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光哥做决定,齐老板也在等,但是我看着光哥似乎不想跟齐老板一起赌。
我等了一会,田光说:“好齐老板,我们就合资来赌,一人一半。”
我听了之后立马说:“我出二十万。。。”
两个人看着我,都笑了一下,齐老板说:“好,你们占一半,我占一半,出了料子,好货色我要,给你们折现,绝对不亏你们,但是这块料子怎么切,得有邵飞兄弟你负责,你的责任重大啊。”
我听了之后,突然恍然大悟,我觉得齐老板真正试探我的在这个地方,他似乎很想让我负责把这块料子给切了,我知道齐老板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有真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没说话,陈老板就指着我说:“齐老板,你让他切?哈哈,你啊,等着垮吧。”
齐老板有点不高兴,说:“陈老板,你有没有兴趣入一股啊?”www.sxynkj.ċöm
陈老板看着料子,说:“我不懂赌石也知道,这种料子就是岩石,没什么好赌的,你还说是好料子,你这不是骗人嘛,你不如老刘实在啊。”
齐老板脸色难看的笑了一下,说:“那就请陈老板先去看其他石头吧,邵飞兄弟,看你的了,有没有本事,就看这一刀了。”
我听了齐老板的话,就从口袋里拿出来强光灯,蹲下来之后,把灯按在了石头的蟒带上,这条蟒带环绕了石头一圈,如果里面有料,可能就是个满料,我看着光一打进去,里面立马就像是被穿透了一样,非常的通透,我心里很高兴,这代表里面有料子就有可能是冰种的料子,果然不假,会卡的料子就是皮刻薄,打灯就能看见水色。
这种料子非常吸引人。
我摸着石头,虽然皮壳是灰白的,但是切开了之后,里面能翻砂就赌赢了,这种翻砂的老坑会卡真的是极品,如果满色,冰种的高色,出来宽边手镯都是过几千万,所以黄金有价玉无价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就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运气翻砂了。
我跟张奇说:“给我擦,沿着蟒带擦,先把蟒带给我擦出来。”
张奇点了点头,齐老板就让人把料子抬到切割机旁边,然后固定住,我看着料子,心里想着,会卡的料子有“越擦越涨,越切越垮”之说,所以必须得先擦,如果擦涨了,看涨到什么程度,如果能翻倍,我们就收手。
张奇拿着切割机,他的左手有点不听使唤,很生硬的按着石头,他龇牙,头上冒了一头汗,我知道他手疼,但是他忍着,可见张奇是个有牙口的人。
齐老板说:“行不行?不行我从楼下找老师父来。”
张奇瞪了齐老板一样,说:“偏了一寸我剁手。。。”
我听了就笑了,然后点了一颗烟塞到张奇嘴里,他狠狠的咬着,然后将打磨机贴着蟒带开始磨,顿时火花四溅,石屑飞舞,光哥也站起来了,跟田老五一起站在边上看着,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很平淡,但是额头上汗珠不是假的,我知道他在意,这可是五百万的料子,输了上次赢的钱可就全部都赔光了,他不在意可是假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看着张奇将石头上那条蟒带一点点给磨开,磨了有两寸的深度,突然张奇停手了,他拿着喷雾器朝着上面喷了一些水,将上面的碎屑给清理掉,我急忙走过去看着石头,张奇很兴奋,说:“水真他妈好,两分水,冰种的底子,要是切了能翻砂,是个满料,两千万跑不了。”
我听着张奇的话,很兴奋,齐老板跟光哥也过来了,他们都看着料子上那块被磨开了的三寸深五寸宽的窗口,齐老板很高兴,伸手摸了一下,说:“有蟒必有绿果然不假啊,蟒带下面是冰种的,真的想现在就切啊。”壹趣妏敩
我听着就思考了起来,所谓冰种,就是见不到结晶颗粒,半透明,没有活光的底张的料子。
块形较大、颜色鲜艳的满绿冰种翡翠花件在拍卖会上能卖到三百万到八百万,而没有颜色的冰种翡翠价格要相差数千倍。
所以,现在我们要切开了赌里面的色,只要带着点绿,这块料子一千万就跑不掉,这种赌几率很大了,但是我却担心起来了,因为会卡的料子不是那么好切的,越切越垮,所以要切,风险就大了。
我说:“光哥,我们在擦擦看。”
齐老板有点讶异,他说:“邵飞兄弟,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这块料子已经擦出来这么好的底张了,没必要在擦下去了,你看这条蟒带是围着这块石头长的,我断定里面肯定有货,只要一刀下去,见点绿,料子就百倍的涨。”
我摇了摇头,我说:“擦吧,擦完了在看看,也不急于一时,张奇,把这条蟒带都给我擦了。”
张奇点了点头,齐老板有点郁闷,但是他说了,这块石头我说了怎么切就怎么切,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就耐着性子跟光哥一起到一边看着,我赌石光哥不问,他只要结果。
张奇又拿着切割机在石头上摩擦,我心里很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比我第一次赌石还要紧张,我内心十分期盼接下来擦的过程中能看到绿色,最好是阳绿,浓绿之类的典型绿色。
如果出现这两种颜色其中的一种,这块料子就是极品的料子,如果是满料,五千万都可以卖,这样的话,我分的就越多。
这个时候与其说我是紧张,还不如说是贪心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有点上头了,我渴望这块料子能翻个十倍,这样,我的二十万就成了两百万。
我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我感觉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我口干舌燥,看着石头上的石屑被一点点的打磨掉,但是很可惜,他妈的一直都是海天一色,都是冰种的底料。
突然,我看到窗口出现一点点的裂纹,顿时心中开始沮丧起来,如果料子有裂,那么风险就大了一半,如果是小裂纹,那就更惨了,出了料子连修都修不了,我看切口上面的裂纹就像是玻璃摔碎了的样子,细小的裂纹一直延伸进去。
突然张奇停刀了,他朝着石头喷了一点水,把长长的一条窗口上的碎屑给清理掉,他说:“出现裂纹了,但是这有点绿,虽然是淡绿,但是也现绿了,喜忧参半吧。”
齐老板看着料子,脸色有点难看,他说:“涨了,一千万打底了,但是这个裂让我有点头疼,要是个大裂缝,我也可通过裁减修正一下,出个小裂纹就是个瑕疵啊,希望不要涨进去。”
齐老板的话正是我要说的,光哥走过来,问我:“料子怎么样了?”
我说:“现在一千万没问题,但是如果切的话,里面能保持跟外面不变,那么这块料子打底两千万,当然了,要看裂是怎么生的,如果涨进去了,就会掉价,不过,应该不会涨进去,因为一边没有,可能只是个偶然。”
光哥皱起了眉头,说:“看清楚再说。”
我听了点点头,光哥是个仔细的人,我也就拿着强光灯打开了之后,贴在石头上,我说:“放大镜给我一个。”
齐老板急忙去拿放大镜给我,我拿着之后,用放大镜朝着里面看,突然,我吓了一跳,强光灯照射进去之后,折射出来的光居然不透,没有之前有皮壳的时候透,着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啊,我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突然,我看到了里面的肉质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水泡,我脑子一下子就瓮了一下。
我头上冒汗,齐老板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齐老板,我说:“不切了,这块料子上面还有点绿,出手一千万肯定有人买,咱们还是卖了吧。”
齐老板听了就不高兴,说:“邵飞兄弟,五千万不赌,你要一千万,未免太没有胆子了吧?”
“齐老板,你说谁没胆子?我们田家五兄弟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你也不打听打听。”田老五不高兴的说。
齐老板苦笑了一下,说:“光哥,这块料子底子是冰种的底子,本身就值一千万了,这窗口出了一点淡绿,只要咱们切一刀,里面有货,不要多,只要维持不变,咱们就一千万变两千万了,这个账,你会算吗?”
田光听了,就握起手来,捏了一下鼻子,然后看着我,说:“能赌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风险太大了,现在是稳赚,这块料子不能切,越切越垮,还是停手吧。”
光哥点了点头,说:“邵飞兄弟说的我信。”
齐老板听了,就有点欲哭无泪,他说:“这算什么?好不容易出了这么高水准的料子,你不赌了?光哥,你混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点钱吧?”
光哥刚想说话,在一边看了许久的陈老板就急忙说:“齐老板,他不敢赌,我陪你赌啊,这块料子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齐老板听了就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切开出点绿,咱们就两千万保底。”
“好,他不愿意赌,我愿意接盘。”陈老板狡黠的说着。
我听着心里就冷笑了一下,真是应了那句话,贪财必失财,陈老板,你等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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