毕竟人家这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入了乡也只能随俗罢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古人的主仆尊卑什么的,规矩也实在是太苛刻了。
比如现在,这不,引路就引路呗,还得遵从什么行路不能先于主人,不能越矩。意思就是:走路不能走在主子的前头,因为主子才是最大的,只有最大的才能走在前头,也不能和主子走的一个水平线,因为你一个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平起平坐,这样便会被视为逾越了规矩,是不对的。而正确的做法呢,是走在其前侧方两步的位置,侧着身子给主人带路……。真的是,……唉,一言难尽呀!
一路进了厅堂,抬头便看见上座坐着的人,正是原主的富商爹爹和郡主娘亲。一见温歌进来了,群主娘亲最是坐不住,立马起身走过来,笑着握住温歌的手,微笑着打量温歌。
温歌也笑了笑轻轻收回手,退了两步后向着郡主娘亲福了福身,郡主娘亲立马心疼地将她扶起,正要开口说什么时,身后传来了两声清嗓子的声音。
回头一瞧,原来是那富商爹爹,板着脸不悦的看着这母女二人。郡主娘亲便怒了怒嘴,又笑着看了看温哥,转身回到上座坐下。旁边站着的丫鬟将一红木托盘递了过来,上面放着两盏茶,这是温歌病好之后,头一次向父母请安,竟是要来这厅堂,由此可见他们对原主的宠爱是如此之深厚。(在厅堂请安要敬茶,一般是有重要的人或事的时候才会在厅堂,平时在院房中请安便无需这般郑重)
温歌像模像样的端起其中一杯,走到老爹身前两步远的地方鞠躬行礼,将茶杯举过头顶,一声轻声的说道“给爹爹请安,爹爹请喝茶。”
在这儿不得不说一下,原主的声带真的是极好的,当说话放慢语调的时候,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听着让人舒服极了。
这安请的,真是入了温涛心田里去了,心里笑的都要开出花来,表面却非要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很是庄重的咳了咳,然后慈笑的接过茶,大大的喝了一口,说:“嗯,起来吧!”
温歌这才起身,端起另一杯茶,同样的来到渭阳郡主生身前,用同样的方式进茶说到,“给娘亲请安,娘亲请喝茶。”
别看杜欣萍是个郡主,可一遇到关于温歌的事情,整个人就活跳起来,温歌刚一说完,渭阳郡主立马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痛快的大喝一口又立马放下,起身亲自去扶起温歌,又是一阵上下一通打量说:“好、好、好,我的歌儿好了,我的歌儿好了!”说着就要笑哭起来,温涛看不下去,上前虚搂着她说:“”哭什么,不哭了,歌儿这不是好了吗?别哭了,这可是哥儿病好了头一次来给咱俩请安,你这一哭,歌儿该以为咱们不高兴了。”说着给温歌递了个眼神。
温歌会意,立马摆出乖乖女的姿态,柔柔的说:“娘亲不喜欢歌儿这样吗?”
柔柔的声音简直不要太酥,并且这话也很是受用。
杜欣萍立马止住了泪水,破涕而笑,对着面前的人儿说:“歌儿,现在娘亲确定你是真的好了,但娘亲还是想着,先不要将此事传出去,免得引来祸事,等到明年你姑婆七十岁大寿,去京城给她祝寿的时候,再说出来,可好?”
“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孩儿都依您说了算。”杜欣萍这商量的事正中自己下怀,自己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不会反对。
“好,好,就是,这般,又得委屈我的歌儿了。”杜欣萍聊感欣慰,对温歌又是一阵愧疚不已。
“娘亲说的哪里话,以前歌儿不清醒,多是给爹爹娘亲惹来笑话,但是爹爹娘亲从来都是宠着歌儿,护着歌儿,歌儿何来委屈之有,歌儿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更何况,如今歌儿已然清醒,凡事亦是知晓的,爹娘都是为了歌儿好,所以歌儿一点也不委屈的呢!”
“那,歌儿,你可曾埋怨过为娘?”杜欣萍又忐忑地问道。
“娘亲~,歌儿怎会埋怨娘亲,便是失了曾经的记忆,歌儿也晓得爹爹娘亲对歌儿的好啊,哥儿何来埋怨一说呢。”这,说温歌的真心话。
是啊,不管是曾经的原主,还是现在的自己,他们何曾怠慢过?不管你是个病痨又或是个痴儿,他们又何曾轻视过。这便是亲人,和自己前世的家人一样,这让自己怎能不感动,从而放下戒心,将他们归入自己人的阵营。只是,这毕竟是个自己几乎完成陌生的世界,心有余悸亦是正常的了,当然,时间会抚平所以的褶皱。
“好,娘的歌儿长大了,也懂事了,为娘甚是欣慰……”
……
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温歌都快无语相言了。毕竟这具身体以前是个痴儿,到自己这里一下子就能言善辩,好听的话一串一串都不重复,他们就是不想起疑心都难。毕竟,让他们接受自己傻了十多年的孩子不再痴傻了的这件事,已经很考验古人的接受能力了,再多的,就该被认为是鬼上身了。
于是便对着面前二人说:“娘亲,爹爹,歌儿……歌儿饿了……”说着还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袖,一脸我见犹怜的样子,可是把杜欣萍给心疼坏了,忙叫人布膳,和温涛一左一右挽着转到堂座的屏风之后,下人已摆好了碗筷,温涛坐在主位上,左手下去便是杜欣萍和温歌,丫鬟盛了饭退到一边,温歌端起碗正要开吃,却感觉到有两对视线紧紧盯着自己,抬头一看,这两位怎么用“看小孩子初次学着自己吃饭”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激动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嗯……娘亲,今天阿兄也一起去吗,哥儿好些天没见着阿兄了。”温歌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二人注意力,说着还向杜欣萍眨巴了一下眼睛。(在古时候,人们以表亲近,称呼自家嫡亲的哥哥姐姐为阿兄阿姊)
杜欣平听了又把眼光转向温涛,温涛一听板起脸来,但是声音还是很柔和的告诉温歌说道:“别提了,哼!那个臭小子,整天好的不学,正事儿不干,就知道给我惹事。昨日又不知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哪儿鬼混了,大半夜喝的一身酒气才知道回来,这会儿怕是还没起床呢。”
温歌这一听,偷偷摸了一把冷汗,点了点头不说话了,以求略过这尴尬的话题。三人继续用早膳,杜欣萍二人不时给自己夹一筷子菜,早饭就在这平静而又温馨的气氛中吃完。
饭后,管家抱着厚厚的一叠账本来找温涛,温涛便先行离开了,杜欣萍询问了出发前的必要事项,下人来报都准备好了,便要拉着女儿启程,温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缠着她让带上哥哥。渭阳郡主无法,只得派人去唤了儿子来。
“歌儿,近日来你可全好了,不然阿兄定是拦着不让你出去的。”温歌的哥哥--温锦,与温歌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不过五官偏英气,给人第一印象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洛南这一代,是声名浩荡的小霸王呢!
据说,温锦此人从五岁起便不学好,在上京是时,常与达官贵族、皇亲国戚之子打架,隔三差五便将人打得哭爹喊娘。加之,爹是洛南首富,娘是郡主,从小被养在太后身边,当今天子是他亲舅舅,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也就是后来出了温歌那事儿,成了个极品妹控。后来,因为教训外面那些说温歌坏话的人,才真正的坐实了小霸王这个称号。当然,他也从来不在乎恶名远扬的情况,仍然我行我素着。
“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呢?歌儿要是没有好,为娘第一个不许她出门,你当为娘像你,粗声大气的。娘问你,这几日你去哪儿了,怎的不去看看你妹妹,歌儿病着一个人闷在屋里,你都不去看看,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杜新平沉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杠,好像这儿子不是亲生的似的。
“嘿嘿,是是是,我认错,我认错,不该不去看歌儿,让歌儿挂念了,是阿兄的错,今儿个不是要不谭宁寺还愿吗?到时候阿兄陪你到处好好玩玩,阿兄带你去谭宁寺后山的银杏林玩,那儿风景可美了,此时虽还不到秋天,但那儿的银杏树高大茂盛,入眼的一片都是绿意,真是美极了。到时候让娘亲自己去禅房歇息,咱兄妹俩到处去玩……,可好?”温锦也没太在意杜欣萍说了什么,只一个劲地嬉笑着对着温歌说话。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若是将你妹妹给磕着碰着了,你看为娘如何教你爹爹收拾你。”杜欣萍听了又是一阵笑骂。
“娘亲,歌儿不让,娘亲不要训阿兄,歌儿很听话的,不会受伤,娘亲不要训阿兄好不好。”温歌顺势插了句嘴,不想再这么干站着下去了,顺口拉开了这个话题,又对着温锦说:“阿兄可否用过早膳了?歌儿听娘亲说坐马车要午时才能到达寺庙,今晚还要宿在那里,明日才能回来,阿兄若是腹中空空,得累坏了,歌儿就得心疼了,这样,我跟娘亲先行一步,待阿兄用了饭菜,再跟上来,可好?”
那会儿你也只能骑马了,听小云说温锦骑术了得,如今有机会,当然得见识一下啦。温歌心里想着。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歌儿,走,咱们先行一步,边走边'等'你阿兄。”渭阳郡主这才记起了时间,挽着温歌就要向前走去,走之前还不忘横了一眼温锦。
温锦将两人送上马车,再回来草草吃了些,就让人将自己的坐骑--一匹名为“烈”的红色汗血宝马牵来。这匹汗血宝马是当初温锦特意从黄帝表舅那要讨来的绝品好马(亦是当初将温锦从皇宫一路载回洛南的那匹马)。草草收拾了一下,去到府门口的时候,马儿已经被牵来了,自下人手中接过缰绳,一个侧身便上了马背,方才牵马的仆人递上了马鞭,温锦一手抓过在空中一扬,一夹马腹便被载着飞奔了出去。
午时刚过,众人才顺利到达了寺庙。
因为早饭吃的晚,又没怎么运动,路上还被温杜氏硬生生喂下了半盘子的点心,这会儿哪里还有叫饿的道理。硬是陪着杜欣萍在大殿中听了一个时辰的诵经,又亲自去捐了香油钱,之后还是因为杜欣萍乏了,才退出大殿。在禅房安顿好了杜欣萍,又与其报备了去处,便与温锦溜去了后山的银杏林玩耍。
走之前杜欣萍还再三的要求温歌戴上帷帽,在温歌死缠烂打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用了一条粉色的面纱遮挡面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千金小姐,大大咧咧的像什么样!
……
“你可想好了?歌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让宫里的人知道,莫要说是我,便是爹娘都很可能会有危险,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你也很有可能被送到太后姑婆那里,这样你便更是没自由了……”www.sxynkj.ċöm
“阿兄,这个你无需担心。娘亲说了,下月是姑婆寿辰,即时,我便称病不上京去,娘亲还说,在明年姑婆七十大寿之前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都不能有任何痴傻痊愈的消息传出去,也就是说,我还得假装痴傻一年多的时间……”温歌说着,眼中出现迷茫的雾气。
直看得温锦心痛不已,不待温锦说些什么,温歌又先一步停下脚步,侧着身子对着温锦,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阿兄,我记得上次我与你说过,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相信我自己便只相信你了。我忘却了曾经的记忆,而在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爹爹娘亲,不是丫鬟婆子,不是治病的大夫,而是阿兄你呀!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当时的心情,我……大概只是雏鸟情节吧?我只是,只是想说,我在这个生涩的环境中,只敢相信你,也只愿意相信你。爹娘对我再多的温馨与呵护,可我却还是无法劝说自己完全相信他们,我真的有去尝试着努力过,但是,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呜呜呜~”说着却发出了含泪的轻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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