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有那药是那什么什么的作用,灼棋神医一出马岂不就漏底喽?!
况且,他还听说贤王爷自个的医术就不错,不比灼棋神医要关。
别提什么这时面上只是祈家和封家的事儿这话,无论是贤王爷还是封御史那都不是傻子,查出背后这事儿的背后有人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旦被他们任何一方查出此事背后的指使人是端王世子,整个端王府所要面对就是这两家的一同报复。
除非···
不过,这些和他们周家无关。
真正有关的是···
淳安候抬手又给了周华仲一个大比兜,“你脖子上那安的是个窝瓜是不是?里面特么的还是空心的。”
“你知道此事时为何不告知为父?你真以为你的所做所为能瞒过所有人?”
他一早被皇上招进宫去警告,不就说明了皇上已经知晓了他这蠢儿子背后所做的那些事儿;并且皇上并不相信他蠢儿子是真心在帮祈家三郞。
话说换做是他,他也不信。
就凭他这蠢儿子在外的名声,说他想要算计祈家三郞还让人感觉更可信些。
周华仲其实听到父亲说被皇上传进宫训斥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这回是冲动了,呃,也不是说冲动,而是把事儿想得太过简单,没顾虑周全,甚至是错漏百出。
但那时,他已经别无选择。
“爹,儿子当时没有多想。儿子虽被祈良满给打了脸,可要让儿子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死儿子也做不到。”
“再说了,天下都传贤王爷神通广大,乃天下第一强者。”
“可至今谁也不敢保证说知道贤王爷到底会多少神通,发挥出全力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爹,儿子平素/着实不着调,但儿子也并非真的没脑子。端王世子这么做,无非就是要用封德殷的命让封御史,,,”
“不仅是封御史,封御史在御史中地位非常,他的儿子若真被祈良满所害,再有着现在外头对贤王爷的那些不利传言,到时那些御史定然都会一块儿的去弹劾贤王爷,甚至会逼迫着皇上处死祈良满这个‘凶一手’。”
“武将的大刀文官的笔,那些御史要真全力的对付起贤王爷来,不用儿子说,爹您也猜得到最终会如何。”
“若真到了这个时候,贤王爷不可能只干看着;无论她是选择救了祈良满后离开京城,还是索性的与皇上决裂,也就是与咱们麒麟国为敌;这天下,都将会万劫不复。”
看着儿子那张几乎他从未见过的凝重的脸,淳安候久久无法言语。
他想反驳,可无奈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蠢儿子所说的这些,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恰恰相反,仲儿的猜测才是最有可能的。
“爹,儿子并非不想告诉您,可这事儿事关重大,儿子原是不想将您和府上的其它人牵扯进来。”
周华仲苦笑道:“爹,儿子即是做了这事儿,就没准备活着;儿子只是希望祈家能看在儿子好歹帮了祈良满的份上,端王府要真对付咱们时,祈家能帮一把。”
以着贤王爷的为人,想来知道真相后,多少应该会保一保周家人的命。
到时,不知情的父亲和母亲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就会更大。
淳安候红了眼,死命的狠捶了周华仲好几下,“你这是要你老子的命是不是?
啊?
你说说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会生下你这么个蠢东西?”
周华仲被捶得很痛,被骂得也很懵。
“贤王那是什么人啊?麒麟国第一,先帝信重,皇上信重;我说一句她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咱们麒麟国的定海神针不为过吧?”
周华仲懵懵的摇头,就冲前左相造一反那一事来看,这么说可一点不为过。
“你自个也瞧出来端王世子和封公子对付祈家三公子真正的目的是冲着贤王爷去的,还猜到了他们如果事成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怎么就没想想端王世子最真正的目的呢?”
“嗯??”这还用想?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端王府这是明显着盯上/了皇上的位子呢。
蠢儿子的这副傻样把淳安候是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端王世子已经开始行动,只说明他们早做了时间不短的准备,且现在是已经准备充足。
你想想,这种时候,却突然冲出来一个破坏他们计划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的家人不知情就放过我们?”
周华仲还是被淳安候保护得太好,心性上太过单纯,还保持着那种一人做事一人挡的心态,还觉得自己尽忠的同时守护住了家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在安慰自己。
忠孝难两全,他尽了忠,但却至家人于险境。
至于说提前告诉父亲,相商个完全的计策这点,周华仲很是不给面儿的问道:“爹,如果我得知端王世子要害祈良满时就告诉你,你会同意我救他吗?”
“我···”淳安候怔住了,我后面那个‘会’字在儿子那清澈的目光下,着实是没那个脸说出来。壹趣妏敩
他早没了蠢儿子的那股子劲儿,心中的顾虑太多太多,事事总以保全二字为先。
换句话说,忠于国与忠于家,他更偏的是后者;且,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比儿子要胆小怕事。
淳安候别开了眼不敢看周华仲,平素里不是被他打,就是在要被他打的路上的儿子,这会儿竟是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再说了爹,儿子倒也想将此事呈报给皇上,或是再不济告知贤王爷也是上策;可儿子也得能见到他们啊!”
他倒是也想要个两全。
可一来皇宫不是他们这些无实权的候府中人能随意进的。
二来贤王府因贤王病重早已闭门谢客,他有去试探过,但无奈他与祈良满的事儿满京城皆知,贤王府门口的侍卫都以为他是去找贤王爷麻烦的。
他在京中‘朋友’不少,可真正能交心能互相信任的,可悲的一个没有。
周华仲颇有些无力的支着双膝坐到回廊的廊椅上,垂着头,一滴水珠无声的落下滴在地面。
这世间不管有没有人是真的不怕死,反正周华仲自个是怕的。
他昨天在去扯祈良满前还纠结了许久。
其实那时他脑中已经没有什么值不值这样的问题,只有活和死两个选择。
他甚至已经都不太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冲上前将祈良满拉离封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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