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80-冰坨
森慎刃:“比起男神来,我更……你叫学长就可以了。”
姚广醉:“其实我也更喜欢叫你学长……刚刚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后就已经忍不住叫了好几次了。”
森慎刃:“嗯,我注意到了。”
姚广醉傻兮兮地笑了一会儿后,想起来:“我还得跟我舍友联系一下,这状况,辅导员应该会问清楚每一个人的下落。”
姚广醉先打电话给舍长,没人接,然后又打给了富弓宿,这次倒是接得很快,而且富弓宿的情绪很激动:“我们寝室窗户破了,好些玻璃渣掉到了你和舍长床上,这会儿也找不到人来修,想买卷胶带好像都不太容易,那一床的玻璃渣要清理干净不知道得费多少事情。你今天要是能找到其他地方住就别回来了,明天再来慢慢收拾吧。你联系到舍长了吗?”
姚广醉:“我打了他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富弓宿:“有可能在路上跑的时候手机掉了,希望人没事。”
姚广醉:“现在我们寝室里只有你在?”
富弓宿:“对,本来老三也在的,但冰雹结束后他跑出去安抚受惊的女朋友了。”
姚广醉:“什么?他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富弓宿:“就前天交的,回来跟我们吹了好一会儿……哦,对,那时候你在积极锻炼呢。”
姚广醉:“行吧。除了玻璃之外,寝室里其他还好吧?”
富弓宿:“其他都没什么问题了,我把大块的玻璃都扫出去了,就是靠窗的这两张床,惨,太惨了,也不知道那两大坨冰怎么能砸得这么准,一边一坨,跟专门往床上砸似的。”
富弓宿:“哦,冰我也扔出去了,扔之前还拍了照。”
说着富弓宿把照片发给了姚广醉。
富弓宿在描述时真是一点也没有夸张,那两坨冰分别端端正正地待在姚广醉和舍长的床铺正中央,让人很难不怀疑……
“你专门摆成这样拍的吧?”姚广醉问。
富弓宿:“老三也拍了的。真自然现象。”
姚广醉:“你们俩联手忽悠我?”
富弓宿:“整栋宿舍楼都人仰马翻的,我们忽悠你这个?好几个寝室都被砸破了玻璃,冰坨落到床上,难道都是忽悠?”
☆、08381-能量吸引
姚广醉把照片给森慎刃看,说:“冰雹虽然下得凶猛,但基本没有明显的风,砸破玻璃、落到床上的这个位置,得是什么角度?我和你在窗边看了下冰雹那么久,附近哪有这么砸的冰坨?我们宿舍的床可都是上铺,距离天花板好像就一米多一点,窗户上沿到床的垂直高度可能就半米,且床的外沿到窗户的水平距离还有几十厘米,冰坨破窗砸到屋内可以理解,但怎么能砸到床上去?”
我:“把这理解为能量吸引就很好解释了。冰坨砸的不是床,是人体残留在床上的能量。也就是说,冰坨想砸的其实是你和你们舍长。当然可能也想砸你的另两位舍友,只不过当时场面太混乱了,那两位舍友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冰坨故意攻击,只顾着躲玻璃碎片。”这话我一边在姚广醉脑内说,一边也发到了能量群里给森慎刃看。
森慎刃:“所以有可能这场冰雹的每一块冰都有特定的攻击对象?所有被砸中的人都不是碰巧?”
姚广醉:“既然都攻击我的床了,为什么不砸破学长家的窗户直接攻击我?我和学长当时可就站在窗边。”
我:“因为这屋子安装了雨棚?那些冰能追着能量略改变运动轨迹,但不能大幅度拐弯?或者你们俩在清醒之时让你们体内的气息足够收敛,没有被冰雹察觉,还不如你们留在床铺上的气息显眼?”壹趣妏敩
森慎刃去看了看他卧室的窗户,也没有被击打的痕迹。
我:“我现在对这能量依然所知浅薄,但我建议你们,从今天开始将身体锻炼的重点放在剑修入门基础上。拿根木棍,或者买把老年剑都行,总之就是要练剑。虽然纯从结果来说,练剑和练体,只要都练到位了,那么就没有区别,但我毕竟对剑修训练更熟悉很多,所以只有你们选择练剑我才能给你们最贴切的指导,提升你们的训练效率。”
我:“把明天当作世界末日地认真训练吧。”
姚广醉:“不是说还要筹备物资吗?”
我:“你们又不可能一整天都用来训练,你们哪有那个体能。训练间隙再去买。”
姚广醉虽然一想着这几个月的气候就感到不安,但又觉得还不到世界末日的地步,虽然可以以防万一地做一些准备,但为此打乱正常生活就不必了。
对于这种想法,我也没有认真去劝,因为确实有可能高活性能量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又不提升浓度了,然后气候就这么有点怪、会引发局部慌乱、但不至于毁天灭地地持续下去。社会结构短时间内不会崩毁,那么上学、工作、赚钱、谈恋爱便都不可能统统抛下不管。
☆、08382-先高兴一会儿
森慎刃的租屋只有一室一厅,很明显在租房时森慎刃就没打算邀请客人留宿,所以姚广醉意外留下后只有两个选择:一,姚广醉睡客厅;二,姚广醉睡森慎刃的卧室,森慎刃睡客厅。
反正绝对不能是三,姚广醉和森慎刃一起睡卧室。
姚广醉:“肯定得是我睡客厅,学长你千万不要谦让。我有充分的理由支持我的选择:一,沙发长度,我睡稍微缩一下脚还勉强可以,你睡就太难受了;二,更关键的,我睡你的床睡不着啊。”
森慎刃:“我不跟你谦让,我也不敢让你睡我的床。你睡一晚不管能不能睡着明天也就走了,我接下来几天躺那床上还要不要入睡了?”
姚广醉笑得非常不矜持。
森慎刃无奈地看着他。
姚广醉的笑容稍微收了收,说:“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横着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我实在不应该高兴得跟个傻缺似的,但……我就是高兴。只要想到你亲口、当面说了喜欢我,我就止不住高兴。未来的现实问题可以明天再开始想,现在我只想为了你的喜欢而高兴一会儿。”
森慎刃:“嗯,好,批准了。”
我:“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很快就世界末日了,你们也就不用考虑十年后会不会感情破裂互杀致死;如果明年你们就会在剧变的世界环境中死亡,那么在明年到来之前,你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爱一场。”
森慎刃看着我的发言,点开我的头像,手指在“移至黑名单”上徘徊了一会儿,最后看了姚广醉一眼,还是放过了我。
姚广醉:“没事,想拉黑就拉黑,等气头过了再加回来就是了。”
我:“对,没事,如果我有必须让你知道的发言,那么即使你拉黑我,我也能从黑名单里跳出来通知你。”
裴冰:“别人一对刚互述钟情的小两口酝酿点粉色气氛,你发什么言啊?你就不能安静地学习一下如何恋爱吗?虽然他们俩的恋爱好像是避不开你、没有私密空间了,但你能不能伪装一下他们有二人世界?”
裴空:“如果姚广醉两人有机会进行亲密运动,某人是不是还打算拿出合欢宗教材给他们指点技巧?这是需要你显摆的场合吗?他们缺你那点专业分析和冷笑话吗?”
我:“……”
☆、08383-人心惶惶
我补救地在能量群中说:“你们可以将我当作猫,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用顾忌我。我曾经确实以猫的形态活动过几年。”
姚广醉的思维与我比较同步:“就算是只被猫紧紧盯着,我也不好意思进行……某些运动。”
我:“真的?如果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只能选择顶着我的注视扑倒森慎刃,或者放弃唯一一次与森慎刃亲密的机会,你真的会选择后者?”
姚广醉看着森慎刃:“嗯……”
森慎刃笑着摇摇头,回卧室,关门。
晚上,姚广醉躺在与森慎刃只有一门之隔的沙发上睡不着,于是去刷各种网页,然后发现各类论坛上都出现了很多生病、受伤、医院爆满、药品缺货之类的信息。姚广醉越刷越清醒,到后来干脆坐起身,一边看着各种外在表现五花八门但内核大同小异的抱怨、担忧,一边问我:
“这些有可能也是高活性能量造成的吗?”
我:“具体我得靠近那些人、检查了他们的身体数据才能确定,但高活性能量确实有可能造成大范围的伤病。现在你所处的城市光从能量危害的角度说,可能还算好的,因为能量促使了一场猛烈冰雹的出现,暂时可能没有余量深度入侵人体,但其他没有异常气象干扰的区域,高活性能量可能已经造成了更威胁根本的伤害。”
姚广醉:“我是不是应该休学回家待着?”
我:“我不知道。现阶段的伤病虽然给医疗系统造成了很大压力,但还不到击溃的程度,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能平衡下来,那时候你窝在家里也是闲着。”
姚广醉:“也是,我这个时候跑回家跟期待看到世界末日降临似的,怪不吉利的。”
姚广醉关掉网页,改为刷班级群。他班里很多人还没睡,都在热烈地讨论白天的冰雹、近期的异常气候,还有结合各种灾难电影预测接下来的艰难生存环境,没什么实在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被姚广醉置顶的能量群中弹出森慎刃的几条信息,都是新闻,且都是相仿的内容:有人和动物突然失去理智胡乱咬同类。人咬下人的肉,猫咬死猫,仓鼠吃掉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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