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新星来问他表妹的工作,说电脑操作要掌握什么,其实她没有懂多少的,却提高喉咙教训别人,看他满脸的惶恐,她有点过意不去了。晚上和师傅,周新星,陈律林,还有张师傅一起去大世界跳舞,地面滑,一个倒三步的时候,她就会惊叫,周新星说她太笨了。是的,她就是要惊叫,她胆小如鼠,奇哥会受不住的,今晚他回家了。
这天奇哥来借自行车,并没有说什么,可能他有伙伴在。这个奇哥总是神秘兮兮,叫人摸不着头脑,他不愿讲明什么,她也不去多问他。要去外婆家拿米,本来说好他会去拿。以为他会帮她做事,七点钟了还没有过来于是决定自己过去拿。刚骑出厂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去多想,骑得飞快,有人抓住她的辫子,噢,原来是周春奇和张一栋,张一栋说:
“你骑得好快呀,我们在厂门口等你呢?”她心中暗笑,臭美。周春奇说:
“你去外婆家捎米,等一下,我帮你捎。”她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捎好了。”她没有停下来,仍就是飞快地骑出去了,心中有二百个不满,哼,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也懒得理他了。拿回来后一下子吃了两根冰棍,吃得肚子冰,他这个样子,她用不着做贱自己的肚子,难道她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一切,静下心来,便看书,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心中十分不快,以为自己的思想不会产生强烈的波动,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受了委屈到家里去寻求安慰,可是现在却有一种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回家,有种万念俱灰的样子。可回家又感到害怕,她知道妈妈也有许多话,也有许多牢臊,爸也同样烦,哥哥也是,一肚子的话跟谁去说。唉,只有心中有一方静土,也才是真正安宁的地方。从没有想到过做感情的逃避,可太多的负荷让她就是想逃避。
下班后去吃了晚饭,木子李便看书,因吃力,又非常想睡,怕自己睡过去会很消沉,便强迫自己多看书。奇哥来还自行车,郭珞琳去小店买东西了,奇哥说:
“我还没有吃晚饭,到家里去吃,和我一起回家吧。”她说:
“我不去。”他笑着说:
“那你干什么?”她说:
“睡觉。”他说:
“那会睡傻的。”他去拉她,说:
“一起去吧。”她不想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也不想责怪他什么,便和他一起去了他家。因要骑大一点的自行车,于是他便去伙伴家借自行车,她便在外面等他,等了好长时间,觉得时间可惜,便边看书等他。他和伙伴一起了出来了,问她:
“怎么不进去坐坐?”她说:
“我在外面等一下,没有关系。”而后两人骑车走了。到了家,奇哥忙着打水,她吵着要去见他爸爸他爷爷,他妈妈去新安江去他姐那儿了。他们正在吃饭,奇哥就是傻傻的,不懂什么礼貌,带人就到新屋,很少去老屋那儿。这家伙怪不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也不同她讲。过了一会儿,他的两个伙伴来了,一个叫杨枫柳,一个叫翁军,大家坐下谈天看电视,奇哥拿来了雪碧。大家谈论电视内容,木子李则打游戏机,要么看上一会儿书,十一点钟才去洗澡。奇哥和他们的伙伴一起睡。她则去二楼小房间睡,很好,她挺喜欢这小小的房间,她去奇哥家,心中有一种特别的沉重感,怕他爸妈笑话她,不去,可又无法拒绝奇哥眼中的那抹柔情,凝视那眼神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迷失在那儿,受了委屈,不想理睬他时,可就是拒绝不了他的眼神,唉,是不是他让她变得没有主张了,以后中途还是别去他的家,省得自己又负有太多的压力。
一早奇哥就上楼来了,说:
“我早上很早醒来,等到五点半就上来了。”木子李很想睡,挺想不要起床,于是他亲亲她,吵着让她起来了,六点钟奇哥拉起她,再睡下去要迟到了。
今天有许多葡萄,拿了一部分给周新星,他不在,放在抽屉里,陈律林、褚文军,陈碧石要吃,她还不肯。第二次又拿了些给周新星,他说:壹趣妏敩
“不要吃。”唉,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其实她心中并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往吃东西时的情景,早知他不要吃,才懒得给他拿,也不会为几颗葡萄给别人瞪脸,还精心挑选过还去洗过的,唉,以后别去想到别人了。
下午二点多时,木子李正在帮钻床干活,奇哥的爸爸过来了,看到她便问:
“木子,周春奇在哪儿?”她用手一指,他爸便走到C616车床那儿去,她一看不对,便和他一起到加工中心那儿,结果不在,便去新车间找他,他正在那儿干活,她说:
“你爸爸找你。”他重复一句‘我爸爸’脸上的神情挺是忧郁,而后转向他爸爸有点惊奇,没有开口讲什么,木子李也不多嘴多舌,他和他爸爸在讲话,她便回自己位置上,她看见奇哥和他爸爸去了寝室,她心中很是惊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他就回来了,精神抖擞,但他的眼睛不再看别处,顾自走向车间。木子李有点坐立不安,觉得要过去问问他,便走过去,恰巧师傅在,不好意思问,便走向别的同事,后来她再去车间,却看不到他的人,心中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待她,对他还期望什么呢,心在酸痛,不要再叫奇哥了。
一下班便骑车回家了,在车上听见别人在为五角钱和售票员争论个不休,听得耳朵发颤,想起来好怕,以后她的生活会不会陷入这种无聊的争论中。到了家,得知爸爸刚从杭州回来,妈说:
“我就知道今天你会回来。”到底是妈妈,其实如果和奇哥相处的很好,她是不会回家的,仅仅因为在别人那儿受了气,还是家好,家里会容纳一切。况且她也有自己的信念,不是那种时刻准备招唤的女孩,当他需要的时候来理睬她,当他高兴的时候会应别人,她受不了这种脾气,他总是以大男子自主,他让她产生很多的失望,而他总认为不用解释什么,再这样下去,她知道会没有结果,她讲过好几次,他仍就是我行我素,以后她不会再说他,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寄托太多的希望,他这个样子,迟早会分手,迟分手还是早分手好,谁叫他是这种样子。可在爹妈面前,她还是很少提及他们的矛盾,总讲相处时的甜蜜,实在是不愿让爹妈操心了,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好。哥哥闲坐在家中,一点也不性急的样子,这样的男孩太缺乏一种积极性了,爸妈虽然有叹气,终究是有负担,如果哥哥有了工作,那才都开心。一口气吃了许多西瓜,肚子胀,在家里想吃什么就拼命吃,不用受什么拘束。一家人看电视好融洽的气氛,讲讲笑笑,真愿家庭永远是这个样子。
早上五点钟了,睡意朦胧,硬是起床洗衣服,一不小心掉到了池塘里,幸亏水不深,爬起来继续洗衣服。日子过得挺快,木子李觉得自己长成了一个独立思考的女孩,可恋情让她燃烧起来,为另一个而燃烧,可对方如果没有反应,那她宁愿燃烧后消声匿迹。人的一生,找到真爱不易,可生活就得这样,怨谁,怨他,不,生命中的一段插曲,应感谢他。怨自己,不,她并没有错,错的是缘,不,她谁也不怨,要坚强的走下去。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木子李觉得还是去问他一下,走到旁边,奇哥开口问:
“昨天你回家了?”
“嗯。”他说:
“昨天我也到你外婆家,看到你的大舅,天很黑,没有打招呼。”听了这话,她觉得这个家伙虽然聪明,但她却有了不满生成。他说:
“我爷爷生病了,两天没有吃饭了,今晚我要回去。”她呆了片刻,并没有开口,和他相处,觉得自己敢说的性格都变了,也变得沉默了,并没有告诉他,今晚她还是想回家。下班后,木子李便回家了,不知为什么,爸一问到他们的关系,她就很是心烦,也忍不住发牢臊,爸说:
“我们是不插手你的事,你却要说我们。”她明明知道爸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是听到她的一面之词,可有许多事情她又怎么解释的清呢?爸爸劝她早点休息,唉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焦燥,心中的镇静呢,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差。十点钟,哥哥在看电视,他硬是不肯拿开水,便去痒他,他怕痒,笑得很,可也无可奈何,便去拿开水,她关了电视机,他只好去自己的房间了。
早上忙完后,她去奇哥那儿,他瞪着脸,没有言语。和机修的小杨师傅聊天,讲着身高的事,他说:
“我是穿着高跟鞋,穿着是吃力,可总算也高上几厘米。”他又说起:
“前几天停电,那个加工中心撞了一下。周春奇可能没有向明主任说起,他是不怎么要响的。”于是木子李说着心中的委屈,讲着他的从不解释,讲起上次说放弃算了,他还是不响的,说着心中的委屈,眼泪不禁掉下来,心中舒畅了许多,不再为他伤感了。当然要掉泪时赶紧就走掉了,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还是走到奇哥处,说:
“你一整天都生着闷气,怎么啦?”他说:
“没有事,今天我回家,我妈来过了。”她说:
“我知道。”挺简单的几句话讲出去,心中也不再忧伤了,三言两语,可不讲话就是让人心中想太多的事。
机房的负责人刘庆永从杭州回来后,便邀请明主任他们晚上到万事发跳舞,他儿子满月了。木子李在看书,七点半他们来叫了,便想骑车子去,结果他们有车子,便上了车,一辆丰田车,小王师傅驾的车,前排坐着周杰和陈春木,后排是刘庆永,木子李和赵海平、一个驾驶员叫赵光伟的上了车。在车上,他们吵闹着,赵光伟和陈春木吵着你捏我拍的,讲着笑话,木子李觉得粗俗无聊,不过倒也是开心的。
到了万事发,上楼,明主任他们已在了,叫上茶,看着有杨彩丽一家,她妹妹杨彩娟和陈碧石,还有杨沈伊和吕局金,人挺多。开着空调,木子李觉得冷,过后倒还可以。跳舞开始,有杨沈伊过来邀请她跳,她好紧张,但仍就装作很开心的和他交谈,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变坏。他们都跳得开心,小王师傅见她一个干坐,便也陪她跳,后来厂长来了,木子李便和师傅一起跳,看别人跳得挺好,心中也并没有那种想学跳舞的念头,师傅说:
“赵海平灵活许多,我刚走掉,赵海平就坐到厂长身边。”也并没有羡慕她干什么,各人也有自己生活的一套方式。十一点半了,大家便起身了,人多很是拥拥挤,陈碧石和杨丽娟一辆自行车,杨沈伊说:
“木子李,我带你。”正好坐汽车里让她觉得好闷。于是一行四人便骑自行车走了。大家讲讲笑笑,去吃夜霄。一盆黄苋,一盆油焖笋,一盆毛豆,一盆四季豆,还有一盆泥鳅,很少吃这个菜,杨沈伊各自挟一根,便也尝试着吃,觉得还可以,喝了一听健力宝,再吃了点炒粉丝,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用不着顾忌什么,讲着笑话,挺有味的,可惜时间太迟了,他们都说她太胖了,她笑着说:
“那去爬山呀。”他们都有同感。陈碧石他们车子没有气了,便叫了三轮车,她和杨沈伊骑车,她说:
“那要等等他们。”他说:
“为什么呀?”她说:
“为你着想。”他听了就是哈哈大笑。她才想到多讲了多余的话,带上了一段斜坡,他在说:
“热死了。”她说:
“你要什么报酬?”他说:sxynkj.ċöm
“让你自己想。”真想在他肩上捶几拳,可一想不行,会上他的当的,听见他还在说:
“帮我敲几下背。”心中暗乐,才不给捶背,她的手在不经意中扶着他的腰,他说:
“你不怕难看。”她吞吞吐吐地说:
“那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把你当作师傅看。”他说:
“你这个人呀。”就没有下文。她吵着要他讲,他说:
“去爬山。”挺高兴地说:
“好呀。”略一迟疑说:
“不去。”他说:
“九月三号我请客,去不去?”
“不去。”他又说:
“到底去不去?”
“不去。”到了厂门口,已经是快一点了,便洗脸,还看上一会儿书才睡去。
1995-8-18日早上起来,很是清爽,没有打瞌睡,但却觉得自己的感觉在发生变化。周新星说:
“周春奇的爷爷去了。”她说:
“可能他们有准备,我是不知道。”他说:
“你真虚伪。”她在心中有点委屈,她怎么会知道,他又没有同她讲过。心中是生气,罢罢罢,是不用解释,又不是什么人。如果她不能控制自己,任其自身生长,她会变坏,也会变质。有时不想再写自己的感受,可是觉得一天一天下去,无法找到自身的价值,还是写下点点滴滴的好。
想起来挺是恶心,斯光雨又不想放弃应小水,也不想放弃旧时的恋人,而应小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作为朋友,不能劝他什么,只是说:
“你自己认为怎么样,如果她是真心和你好,她会在乎说,会注意和旧时恋人的交往,如果不能放弃,那么你又算什么呢?”说真的,感情这码事,谁能帮上忙,别人都是不痛不痒,只有自己的感觉种种的酸甜苦辣,因为说服不了自己,便无法放弃,既然无法放弃,就应珍惜这份感情。这几天又陷入纠缠中,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忧虑呀。奇哥不想说,她就是催他逼他也是不行。那她又是何苦呢,到时候,他心中有迷惑自会说出来。她常说别人不懂事,其实她也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呀。是啊,快乐是自己找的,不要老想着种种不如意的事和不快的事,忘掉不愉快,他们就相处的很好。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如此颓唐呢,业余时间为什么不找些自己喜欢的事去做呢,深信别人的真心,没必要折磨着自己呀。
已经过去了四天,还见不到他的影子,是不是可能不来了,他爷爷走了是要操办,真得挺想他。于是今天上班的火气特别大,真得没有眼光。先是和褚文军吵架,这家伙造什么能,只不过替人家做做走狗罢了,这么买力干什么,认识他这回算是见识他了,以后会小心地对待这个男孩,她是没错,干什么要认错,明主任也没有说什么,管他呢,她不再是胆惊受怕的小女孩,凡是没个主见,况且有爱她的人存在,给别人低头干什么呀。
去生产科王小琴那儿,对方瞪着脸,还说着电脑的无用处,越辩解越惹起木子李的火气,学乖了便不再开口讲话了,唉,他们到是不想关系闹僵,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反正王小琴心存不满,解释什么都没用,聪明点还是早点闭上嘴巴。自己的初衷那么容易变更的,其实一切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永远都不会快乐,要快乐只有自己去寻找的。
晚上肚子好难受,什么也不想动,想哭,真希望奇哥在身边,可也知道,这几天他十分累。打上一会游戏机分散注意力,也是可以的。虽然难受,但没有那种重压,心中吁了一口气,一个月没来例假,把她吓得不要命,以后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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