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这个时代的茶水,虽然茶叶在中国已经种植了这么多年了,但是截至唐朝的饮茶方式还是煎茶。
饮茶的那些人还喜欢自作聪明的朝里面加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姜末、猪油等等,而且还发展出了一套所谓的理论,形成了一套煎茶的方法和礼仪。
但是初次尝到这个时代的煎茶的时候,徐淼却差点被呛死,这和他印象中后世茶的概念完全不同,味道那更是堪称黑暗料理,一口下去就产生出一种中毒的感觉。
他真的很怀疑古人的口味是不是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吃起他弄出来后世的炒菜的时候,也没见这时代的古人们有什么不适应的,反倒是一个个都趋之若鹜。
所以徐淼在家的时候,是从来不喝那样的煎茶的,即便是喝茶,也只用茶叶一种进行煎煮,不许加入任何其它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很想把后世的制茶方式给弄出来,那样的话,即便是喝不上和后世一样的茶叶,但是味道上也可以差不多,关键是冲泡起来更为方便。
但是关中却不是产茶之地,茶树在关中这边生长不好,关中的气候条件、温度、湿度并不适合茶树生长,自古以来关中就不是产茶之地。
虽然他费劲巴拉的弄了几颗茶树回来在庄子里小心栽培,但是长势也并不喜人。
他已经派人去了江南一带,在杭州的钱塘县一带购置了一片土地,啥也不干,就在那边种茶,估计明年的时候,他就能喝上自己家茶园所产的茶叶了。
不过他对于后世的制茶工艺并不太了解,只是大致知道一点制茶的过程,具体到底能炒制出什么样的茶,那就看他派到钱塘县那边的手下的悟性了。
但是有一点他相信,不管炒出什么样的茶,只要没炒糊,那就绝对比现在所饮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生茶、团茶、末茶、粗茶煎煮出来的茶要好喝得多,别人觉得好喝不好喝他不管,只要他自己觉得好喝就行。
大约在官廨里坐了一个时辰左右,徐淼觉得饿了,于是便拍着桌子让小吏赶紧给他送饭过来。
小吏苦着脸说道:“侯爷,咱们大理寺的饭要到申时才能开饭,而且公舍的饭食也只是粗茶淡饭,恐怕合不了您的口味!现在真的没有呀!”
徐淼拍着桌子嚷嚷道:“那就让外面我的扈从去东市那边给我弄几个小菜过来,顺便给我带壶酒!这是打算把我饿死吗?
我可是一天要吃三顿饭的!再饿的话,我就撑不住了!快去快去!”
小吏也不敢得罪徐淼,于是赶忙点头答应,跑出去到大理寺的官衙外面,通知了在外面候着的胡昊,告诉了他徐淼的要求。
胡昊一听,赶忙就派了一个护卫火速赶往东市那边去徐记私房菜,给徐淼弄些饭菜过来,再给徐淼取来一坛低度的自酿米酒。
徐淼其实平时并不喜欢喝自家酿造的高度酒,偶尔吃饭的时候喝一口酒,要么是自家酿的米酒,要么就是自家酿的葡萄酿,喝不醉还解渴,口感还好。
胡昊跟着徐淼时间算是最长的老部下了,所以对徐淼的喜好门清。
就在徐淼饥肠辘辘等着开饭的时候,小吏却跑来请徐淼上堂,说李孝恭和魏征他们召徐淼过去。
徐淼喝了一肚子水,走着路肚子里咣当作响,跟刚喝饱水的牛一般,回到了大堂之上。
一进大堂,他就看到了站在堂下,一脸紧张的长安县的那个李县令,李县令看到徐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僵,赶紧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徐淼拱手躬身见礼。
徐淼却一脸揶揄的扫了这位李县令一眼,也没有还礼,冷笑道:“李县令办得一手好案呀!”
李县令脸皮再次一僵,心虚的干笑着说道:“徐侯说笑了!在下也是秉公办事,还望徐侯多多见谅!”壹趣妏敩
李孝恭这个时候在上面摆手道:“好了!徐淼,刚才我等已经询问过李县令了,你所说之事,和李县令所查之事完全不同!
经李县令所查,当日你送往县衙的那对父女并不承认他们被那赌坊掌柜殴打并且抢入赌坊之中,逼良为娼!
经查,那对父女说仅仅只是因为他欠了赌坊的赌债,无奈之下,送女儿到赌坊之中端茶倒水,用以抵债,绝无要逼良为娼,将他女儿送到青楼为妓之说!
而且那姑娘的父亲,也不承认遭到了赌坊的殴打!
另外那掌柜供述也于你所说不同,他拒不承认你所说的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之说!
他说当日他的手下仅仅只是在赌坊门口和你不小心碰到,发生了争执,你便纵使手下将他们打伤,并且砸了赌坊,还污蔑他们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后来李县令还审问了永安坊的坊正以及几名坊丁,他们皆异口同声称从未见过那赌坊掌柜强抢民女之事!
不过他们却称见到你纵使手下,殴打赌坊的掌柜,并且冲入青楼打砸!
你现在有何话可说?”
徐淼听罢之后,顿时怒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看来李县令真的是明察秋毫的清官呀!居然能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李县令脸色一变,连忙对徐淼拱手道:“徐侯,下官这都是秉公断案,绝无颠倒黑白之说!您可不能冤枉下官!
下官自做长安县令两年以来,素来从未冤枉过谁,是那父女二人自己供述,说从未被赌坊掌柜强抢过,更为逼她为娼!
当日所有人证,都可证明,下官岂能帮他人诬陷徐侯?”
徐淼点点头冷笑着对李孝恭拱手道:“王爷,其实这件事很容易查证,下官是否说谎,只需要将那对父女找来当场于下官对证便是!请王爷派人去将那对父女提来一问便知!”
李孝恭皱着眉头道:“这用你说?老夫昨日便已经派人去提审那对父女,但是前去寻找那对父女的差员回来复命说,那对父女案发当日的第二天,便离开了长安城,据说是前往外地投亲,现在老夫正在派人正在追查他们的去向!”
徐淼装出惊讶的样子,拍了拍脑袋,摇头道:“这不对呀?如果照那赌坊掌柜所言,那对父女应该还欠他不少钱呢?怎么他们赌坊不要欠他们的钱了吗?就这么轻易将那对父女给放走了?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李孝恭转头望向了那李县令,李县令楞了一下,赶忙拱手道:“启禀王爷,这件事是这样的,当日下官审案的时候,听闻那对父女欠那赌坊掌柜一些钱,便劝那赌坊掌柜高抬贵手,免去他们的欠债!
那赌坊掌柜倒也大方,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当面派人去取来了他的欠债的文书,当着下官的面直接烧掉了,故此那对父女才得以离开长安前往外地投亲!”
徐淼再次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冷笑着对那李县令拱手道:“如此说来,按照李县令当日所查,当日永安坊之事,可以断定,乃是徐某仗势欺人了?
我只想问你,那豆卢家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如此颠倒黑白?诬陷本官?”
李县令听罢之后,大惊失色,对徐淼拱手道:“徐侯此言何意?下官都是按律查案,并未徇私!也从未得到芮国公什么好处,为何要诬陷于您?”
说完之后,他便撩起袍子,向着李孝恭、魏征、李道宗三人拜倒说道:“二位王爷,魏公!请三位大人明鉴,徐侯今日之言,下官实在是承受不起,还望三位大人明察,还下官一个清白!”
李孝恭皱眉对徐淼问道:“这件事怎么又牵扯到了豆卢大人?你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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