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里好生奇怪,”
“整座大山像是从某处移来”
“这地上一小颗石子,得有上百斤重”
士兵七嘴八舌,各抒见解,茫茫大海中好不容易找块陆地。
将军没顾手下见解,从山出现眼前那刻,就在细思着磨。
一座山横断海洋,水流不见回荡,好似山不存在,仍夹流东去。
履地时,蓬勃生机迎面扑来,山真实存在。难道这里就是灵地,圣人口中的长生之处。m.sxynkj.ċöm
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找到灵山,求得长生药,然后回去救君主。
两年了,想想离都前,君赐青铜剑,并允诺归来时,再行赐婚。
一切描绘的很好,若不是为了安儿……
收回所忆,将军远望山峰,如临在眼前,好似又隔山万里。
“登山,除船夫外,所有人轻装向前,日落时登上山顶。
将军一声令下,士兵迅速整齐待行,一看就是平常训练有素。
“你要去吗”,将军示问随从,两人此行是主仆身份。
随从一愣,接着便言词确确,“与将军生死同往”。
故事说到这的时候停住,白发老头正脸红气盛,明显可看出,他就是那个随从。
从故事中不难分辩谁是谁,陈真更好奇的是真有灵山吗,长生药真的存在。
否则白发老头怎么还活着,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故事。
没有催促,白发师傅望了陈真几眼后,细想下又继续,只不过这回说下去,似做了很大的决定。
队伍来到一片树林,止步聚拢。几人才能合抱的树,高耸入云。
几根不知如何截断的枯木,生生阻挡着去路。盆大的蘑菇在上面重重叠叠,即生食欲又上畏惧。
林深处间隔传来的喘息声,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吐,是什么凶兽,气息如此渗人。
队伍轻轻移开半个身位,将军陈天急步向前,随从步步紧跟。
脸上堆积的忧色,让原本的一字眉,垂成八字眉。
“已经死了十个士兵”,在进山不到二小时。陈天心悬巨石。
从都城出发,五百士兵只剩现下百余人,这群人把生命交在他手上,只因他是将军。www.sxynkj.ċöm
死去的十个士兵找不出任何患处,好好的忽然倒下。
陈天不敢在冒进,谁的命不是命,低声道,“你们要是饿的就留下,不饿的就跟上”。
试问谁能把怕死的,说的这么委婉。
陈天没回头,轻轻攀过枯木,一朵鲜嫩的蘑菇出现在手心。
闻了几下,又随手扔开。
士兵会不会跟上来,已无所谓,他是为了长生药,或说是为了安儿。
一个看了他会笑,他看了会心如鹿撞的女孩。
低身轻行,此时的陈天更像一个猎户,兹兹的鼻息,在辩别方向。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判断,可能就像他为什么会被君主看好认定一般。
士兵一个,两个,一个接一个攀过,动作如此相熟。
重重叠叠的蘑菇,焕然间已七零八落,仿佛在回应着将军陈天的话,“我们很饿,但己吃饱”。
地下散落一片,刚还让人畏缩的丛林,在脚下步步淡开。
渐入深处,队伍巧妙的续成一条弯曲的长蛇,陈天是头,随从葛胜是尾。
首尾不能相应,但能相知,陈天宇与葛胜本是在丛林长大,对野兽习性两人见多识广。
一块领地只容许有一个主人,这情况在人间可见,在动物中同样如此。
野兽会在领地的周围留下粪便,是宣誓也在警告,不是山穷水尽,低级的野兽是不敢潜入觅食的。
刚刚入林处,陈天就发现了,盆大的蘑菇是野兽粪便催生的,只是闻不出是那种野兽。
所以每到一处,陈天宇细嗅辩路,跟着粪便走,尽量绕些路。
此时却行不通了,已到界点,将进入另一块领地。可野兽的喘息声如临在耳,越来越重。
“什么情况,难道它正往这边来”,不敢这样想下去,果断穿过界点。
陈天把两个手指放入嘴间,轻轻碎吹,断续的声音在树林蜿蜒。
“不好,大家火速前行”,葛胜脸色煞变,将军的哨音刚收到,大地便剧烈颤动,
野兽开始醒来猎物,而他们很可能就是猎物。
士兵顾不得再按路线行走,阔步张开,但方向却是相同,追随将军。
若问谁最后一个能活下去,一定是将军,下一个是葛胜。
两人的能耐在海上历历在目,试问谁可以用海水制盐,且让海水能饮用。
这是他们不顾危险跟随的原因,留在原地只能等死,跟着将军还有生机。
凶兽可能感知到猎物要脱离,仰天一吼,声音回山倒海。
附近几只岩鼠当场碎裂,树高处的窝鸟再不敢冒头啼叫。
但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惧怕,几声怒吼接着相互回应,声浪掀起整个丛林。
陈天知道隐藏不住,看着士兵颤颤巍巍的挤在一起,手中的兵器铛铛作响。
“列阵,准备迎击”,
最后一个奔跑回来的葛胜,大叫示意。他看到了那头凶兽,准确的说看到只灯笼大的眼晴。
“蜚”,怎么可能,远古蛮兽灾难之神,传言它在地方瘟疫遍行。
葛胜脸色苍白,惊悚的望向陈天方向,心中冒出一个问题,“这回能看到你的真正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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