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武安又把以后吴乐该做的事交代清楚,并允许在他去山寨前,可以回家看望家人,毕竟以后长时间不能回去团聚了。
吴乐跃跃欲试,一点没有回家的打算,他恨不得立马去当那土匪大头领,也好耍耍威风。www.sxynkj.ċöm
武安又交代几句,最后调笑道:“吴大狼吴大头领,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
吴乐认真想了想,犹豫了几下,有点不好意思道:“指挥使,敢问俺要做这贼寇大头领多久?”
“没有确切时日,日后视情形而定……”
“如此俺若是回来了,俺……俺能升任什么官职?”
武安好笑的看着吴乐,这应该是他最关心的,为了让他安心为他效力,重重承诺道:“只要你立下功劳,最低也是营指挥。”
吴乐大喜拜道:“多谢指挥使提拔重用,俺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武安笑着点点头,一副很看好他的样子。
……
吴乐去了山寨后,武安很快让人给他精心挑选了一百骑兵,随后几日,吴乐带人冒充郑七狼,连连在密州城四周劫掠,彻底打响了名头。
离着密州城二十几里的一处农庄。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上百个蒙面的大汉骑着马刚刚打下了这个庄子,十几个反抗的庄丁被砍翻在地,随后这些汉子开始四处搜寻着值钱的东西……www.sxynkj.ċöm
化名吴大狼的吴乐得意洋洋的骑在一匹马上,后面一个手下还举着一杆大旗,上面书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在北风的吹拂下呜呜作响。
不一会儿,两个手下拖着一个人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吴乐马前。
“二头领,此人就是农庄的庄头。”
吴乐低头望去,见这庄头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此时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
“好汉容秉!”
吴乐还没问话,那庄头趴在地叫道:“这里乃是东莞王府的农庄,若是好汉此时退出去,俺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还请诸位给大王一个脸面……”
“呸——”
吴乐怒道:“俺是郑七狼大头领麾下的二头领吴大狼,此行就是来寻东莞王府的晦气,你这泼才还敢拿王府压俺们,真是不知死活!”
庄头听着吴乐的话,吓得“啊”的一声,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吴乐瞧着他这副模样,冷喝道:“你这厮,给爷爷抬起鸟头来——”
“好汉饶命!”
庄头吓得禁闭双眼,把脸紧紧贴在地上,大声嚎哭道:“俺知道规矩,看了你们的脸,俺指定是活不成了,还请好汉看在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俺这条贱命吧……”
“你他娘的少在这装可怜!”
吴乐一点不可怜他,冷笑道:“你当爷爷不知道,你们这些庄头,平日里仗着王府的势,肆意侵占贫苦乡民的田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俺本该将你这为虎作伥的狗东西碎尸万段,不过今日还有事交待你去办,暂且饶你狗命。”
“你仔细听好——”
吴乐爆喝一声,说道:“俺们大头领郑七狼让俺给东莞王带句话,你们王府管事周澄就在俺们手里。”
“俺们已经传给周家一封信,让其准备交付十万贯赎人,只是几日了还没消息,看来周家是舍人不舍财了!”
“爷爷看在王府的面上,再给你们十日期限,让你们大王出这钱,逾期休怪俺们撕票!”
说完绕过他,吴乐骑马上前查看缴获,只见蒙面的手下把农庄里的耕牛、驴、骡、驽马、羊等一一牵出,有的牲畜还被套上车,又把捉住的鸡鸭鹅猪等绑住放在车上,开始朝庄外驶去。
现在秋收已过,农庄的粮食很少,只有留给佃户的少数口粮,吴乐不忍他们这些可怜人饿死,就把粮食留下。
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运走后,吴乐带人出了庄子,又让人把庄头放了,让他回王府传信。
“头领,你看——”
刚出农庄,一个手下指着远处绿绿的田地道:“那是王府田地的冬麦,咱们不能留着便宜东莞王,俺这就带人骑马来回跑几圈,来年让他一粒粮食也打不到!”
“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啊?”
吴乐瞪着牛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出主意的手下,“你此时糟践了麦苗,明年俺们再来打劫个屁啊!”
“这些是王府的麦田吗?这以后明明是咱们的了!”
“头领高见——”
“头领英明——”
……
四周的手下纷纷拍着马屁,吴乐喜得快找不着北,得意道:“如今俺才知道往日白白虚度了二十多载,眼下才是最快活的日子!”
大声喊道:“兄弟们,回山寨后,咱们杀鸡宰羊,好好的快活一番!”
身边的蒙面汉子都高兴的呼喊起来。
这时劝他毁青苗的汉子又道:“头领,兄弟们带着牲畜赶路太慢了,此处离着密州城又太近,万一城内的厢军出动,咱们就有麻烦了……”
“放心,俺早想到了此事!”
吴乐得意道:“每个城门外俺都派了五六个兄弟盯梢,若发现厢军出城,就让他们在马尾上绑上树枝来回奔跑,到时尘土飞扬,厢军以为此处有伏兵,必不敢再向前追杀!”
“此乃张翼德之疑兵故计也!”
“当初曹操百万大军都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逃窜,就密州城内那几天厢军,怕是早被吓得跑回城内死守,恨不得脑袋缩在裤裆里,哪还敢出城追赶?”
“这是三国故事——”
“头领学以致用,属下佩服——”
……
四周的手下又是一顿奉承,吴乐飘飘然道:“俺以前就是时运不济,若是早有人提携,谁能比的上俺?!!”
……
吴乐走后,武安哪也没去,一直待在县城的宅院,之前他命令锦衣严格监视东莞王府和密州官府的动静,各种消息也不断传来。
周澄家里收到勒索信后,果然家里凑不齐十万贯钱,只能向东莞王柴裕求救。
当周澄的老母亲去哀求柴裕时,这位大王并没有给这位乳母情面,他只是命周家人去官府报官,他并不打算出钱把周澄这个忠仆救出来。
周母只能老泪纵横的大哭离去,柴裕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动容。
人之无情,乃至于此!
不过,很快柴裕收到城外农庄被攻破烧毁的消息,又听说贼寇勒索他,让他拿钱换人,气的差点当场晕了过去,这伙贼寇欺人太甚!
如今他也只能派人去密州府求告,不过如今朝廷严令地方官府监视藩王,地方官员已经不再惧怕东莞王府的权势。
而且当初天下无事时,密州和莱州厢军联合起来都没有剿灭郑七狼,如今官府的精力大都放在如何防备流民作乱上,那还有功夫去管王府管事的死活?
随意派人应付一番,这事拖了十几日,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周澄是死是活,除了周家少数几个人,再没有其他人关心。
……
半月后,武安见此事没有牵连到他身上,放下心来,又对东莞王柴裕满是蔑视。
这肥王自从周澄出事后,武安还以为他会另派他人来威迫继续上供,没成想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看来这肥王这段时日是死心了,莫非想着以后秋后算账?
一斑窥豹,这也证明王府是大不如前了,若不然柴裕哪能忍下这口恶气!
既然无事了,武安开始离开县城,带着手下士卒继续剿匪,不到一月时间,把整个密州城大小土匪剿了个干净,训练了士卒的同时,所获也颇丰。
而这一日,武安收到新庄园竣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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