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见江深回来,邵丽文赶紧从被子里钻出了头,张口询问。
“走了,你好好睡吧,明天一块去捉野鸡。”江深冲她温暖一笑,走出了门。
妇女特地给江深收拾了一间空房,地上只铺了一张凉席,现在是夏天,躺上去很是舒服。
第二天一早,江深早早地起床把泡在黄酒里的大米捞了出来,拿在太阳下暴晒,等晒得几乎闻不到黄酒味,两人出发去大山里。
“它一般都是在什么地方出没?”
野鸡所处的杂草堆杂草旺盛,长得到江深大腿,邵丽文回忆了一下,指向小道左边的方向。
“我记得每天晚上都是在那个方位听到的打鸣声,它的巢穴应该就在那附近,我们去找找。”
两人在邵丽文指的方向认真找起来,然而他们找了好大一会,还是没看见野鸡巢穴。
“算了,直接弄陷阱吧,找不到无所谓,只要进了陷阱就行。”
江深在野鸡两次出现的方位中央把捕鸟网铺在了地上,为了让两人观察的更仔细,他们还费了一阵功夫把周围的杂草给拔了。
捕鸟网平铺在地,江深把大米分散的洒在网子的中央部位,等一切做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两人各自藏在一头,江深爬上了一个较为粗壮的树上,等待着野鸡的出现。
烈日当头,细密的汗不时地往下滴着,要不是有江深和邵丽文一块守着,邵丽文早就支撑不住,打算跑人了。
她口干舌燥的看了江深一眼,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杯喝了一口,心里对江深一阵佩服。
“这家伙,大半天的都不喝一口水,他都不渴的吗?”
两人在阳光的热浪里一直待到了太阳西沉,等的人都要歇菜了,终于在周围的空气一阵凉爽后,开阔的平地里出现了野鸡的身影。
它迈动着矫捷的步伐一步一回头,谨慎的打量四周看是否会有危险,等确认没有危险后,它直接快速的奔跑起来,羽毛和鸡冠被风吹的向后摆动,然后快乐的飞了起来,直接落在食物的面前,头颅一低,一颗大米被它吞下了肚子。
为了不引起野鸡的注意,江深手掌撑树,快速的从树上滑下,猫着腰缓慢前行。同时他给邵丽文摇了摇头,暗示她不用行动。
野鸡的头快速的左右点动,随着一颗颗大米下肚,周边的大米很快被吃完,它把视线放在了别处,爪子抬起就要前行,可随着爪子抬起的,还有脚下的捕鸟网。
它使劲的摇了摇爪子,另一只爪子跟上,但随着它的走动,两只爪子被缠的更紧了,它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随后那火红的大鸡冠也被网子缠住,“咯咯”叫着挣扎起来。
江深快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把野鸡提了起来。
“咯咯咯!”
“咯咯!”
它使劲的扑动着翅膀,可随着它的挣扎,整个身子有一半都被网子缠住了。
“剪刀!”
江深向邵丽文快速的吩咐着,她赶紧跑向不远处的电车拿出剪刀,等把所有的网子都弄掉,江深直接把野鸡用麻绳绑住了它的双脚。
“先把它送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你不说你舅家在附近吗,先在他家放着。”
“行。”
两人骑电车把野鸡送到了邵丽文的舅家,在邵丽文把鸡掂进去的时候江深看扑腾的野鸡可怜,再三叮嘱:“记住,这鸡可是帮了你两回,可不能把它吃了,就说是要新养的宠物,千万别让你舅把鸡给杀了。”
“我知道!”邵丽文扯嗓子喊了一句,走了进去。
“舅妈,我逮了一只野鸡先放你这,这是我要养的,你可别杀了啊!”
邵丽文的舅妈正坐在大堂里刺着绣花,她直接大嗓子喊了一句,把屋里两个玩耍的孩子都给引了出来。
“哇!真的是野鸡!好漂亮啊!”一对双胞胎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围在了野鸡的身边,她那年轻的舅妈也走了出来,满脸喜色。
“哟!还真是野鸡!你这是在哪抓的?”邵丽文的舅妈年轻漂亮,头发是自然卷,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端庄里透着可爱。
“在山里抓的,舅妈你可千万别吃啊,我有事先走了,野鸡先在您这养几天,我过几天来取。”邵丽文笑吟吟的叮嘱一句,又和双胞胎说了几句话,微笑着和几人说再见。
舅妈也笑着冲她摆了摆手:“行,在我这先养着,这俩孩子也喜欢,就当是多了个玩伴,你路上小心。”
“行嘞,舅妈再见!”
做好一切的两人回到了邵丽文家,等待着新娘的再次到临。
深夜,在一阵阵喇叭声和锣鼓声中,新娘准时到来,邵丽文胆怯的躲在了江深的身后,偷偷地看了新娘几眼。
新娘很是守信,她淡淡的瞥了邵丽文一眼,接着独自坐回轿子里,整个婚队又开始了吹吹打打,花轿被抬起,江深则带着邵丽文跟在身后。
婚队的速度很快,江深把油门开到最大,才堪堪能跟上。
婚队在夜风中起舞着,一个个摇曳的身影欢快的前进着,随着前行的道路越来越荒凉,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再次到达了邵丽文每次昏迷后睁开眼的地方。
喜乐还是那个喜乐,但乐音中似是夹杂了沉重和压抑,鬼怪们的脚步都变得缓慢沉重起来。随着他们的前行,江深能感觉得到前方的空气也变得很是压抑。
“这应该就是他们当初遇害的地方。”
鬼怪们对于曾经死亡的地方会有特殊的反应,那曾经死亡的阴影也会在他们心里形成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让他们再次面对这个地方的时候会感受到恐惧,会觉得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们前行。
新娘之所以要附在邵丽文身上就是因为人的生气可以让她的力量增强,可以帮助她跨过这个鸿沟。
整个婚队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他们一步未停,坚定地踏在地面上。
“嗡!”
似有一圈水纹荡漾开来,一股强压陡然出现,狠狠地压在了鬼魂们的身上。
新娘眉宇间一凌,身上阴气全开,直接顶住了强压的攻击。
“一般死亡的地方是不会进行这么明显的攻击的,一定是他们还在心里暗示着自己这个地方不可通过,无形的念力就转变成了攻击。其实破解也简单,只要把一切放下,不要再自我催眠,就能安然的通过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是不可能了。”
所有的鬼魂皆面色严肃,释放着自己的阴气和强压抵抗着,看他们这么认真的样子,想放下那就是痴心妄想。sxynkj.ċöm
“算了,你们慢慢对抗吧。”
江深乐的清闲,把车停在了一遍边,悠然的看起来。
不过邵丽文作为一个普通人自然感受不到强压的存在,看着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和江深看热闹的表情,怕引起鬼魂们的不快,她没敢随意的开口询问,一脸茫然地看着。
强压很是厉害,就算是整个婚队的鬼都上了,也只能维持不败的境地,新娘的脸一阵紧绷,只见她整个身体猛地一震,身上的阴气更盛,直接把四周的强压都给顶了出去。
在江深观看的时候,突然间四周一阵白雾升腾,待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一旁的邵丽文早就消失不见。
“是幻象。”
依旧是在这条小道上,婚队一路吹吹打打,他们正开心的前往目的地,前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了十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
一个满脸横肉,胡子邋遢的男人站在路的正中央,手里大刀一挥,大喊了一声:“打劫!识趣的把东西都交出来,否则老子不介意大开杀戒。”
十几人站做一排,目光凶狠的看着婚队,喜乐声停止,婚队的人马一阵慌乱,害怕的围作一团,新娘也害怕的坐在花轿上,偷偷看了一眼后赶紧缩回了红布后面。
“别害怕,大家跟我抄家伙,保护小姐!”
一个较为年长的男人抄起了一把大砍刀,随后婚队的后方一个个健壮的家丁从隐晦的地方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们应该也知道这附近有山匪,早就做好了准备。
“奶奶的还敢反抗,给我上!死活不论!”
彪形大汉怒吼一声,十几人健步冲了出去,一窝人混作一团,轿夫赶紧抬着花轿就往后撤,婚队其他不会武力的人紧跟其后。
眼看着花轿跑远,彪形大汉大吼一声,全身发力,大刀猛的挥下,一下子把对手的武器打飞,紧接着整个大刀把家丁劈成了两半。
“给我追!”m.sxynkj.ċöm
他大吼一声第一个追了上去,其余的兄弟也发力,很快家丁们落入下风,一个个惨遭毒运。
婚队的人一个也没跑掉,这些山匪毫不留情,直接斩草除根,可怜的新娘一脸绝望痛苦的倒在了血泊里。
后面的嫁妆全都被抢走了,这也是江深并没有看见嫁妆的原因。
随着眼前一阵恍惚,江深又回到了现在的战场。
只见新娘紧绷着身体,全身上下发力,阴气滚滚而出,最后在她的努力下,一点点的把强压消磨。
四周的空气一阵轻松,凉爽的夜风扑打在面上,整个婚队的鬼影们气势比刚才弱了下来,站立的懒懒散散的,皆歇息起来,新娘更惨,整个身体都萎靡了,半死不活的。
修整了有数十分钟的样子,婚队再次出发,随着他们的出发,山的两边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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