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52-只是安排工作
老哥:“我和裴淼结婴时间偏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老爹带给我们的压力太大。”
我:“老爹现在真的能听见我们的对话。”
老哥:“当面我也这么说。单双灵根结婴遇到问题,师父肯定要付一部分责任,当然最大的问题肯定还是在结婴者自己身上。不过我跟裴淼,尤其是裴淼,当时的迟迟不结婴,最明显的阻碍是压力。这些压力有些是我们自己主动背上的,有些是外来的,外来的中,老爹是大头,因为对我俩来说,老爹的存在感特别强。”
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这种压力?”
老哥:“就因为你没有感觉到,所以老爹给你施加了更多压力,然后他还把这份加压手感用到了我和裴淼身上,逼我俩触底反弹。你说你这多连累人。”
我:“你那有没有以前老爹和大师兄相处情况的记录?就是据说大师兄心态不怎么稳的时候,老爹指点他的那种记录。”
老哥:“我没觉得大师兄的心态有多不稳过。可能有时候是会有一些迷茫,但他工作着就会坚定下来。那个过程中,老爹大概就是给大师兄安排了一些工作?但排工作这个事,老爹其实直接指派的工作者是掌门,只不过掌门对工作向来是能推就推,所以很多事情最终就落到了大师兄身上。”
老哥:“所以要说指点,也应该是掌门看到工作内容后,觉得这内容大师兄做得到且有利于他修炼,于是转给了大师兄。是师父对徒弟的教导,不能说是老爹指点大师兄吧?反正就算大师兄不接那些工作,老爹肯定还是会要求看到工作被完成。如果别人都做不好,就让掌门亲自去做。”
我:“老爹直接吩咐过大师兄带人去昆仑踢馆。”
老哥:“那是师祖让老爹处理的,不然事情应该会转到讨债处。师祖觉得那事大师兄这个当事人自己可以处理好,那种情况如果由讨债处员工出手不一定比大师兄自己去做收回的债款更多,又会让大师兄少一次训练机会,说不定少的这次机会还会成为大师兄的心魔,所以师祖就安排老爹去劝大师兄自己做了。”
老哥:“至于师祖为什么是安排老爹去劝,而不是他自己亲口说,你得问师祖。不过师祖可能也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理由,反正师父指使徒弟做事本来就经常很无理。”
老哥:“而老爹的劝,肯定不会是柔声安慰。他直接把这事布置成了一个任务。好像大师兄还挺喜欢老爹这种直切重点、不说客套话的安慰方式的。”
☆、07453-幼崽身份
我也喜欢。这多实在啊。空口说漂亮话安慰治标不治本。在有实力把事情解决干净的时候,就先把事情做了,之后要不要谈心再另说。
我:“大师兄被称为老爹的半个徒弟,这种说法传播得广吗?”
我很难判断一个说法是否被广泛流传,因为以我的信息收集量,我顶多只能统计出一个说法在哪些场合、什么时间段、被哪类人群提及了多少次,但这其实不能作为广泛与否的判断依据。尤其是像大师兄那种黑特别多的,有可能是少数人的密集刷屏加上部分人被刷屏者带偏思路,造成了一段时间的热议效果,这种情况被提及再多次、再像是很热闹,被认可度也非常有限。
声音大不代表能深入人心。我想知道沉默的那些人的想法。
不过老哥也给不出结论,他只说:“是有这个说法,但应该算不上广吧。跟老爹有关的事情,除了生孩子之外,传得都不算广。”
裴冰抓住另一个重点批评我:“说出口的语言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毛球:“神识越强好像越容易看透人内心的想法?”
裴悦:“可是,越强大的话,就越不可能回到被理应照顾的孩子身份了。”
只要开始了脱离,之后无论强不强大,都回不去了。幼崽时的后退弱小会让大人怜惜,大人的由强变弱只会被其他大人踩踏。
幼崽期被纵容只是为了让幼崽有充分的机会将潜力发挥出来、看其能不能带着整个群体强大;而当幼崽期结束、潜力已经转为了实际能力,失去了未知的期待价值,也就失去了被宽容对待的必要。
等一下,裴威灵宝才说了我的修为天花板没有成形,也就是我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即我还有着未知的可期待价值。
裴简卓笑着接口:“是,也就是你还可以继续强行赖在幼崽群体里。”
其实吧,还可以折中一下,我可以在被大多数人认为成年的同时,继续在小部分人心中当幼崽。有句话不是说,在父母心中儿女永远都是小孩吗?
裴空:“你……能不能先理一下你非要抓着小孩子身份不放的原因?只是为了得到更多宽容?可你不是一向喜欢公平交易吗?在获得裴骥长老保护的同时你也一向希望你带给了裴骥长老等值的利益。”
裴空:“小孩子的定位到底能多带给你什么?哪怕全世界都认为你成年了,你想玩也没人会拦你吧?易若长老现在也还跟小辈玩成一气,广和长老做为老不尊的事情别人在骂的同时也不会说以他的身份不该如此。修士这个群体不一向都是肆无忌惮,只要想做、只要修为够高,就能以任何身份做任何事情吗?”
☆、07454-惧怕
裴空:“我这么理解没错吧?还是我因为没有灵力,所以作为旁观者理解偏了方向?”
嗯……应该没偏,很在理。
裴空:“所以?”
就是不习惯吧。或者叫……惧怕改变。理智分析我知道一个小小的身份转变并不影响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我害怕这份转变中隐藏着我现在没料到的强迫。
即使我知道我不是先被赋予了这个身份,然后被要求做这个身份对应的事情,而是我先做到了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接着才被定位到了这个身份下。我知道我是在已经有了充分的转变后,才被称呼了新的身份,除了称呼的改变,其他都只是延续现在、不会有任何强迫,但……
还是会惧怕。
就是惧怕。
我想跟惠菇长老再聊聊害怕、恐惧的事情。但现在我能很清醒地意识到惠菇长老肯定不会对我有问必答。不是以前那种‘惠菇长老不答是因为她烦我,但如果我刚好碰到她心情特别好,或者我身上刚好携带她感兴趣的东西时,也许她能赏我两句’的迷糊感觉,而是‘我拿不出她正需要的利益,所以她不会平白给我利益’这样的清醒。
‘她感兴趣的东西’‘见到我后心情保持愉快’其实都等于‘她正乐意要的利益’。两类说法是一回事,只是换了种表达,好像便冷酷了不少,让我不太能适应。可问题是,我确定我更喜欢明明白白的利益交换,而不喜欢假感情之名的特殊照顾。
我犹豫地联系了大师兄,问他:“我还能在你那里得到不刻意说清楚利益交换的优待吗?”
大师兄:“有利益交换、只要不直白说出来就行?”
我:“如果我请你直白说,你会详细给我解释你从我身上获得以及你给我的利益?”
大师兄:“如果解释能带来新的利益,可以。不过一般来说,即使解释行为能带来利益,也要么只需要解释几个关键点,要么只需要提出一个点拖够解释时间,几乎不可能有必要进行全面又详细精准的通盘解释。”
☆、07455-把握事件关键点
我:“我为自己被当作了成年生物对待而感到了害怕。”
大师兄:“真正踏进去后应该会发现,你所忧虑的都很容易解决。”www.sxynkj.ċöm
我:“是‘存在但容易解决’而不是‘不存在’吗?”
大师兄:“当你忧虑之时,它就存在了。你的忧虑本身就是这份存在的一部分。”
我:“我发现话术很有价值。同一个内容,某些说法就是让我更容易接受一些。”
大师兄:“这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听得太多、做得太少。当你做得足够多、将注意力集中到‘事情’上时,别人与这件事相关的任何‘说法’便都会在你的意识中自动转变为你对这件事理解的外延,成为这‘事情’的装饰,而动摇不了事情本身。”
大师兄:“如果你用一份言语来分析另一份言语,假设两份言语内都不包含其他力量、就只是言语本身的较量,那么二者同级,打起来不分高下,你只能凭你的喜好和认知去裁定二者的输赢。”
大师兄:“可如果有‘事件’为依托,那么事件会代替你当这个裁判,你便能远离一步、不被卷入话术之中,始终带着‘事件’滤镜,剥离话术的干扰项,还原相对固定的本真。”
大师兄:“在战斗之中,‘事实’的量级高于‘话术修饰’,话术可以迂回地击败事实,但话术成就的天花板远低于事实,而如果话术与事实不对立、选择配合,那个上限……可以没有上限,可以成就世界。”
我:“你在歪楼。”
大师兄:“恐惧感消退一些了吗?”
我:“消退了。”
大师兄:“那就没歪。我把握的是‘事件关键点’,而不是表层语义。只要核心话题没被忽略,那么表层的言语如何看似偏离,都终究汇总到了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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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昨天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