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军帐,香风四荡!
一众夫人争相斗艳,姹紫嫣红!
陆远环视一圈,心头无不得意!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十万手足,九套衣服,足矣!
只是夫人们个个俏脸紧绷,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却让他不禁稍稍疑惑!
“好了,先说正事!”
陆远大马金刀而坐,不动声色:“你们都要等着封赏呢,都先笑笑,别这么紧绷着!”
他看着夫人们脸色,心头不禁暗暗嘀咕!
只有公孙离神色局促,应该还是她的事出了差错!
不过他是一家之主,岂能在此事上怯弱!
“好啊,那就先说正事!”
小乔款款上前,桃花眼一眯,小手却是直接揪住了陆远耳朵,凶巴巴道:“你之前拦截我书信的事,我已经不与你计较了!可你收藏老神仙秘籍,这是怎么回事?”sxynkj.ċöm
陆远怔了怔,拦截书信?
就那些家长里短的无聊琐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老神仙那个不正经的房中术,不是在伏寿手里吗!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夫君,我们都要说此正事!”
大乔衣袂飘飘,小手一把揪住了陆远另一个耳朵,脆生生道:“你瞒着我们,收藏这种龌龊书籍,到底图谋什么?”
陆远呆滞一瞬,果然还是此事!
难道伏寿没告诉她们?
他忍不住看了看伏寿,可惜伏寿低眉顺目,根本看不出脸色!
反而公孙离一脸错愕,不知在琢磨什么!
公孙离的确心有感触!
猛兽捕食于外而舐犊于内!
谁能想象,在外嚣张跋扈的陆扒皮,在家会被夫人揪着耳朵质问!
陆远自然不知她的心思,刚想说明,身畔已是香风浮动!
“夫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了!”
蔡瑾红袖一挥,满屋飘香,径自坐到陆远腿上,俏生生道:“你收藏老神仙的书籍,在外夜夜风流,却让我们在家独守空房,这算什么?”
陆远眼皮一跳,讪讪笑道:“这个……跟你们想得不一样,为夫在外领兵作战,哪来的什么夜夜风流!”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紧紧盯着伏寿!
示意这个小馒头赶紧出来,把此事解释清!
“夫君,你休想骗我们!”
蔡琰如明珠出尘,却一委身坐在陆远另一条腿上,言之凿凿:“大军转战前,都可以带上夫人!典韦,黄忠的夫人始终都在军中,只有我们被你所弃,一直身处后方!”
陆远连连剧烈咳嗽,有心掩饰过去!
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公孙离,暗怪这个小烈马,把军中细节传了出去!
可惜公孙离俏脸一红,就已把头埋到了胸脯里!
“夫君,我扬州规矩既往不咎,但你今后准备怎么办!”
徐凤娇傲气天成,振振有词:“赵云想纳一位小妾,都被他夫人扫地出门了!你是不是因此故意不让我们前来,方便你在外面偷腥!”
帐内空间有限,陆远身上更有限!
她站在陆远身前,也着实找不到地方下手!
只能目光灼灼,当庭对质一般!
陆远满脑子发懵,这都什么情况?
夫人们到底为何生气,怎么越说越偏了?
赵云帐中那个来自常山的母老虎,跟此事有何关系?
“姐姐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貂蝉款款上前,妩媚不可方物,娇滴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提别的,只问夫君为何收藏了那本龌龊书籍,学了那么多旁门左道,却不愿找我们前来……”
她一语落下,帐内气氛当即一阵暧昧!
一群夫人个个俏脸通红,娇嗔无限!
“傻妹妹,这个是私下问的,不是正事!”
蔡瑾拽过貂蝉,明眸轻轻瞥了眼公孙离,若无其事道:“我们姐妹向来和睦,自可无话不谈!可夫君在外毫无顾忌,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姐妹呢,这些话就不能随便说了!”
貂蝉看了看公孙离,若有所思!
这些话是在上船时说的,此时却已多了一人!
这个来自北平的大族千金,可能的确瞧不上她们!
而且这么多日已过,说不定还有更多野狐狸上门!
她本是婢女出身,未被王允的美人计牵连,心思最是单纯!
在陆府之中,一群女子对她也最为照顾!
此时倒让她与诸位姐姐之间,多了一份同仇敌忾!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一会儿将军就彻底糊涂了!”
唐瑛姿容绝世,意味深长道:“将军,郭先生是你挚友,球儿为了给他治病,四处搜寻上古奇方!你岂能为了私欲,就对那本秘籍敝帚自珍!幸好小妹及时到了交州,这才把书送了出去!”
陆远听着唐瑛的正事,不禁看着唐瑛满是错愕!
之前左慈把房中术送过来时,正是唐瑛第一个看的!
之后也是唐瑛将书籍丢出,害得他甚至没能多看一眼!壹趣妏敩
反而唐瑛不知学到了多少,夜里缠绵时多会了好几种花招儿!
此时倒是大义凛然,在此呵斥上他了!
后来此书辗转在众将手中,不知是谁又送了回来!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情,也是伏寿悄悄藏起了此书!
夜里花样儿百出,才让他丢盔弃甲,输下一阵!
大丈夫雄风一落千丈,还欠下了一个城下之盟!
可惜从头到尾,他都没能再见此书!
不过既然是郭嘉所需,这次倒是物尽其用!
否则以郭嘉那副孱弱身子,还不知何时能得偿所愿!
但此时唐瑛言辞含糊,明显是在替伏寿掩饰!
自己这个私藏禁书之罪,也明显是在为伏寿这个小馒头背黑锅!
陆远不由看了看伏寿,笑吟吟道:“你呢,准备如何呵斥我?”
他在外面四处给人甩黑锅,回家反倒被自己夫人扣黑锅!
这算什么事!
“我……我哪敢呵斥将军……”
伏寿轻咬红唇,羞答答道:“我就是把此事告诉了姐姐,之后就没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今日看到了公孙妹妹,却是明白了一些……”
她明眸扑闪,再不多言!
陆远似笑非笑,重新看回唐瑛!
“将军别看我,我就是和瑾儿妹妹说过……”
唐瑛俏脸一红,娇艳欲滴:“但是公孙妹妹身怀武艺,现在却站都站不稳,肯定还是将军夜里太过放肆……”
陆远头疼一瞬,却依旧硬着头皮一抚蔡瑾小腰!
这么点破事,怎么能传得个个皆知!
无论如何,也得给夫人间的情报网瓦解掉!
尤其公孙离还在旁边,正好给这小烈马一个名分!
免得夫人们顾忌小烈马身份,不愿与她交心!
“夫君别弄,还没说完正事呢!”
蔡瑾娇躯一紧,悻悻低语:“我告诉姐姐,也是怕夫君收藏了那种龌龊书籍,再起那种肮脏心思!之前你就总想打我们姐妹的主意,幸好是我机灵,才没让你得逞!”
她低眉顺目,一副欲语还休的姿态!
“胡说八道!”
陆远挥手轻拍蔡琰翘臀,美滋滋道:“你们两个天下闻名的女公子,不是正在为夫怀里吗!但你们家学渊源,怎么能乱传这些破事!”
他难得闲暇,倒也多了份惬意!
一边一个,岂不正是齐人之福!
“夫君敢做,难道还不准我们说吗!”
蔡琰明眸躲闪,怯生生道:“我告知貂蝉和娇儿,也是怕她们吃亏!倒是夫君金屋藏娇,害得公孙妹妹英姿飒爽,唯独声音嘶哑,却不知夫君准备怎么跟北平交代!”
她一语落下,公孙离当即俏脸一烫!
悄悄轻咳几声,一时不知所措!
稍稍迟疑,终于羞答答开口:“诸位姐姐,你们误会了!我就是昨夜陪将军出去试弩,得了风寒……”
“行了,这时候还装什么!”
陆远大手一挥,笑吟吟道:“我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他日娶妻时你们都有名分!当务之急,是把之前的封赏完成!什么老神仙的破书,以后不许提了!”
他对夫人间的情报网,已经有了个大概!
唐瑛和伏寿情同姐妹,自然无话不谈!
唐瑛和蔡瑾是闺中密友,言谈间也会多有私密!
蔡瑾和蔡琰就是亲姐妹了,当然无有顾忌!
蔡琰对貂蝉多有照顾,同样极为亲密!
到了貂蝉这,也就谈不上秘密了!
貂蝉避开了王允的连环计,反倒心思最为纯粹!
与他另外几位夫人相处,也最是真诚!
陆远自然乐见于此,也对此事一笑置之!
倒是他想要封赏夫人的事,却绝不是戏言!
“夫君,你真要封赏我们?”
貂蝉明眸环顾,笑嘻嘻道:“之前我们在船上聊天,还说夫君让我们前来,肯定还是想揽二乔呢!我们都说好了,这次莹儿姐再悄悄钻进婉儿姐屋子,我们就都假装不知道!”
小乔和大乔对视一眼,忽然齐齐低下了脑袋!
个个粉黛娇羞,再也不敢纠缠其它琐事!
倒是公孙离躲开风口,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明眸顾盼,偷偷揉了揉胸口!
心中暗自嘀咕,今夜应该不会折腾自己了!
否则再像昨夜一样,试完弩还要再来!
虽然当时舒服,但事后哪受得了!
蔡琰等人却是眉开眼笑,叽叽喳喳起来!
“夫君,我们是女子,你如何封赏我们?”
“夫君,你先把爪子拿开,这帐中好挤!”
“将军,时机到了吗,我不用当石头了?”
女子们神色各异,尤其是唐瑛和伏寿!
“这个是普通军帐,的确有点挤,都先忍忍!”
陆远环视一圈,嘿嘿一笑:“记好了啊,事关军事,为夫向来一言九鼎!谁敢胡乱插嘴,为夫夜里就要插谁嘴!”
女子们脸蛋一红,齐齐暗啐一声!
这还有个公孙离在呢,怎么能这么说话!
公孙离俏脸一烫,羞不可耐!
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在说自己!
可自己之前又没犯错,不也被这混蛋欺负过吗!
“都知道规矩了吧,这就好办了!”
陆远喜不自禁,眉开眼笑:“虽然没在大军面前封赏你们,但结果一样!为夫会书信给官府,由他们操办,也是名正言顺!行军文书,这就准备书信吧!”
他刚提起行军文书,帐内却忽然又是一乱!
唐瑛,伏寿,公孙离齐齐上前,却又齐齐羞红了脸退后!
她们都是陆远的行军文书,可最后却都爬上了陆远的睡榻!
外人不知底细,只当陆远好色,把她们当成了暖床婢女!
可她们却心知肚明,个个都是心甘情愿!
只不过此刻相见,却都是有些尴尬!
“这个抢什么,唐瑛来写!”
陆远自是不懂这些女子的琐碎心思,若无其事道:“军中将士,官府众人,都已习惯了唐瑛笔迹,由她书信能更让人信服!毕竟封赏你们,多少会有一些波折!”
唐瑛抿嘴一笑,款款走到了桌案前!
无论如何,这是扬州军和扬州官府对她的认可!
只此一点,她对扬州的付出就没有白费!
“其一,婉儿,户部任职!”
陆远若无其事:“婉儿始终主持商行,经营盐铁,白糖等事关百姓民生之物,该有一份名正言顺!具体户部职务,权责由陈群拟定!不过我们陆家没收钱,就得收名!”
小乔神色一怔,自己也能去户部当官?
本以为只是一些随意赏赐,左右都是自家拿出来的,这才没介意!
可怎么忽然之间,就成了真正官员了!
士农工商,商户本是贱籍!
哪怕是男子经商,也连举孝廉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扬州经过夫君多次变法,才让商户地位有所改善!
可自己毕竟一介女流,如果真能入仕,这何止会有些波澜!
恐怕转眼之间,全天下都会议论此事!
何况之前自己操持商行,只是为了酿酒,宣纸等技术不会泄露!
之后是扬州太穷,全凭商行周转物资,害得自己无法脱身!
这些都是夫君之事,自己本意也只是为了帮夫君!
现在夫君要给自己一份名正言顺,会不会有些假公济私?
“夫君,此事要不要从长计议?”
小乔明眸善睐,揉着陆远耳朵,含情脉脉:“我一介女流,哪能去户部当官!到时天下士子,岂不都得说夫君乱了规矩!何况我一向懒惰,也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知道自己夫君向来强势,也只能委婉相劝!
“议什么议,就这么定了!”
陆远一锤定音:“我扬州规矩,可有女子不得当官?谁敢说三道四,谁就得问问我扬州十万铁蹄答不答应!倒是你已经犯了我的军法,夜里等着吧!”
他语到最后,眸光已经带了一份戏谑!
不过此事是既定事宜,却不容更改!
扬州变法,变的就是官场根本!
总得让天下人接受,当官不分男女!
只要能给百姓造福,就是好官!
小乔明眸一闪,羞恼无限!
这个混蛋,端什么架子,夜里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不对,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就是想让姐妹们知道,这个北平野狐狸不是外人!
“好了,陆府主母,就该有所担当!”
陆远旁若无人,嘿嘿一笑:“你总要先站出来,给天下女子做个榜样!不过你既然不谢恩,晚上就等着求饶吧!”
小乔轻哼一声,默默无语!
美眸一瞟,终究忍住了心底碎念!
这个混蛋,夜里本来就该先伺候自己的!
自己身为陆府主母,这既是尊严,也是规矩!
可这混蛋却再三提起,恐怕还是要照顾北平野狐狸!
“其二,莹儿,太医署任职!”
陆远气定神闲:“莹儿专司指导军医,普及外伤缝合之事!至于具体职务,权责,就要陈群去忙吧!对了,夜里先帮为夫处理下伤口!”
大乔脸皮一烫,一言不发!
军医不会伤口缝合,只能撒酒精包扎之事,的确是当务之急!
自己志在普及医道,也愿意担当此事!
本来就看出夫君身上有伤,想着一会儿处理一下!
可这混蛋当众说出,岂不真成了要揽二乔了!
之前那么多次,这混蛋还没舒服够吗!
“其三,琰儿,礼部任职!”
陆远言笑晏晏:“琰儿和之前一样,还是专管报纸,舆论!职务权责,也是交给陈群去定!此次我扬州要让女子为官,其中的舆论导向,你就要多费心了!”
蔡琰明媚一笑,风情无限!
以笔为刀,本就是自己志向!
夫君愿意给自己担当,自己站在风口浪尖又何妨!
何况爹爹做《女训》以辩《女诫》,如今已经多有士子纷争!
自己正该挺身而出,看看天下士子,到底有几分才学!
“其四,瑾儿,礼部任职!”
陆远大手一拍,乐呵呵道:“瑾儿继续执掌书局,刊印经典!继往圣之绝学,为天下百姓普及书香!职务权责交由陈群,不过古籍中多有糟粕,什么《女诫》之类就毁了算了!”
蔡瑾一揉翘臀,羞答答闷哼一声!
这个混蛋,当着这么多人面,拍自己干嘛!
不过能与书香为伴,也正是自己志向!
夫君愿为自己担当,自己甘之如饴!
而且爹爹不敢毁书,始终与天下士子辩驳!
但是夫君却是个混蛋,不会在乎此事!
刚好趁机让那个女贱人的书绝种,也好少一些无谓纷争!
身为女子,竟然要求女子裙内不可穿小衣,免得男子想要时不方便!
如此行事,岂不就是女贱人!
“其五,娇儿!刑部尚书,掌管律令刑罚!”
陆远和煦一笑,满面春风:“为夫跟你说过,要让你白日做梦,梦想成真,此时就是兑现之时!扬州律法皆出你手,你早已是当之无愧的刑部尚书,一品大员了!”
徐凤娇一抿红唇,柔情似水!
心头惊涛拍岸,却也终究未发一言!
女子喜好法家学问,本就是极大忌讳!
可能满天下间,也唯有夫君会认同此事!
之前夫君说过要让自己梦想成真,自己也只当是戏言!
没想到夫君一直记在心底,此时就已兑现了!
只是上次言及此事时,还是与夫君一日一夜后!
此时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却不知夫君是否得知!
她刚刚想到此处,陆远已经再次开口!
“此外……”
陆远眸中激动,难得泛起柔情,温和笑道:“夜里为夫去看看,和婉儿莹儿一起!为夫查过族谱,我们的孩儿当命名为广,南北之极是为广!”
这是他的血脉,他岂能不激动!
只是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
初为人父,他总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想额外做点什么,却又好像无需他做什么!
有大乔这个小神医,徐家一群人关注,府中个个娇妻照顾!
他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
这才让他难免尴尬!
“夫君……”
徐凤娇神色一喜,腼腆一笑:“我是刑部的,没那么温柔!你要是揽完二乔之后才想起我,就敲不开我的门了!”
陆远呆了呆,哑然失笑!
小乔和大乔却是眉眼一低,不胜娇羞!
这么多人在,竟然就把夜里的事挑明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改掉夫君的毛病!
免得总是这样,害她们被姐妹们嘲笑!
“好了,其六是貂蝉,户部任职!”
陆远收敛情绪,乐呵呵道:“貂蝉往来奔走,抚恤黎民,近日是越来越败家了!让陈群赶紧给你安置份职务,赚点俸禄补贴家用!”
实则他诸位夫人之中,只有貂蝉入仕有些勉强!
哪怕论功行赏,貂蝉败得也是他陆府的家!
毁家纾难是美德或计策,却绝不是入仕标准!
只是诸位夫人个个有赏,他假公济私一次又何妨!
就让陈群安排个类似采风使的职位,负责寻访民情就好!
“夫君,人家哪有败家……”
貂蝉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轻轻咬了咬红唇,再未发言!
她自然知道自己夫君,最爱玩笑!
此时才不愿为此纠缠,免得被夫君当众戏弄!
这么多人在,多羞人……
“其七,唐瑛,礼部任职!”
陆远和颜悦色:“唐瑛专司邦交事宜!不过外交事务,实则都是打人前的客套!唐瑛既是我的夫人,又是我的石头!客套完再打人,最为合适!”
唐瑛笔锋一顿,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个混蛋,封赏也没个正经话!
邦交事宜,倒是正和自己心意!
只是这混蛋闪烁其词,终究不让自己听懂此刻时局!
这个石头到底得当多久,也没个准话!
现在还把自己提到台前,难道是要对皇族下手了?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到了,就总要找机会问清!
“其八,伏寿!”
陆远眉眼一开,摇头失笑:“你这个小馒头,着实没什么才能!先勉强挂名个行军文书,保证没人打你爹爹的主意吧!等到长安事了,再论功行赏!”
实则伏寿意义极大,可惜上不了台面!
如同政治本质,台面上再多道义,台面下也得凭实力说话!
何况伏完还在长安,他也不宜有太多动作!
“你……你才是小馒头!”
伏寿呼吸一急,俏脸滚烫:“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弄个益州城卫军,又让姐姐负责邦交,现在还让我做行军文书,就是想对益州下手了!此时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帮你了!”
陆远一怔,这个小馒头变聪明了?
对于益州,他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只是伏寿怎么能将几件事联系起来,猜到他的意图!
不过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个小馒头!
恐怕还得多加操持,先混成肉包再说!
唐瑛却是明眸扑闪,瞬间恍然大悟!
刘焉是皇族,此时在益州掌权的刘璋也是皇族!
这混蛋的确可以利用她和伏寿,谋划益州之事!
唐瑛笔锋一顿,笑嘻嘻道:“将军,你可能忘了,小妹也是经先帝美人税进宫的!经历了宫廷剧变之后,宫里还哪有愚钝之人!你总把我们与郭先生相比,这就有失公道了!”
她常伴陆远左右,早已深知陆远性情!
见着陆远迟疑,就已猜到陆远想法!
之前陆远就曾一度说她愚钝!
实则是她在郭嘉的智慧面前,的确相形见绌!
此刻陆远怕是也犯了老毛病,对她们还带着既有印象!
“你这个石头……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陆远忍俊不禁,笑眯眯道:“行了,剩余一匹北平小烈马,暂时不宜封赏!我还有份把柄在外面,得看看此次风波到底有多大,免得不小心将伯圭兄拉扯进来!”
他也不知那份杀敌名单,到底能引起多大反应!
如果真让各方势力都对他有了忌惮,那就不宜公布与北平军的联盟了!
他是已经完成了两翼沿海战略,后背无虞!
不过公孙瓒身处北平,却没这份地利可言!
“你……你才是小烈马!”
公孙离英姿飒爽,却难掩娇羞:“你向来言行无忌,我懒得与你计较!不过天色已晚,你得给我搭建军帐了!”
她当然明白自己立场,不宜被扬州军封赏!
也知道陆远与夫人们调侃,是为了缓解她的尴尬!
不过这混蛋当众叫她小烈马,却还是让她心中难堪!
此刻天色已晚,她也更是一心逃之夭夭!
“搭建军帐……何必这么麻烦!”
陆远环顾一圈,挥手点指帐内夫人,直数到九,才眉开眼笑:“离儿,大羿射日,射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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