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夜头痛的厉害，只能找了司机开车往临山去了。
在往临江去的路上，沈司夜接到了温晴所在医院的电话。
“沈总，温小姐这边还是不肯更换医院，我们都已经劝了一个上午了，您看。”
沈司夜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愿意换就算了，反正那一层是vip病房，应该没什么人能上去，我要出去办点事情，就把温晴交给你们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们是问。”
“沈总您放心，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沈司夜看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沈司夜到临山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他在赶去疗养院之前先去了一趟银行。
“沈总，您是说要将这卡中的钱全都取出来？”
沈司夜的头痛半点都没有好，他皱着眉点头：“既然听懂了就去做。”
半个小时之后，司机拎着黑色的包从自动提款机的亭子里出来了。
“沈总，卡里的钱全都在这了。”
沈司夜看都没看：“走吧，去疗养院。”
沈司夜到的时候，离着老远就看见了自己助理的车。
看见他的车来，助理们也很快下车迎接。
“沈总，一切正常，刚才有护工扶着李主任在那边的廊下散步透气。”助理将一份文件夹递到了沈司夜的手里。
上边写着李主任的生平履历。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太巧了。
李主任从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都在万家村的卫生所工作，从最开始的护士做起，用了几年时间才爬到了主任的位置上。
就在沈司夜被救下的第二天，这位李主任就主动辞职了，原因是身体不适。
在这之后没有多久，李主任就住到了这临山的疗养院来。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未免有些太巧合了，这种巧合背后往往藏着蓄意为之。
沈司夜今天之所以来了，就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文件夹还给了助理：“走吧，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司夜进去的时候，疗养院的负责人还以为他是来想要送家人过来。
“先生，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我们疗养院。”
负责人看着沈司夜还有站在他身后那些统一着装的人就感觉这好像并不是简单的要来了解疗养院的。
“先生？”
沈司夜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他来这里又不是闲逛的。
“李贤是住在这里么？”
疗养院的负责人问：“您是来找李老先生的？您是他的？”
“远方表亲，听说他住在这里，正好路过临山所以来看看他。”
“原来是这样啊。”负责人引着沈司夜上楼去：“李老先生可是在我们这边住了很多年了，对我们的服务也都是很满意的，不过您这个时间来不知道他有没有休息啊。”
说着，负责人带着沈司夜来到了李贤的病房门前，推开门。
疗养院的负责人跟里边坐在窗边看风景的老人说道：“李大爷，您的表亲来看您了。”
李贤并没有动，沈司夜抬手示意疗养院的负责人不必接着往下说。
“李大爷就是这样的，想必您也知道他的病情的。”
沈司夜点了点头：“谢谢您带我上来，我都知道了，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么？”
“当然可以了，先生您请。”
沈司夜只带了自己的一个助理走进了病房。
直到他坐在了李贤的跟前，李贤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雨已经停了，窗外有只小鸟在飞。
沈司夜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鸟。
他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他问：“你想出去？”
李贤转头看向他：“鹏鹏，是你么？是你来看爸爸了么？”
沈司夜微微挑眉，他一眼就看穿了，这李贤根本没有病。
沈家当初要投资这里的时候，沈司夜跟着沈自林来这边考察过，他切切实实的见过几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他们的眼神并不像李贤这样呆滞，他们不管年龄多大，看起来都像是小孩子一样纯真。
李贤的呆滞明显是因为长时间的被困住，所以恐怕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
“装，接着装。”
心理就算有什么问题，也绝对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你在这这么多年，是谁在一直给你支付费用？”
李贤呆呆的看着沈司夜：“你不是鹏鹏。”
沈司夜挑眉，他勾了勾手，助理将放在他脚边的黑袋子提到了李贤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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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夜眼看着李贤的眼睛亮了。
“说说吧，是谁把你送到这来的，为什么送到这来的？”
李贤又开始装：“鹏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爸爸啊。”
“李贤。”沈司夜拧眉：“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沈氏的沈司夜，你觉得是继续呆在这里被送你来的人困住，还是跟我说实话，我还你自由？当然，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这些钱就都是你的，这可足够你在临山或者任意一个城市买一套房子好好生活的。”
李贤稍显犹豫。
沈司夜没有给他机会。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了。”
他一勾手，助理上前要提走那黑色的袋子。
“我说！”李贤抱住了那一袋子的钱：“我说！”
沈司夜这才展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贤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九年前值夜班的时候救了一个人就换来了这样折磨人的生活。
这九年来，他不得不扮演老年痴呆躲在这里。
“谁送你过来的？”
李贤抱着钱不肯撒手：“是我自己要住进来的，是我要装病的，我不装病，他们就要，就要杀了我。”
“他们？”沈司夜拧眉。
他隐约觉得李贤所谓的他们就是温峰口中蒙住了他的眼睛，掩盖了所有事实的那些人。
“没错，他们...”李贤浑身发抖：“九年前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闯进了我的卫生所，他举着刀说我多管闲事，他要杀了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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