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皇帝出行总得安全第一。可骆养性也太注重安全了,半个月了还迟迟没有动静。
朱慈烺忍不住了,他去了北镇抚司。
“骆养性,你怎么回事!”一来,朱慈烺就怒火冲天。
做官做的久了,骆养性也变得油滑起来:“殿下,属下不知殿下您说的,是哪一件事?”
“父皇要微服出宫,这都半个月了,你为何迟迟没有办好。”
一说起这个,骆养性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啊,这万岁爷出巡,乃是何等的大事。属下又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沿途小心护卫。谁知道万岁爷要去那里微服,这没个地方属下都得照顾得到啊。”
朱慈烺突然间就明白了,骆养性是故意的。
没错,锦衣卫的指挥使是骆养性,朱慈烺只是个副职。说白了,这北镇抚司还是骆养性说了算。m.sxynkj.ċöm
而此时的骆养性,已经不再和朱慈烺穿同一条裤子了。
之前他跟着朱慈烺,那是因为看中了太子爷这个潜力股。等到朱慈烺登基为帝,他就是从龙有功。自己的荣华富贵依旧能够得到保全,否则如历史上新帝登基之后,都是即刻会换掉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然后安排上皇帝自己的亲信。
骆养性就盼着能追随太子,即便是将来朱慈烺登基了,他这个指挥使依旧是稳如狗。
他可以跟着朱慈烺查案,可以查办那些官员甚至于皇亲国戚。可是对于皇帝出巡这件事,他就另有自己的打算了。
骆养性只是巴结朱慈烺,却并不是朱慈烺的人。归根结底,他是效忠于皇帝的。
在面对崇祯皇帝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务必要保证皇帝的安全,这是重中之重。
说得好听,皇帝出巡的压力有多大只有自己知道。别说是到时候崇祯皇帝遇刺杀的,就算是出个有惊无险的意外,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是难辞其咎。轻的直接没撤职,重的那要全家跟着陪葬的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朱慈烺这个副指挥使倒是做的惬意。他是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都不需要他操心。
因为自己该操的心都操心完了,锦衣卫能散出去的人都散出去了。就这,还是不敢完全保证皇帝的安全。
朱慈烺大为愤怒:“骆养性,你告诉本宫,锦衣卫的人,你都放到哪里去了?”
太子爷震怒的时候,骆养性还是有些胆怯的,面对朱慈烺的咄咄逼人,骆养性只好硬着头皮:“回、回殿下的话,都、都在京畿周边。因为属下不知道万岁爷微服出行回去哪个地方,只好把京畿周边的几个州县都排出去了。”
朱慈烺倒吸一口凉气:“父皇是微服出行,被你弄得到成了大张旗鼓!骆养性啊骆养性,你想害死咱们大明么!”
骆养性浑身一震,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说出这句话来,当下他惊恐的施礼道:“太子殿下,属下、属下实在当不得啊,这、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竟然上升到要害死大明的地步。骆养性不懂,太子爷这番话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壹趣妏敩
朱慈烺也无法解释,无法跟他解释清楚。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把京畿周边各州县都派出了锦衣卫,必然也惊动了那些地方官员。地方官员知道皇帝随时有可能驾临本县,那父皇的微服出行还有什么意义?”
骆养性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闯下这么大的祸。地方上知道皇帝出行,必然会大张旗鼓的粉饰太平。怕是到时候崇祯皇帝即便是到了地方,想看到的东西也看不到。
骆养性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蠢。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不相信太子爷。
太子爷就是大明的神,自己真实糊涂透顶,当初就应该和太子爷商量一下的。不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那、那太子殿下,这可怎么办。”
此时的骆养性终于心服口服,它再也不敢忤逆朱慈烺了。他知道这个太子爷非寻常之人,似乎一切都是在朱慈烺的掌控之中。
以后遇到难以抉择的事,万万不能擅自做主。必须请示一下太子,方能放心。
朱慈烺轻轻摇摇头:“没办法,京畿周边是不能去了。本宫再问你,锦衣卫的人,可曾去过雄县?”
骆养性摇摇头:“没有,锦衣卫人手不够,雄县离着京城尚远。属下心想万岁爷微服出宫也只是一时兴起,顶多也就是在京畿周边转转,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
朱慈烺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你速去传令,将散在外面的锦衣卫都撤回来。京城防务要紧,以后万不可再为父皇出行如此兴师动众。”
“是,属下、属下这就去办。”
骆养性为了自己,提前将锦衣卫散到京畿周边个州县。协助地方官府,做好接待皇帝的工作。
不能明目张胆的迎接皇帝,也不能刻意为之。地方官府要假装不知道皇帝驾临,可是表面文章必须做足。
各州府县城不得有乞丐,所有的乞丐全部给驱赶出城。各处商户开门营业的,有些有碍观瞻的商户,比如说小商小贩还有丧事之类的都得关门。此外,街道上不得出现衣衫破烂的百姓。草房破屋能拆的全都拆了,不能让人看到城中破落的迹象。
要命的是不知道崇祯皇帝到底会去那里,京畿周边的个州县都如临大敌。最终,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朱慈烺将骆养性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好雄县没有锦衣卫去驻防。朱慈烺只好决定,带着崇祯皇帝微服出行的时候,去雄县看看。
雄县很早就有华夏先民的活动足迹。夏代属有易氏地。西周建立后,武王封召公奭于燕,召公奭长子燕侯克代封,雄县属于燕国封地。春秋时期,燕桓候即位之初,山戎势力强大,南下侵袭燕国,燕桓侯被迫迁都。
《史记集解》引《世本》云:“桓侯徙临易。”“临易”之名,取濒临易水之意,这是雄县最早的城邑,也是雄县最早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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