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阻止的,越是想要阻止,反而会促成事情的发生,发生在身边,在现在。
眼下的局势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夏胥没办法只能看着神风诉说着自己的梦境。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有人说,庄周晓梦,不值得相信。那我今天就说一个外人的梦境吧。这个梦境没有人给过答案,也没有人能够解释。我需要的不是你们能够给我答案,我需要的是你们能够解释这个梦的起因,也就是解梦。”
神风看着他们,开始诉说着梦境。
“曾经有一个人他特别喜欢坐在河边,看那涓涓的流水,静静聆听风中的声音。闲庭信步,如沐春风,便是他的生活。但是有一天他在梦中遇到一个人,一个他再难平复心绪的人。那个人给他一件物品,这个物品却在现实中出现。他费尽心思去寻找这件物品的源头,但是很多年都没有头绪。也是从那天起,他不再悠闲自在。他没有办法解释这是一个梦,他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东西,他更没有办法去向别人诉说。所以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把这个奇异的梦境解开。今天我代他把这个梦境说出来,就是想知道梦中的东西有没有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
“不可能!”
路知念第一个出声反驳,“你这是怕输临时瞎编的吧!”
神风望着其他人,“你们怎么说?”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没有根据的梦。”
虞安淇四人互看了一眼,然后给出了答案。
岁欲顷和夏胥迟迟不开口,一个把喝水当喝酒一样沉醉,一个庆幸是他人梦境又担忧其答案。
容景沉思了会,道:“先不论真假,单就梦境而言,不是被催眠暗示,就是异能移物。且看你相信哪一个,或者哪个你更容易接受。”
神风偏头问帝少宴,“你呢,有什么说法解释?”
帝少宴将手掌展开置于神风面前,“是梦非梦,昨日种种譬如指间缝隙,且看他是想继续闲庭信步如沐春风,还是继续沉溺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神风定定的看着帝少宴,而后笑了,“没想到你和父亲的想法一致。”
“真的?”帝少宴摸摸少年的头,“因为不论是他,还是我,都有你啊!”
神风知道,因为他的不寻常,所以帝少宴相信那个梦境,也相信他要的解释是什么,也所以提到父亲长情,提到了他,他们都有不同寻常之处。
“没想到半路被你搅了局。”
神风看着容景,“介于帝少宴的解释,你赢了。两天之后,帝都医院找北堂珏,到时候千沉会带着治疗方案和团队过来。”
“你真的有办法?”
容景不该迟疑,可是他们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再有一次,他怕容惜承受不了。
神风点头又摇头,“有办法,但没有把握。所以,你有考虑的时间。”
这时候一直喝水不说话的岁欲顷突然开口了,“你那里有容惜的病例,也研究过,更和容家有过接触。你又提出解梦一题,想来是有交易的,只不过你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放弃了这个可得,你可真的是……”
岁欲顷没有说出来的,在座的都是知道的,他都替少年着急,也怨不得郎叶先生担心,这孩子就是被惯坏了!
“我竟不知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卧底!”
神风没好气的吐槽,他能从清苑口中知道岁欲顷,那岁欲顷自然也能通过清苑知道他,清苑对岁欲顷这个师叔辈还挺崇敬的,被罚了那么多次抄手札笔记,还有问必答,真是难为他们俩了!
半路来了个程咬金不算,事后又来了个诸葛亮添堵,神风真的是被自己气哭了!
早知道有那么多卧底,他干脆就不来了!
他不能拿那个假菩萨怎么样,但是岁欲顷,他整不死这个添堵的‘诸葛亮’他就自己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听清苑说,你被里斯本以30英镑的价格卖给了风起,风起嫌弃你太老,又把你转卖给了直肠子,但是直肠子家的醋缸直接把你打包送到了安逸文的手下。”神风没错过岁欲顷那一瞬间的愕然,接着又道:“安逸文可是出了名的压榨劳动力,尤其是被特别关照过的身处基层的你,看你光鲜亮丽的,这些年应该过的不错吧~”
岁欲顷之前就听朗叶先生和清苑提过,这个少年是个小老虎,惹不得!
现在他是终于体会到了!
专挑人的痛处下手!
看着帝少宴揶揄的模样,岁欲顷知道他指定是向着这少年的,少年说的大致是对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形不是少年说的那样,安逸文是出了名的‘周扒皮’不假,人人骂他吐槽他的同时,也是尊敬他的。
因为安逸文确实是一个有手段有智慧的人,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激发他们的潜能,让他们的能力得到最大的施展发挥空间,他是在有计划有目的的锻炼他们。
安逸文为了让他无暇其他,给他安排了大量的工作,让他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甚至连轴转。
那时候真的是又苦又累,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走出阴霾,走向国际,成为现在更好的自己。
这一切,他是要感谢安逸文,也是要感谢少年口中那个直肠子家的醋缸的。
“这些年,过的是不错。”岁欲顷微微一笑,“也多亏了神风,让我想起来有好些时间没有见萌萌了。”
神风直接甩给他一记白眼,“我看你是想死了!”
还萌萌?
那个醋缸听到了不打死这个不要脸皮的岁欲顷,他就枉为‘醋缸’!
不过,他既然提了,神风也就开口说明了,有些事情杞君没办法出面,也不想管理太多,导致现象崩坏无法修补。
“最近你别去找直肠子,直肠子马上临产,启爷爷之前去看过,说孕相不太好。”
“那个二愣子呢?”
岁欲顷对醋缸的称呼直接逗乐了神风,“一个直肠子,一个二愣子,也怪不得谁也无法拆散他们。”
“他宣布退出最近正在移交自己手上的事宜,为了保护直肠子,现在还是别去了。”
神风喝了口水,接着道:“放心吧,等直肠子生产完,他们就会回来。”
“有魄力!”岁欲顷真心的夸赞,“萌萌没有白勇敢那么一回!”
“哦对了,”神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听千华说,风起要回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神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要死了?”
神风摇头
“毁容了?”
神风还是摇头
“残了?”
神风看他那心急如焚的样子,没了捉弄的心思,“我只能告诉你,七天以后是你唯一的机会。”
“清苑也知道?”
神风瞅着四位已经长大的国风少年,“应该不知,但是风起是他指定的代表,给国风少年办理资助事宜的代表。”
咳咳咳——
斐隰染哆嗦着直接把一整杯白酒给喝了,差点没把他呛死!
想说什么一时也说不出来,莫启言替他把话说了,语气那叫一个无奈。
“这原本是个秘密。只可惜被小神风给说漏嘴了。”莫启言无奈失笑:“风起老师确实是处理我们资助事情的代表,不仅如此,他还给我们出谋划策,我们能有今天,也多亏了风起老师的指点迷津。”
“小神风,你可别再说了!”虞安淇连忙过来堵神风,“你怎么一点后路不给我们留!”
神风表示:“我和你们可不熟,再说卖的是风起,又不是你们,你们慌什么。”转而又对着夏胥道:“你们考虑好了联系千沉。夏胥你知道怎么联系到他。”
被突然点名的夏胥一直在游思,听到神风的话才敢与神风对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神风点头,“你说就是,我又不会怎样。”
夏胥将一块蓝莓蛋糕和抹茶蛋糕同时放在神风面前,“你喜欢蓝莓吗?”
神风有些莫名其妙,“不喜欢。”
“那抹茶呢?”
神风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不讨厌。”
神风看着如临大敌的他,知道了夏胥这样做的原因,他是怕自己的心理问题。
“得出什么结果了吗?”神风站起身,面对着夏胥,“不要试探了,我还没疯。”
“但是,你再继续试探,我不介意疯给你看的。”
神风忍着自己的脾气,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你大可放心,我自己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我自己清楚的很。那一张纸也许在你们看来是结论,是危险的。而在我们看来,它只是一张被填满了答案的纸,说明不了什么,也替代不了什么。”
“算了,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对于这些神风已经懒得说了,走了两步离开了桌前,“我不知道那些人找你做什么,但是夏胥,你只要记得——”
“那纸鉴定报告下来的时候,我当着父亲和他的面发过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终止、结束!”壹趣妏敩
神风背对着所有人,那个背影坚毅又令人心疼。
“帝少宴,我们走吧。”
帝少宴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年身上,“是我不该强求你来...”
神风摇头,“不是。这些本就与你无关,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事。”
“我只是知道,失去最重要人的感受。”
神风回头看了一眼容景,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而夏胥是知道那一眼,看的不仅是容景,还有一个他。
环顾四周,不论是岁欲顷,还是国风少年的四人,他对他们似乎都熟悉,谈笑也好,威胁也好,都是少年的心意。
与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
少年他——
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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