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姑娘,国母大人认识,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姑娘,虽然她是刁蛮任性了些,可是人真的很善良,我想,有这样的妻子,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真心难得,那样一个二痞子浪荡子竟也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语,瞧此,便也是这姑娘真入了他的心吧。
“那且好,看着那姑娘的确是好人的家的女儿,而且能与你在这妖孽横行的乱世里并肩前行,也着实算是好归宿。”
“是,是……”
杨昆仑这便也只是为了推诿曦恩提及的婚事,这才有了这番编排,而在心里,杨昆仑无一不是在祈祷着:老天保佑,我只是为了脱身,绝不娶你,绝不娶你,南宫玥,我要是真娶了你,才是自作孽呀!
围着杨昆仑转了一圈,只上下将他一番打量,却似看到故人于侧般,那般的亲切,那般的熟悉。而那番打量,最终目光却是落在了杨昆仑靴子里微然冒出的青铜匕首,不禁好奇。
“你这靴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宝贝呀?”
“哦,是一把匕首。”
“我能看看吗?”
只一把匕首,若是不拿于其看,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微然一笑,杨昆仑只将那青铜匕首从靴子里抽出。
轻抚着那柄青铜匕首,果真真是旧物呀,原来,果真是你,不假!
瞧着那柄青铜匕首,曦恩只觉是看到旧人般,眸中雾气方生,这方却又是克制压抑,只便是轻笑微启。
“你可知这匕首的名字?”
“不知道,不就一把普通匕首吗?”
瞧着杨昆仑那般微然懵相,曦若试探。
“难道,你的娘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听着曦恩如此一语,杨昆仑不觉蹙眉:难道,她认识我娘?
“我……我没有爹娘,从小是我师傅把我带大的。”
及此,曦恩若然,只是瞧着那柄青铜匕首,伸手轻抚,如见故人。
“那让我告诉你吧,它的名字叫碧月销魂剑。”
“是我娘告诉你的吗?可是,这分明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如何和剑联系起来的。”
及此,曦恩却是摇头,那脸颊上似写着某种过往。sxynkj.ċöm
“这宝贝我曾见过,其中另有妙用,你应当还不懂它的用法;来,我教你。”
说罢,曦恩只将那青铜匕首上端握把处的一粒红色宝石轻轻一按,却没想到,那青铜匕首的顶部竟然长出一柄与下方刀刃一样的。这,分明应该叫做回旋标吧。
只瞧着这突然变了形状的青铜匕首,杨昆仑顿时惊呆,这柄匕首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竟不知其还有如此妙用。
伸手,取回那青铜匕首,杨昆仑只一副好奇的模样的把玩着,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这么神奇呀,简直可以当作回旋刀来用!”
瞧着面前这般嬉笑模样的杨昆仑,曦恩只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回忆,那回忆里有山有水,有青春年少,有烽火四起,有人间四月……
月上柳梢头,夜已深沉。
正殿中,赐伊独召见朗逸。
瞧着那风姿卓绝,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朗逸,赐伊只是感叹。
“若不是见到小师傅,孤定不会相信这世间,竟也有长相如此俊朗的男子。”
“国主过奖了,只是,小道不知,国主深夜觐见所谓何事?”
只瞧着这一副貌若娇娘却又气宇不凡的朗逸,赐伊只啧啧赞叹着请其入座,言语间似微有闪烁其词。
“是这样的,孤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修道之人有没有什么顾忌,比如,什么娶妻生子呀!”
懵,这突然的,这做为一国之主的赐伊竟问一个道士这闲家私事,倒也是奇了怪了,即便是如此,碍于这立席于古月国,朗逸只是认真回答。
“其实这修道与修仙,修佛类似,需弃七情六欲,虽说修道不必剃渡,但事实上也算是个出家人,自然,这娶妻生子便与已无关了。”
心微凉,本这赐伊便是另有打算,这方听着朗逸认真其词回答,赐伊顿时心凉大半,眉头轻蹙,似思索般的啜饮着杯中酒水。
“唉,哪,可否还俗?”
“这……倒是可以的,不过,除非是有特别的事情,否则,估计是没有哪个出家人会妄自还俗的。”
只要能还俗就行,听此,那赐伊顿时面色带笑,如沐春风般的神清气爽,只道是。
“孤有一绝世之女平安公主,欲想赐为你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什么!此语入耳,只惊得朗逸嘴巴张大,神色呆滞,手中杯盏“哐当”落地……
夜色漆黑,暮色浓重。
侧殿。
听闻此事的虚清道长只一脸恼怒,手中一抹面纱甩扔在朗逸面前。
“让你蒙着面蒙着面,你就嫌麻烦,这下可好了,招惹了古月国公主,唉,算了,算了,你赶紧的离了师门还俗吧!”
这原本就是虚清道长的恼怒之语,又岂敢当真呀。
“扑通”跪地,朗逸面色难堪,只伸手拽着虚清道长的青灰色衫摆,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把扯回衫摆,虚清道长却是咬牙切齿般的咆哮怒吼。
“是我错了,就不该带你出门。”
这瞧着师傅训斥朗逸的模样,邚煜着实有些不能自控的轻笑着,心里不自盘算:哼,小师弟呀小师弟,平日里尽是你看我的笑话,今日终轮得哥哥看一场笑话了。
这正闷心自乐,险憋出内伤之际,那眸带厉色的虚清道长眼角微微抽搐,只鄙着那邚煜一侧幸灾乐祸的模样,只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拖罚于那朗逸并排跪着。
“还笑,还有你,为师的怎么说的,让你学着自控自控,你怎么搞的,今天竟然和那杨昆仑动起了手!你……”
瞧着师傅歪咧着嘴扬起手中的拂尘欲然敲拍自己脑袋时,邚煜只是慌忙低垂脑袋,双手捏耳,整一副我错了的可怜表情。
“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瞧瞧这两师兄弟,怎么的,在外人面前看着还是人模人样的,怎到了这里,便看着,竟是这般的泼皮无赖,也真不知跟谁学的。
“你们两个,真的是不让我省心呀!唉!”
这便说着,虚清道长也是万般无奈的甩袖离去。
只可怜了这跪地的两名弟子,只因没有得到师傅的起身之命,这便也只能苦逼的跪着吧。两两相视,朗逸只轻揉着那跪得有些生痛的膝盖,邚煜瞧着,却只是啧啧的微调。
“我说,朗逸,你长得漂亮也别来害我!”壹趣妏敩
白了这邚煜一眼,朗逸只嗤鼻冷哼。
“大师兄呀,我也就连累你一次,可是你,已经连累我很多次了!”
(话说这邚煜,出身时八字互克,命格太轻,易招鬼魔,就因自小难以养活,父母才忍痛将其送往清风观,以让其修得仙为,可保自身;却没想到,在镇妖塔前,只因那里有妖气横窜,一时之间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那些个零碎妖气入了体,纵被妨碍气操控。
而这朗逸在出身时,则是遍地花开,一双桃花眼更是惹人喜爱,幼时只因招惹了妖精,而怕其被妖精纠缠,这才被其父母放养道观,只求其修得仙身,远离妖孽之障)。
也就是这样两个命格与众人截然不同,这才使得虚清道长在教养他们时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这两名徒儿有个闪失,也是因此,才方显着急上火。
瞧着那月上柳梢头,掐指算计着,这罚跪的时间也算是合适了,小罚大戒,意思意思就行了;这方算是想通了吧,那坐于寝殿睡房的虚清道长方才折身,回到殿内,唉声叹气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唤着。
“起来吧,也别老跪着了,早些休息,明天上路!”
听师傅这般说话,两位徒弟异口同声。
“是回观里吗?”
“回什么观里,明天去捉妖精!我可告诉你们两个,给我收拾好自己!”
二人双双双手捏耳,只一副听命模样。
“是,师傅,我一定戴好面纱!”
“是,师傅,我一定控制好脾气!”
晨曦微露,鱼肚翻白。
一大清早的,杨昆仑一行人便回到客栈,一来是给小二哥将帐结清,二来,随便将包袱收拾着一并带走。
这方回到客栈,那小二哥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只瞧着那熟悉的面孔,笑脸迎上。
“哟,客官可算是回来了,小的已经备下了薄酒,你们这一路辛苦了,赶紧的,赶紧的进屋坐着。”
这一行三人入屋落坐,只瞧着这杨昆仑与南宫玥平安回来,这小二哥的面色里少不得殷勤,自然,这也是有目的,也想听一听那镇妖塔里的风光。
小二哥拧着眉头只瞧着那与杨昆仑二人一同落坐的胖墩,左瞅右瞅,反正是瞧着陌生。
“这位胖哥,是这样的,今个儿我们小店不对外营业,要不,我出钱请您到隔壁坐坐。”
那一脸茫然的胖墩只是用着肥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儿,满目不解,那目光只移转到杨昆仑身上。瞧此,杨昆仑顿知,这方没有介绍,小二哥不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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