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见她这么说，心中便明白了，也不再继续，只叮嘱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肃亲王回府后，桑卓见他一脸怒气便知此行并未成功，随他进了书房后开口道：“看来殿下此行并未成功。”
面对这个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肃亲王总算还敬重几分，收敛着怒气说道：“这个水云阁阁主当真是油盐不进，连本王的话都敢拒绝，若她真的是独木，又怎敢这般与本王抗衡！”
肃亲王越说越气，他堂堂一个亲王，居然也有被人拒之门外冷嘲热讽的一天，自己甚至还亲自登门。
“殿下不必生气，如今这般结果才是正常，若是殿下初次登门他们就同意了殿下的交易，殿下才真的要谨慎三分，如今这样，反倒该放心。”
桑卓说道。
“此话怎讲？”
肃亲王不解，开口问道。
“殿下想过没有，那水云阁无论背后是否真的有人，它在短短一年之内崛起都是不争的事实，殿下您可曾记得水云阁之前，那条街是何模样？”
肃亲王当然记得，那条街上有鸢城最好的酒楼和红楼，还有颇有势力背景的茶楼，许多都是朝中官员背地里的生意，可是短短几日竟全都人去楼空，散的散，搬得搬，像是商量好了再给水云阁腾地方似的。
除了那条街，前后四五条街竟只剩下水云阁一间红楼。
见肃亲王沉默，桑卓继续说道：“殿下今日去了水云阁，想必也看清了水云阁的内部，可和一般红楼相似？”
“极尽奢靡。”
肃亲王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虽然他有些不想承认，可水云阁内部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比他的肃亲王府来的贵重。
“咱们虽然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可单凭水云阁买卖消息的生意殿下就应该知道，这水云阁的阁主绝非池中之物。”
肃亲王想起今日见到的女子，明明是闺中少女的年纪，可神色间总带着几分肃杀之气，举手投足间也不见闺阁女子的青涩。
“自从水云阁成立以来，楚王殿下几乎成了水云阁的常客，出手阔绰，几乎是一掷千金，即便如此，水云阁也并非回回都接他的生意，若是殿下今日第一次去水云阁就同意了这样冒险的交易，那反倒会令人生疑。”
桑卓的一席话令肃亲王冷静了下来，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连沈穆北都没能说动水云阁，自己初次到访就更不可能了。
“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做？”
“三顾茅庐，方显诚意。”
肃亲王忍不住皱起眉头，略显出几分不耐：“三顾茅庐？”壹趣妏敩
“殿下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借助外力，若能和水云阁达成交易，那么水云阁，就会成为殿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桑卓说道。
桑卓的话肃亲王总能多信服几分，即便觉得这样有损他尊贵的身份，可为了大计，也愿意低头。
“那本王明日再去。”
“不，殿下不要连着去。
待取消息那日殿下再开口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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