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觉得大炮现在应该只打喷嚏。

  之前为了他自己的面子甩锅给圈圈,现在为了穿她的衣服给大炮泼脏水。

  真够可以的他……

  乔以笙:“没有。”

  她的衣服他可没一件能穿的,她才舍不得给他糟蹋。

  陆闯又说:“乔以笙,这样的话,你的追求者只能很不礼貌地继续光着身体,等洗衣机把我换掉的脏衣服洗干净烘干为止。”

  “……”果然,和以前一样,他的脸皮可以厚得毫无止境。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光着。

  乔以笙索性转过头去,直面他。

  此时的他至少是穿了条底裤的。

  因为她的突然转头,陆闯还愣了一下。

  乔以笙的目光毫无波澜:“陆闯,你现在是性sao扰,我可以报警。”

  说着,乔以笙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陆闯:“……”

  “来一趟。”乔以笙如是道。

  这话、这语气,一听就不是真的报警。陆闯原地站着,等着看她是打算怎样。

  不出一分钟,外头传进来大炮的叩门:“嫂子,你找我?”

  未及陆闯反应,乔以笙过去,打开门——将门的角度敞开至最大,对着大炮指了指陆闯:“你给他找套衣服。”

  一时没多想、直接往里张望的大炮:“……”

  只剩一条底裤蔽体的陆闯:“……”

  眼瞧大炮竟然还傻不愣登地从上往下游移视线,颜面尽失的陆闯脸色比调色盘还五彩缤纷,迅速抓过一只枕头挡住自己,又抓过另一只枕头狠狠砸向大炮。

  结果方向歪了,没砸中大炮,不小心砸到了乔以笙的肩膀。

  乔以笙:“……”

  陆闯:“……”

  空气顿时陷入一阵凉飕飕的安静。

  见势头不对,大炮结结巴巴地脚底抹油开溜:“好的嫂子,我、我、我现在就去拿衣服!”

  并且没忘记顺手帮他们俩关上门。

  陆闯这会儿似乎又忘了他自己有伤风化,三两步迈到乔以笙跟前,捉起乔以笙的胳膊,轻轻按压方才她被枕头砸中的位置:“乔以笙,这是你戏弄我的报应。”

  乔以笙只是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陆闯皱眉,改按压为揉,“不是你的报应,是我的失误。你不会疼得连话都讲不出来?”

  谨慎地,他捋开她的衣袖,想查看她的肩膀。壹趣妏敩

  乔以笙则指着他的脸和他的手臂遍布的红点点问:“你这什么?”

  陆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你到底疼不疼?”

  “我没事。”乔以笙推开他的手。

  陆闯这才回答她:“蚊子咬的,我也是洗澡的时候刚发现。”

  “你和你的师兄聊天,我被迫躲在路边杂草丛里,被围攻的。”陆闯强调得非常刻意,最后还仰高头给她看他的脖子,“这里也全部都是被蚊子咬的。”

  “……”越说越像在卖惨了……乔以笙没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太多的红点点,只看到他突出的喉结随着他的说话上下轻轻滚动。

  乔以笙别开脸,也重新远离衣不蔽体的他,坐回电脑前:“大炮送来衣服你自己穿,不穿就自己出去。”

  “……我又没说我不穿。”陆闯眼眸黑沉沉的,盯了会儿仿佛心如止水的乔以笙,低头看看自己。

  -

  送来衣服的大炮只是把装在袋子里的衣服挂在外面的门上,然后发消息告诉陆闯,让陆闯自己开门取,他没敢直接和陆闯见面,给陆闯发了一连串:【闯哥,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瞧见】

  其实包括大炮在内的几个人并非没见过陆闯的身体。就不说他们偶尔在厕所里碰到,在所难免地会相互之间比一比大小,小时候还住在城中村的时候都经常一起洗澡。

  但刚刚陆闯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实在太明显,大炮不是瞎子。

  送完衣服回去后大炮又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终于琢磨出味儿,忍不住到群里分享:【完蛋,闯哥真被嫂子嫌弃了,床都爬了,还被嫂子赶下去】

  传闻中被赶下床的陆闯猛地打了个喷嚏。

  “陆闯,你别把感冒传染给我。”乔以笙很怀疑是他刚刚光太久了。虽然如今是五月中旬,这些天白天气温挺高的,但终归没正式入夏。

  “乔以笙,不要诅咒我,打个喷嚏而已。”陆闯取过昨晚的被褥继续打地铺,“都快零点了,你是不是也该睡觉了?还画什么画?”

  乔以笙:“不是被你耽误掉时间,我能拖延?”

  “……”陆闯没了声。

  乔以笙关掉电脑,瞥一眼看起来已经乖乖巧巧躺在地铺里的陆闯。

  他一脸烦躁地正在挠他手臂上的那些红点。

  乔以笙实在看不过眼:“你不能让大炮给你送一管药膏?”

  陆闯又不挠了,不甚在意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会儿它就自己消停。”

  行。乔以笙也不管他了。只是在进卫生间时看到她先前买的花露水,她心里生出念头,出去后带着花露水径直走向陆闯。

  “干——”

  “闭嘴。”乔以笙截断他没出口的“吗”字,按住他的脸,对准他的脖子和手臂咻咻就是一通喷。

  等她松开手,陆闯立体的五官因为他拉长的脸而显得仿佛被她给压扁了两分,黑黑的眼珠子直直瞪她,似乎想吐槽她什么。

  但触及乔以笙的眼睛,陆闯又演绎了一番“敢怒不敢言”,咽回了他的话。

  乔以笙满意地熄灭灯,也爬进自己床上的被窝里。

  “陆闯,明天别来了。”她说,“工作日都别来了。有急事,电话里就可以讲清楚。”

  悄寂中,间隔了约莫两分钟,陆闯才吭声:“乔以笙,我就是想天天见到你,怎么着?”

  乔以笙:“……”

  霸道蛮横得不行,却又矛盾地同时暗藏不应当出现在陆闯身上的疑似委屈酸涩的情绪。m.sxynkj.ċöm

  也,直白得乔以笙有点承受不住。

  她的手心压在胸口的心脏上,平静地说:“你不是一向挺能憋的?八年能憋,心里话能憋,蚊子咬能憋,偏偏这么几天工作日还不能憋?”

  陆闯:“……”

  在乔以笙以为他无言以对,可以睡觉了的时候,陆闯又蹦出一句像是憋了很久憋不住的话:“乔以笙,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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