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84-单向收
我:“他们从哪里知道我跟你正待在一起的?”
闵仑:“我也不清楚,同一时间给我发信息的人太多了,真真假假的说辞都有,我分析不过来。有些人好像是向秘境专家——但没具体说是哪一位——打听的;有些是知道我在这里然后发现你从总网大量撤出灵力丝前的最终坐标也在这里,所以试探一问;云霞宗内,好像谢景毅或者孙泗骁前辈做了一个占卜?大师兄好像也暗示了些内容……”
闵仑:“总之,太乱了。裴师兄你平常被比这纷乱得多的信息轰炸,竟然还能那么淡定,真了不起。”
我:“其实停止接收之后再去反思,我好像是坑了自己。我并不是真正淡定接受了这些,而是以为自己淡定。”
闵仑:“所以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对外接收私信?”
我:“其实还接着的,我通讯器的文字模式一直敞开着,我只是把主动抓取渠道都转为了待机态,被动接收渠道则都还正常运转着。”
闵仑:“但你完全不回复他们了,一点点‘已收到’信号都不给他们,即使他们自己设置了一些信息发送成功与否的机关,但你好像把那回馈确认信号也给掐了?”
我:“黑洞态接收模式,凡是需要我灵力响应的反馈都不给。”
我:“要是我爹直接联系我询问,我就给回复。大师兄、龙师叔、段严周、你这几个与我现在所做事情密切相关的人的信息我也回复。其他无关闲人就让他们保持无关状态吧。突然把人际关系网近乎全部抛开的感觉真好。”
闵仑:“所以为什么不直接不接收通讯信息呢?”
我:“我怕真有人有急事需要联系我。比如钟粟门尤府泉长老突然想与我聊了,我要是这时通讯处于关闭状态,尤长老又懒得冲开我的关闭,我过后得知肯定会为了这份错过而懊悔许久。又比如,云霞宗弟子有人在一个高封闭度的地方遇险,他向各种渠道发了大量求救信号出来,但只有传向我的这一条成功了,其他,包括发给任务处的都失败,我要是错过了同样会非常难受。”
我:“还有一些本来与我及我关心的人没有直接关联的道友,也许其在分享给我日常小故事的时候夹带了一些他没意识到的、但对我来说很重大的信息,比如他余光瞟到的一道人影,正是我迫切想找寻的重要人物。”
☆、08285-公告
我:“总之,我贪全、想全知世界的念头依然在,我暂时控制好了我的主动触角,但还舍不得斩断被动的部分。我坐在原地不动,信息向我灌来,是信息对我的亲和,我可以拒绝,但暂时不想拒绝。这也是一份能做到但不做。”壹趣妏敩
我:“顺其自然。”
闵仑:“那我在小沙专里发公告说现在你进入了有关信息的新修炼阶段?还是你自己发?或者就看着他们继续这么乱着?好像不少人都哭了。”
我:“现在他们发给我的私信包含的信息量足以覆盖全世界,但将来,当我不再这么受关注,甚至被绝大多数人遗忘、即使记得我的人也懒得给我发信息时,单靠被动信息接收我大概就等于与世界脱节了?或者那时候我的灵力高度融入世界,世界中的一切信息都像是与我面对面般被我所知晓?”
我:“不必主动采取行动去获取,那些便都属于了我?是必须主动拒绝才能不获取的内容?”
闵仑看着我,表情有点无奈,不过也没有催促我赶紧回答他的问题,哪怕他自己被催得很紧迫。
我:“好了,我自己来发这条公告吧。”
我在小沙专里发出的公告内容是:我很安全,不用担心,没事就不用打扰我了。
好像有点高冷?
这条公告被转到沙专后,大众认为它很挑衅。无数人发私信痛骂我玩弄大家的心情、以看别人的慌张为乐。
“仗着别人关注你而肆无忌惮地试探大众底线。”
“动不动就来一场虐粉。以前在自己的影像上动刀子,现在玩失踪。你才几岁吗?只要别人对你的关注度稍微下降一点点你就作死、逼大家重视你?”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挑选着回几句:“你们不需要重视我。如果我的任何行为让你们觉得是无脑作死、很混账,你们可以漠视我。小孩子作死能吸引大人的注意是因为大人是这孩子的血亲或者利益相关、有责任保护这孩子,但你们与我又没有必然联系,如果忍不了我的行为了,脱粉脱黑晾着我就完了,何必一边斥责一边还真关注得更厉害呢?”sxynkj.ċöm
对于故意找存在感的人,真的不要给其眼神啊。
☆、08286-放松方式
但现在,我刚刚找回了远离过多交流的轻快感。别人对我说的话,我可以当耳旁风装起来,只要我不打算开口,我就可以完全不思考别人说话的内容。虽然我的说话经常被评为不过脑,但再怎么样语言系统运动一番,也比纯听要消耗脑细胞一些。
只要不追求听懂,那么听包括语言在内的各种响声都可以当作是听音乐,算是纯放松。同理,如果不追求看懂,那么翻看大量文字也像是在欣赏线条的各种组合方式,是看画,也是放松。
哦,当然,对于以音乐、图画为道、为事业的专家们来说,听音看画的行为就放松不了,而会下意识启动有点紧绷的专业态度,但一般人是基于文字句意方面进行分析、并不懂音乐图画,所以这些人面对音乐图画就是看个热闹,傻乐一下便完事。
尤府泉长老面对我的问题轰炸该不会就是抱着纯看乐子的心态吧?只打算看看我到底能把问题堆出什么规模,完全不想以解答的方式破坏我的问题山?
我问闵仑:“还有很多人在继续骚扰你吗?”
闵仑:“我把通讯器关了。反正现在我与你待在一起,如果主世界谁有急事找我,你可以当中转。等我俩分开后我再重新开通讯器,到时候再遇到问你的人我就统一复制粘贴一句‘已分开’。”
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当不了一个称职的中转器了。”
闵仑:“这两天还可以。现在大家正因为你突然远离网络而格外关注你,顺便也关注了据说此刻与你在一起的我,他们出于担心、试探、找茬等各种理由大量给你发私信,几乎是把他们能想到、能知道的事情都发给了你。如果此时有谁知道了有关我的重要事情,肯定也会告知你。”
闵仑:“当然,等过一两年、他们完全习惯了你的疏离后,他们发给你的信息覆盖范围必然会大减。当他们不再将我与你联系到一起思考后,他们也不会再把我的事情发给你。”
闵仑:“不过我与你毕竟同为云霞宗弟子,现阶段修为大等级又相同,且还是同届入云霞宗,关联算是比较多,可能以后也经常会有人将我与你联系到一起想吧。”
我:“有可能联想为道侣或者恋人吗?”
闵仑表情没有丝毫异样地回答:“梅栓漓师兄联想过,沙专中几乎将你与所有人还有非人都扯到一起过。”
我:“脑洞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可能。”
☆、08287-使严肃
警方将闵仑提供的监视记录截取了部分给妃巫梵看,妃巫梵明显有点慌——他之前已经知道闵仑手上有关于他的监控记录,但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份记录居然能清晰到如此地步。
妃巫梵:“怎么可能?监控画面怎么可能不断改变视角?甚至还突然转到我的正面?我正面突然多一个监视器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们以为拍电影呢?这种‘监控’你们拿到外面去问,问十个人就起码有十个人说这是摆拍、是整蛊。”
其实视角变换问题也是警方最初没把这份记录当回事的原因之一,可惜,这玩意包含了不在理解范围内的技术,所以警方也只好一边先用着,一边抓紧时间研究。
警方担心如果自己这边不能把妃巫梵困住、并及时找出他们这些正常人能理解的“妃巫梵是危险分子”的证据,而是按照条款因证据不足释放妃巫梵,闵仑可能会采取“因为法律没规定所以不算违法,但让普通人理性上觉得很不对劲”的行动。
闵仑对我笑道:“我之前掳走妃巫梵逃了许久的行为,吓着他们了。但除了这个方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重视起来,如果我在发现妃巫梵的异常后立刻将记录画面交给警方,他们可能便会像妃巫梵说的那般,一看视角就觉得是摆拍、诬告、逗人玩。”
闵仑:“我先做点让他们比较长时间心惊的事情,他们便会更郑重地对待我的言语了,也会好好剖析我提供的记录。”
闵仑:“还是主世界凡人界好,只要一说是灵力类问题,警方马上就会转给专业人士,哪怕事后证明报案者真是没事干来编故事胡闹的,也是事后处罚,不会在开场之时便不当回事。”
我:“醒醒,妃巫梵这种行为要是在主世界被个修士发现了,怎么可能是往凡人界警方告?要么自己处理,要么求助自家门派长辈,要么通知散修联盟,要么找上镜子专家竟返影,再不然找往生门驱邪也算沾边。你个修士遇到灵力类问题去求助凡人界警方,你好意思吗?”
闵仑:“也是。被这个没有灵力概念的世界给带歪了思路。不过,虽然这里的普通人不知道灵力,但看妃巫梵使用镜子改变历史的过程,这个秘境里的生物应该可以修炼出灵力,或者类似灵力的生物能量——反正我在这里能感知到基础灵气环境,灵气浓度是比较低,但能利用——此秘境的多数人大概都没找到修炼方法先不提,少数修炼了的可能是隐藏了起来,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那种少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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