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走了,多谢顾将军请小僧吃肉。”玄生摸了摸已经果腹的肚子打趣道。
“去去去。”顾思义白了一眼玄生。
“那你最近小心一点,我最近估计会一直呆在墨影楼不会来找你了。”玄生站起身给了顾思义一个小瓶子,“这是我自己配的续命丹,里面只有俩颗要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比如中毒,或者失血过多什么的就吃下,然后五日之内来找我就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多谢。”顾思义接下瓶子很感激的看着玄生。
“客气话,我走了啊。”玄生摆摆手转身离开。
顾思义盯着手里的瓶子陷入了沉思。
“买点小玩意回去。”玄生一身红衣很是显眼的穿梭在大街小巷。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倌儿?在哪个楼里谋生呢?改天小爷上门捧捧场。”玄生站在卖蜜饯的铺子面前,结果就被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搭讪了。
“我?”玄生皱眉伸手指了指自己问。
“不是你还有谁,穿这么一身就出门不就是拉客吗?”斯文男子上下打量着玄生,戏谑的说着。
“。。。。。”玄生心里一整个大无语,穿红色就不检点了?
男子见玄生不理会自己也没恼怒而是靠的更近了。
“小爷这是您的蜜饯。”老板把打包好的蜜饯递给玄生。
玄生拿过东西急急忙忙要离开。
“我们公子跟你说话呢!”俩个打手瞬间拦住了玄生的去路。
“给你们一分钟立马滚开。”玄生皱眉看着二人。
“你就告诉我,你是哪个楼里的,改天我来捧场就行了,你也不希望我用强的吧。”男子笑嘻嘻的走到玄生身边说。
“【听雨楼】等着大爷的光临哦~”玄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马换了嘴脸,还很是油腻的伸出食指顺着男子的肩膀划了一下,随后打了个冷颤约过俩个打手急匆匆离开。
“呵呵。”男子看着玄生离开的背影很显然对玄生刚刚的动作意犹未尽。
“咦!”玄生浑身抖了一下,“好油腻的人,得赶快回去了。”
“我站的这么像卖身的吗?”回到墨影楼的玄生不停的站在铜镜面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脸,自己带着帽子没人自己是和尚也很正常。
沐鸳歌一直靠在门口看着玄生奇怪的举动,最后实在忍不了走进来问:“怎么了?一回来就奇奇怪怪的,礼文亲你了?还是你脸上长花了?”
“都怪你这一身红衣,回来的路上被一个男的说是楼里的小倌儿.............”
“噗!哈哈哈哈!小和尚!哈哈哈!”沐鸳歌听完玄生的话,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声嘲笑起来。壹趣妏敩
“你还笑。”玄生冷着脸看沐鸳歌没形象的大笑。
“我,哈哈哈哈,抱歉,,,,真的很好笑,,,,,哈哈哈。”
“。。。。。。”玄生站在铜镜面前,注视着铜镜折射出来沐鸳歌的影子。
“哈哈哈。。。”沐鸳歌还在继续嘲笑,“可是红色很好看啊,你觉得很喜庆吗?红色给人感觉心情很好。”
“你心情倒是好了,我心情不好啊。”玄生转身走到沐鸳歌旁边的凳子坐下。
“很好看的啊,没哪里有问题啊。”沐鸳歌收了笑意,左右打量着玄生身上的红衣。
“没问题?我看哪儿哪儿都是问题!”玄生气鼓鼓的从怀里掏出那一包蜜饯塞到沐鸳歌怀里。
“还给我带吃的了?”沐鸳歌看了看怀里的蜜饯眼里都是温柔。
“对啊,给没良心的带的。”玄生说完起身,当着沐鸳歌的面把身上的红衣褪下,走到柜子面前拿出自己的僧衣穿上。
“怎么又穿这个?”沐鸳歌皱眉。
“你不是叫我最近安分一点少下山吗?在家里我还不能穿自己舒适的衣服啊?”玄生弯腰把地上的红衣捡起来挂在屏风上。
“最近不出去了?”沐鸳歌尝了一口蜜饯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忙,你忙你的,我呢就带着大白小白去山上的河流旁钓钓鱼,然后提升一下内功。”玄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说,“尽量不给你拖后腿。”
“你真好~”沐鸳歌很欣慰的看着玄生,眼眶红红的快哭了。
“哎哟哟,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啊?”玄生见沐鸳歌眼眶红了,急忙走过来把沐鸳歌拥入怀里。
“就是感觉你很好啊。”沐鸳歌把脸颊靠在玄生的胸膛上说。
“好啦~没事的~快去忙吧,我去找事情做,这个给你,这是一个笛子,你要是想找我的时候呢就吹它,然后大白就回来找你,把你带来我身边啦~”玄生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一根笛子递给沐鸳歌。壹趣妏敩
“谢谢小和尚~”沐鸳歌紧紧搂着玄生的腰,脸颊不停的蹭玄生的胸膛。
“那我先去钓鱼咯?”玄生摸了摸沐鸳歌的头发说。
“嗯嗯。”沐鸳歌点点头松开了胳膊。
玄生离开前弯腰轻轻在沐鸳歌脸颊上落下一吻,留下一脸红润的沐鸳歌待在原地。
“这个臭和尚。”沐鸳歌伸手摸了摸被玄生亲过的地方,抿唇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玄生提着鱼竿来到后山上的小池塘旁边,大白卖力的在旁边挖着蚯蚓,小白盘在树上打着瞌睡。
“够了够了,你去看看有没有野味,什么野猪野鸡野鸭的,你抓到咱们今晚加餐!”玄生蹲下拍了拍大白大白的脑袋,把大白挖出来的蚯蚓一条一条放在一个盘子里面。
“嗷呜!”大白兴奋的蹭了蹭玄生的胳膊,随后跑开了。
“嘶!!!!!”
“?????”玄生听见身后的动静,看见小白蜷缩着身子像是裹住了什么东西,玄生急忙起身查看。
小白死死裹着一条黑蛇,看样子好像是眼镜蛇,在小白强劲的力气下,眼镜蛇很快就没了气息。
“后山蛇挺多的啊,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做药了。”玄生弯腰把没气的眼镜蛇提到小白面前晃悠。
“嘶嘶嘶~”小白头也没回的往刚才待过的树爬去。
“好收获!”玄生见鱼还没有上钩,便提着眼镜蛇蹲在池塘边拿出匕首把蛇胆取了出来,又把蛇皮剥了下来,把蛇肉一小段一小段的切好,连着蛇胆蛇皮一同放在竹篮子里。
玄生百无聊赖的坐在岸边等鱼上钩。
“奇怪了,这鱼怎么跟有商量一样,一条都不上钩。”
一个时辰了,玄生换了好几次蚯蚓了,就是不上鱼,蚯蚓被吃了可是勾不到鱼嘴啊。
“呜~~~~~”大白叼着两只断了气的野鸡小跑过来。
玄生两眼放光,接过野鸡开始拔毛开膛破肚,玄生在大白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什么,大白转头往山下跑去。
“大白?找什么呢?”沐鸳歌路过房间时看见大白一个猛子往房间里串。
沐鸳歌进房间只看见大白头扎在柜子里拽出一个包裹。
“你叼小和尚的包袱干嘛?”沐鸳歌走上去蹲下把包袱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调料,沐鸳歌似乎知道了什么,把包袱系好还给大白。
“想来是钓到鱼了。”
沐鸳歌站起身看着大白往外跑。
“拿到啦?”大白下山的功夫,玄生还没处理好野鸡,“没热水真难拔这些鸡毛。”
“火折子没拿?”玄生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抖在地上还是没看见火折子。
“唔~”大白坐在玄生面前委屈极了。
“你去厨娘那里偷一个去。”玄生抬头示意。
大白会意立马转头跑下山。
“影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云峰寺来的,叫什么玄静,想来是跟玄生师傅同出一辈的师兄弟。”一个男子运着轻功稳稳落在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请来大厅吧。”沐鸳歌放下手里的毛笔起身。
“沐影主,小僧来找师兄,师兄可在此处?”玄静跟着带路人来到大厅,见沐鸳歌坐在一旁喝茶急忙单手立掌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小师傅,别来无恙啊。”沐鸳歌起身,对着一旁的婢子挥挥手,“看茶。”
“多谢沐影主,寺里出了事情,方丈请师兄回去,望沐影主告知师兄所在方位。”玄静看起来很急的样子,摆手推去了客套话。
“方便告知什么事吗?”沐鸳歌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连清缘方丈都处理不了非要小和尚回去。
“这,,,,小僧不方便说。”玄静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吞吞吐吐的。
“你师兄在后山,你可以前去找一下,具体哪个方位小女子就不知情了。”沐鸳歌指了指后山的方位说道。
“多谢沐影主。”玄静单手立掌,以表告退,立马施展轻功往后山飞去。
“这是?师兄的狼?”玄静刚刚飞到后山入口就看见大白很快的串了出来。
大白见有人跟自己主人穿的一样的的衣服,便停了下来围着玄静转了一圈。
“小狼?你可知道师兄的身影?”玄静蹲下身来想摸摸大白的脑袋,结果被大白让开了,一脸警惕性的看着玄静。
“无需如此,小僧是来找你主人的。”玄静站起身来解释。
“嗷呜!”大白突然叫了一声,想起来玄静是谁了,是那个在自己主人受伤时一直照顾主人的小和尚。
大白陷入为难,盯着山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玄静,玄生叫自己去偷火折子,现在玄生的小师弟有事找玄生,大白灵光一现,说不定玄静身上有火折子呢。
大白想着立马拽着玄静往山上跑去。
“师兄!师兄!哇!”玄静看见玄生蹲在池塘边杀鸡,飞过来哇的一下就哭了。
“玄静?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哭什么?”玄生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就看见玄静哭的稀里哗啦的。
“玄界师兄没了!呜呜呜呜!”玄静越说哭的越大声。
“什么玩意?玄界不是在寺里好好的吗?”玄生站起身板着玄静的肩膀问。
“玄,,,,玄界师兄下山,下山找你,然后,,,,,然后被逮人所害,下山前,玄界师兄还说找个你一定要好好吃你一顿,结果,结果一个月前玄界师兄的尸体被我师傅(清化)背回来了。”玄静一抽一抽的说完,“清缘方丈说,玄界师兄很仰慕你,你们关系很好让我来叫你回去见见最后一面。”
“师兄,该泡药浴了。”
“师兄,回来记得给我带糖葫芦。”
“师兄,我会好好练功等你回来的。”
“师兄万万不可像上次一样浑身是伤的回来。”
玄生眼前闪过一幕幕自己刚刚到这个世界是被玄界照顾时的画面。
玄生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之前才在京城城门口看见玄界的啊,玄界还说已经见到自己要回寺里了,怎么就。。。。。玄生想到当时难为玄界的那一群大汉。
“是什么人所害?查到了吗?”玄生问。
“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是嫌疑最大的是御剑山的人,因为之前御剑山的人大规模的活动。”玄静平复了一下心情。
“走,现在回寺里。”玄生把刚刚拔完毛的鸡丢给大白。
大白叼着两只鸡跟着俩人往山下跑去,大白昂着头缓缓下了树看着地上的调料只得一个一个放到包袱里,咬着包袱往山下去。
“沐鸳歌?我要去一趟!”玄生把玄静晾在亭子里,急忙到书房说明自己要下山的理由。
“之前在城门口所救的小师弟?”沐鸳歌问,“那你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那你等我回来!我一会去马厩里牵俩匹马,玄静是走着过来的,寺里的老东西又不给盘缠用。”玄生说着走到沐鸳歌面前,轻轻拥住沐鸳歌,“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知道了,快去吧。”沐鸳歌点点头回抱了玄生,还温柔拍了拍玄生的后背示意对方放心。
“那我走了。”玄生直起身好好端详了沐鸳歌的脸庞好一会,转身离开。
“哎!银两!”沐鸳歌见玄生离开,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银子追了出去。
“怎么了?舍不得我?”还在马厩的玄生见沐鸳歌来不明所以。
“给你点钱怕你在路上饿着。”沐鸳歌说完把手里的钱袋丢给玄生。
“你真好。”玄生收好钱袋翻身上马。
“快去吧注意安全。”沐鸳歌挥了挥手。
“沐影主后会有期。”玄静坐在马上对着沐鸳歌单手立掌微微点头。
“驾!!!”玄生见二人打完招呼,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俩人策马离去。
“玄生师傅这是去干嘛?”守山的小厮见玄生带着刚刚进来的小和尚策马离开不由的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啊,那是主人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另一个小厮说完慢悠悠离开。
“师兄,估计几日才能到?”玄静追上玄生问。
“估计四到五日,云峰寺里京城还是很远的。”玄生慢下速度说。
俩人赶了一下午的路,现下正坐在一处摊子上讨了碗茶水喝。
“墨天?御剑山前不久的活动我怎不知?”沐鸳歌坐在书桌前问。
“几年前因为玄生师傅被偷袭,的确打击过一次御剑山,御剑山已经溃败不堪了,如今估计是想要重新休整卷土重来,之前属下一直在赶往滇国,路上确实遇见过不少大活动规模的人,属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御剑山的人,今日早晨刚刚回来,原本打算要跟您说的,想着吃完饭跟您说的,您就召见我了。”墨天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答。
“你说会不会以为那个小和尚是玄生所以才下的毒手?”沐鸳歌眯眼猜想道。
“这不好说。”
“你去查查看是谁下的毒手,究竟是不是御剑山的人。”沐鸳歌示意墨天退下。
沐鸳歌回忆着之前在城门口的场景,看得出来玄生对那个小师弟很在意,希望玄生这次不要太伤心,自己也没时间跟玄生一起去云峰寺。
沐鸳歌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头大,沐鸳歌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事情很多,天刺楼已经公开向自己为敌了,江湖已经开始动荡了。
“有人浑身是血的进了镇国府?顾思义是不是你杀了我哥。”天刺楼内,顾婉柔皱眉看向来禀报的下属。
“不排除是顾将军杀害家主的凶手,听镇国府里的暗子来报,确实亲眼看见有个黑衣人在家主遇害那一晚进入镇国府。”
“让镇国府里的暗子,继续打听一下是什么人进入了镇国府。”顾婉柔叹了口气满眼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
“还有一件事,小姐还记得沐影主身边的和那个小和尚吗?”下属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说出来。
“他怎么了?”顾婉柔闭上眼睛不在乎的问。
“有咱们安插在城门口的眼线来报,一个时辰前骑马出城了。”
“出城?”顾婉柔猛的睁开眼睛,“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和尚因为威胁沐鸳歌然后把哥哥杀了?”顾婉柔越想越觉得合理。
“王爷,暗卫来报,说是沐鸳歌身边的小和尚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现下离开?”淮南王皱眉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最近墨影楼的人神神秘秘的,天刺楼的家主无缘无故没了,身为妻子的沐鸳歌居然一点都不心疼,很是反常啊。”
“王爷您看,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
淮南王摆摆手说:“不必,那小和尚武功高强的很,派去也会被发现的,只要是没跟皇帝有来往的江湖人士,我们不必这么紧张。”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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