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的聊天内容也不会全在曾应裴身上,聊到后半夜,该睡觉的都去睡觉了。
曾应裴看了眼表,凌晨两点,他敢打包票,自己第二天早晨绝对醒不来。
于是把票换到了下午。
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头,就有人来曾应裴房间喊他。
“少爷!不是早上的票吗?该醒了!”
曾应裴迷迷糊糊的回他,“换到下午了!”
外面的人没了声,打了下哈欠就离开了。
是早知道自己醒不来吗?真是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他也换票了。
他轮流把其他人也喊了起来,并告诉他们不用去打扰曾应裴了。
聪明的少爷已经换过票了。
其他人开玩笑似的乐呵着打乐了几句也结伴离开了。
等曾应裴起来的时候,发现只剩他一个帐篷还没有收起来了。
曾应裴:……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回去的比较早的那一个人吧?
为什么他们还有魄力早上五点多离开?
曾应裴打开手机准备给祝余发个消息,就发现他们这些人的群里,每个人都发了一条:少爷再见~
曾应裴脸色一红,心里很开心,但假装没有看见,拨通了祝余的电话号码。
“祝余。”
“小公子?”
祝余站在卫生间里小声的回话,她刚才在开会,看到手机震动就直接去卫生间了。
曾应裴坐在高铁上,对祝余说:“我再有半个小时到家,你能来高铁站接我吗?”
祝余拿着手机,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小公子都打电话过来问了,她有可能说不吗?
“等我。”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祝余看着灭掉的手机屏幕,只能感叹一句:无情。
祝余将手机放起来,对着会议厅的人说:“抱歉,这次我有点私事,会议暂时暂停,有一些拿废纸糊弄我的人,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下次开会,还是把这些东西糊弄我,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完,祝余就雷厉风行的厉害了,留下来静默的会议室。
有一个高管愤愤的捏着手里的文件,总觉得祝余是在点他。
还有不少人都拿着文件愤愤离开总觉得祝余是在说他们某个人。
要是祝余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一定毫不避讳的说:“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们这些混日子的!”
只有没有用心的人,才会在她无差别伤害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的怀疑到自己身上。
只不过她有的是时间处理这些事情,曾父曾母的公司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看不起她的人,他们明明有能力把这些东西做的更好,却因为她年轻,就看不起她,拿这些垃圾糊弄她!
祝余有的是时间解决这些问题!
高铁站在市中心,祝余很快就到了。
曾应裴出了三次差,一次是在早晨回来,一次是在中午回来,还有一次是在凌晨回来,这是第四次,在下午三点多。
每一次都有祝余亲自过来接他。
她掌手了新公司,换了车,这次来还带上了两支玫瑰,娇艳的很。
祝余就站在站口等曾应裴,看见曾应裴出来,她将自己手里的玫瑰递上去,接过他的行李箱。
笑着开玩笑说:“少爷,让奴帮你拉行李箱。”
曾应裴羞恼的慌,把玫瑰轻轻往祝余肩膀上抽了一下,“我才不要一个下人的玫瑰!”
祝余噗笑一声,“不闹了,回家。”
曾应裴在心里不服气,到底是谁先开始闹的啊?
等两个人到了公寓之后,祝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亲爱的,家里有点乱。”
曾应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再乱能乱到哪里啊?
直到祝余开了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客厅堆到门口,全是各种杂志,无一例外全是结婚典礼有关的。
有些服饰上面还被贴了祝余和曾应裴的脑袋。
祝余红着脸把那些东西提到一边,“哈哈哈,我原本想看看我们穿上的效果的。”
曾应裴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上面印着状元郎骑在马上的照片,看起来英姿飒爽,大概是一个样片。
“这本不就很好吗?”
祝余将行李箱一个用力抬了进来,放在了一个柜子上面。
然后接过曾应裴手里的杂志,她看着上面的照片,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后翻了翻,找到一个红色的叉号,而叉号的旁边是一个女人跪在男人脚边的照片。
祝余指着,说:“瞧,男尊女卑,不行。”
曾应裴满脸问号,你就是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过来的,竟然还在乎这一点?
曾应裴原本想说不拍这一张照片不就好了吗?
可看着祝余真的很在乎这一点,于是就放弃了劝说。
随后又随便捡起来了一本杂志,曾应裴看着挺喜欢的,又翻了两页,看到有一个大叉号,叉号很大,看出来了祝余格外不满意。
曾应裴满头黑线的放到了桌子上,又随手拿了一本,翻了几页,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个叉号。
曾应裴不信邪,连续拿起来好几本,每一本都被祝余打上过叉号。
曾应裴算是服气祝余了,他打电话给自己父母。
曾父曾母这几天也在操心曾应裴和祝余的婚事,他们是决定办两场的,一场邀请商业上的朋友,一场只邀请一些亲朋好友。
现在看到曾应裴打电话过来,没有犹豫就接了起来。
曾应裴首先问:“你们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找的婚庆公司?”
曾母说:“就找的当时最有名的那一家啊。”
曾应裴给曾母看了一眼家里乱糟糟的场景,“那你快点劝劝祝余吧,她找婚庆公司都能犹豫半个月!”
曾母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当时也把自己用的那个婚庆公司介绍给自己准儿媳看了,可惜准儿媳不满意。
她也没在意,直到连续介绍了好几家婚庆公司,祝余都能挑出来毛病。
曾母觉得要不是自己熟悉祝余,都觉得她这是故意在找茬了。
现在她估计是看明白了,祝余看着挺靠谱的,实际上担心着呢,总害怕有哪里不合适的。
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出远门了,离开之后总觉得自己天然气没管那种感觉。
这个比喻还是曾母一个朋友安慰曾母的时候说的。
曾母一想,也是这个理,干脆就不管祝余了,就让她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免得她越说,祝余越紧张,那就不好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祝余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挑好。
尤其现在看到曾应裴给她发的照片,曾母越觉得选婚庆公司这件事,估计能把祝余搞疯。
曾母一想,打包票的对自己儿子说:“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明天你带祝余回来,我跟她说这件事用不着她管!妈妈给你办的妥妥的!”
曾应裴放下心来,扭头有些好笑的看着祝余在厨房给自己做饭,这老古董,明明看着这么靠谱,怎么就在结婚这件事上摔跟头了呢?
还说让自己相信她,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的,现在让自己怎么相信她啊?
果然,这件事还是要靠两个人才行!
曾应裴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把脚底下各种报纸杂志提到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找个家政把这些全部扔出去!
祝余给曾应裴炖了牛腩,很香的肉味,曾应裴离开饭还有半个小时就被这个味道香的受不了了。
跟中邪一样走到厨房,缠着祝余要先吃一块尝尝,看着咸不咸。
祝余笑着看了他一眼,依了他,给了一块小一点的肉,“尝尝吧,还没熟呢。”
曾应裴顺着,一口就把肉吃进嘴里,顿时被香的心满意足的回客厅了。
好吃!
等到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就如同以往一般同床共枕。
可总感觉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曾应裴在心里想着,大概是要结婚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同床共枕半年多了,竟然只打过kiss。
曾应裴虽然跟同龄的人不怎么交谈,但也知道,像他这么大般的年纪,是早就有过几个女人了,甚至孩子也七、八岁了。
总归是没有像他这样的。
……徐钱那个怂包除外。
祝余在被子下面轻轻牵起曾应裴的手,眼睛在黑夜中有些发亮。壹趣妏敩
看着曾应裴看了半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干巴巴的对曾应裴说道,“小公子知道吗?像我这样,在未成婚之前就跟男子睡一张床的,是要被当登徒子乱棍打死的。”
曾应裴有些好笑,“我当然知道,你当时进我房间都红脸了。”
所以后来祝余对他做那些亲密的举动,曾应裴其实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祝余抿着嘴笑了笑,“没事,你知,我知,天知,没有别人会知道的。”
曾应裴埋着头发笑,“你这样更像登徒子了。”
还给他一种两人在偷情的感觉,偷偷摸摸睡一张床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奇怪,曾应裴真的觉得好奇怪,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代入了女性的角色呢?
他是很不愿意的吧,有种被看不起的意味,但如果对方是祝余的话,他是愿意的。
他想要被祝余宠着。
祝余抱住曾应裴,两人相拥,她说:“我有一种感觉。”
我是为了你来这个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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