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咻咻还能怎么说呢。
咻咻委屈兮兮地缩在树叶后面,吭哧吭哧吸收着世界之力,希望自己能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说不定主人看到他的模样忽然就能回想起他是谁了。
咻咻没说话了,司祁也就慢慢恢复了平静,继续处理公务。
将神源转移出去之后造成的改变还是很明显的,首先他的实力下降、无论力量体质还是对污染的压制都变弱了许多,受禁忌物(咻咻)的影响比以前更大;其次楚沨能力明显提升,奔跑速度、对禁忌物的压制肉眼可见的拔高。
更明显的变化是,之前见到楚沨便趋之若鹜的执行者,从昨天开始见到楚沨后竟然没有露出狂热迷恋的态度,反而有种……据那群执行者自述,他们见到楚沨后,会有种见到司祁的感觉。
敬畏、尊敬、崇拜、畏惧……想要靠近但不敢靠近。
司祁不得不感慨真实之镜知晓万事的能力,果然比起其他的封印物,将神源交给楚沨才是最优解。没有任何一个封印物能比神源更契合楚沨的情况了,那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咻咻小声逼逼:【主人,这是因为神源是神祇遗留下的五份力量之一……当主神大人只获得两份力量的时候,这些被邪神污染了的人类对尚未成长起来的主神大人垂涎不已,贪婪的试图将他吞噬,试图将对邪神具有威胁里的主神大人铲除在苗头里。而现在主神大人已经慢慢成长起来了,被邪神力量污染了的执行者,见到主神大人,就好像转移了国籍的子民见到自己不断崛起的祖国母亲,心里又濡慕又畏惧……】
司祁冷漠脸:【……】
什么乱七八糟。
咻咻习惯性的拍马屁:【当然主人您和那些外面的肤浅的家伙不一样~主人和主神大人是灵魂伴侣,不论到了哪个世界都会对对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所以就算您被污染严重,主神大人对主人您的影响力比任何执行者都要强烈,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也能让您压制住占有吞噬的欲望,只剩下最单纯的喜欢】
司祁:【……】这回的禁忌物风格真是和其他禁忌物格格不入啊,性格也太奇葩了。
又懦弱,又胆小,又喜欢拍马屁,喜欢装可怜装可爱……
那么的……
让他怜爱。
该死,不能这么想。
司祁板着张脸,无视咻咻的彩虹屁与讨好,打开手里的下一份加急情报。
——全知教察觉楚沨异常,邪神降下旨意要求全力铲除这个未来威胁
——神殿军团长实力受损,正是将其歼灭好时机
——法槌出现在教会信徒“神罚者”手上,身旁出没数位红衣神使,疑似陷阱
呵。
司祁冷笑一声,阖上资料。
他有许多能干的手下,这些手下总是能为他送来源源不断的有用请报。
司祁知道全知教性质特殊,能知晓许多事物,也预料到他们会有所动作。
但那又怎么样。
之前伊戈尔的账还没清算,他这边正想去找全知教会的麻烦呢。
半个月后,帝都郊外。
荒无人烟的平野上,近百位执行者与全知教信徒发生了激烈交火。
今天的情况比以往更加危险。
楚沨被一群信徒明显针对,数十个人集体围攻他一人,层出不穷的禁忌物克制他身上诸多封印物,明显是蓄谋已久。
身旁倒下的执行者与信徒数量众多,许多人即便变成尸体也无法得到安眠,被诡异的力量扭曲成让人精神污染的怪物,爬行在地面上,场面比神话中的炼狱更让人感到可怕。
司祁守护着楚沨,发挥出了全部力量。然而在他将力量发挥到极致的情况下,依旧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的实力比以往明显降低了许多层次。
这无疑让他成为了信徒们的重点刺杀对象,他们畏惧司祁太多年,根本不可能舍得放弃眼前这个机会。
杀了司祁,教会一定会挣脱束缚,迈入更自由昌盛的境地。
楚沨身处危机之中,很快注意到司祁的变化,心中很是担心。
他害怕司祁会为救了他遇到什么危险,极致的压力下,体内力量猛地爆发而出,在信徒们不敢置信的怒吼声中强行震碎了一件件禁忌物,就好像当初他第一次遇到司祁时、那个被怪物强行震碎的不可听不可看不可感知的禁忌物一样。
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神祇的力量,可以摧毁任何的外来污染,只是在场的诸位并不知道。
他们震惊楚沨果然是邪神大人的威胁,竟然拥有摧毁圣物(禁忌物)的力量,为此怒不可遏。
这群疯狂的信徒非但不在意人类的存亡,同时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打定主意要将楚沨彻底斩杀。他们甚至愿意为此献祭自己的灵魂与肉.体,以换来邪神一丝意志的降世,而仅仅只是一丝邪神意志的降临,造成的威胁也足以令无数人心惊。
司祁这边的战况同样焦灼无比,他冷着脸应对层出不穷的麻烦,以实力减半的身体应对着他过去才能应对的高强度战斗,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个人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质锤子。
刹那间,身后怪物发出滔天的怒吼,楚沨忍不住匆忙间将目光瞥向司祁,却看到司祁不管不顾的朝着远处某人疯狂冲去,身后怪物身影猛地涨大到足够四五层楼的高度,模样狰狞可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俨然彻底被激怒。
楚沨没能冲过去拦住他,因此亲眼看到彻底失控的司祁究竟有多可怕。
面对目不暇接的死亡杀机,司祁没有一丝一毫正常人应该有的躲避与畏惧。他将自己的身体当做最锋利的武器,以一己之力,同时应对周身数位红衣神使的攻击。
世上最令人酣畅淋漓的暴力美学就此诞生,血液与肢体在空气中横飞,竟让人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心驰神往的沉醉之感,肾上腺素疯狂飙升血液不断沸腾,光看着都觉得刺激痛快无比。
持有真言法槌的信徒纵使知道神殿骑士团的团长一向护短,所以特意利用法槌的规则力量吊着“诚实者”的一条命,引诱司祁上钩,主动迈入陷阱。
他知道以司祁的傲慢程度,即便实力骤降、即便看出这是陷阱,也会一脚踏入,这时候他就会用死亡教会对方什么是后悔。
可谁知被削弱后的军团长,强大的竟仍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匆匆忙忙闪躲这个杀神,大喊:“告诉我你的弱点!”
这声音或许会让一些不知情者感到莫名其妙,觉得对方在说什么胡话。
然而被这股力量笼罩住的司祁却能明显感觉到脑海里疯狂涌动的那个人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念诵,震耳欲聋的响起,让他喉咙里一阵发痒,有种无法克制的倾诉欲,想要将那个人的姓名告知给对方!
只是习惯了各种各样诡异攻击的司祁面对这种情况动作毫无停顿,飞速逼近后,剑光从眼前闪过,那个手持法槌的家伙手臂连带着封印物齐齐掉落在地上。惨叫声响起的刹那,方才在司祁脑海中反复升起的强烈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曾经的伊戈尔一直认为,想要规避真言法槌询问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去死,一个是承担代价撒谎。
实际上还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在法槌即将生效的十几秒时间里,把持有法槌的家伙弄死,或者将法槌夺回来,一切问题都不会存在。
司祁一脚踢在断手上,将东西踢给了远处负伤修整的副军团长手上。
副军团长知道司祁的意思,并没有触碰封印物本身,隔着手臂将东西拿起,放到了收容封印物的容器里。
被弄断手的信徒神色苍白,随手从斗篷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断臂处,对步步紧逼的司祁说:“军团长大人,很荣幸能见到您。”
司祁没有回应,他无视了这个家伙,挥剑斩下旁边一位红衣神使的头颅,尸体摇晃倒下,被他一脚踩在脚下。
鲜血打在他的面具上,让他危险锋利的气势越发显得恐怖。
对面这人却好像根本感知不到危险一样,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热:“在知道要来围剿您之前,我就已经写好了遗书。我对死亡没有任何的抗拒,可有些话却希望您能听一听!您的灵魂比任何信徒都要邪恶纯粹,为何不投身我神的怀抱!祂一定会赐予您无上的地位,给予您在新世界无往不胜的力量!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任何的一切我们都能奉献给您……”
这个差一点亲手弄死伊戈尔,又成为整场刺杀诱因的家伙,似乎十分看好司祁的“邪恶灵魂”,认为他特别有成为圣教徒的资质,在被抓后拼了命的劝说司祁。
司祁就像没听见一样,随手打晕了他。
那人晕倒之前,还用充满遗憾与崇拜的眼神望着司祁,呢喃自语:“多么好的载体……”
夺走法槌、控制住了这个信徒,保住伊戈尔的性命。完成心中最大目的司祁松一口气,紧绷着硬撑到现在的弦崩断,呼啸而来的污染席卷了司祁的大脑,让他陷入混沌的海洋。
躲在司祁意识空间里的咻咻不安地抱紧了自己。
身为和司祁绑定在一起的系统,他可以看到司祁所能看到的任何画面,感受到司祁此刻的情绪。
画面中充斥着死亡、鲜血、恶意,就好像最癫狂的画家画出来的地狱幻想图,没有哪怕一丝的理智人性。
情绪更是让胆小的咻咻变成了乌龟,抱紧他的小被子(世界树叶片)瑟瑟发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司祁如此失控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在这之后不久,主神大人就来到了司祁身边。这时候的司祁正在毫无理智的抓着早已变成尸体的信徒摔打,疯狂发泄着体内的情绪与力量。
楚沨担心司祁继续这样下去会伤害到他自己,上前拦住了司祁。然而下一秒却被司祁抓着衣领狠狠按在地上,身后恶魔冲他发出愤怒的咆哮,凶残的模样吓得在场所有负伤在身的执行者们噤若寒蝉。
楚沨:“您清醒一点!”
粗重宛若野兽一般的呼吸声在楚沨头顶响起,森然的目光看着楚沨,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恶魔。
旁边的团员们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引起司祁的注意。
身为同样被邪神意志污染过的一员,他们比谁都清楚理智失去控制的时候,给出空间让他一个人冷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劝说安慰压制反而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也就从来没有这种烦恼的楚沨会下意识作出反应,甚至还想在这个时候唤醒司祁。
司祁将他狠狠丢出去,怪物身后的巨大双膀煽动,代表翅膀的斗篷无风自启,将司祁的身体托起飞离了这片地方。
“以往团长每次失控,都是自己找个地方把情绪发泄出来,比其他失控的家伙好对付多了。”副军团长走过来,拉起地上的楚沨,很有经验的对楚沨说:“要么是毁灭周围土地用掉全身的力气,要么是找个人把情绪发泄出去,你第一次见到团长就被团长带走,应该知道他会做什么吧?”
毕竟楚沨可是人见人爱的“魅力型能力者”啊,都送到团长手里了,情绪失控之下团长能忍得住?
反正副军团长是不信的。
看着副军团长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楚沨脸黑了一下,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你见过?”
副团长:“人暂时没见过,不会被毁掉的山峰和平原倒是见过不少。”
那简直就像是天灾肆虐过后的世界,光看着都叫人头皮发麻。
而如果没有出现某地被大范围毁坏的情况,副团长合理推测司祁是找人发泄掉了,不然那种暴怒情绪要怎么控制?
楚沨没理会副军团长的插科打诨,直指核心道:“团长的力量为什么会削弱?刚才又为什么会那样?”
就算全知教会屡次三番的挑衅,团长这段时间专门逮着他们往死里打,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冲动吧。
副军团长避开力量削弱这个话题,说道:“在你加入军团之前,团长身边有个得力助手,已经跟在团长身边很长时间了,为人特别好,他如果出事团很多人都会伤心。不久前他差点死了,身体还七零八落的变成二十多份被全知教会送过来……当然这不是挑衅,量他们也不敢挑衅。只是想要救回对方就必须找回他持有的封印物,那群教徒故意拿着封印物刺激团长,拿那个人的命威胁团长,试图布置陷阱杀死他,你知道团长的性格一向护短……”
楚沨黑着脸听完解释,理智上能理解,心理上不能接受。
可他就算心里不满,也没办法和司祁说,毕竟司祁听不听得进去暂且不提,人都跑没影了。
司祁走后,副军团长还有楚沨留下来收拾残局,这次的战斗造成的动静太大,整个帝都都能听见声响,没一会儿国王派来的军队就会赶到,他们得在那之前把一些不方便被普通人看见、看见会造成大规模精神污染的东西回收,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等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浑身疲惫的楚沨才回到了侯爵家的别墅。
走进大厅里,楚沨听到头顶传来了情绪极其激烈亢奋的钢琴声。以为那应该是假少爷在维持司祁的人设进行弹奏,楚沨纳闷这么晚了还弹什么钢琴。
直到他走回房间,钢琴声戛然而止,断在了中间位置。
楚沨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接着还不等他想明白什么,一股风从窗外呼啸而来,漆黑的浓雾席卷了楚沨的视野,让他直接在这灯光明亮的屋内成了个睁眼的瞎子。
楚沨没想到本应该在外发泄情绪的司祁竟然会在这里:“团——”
刚开口吐出第一个字,身体就被人狠狠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他的身体倒躺着被按在地上,两只胳膊被扣在身后,衣服因为动作被迫拉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肌肤戳碰到冰凉的空气泛起一阵冷意,冷到骨子里。
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楚沨下意识大喊:“什么?别!”
楚沨极力挣扎着,脊背处感受到那人滚烫的体温,面红耳赤:“你不是说不会对我——!”
明明之前体质那个样子的时候司祁都能控制的住,现在失去吸引力了反而……这太糟糕了!
司祁呼吸粗重,身后的恶魔发出疯狂的嘶吼,咆哮声宛若没有理性的野兽,听得楚沨心脏不停颤动。
完了,司祁真的失控了,他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自己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回家?!
深刻清楚自己和面前这人的力量差,楚沨有种绝望感。他不讨厌司祁,可他讨厌这样被强迫的感觉,大概任何人都没办法忍受自己遇到这种事情。
“拜托了,不要这样……”楚沨竭尽全力地在地上反抗,司祁动作粗暴的用力扣住他不断乱动的胳膊,让他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俯下身,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了楚沨的肩窝,温热柔软的触感在他的肌肤上划过,舔舐,轻轻啃咬。
楚沨身体不断颤抖,口中发出破碎的声音。
“不要……”
“太过分了……”
“……”或许是他的情绪产生了一丁点的作用,又或许是司祁早已习惯了在这样失控的情况下偶尔找回一丝丝理智。司祁手掌一松,脑袋用力撞在旁边的床沿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试图把自己弄晕过去。
楚沨茫然转过头,透过重重黑雾,隐约看到司祁自残的画面,一只手下意识想要伸出去制止,又停在半空有点不敢再触碰司祁,怕加重了他的刺激。
司祁再一次陷入了癫狂,在屋子里不停打砸着入目可见的所有东西,却唯独避开了对他最具有吸引力的楚沨。
也不知道外面那个假少爷做了什么,楚沨匆匆忙听到了他在交代别人的声音,然后无论客房里发出怎样令人恐惧的声音也没有人往这边靠近。
楚沨能看出司祁很痛苦。
这样的痛苦他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次。
坐在旁边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这画面足够让人揪心。楚沨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气,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当中,就好像灵魂漂浮在天上,麻木又冰冷的操控着自己的身体,用理智去面对这一切。
他缓缓站起身,僵硬着的身体迎面抱住了浑身滚烫的司祁。
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声线颤抖的说:“别这样,别伤害自己,我看不得你这样……就,就这一次……”
加入军团后,楚沨流血流汗的事情没少经历,受伤也是家常便饭,这一次,就算会有点痛,大概也没什么的吧。
发生以后,再把他忘掉,总比司祁真的失控自残了要好。
他……他其实也不是真的特别不愿意。
司祁粗重的喘息声在楚沨耳边响起,他双目翻白,明显失去了神智,一把将楚沨扔在床上,撕掉他的衣服。
楚沨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身体本能反应还是控制不了的。
他颤抖,肌肉僵硬,腿被抬起的时候,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无法控制的往后退缩。
司祁没有追上去,只是垂着头安安静静跪在床榻上,乖巧的模样显得有些委屈,像是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独狼。
楚沨脸色铁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行控制自己往司祁那边爬过去,不断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这没什么。
闭上眼,咬紧唇,身体被抚摸后,那种灵魂深处的不适应感冒出,楚沨的脸色惨白,四肢越来越僵硬。
司祁一开始还很沉醉楚沨的投怀送抱,后面一个人沉醉了半天,楚沨却什么反应也没有,隐隐约约发现楚沨不对劲,又慢慢停了下来。
他终于从楚沨的行为中感受到楚沨的不愿意。
本来心里就充满了火气,反反复复被撩拨又被拒绝,饶是司祁也要被那股火弄爆炸了。www.sxynkj.ċöm
可让他伤害这个人,不管不顾的强行占有他,他又舍不得。
他低下头,像动物般舔了舔楚沨眼角那抹生理性的泪水,像是在安慰,告诉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身后怪物不满司祁竟然又一次温吞的停下,愤怒抓狂的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然后自暴自弃般放弃了挣扎,和司祁赌气背对着他,自闭了。
司祁如此忍耐了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到底还是又受不了了。
疯狂难忍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喘息几声,不想让楚沨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撕掉一块布绑住楚沨的眼睛,让其实本来就看不怎么清楚,下意识竖起耳朵倾听周围每一个细微动静的楚沨听力与感知能力变得更加灵敏。
然后,脑海里曾被咻咻放映过一次,并深深烙印在司祁脑海中的画面浮现,就好像一个恰到好处的提醒,给了他解决办法。
他抓起楚沨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后。
楚沨躺在床上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强势又霸道的军团长,显然没想过对方愿意妥协到这一步——他的手就按在那里,根本没敢乱动,也没胆子产生那种念头。
军团长大人看他半天没反应,本来就有点勉强的他只能咬咬唇再一次妥协,强行克制住羞耻心,自己想办法。
但显然习惯了掌握一切主动权的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折腾自己的,狼狈又烦躁的在楚沨身上寻找方法,无助的模样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那种委屈的,弱势的,仿佛骄傲的王者愿意为了你放下尊严臣服在你脚下的感觉,让楚沨心脏疯狂跳动,被这黑暗中的一切刺激的血液沸腾。
他就像被魔鬼诱惑了一样,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摸索着按在了司祁的肩上。
缓缓支起身体,嘴唇贴在了对方白皙泛红的脖颈上,身体附了上去。
被灯光点亮的屋内,漆黑的浓雾翻涌膨胀,露不出哪怕一丝的光线。
伴随越来越高涨紧绷的情绪,黑雾不受控制的沸腾起伏,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掌控。
盘踞在房间中央的怪物身体发软失神地躺在地上,金色竖瞳的眼眸享受般眯起,下方的尾巴不自觉往上翘,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顺着脊椎往下抚摸,让它喉咙间发出愉悦到极致的低吟。
……
司祁觉得很舒服。
一开始当然有点痛,可即便是痛,在情绪想要得到发泄的时候也是极为痛快的。
后面却是只有痛快了。
混乱的时间不知持续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拉窗被砸到漏风的窗户外阳光刺目。司祁正坐在楚沨的身上,即便是失去理智也掌控欲极强的他手掌按着楚沨的胸膛,不肯让人起来。
等他如今稍稍清醒一点了,彻底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司祁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楚沨发出难耐的声音,沙哑着嗓音催促:“团长……”
充满欲望和渴求的语气。
司祁有点受不住这样的楚沨,他本来就是极喜欢这个人的。
这让他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不受控制地动了动,让身下这人发出失神的长吟,更加爱恋的“凝视”他,绯红的面庞上充满了缠绵的情意,以及极致的享受。sxynkj.ċöm
司祁有些懊恼,他完全没打算要跟楚沨想做到这一步,这太快了。
而且混乱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成了下位。司祁对此很是不满,可想想这是对楚沨“受害”时的补偿,司祁咬咬牙忍了下去。
他站起身,无法避免的摩擦刺激得他双腿因此微微一颤,险些没能站稳。
楚沨脸上浮现出了不解,抬起手拉住司祁还想继续。
司祁表情变了数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是个意外,知道吗。”
楚沨神情一空,有种付出真心却被人随手丢掉的感觉:“什……”
司祁皱着眉甩开楚沨的手:“下次这种时候离我远一点!”
楚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司祁不敢去面对这时候的楚沨,他有点心虚。
同时当然也有止不住的恼火,瞪了楚沨一眼:“你不是和侯府家的小少爷在一起了吗?你就这样对待他!”
楚沨:“…………”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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