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妈聊那么久，聊啥了都。”
“没聊什么。”
姜绾绕过端菜出来的江黎，走进厨房去洗手。
他把菜放下，回到厨房，便见到少女弯腰洗手的画面，她的腰是真的很细，并非是宽松衣服衬托出来的那种，但到了臀部左右，又有像花苞一般的美丽弧度出来了。
尤其是她现在还在身形颤颤的洗手，那朵天然美的花苞就像是被玉露砸到一般，轻轻摇曳着，格外勾人。
江黎屏住呼吸。
静步，抬手。
啪！
在这清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少女稚嫩的嗓子也不禁发出了‘阿！’地一声惊呼，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羞恼地用湿嫩的手指头往他脸上弹水。
江黎嗷地一下就想扑上去抱住她吃干抹净，灵活的少女小腰一弯就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别跑了学姐，再让我打一下咱们就扯平了！”
“不要！”
姜绾花姑娘似的在前面跑，江黎在后面穷追不舍，但公寓就这么大，很快就被逼到墙角了。
眼看马上就要被追到手，她突然转过身，用手机挡住了他。
“阿姨！江黎又想欺负我！”
“不是……妈！”
江黎及时刹住车，看了看屏幕上面无表情的老母亲，又看了看躲在手机后面正在跟自己扮鬼脸的少女，一时间手足无措。壹趣妏敩
视频还没挂？！
“还不让开！”见他被唬住，姜绾立马大喊。
“是是……您请。”
“哼。”
走过江黎身边的时候，她若有若无地轻哼一声。
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用顺拐的姿势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开始闷头扒饭，在她这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里，江黎嗅到了心虚的气息。
他狐疑地跟上去，在她对面拉开凳子坐下来，拿起碗筷。
“别光吃饭阿，吃菜。”江黎帮她夹了一筷子小鱼仔。
“……”
姜绾抬眼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就差把‘我有问题’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江黎思量着，平时给她夹菜，她都得跟他筷子玩会儿，要么叼着不松口，要么打打口舌之战，甚至恨不得直接让他用嘴喂，哪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
他再低头看向桌下，少女的小脚丫很老实，踩着小白兔拖鞋，微微踮起脚尖，拖鞋跟处自脚心、到脚跟，再到脚腕的弧度，被丝袜勾勒出线条的流畅感，竟是像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一样，有种别样的美感。
平时都是把双腿伸直，小脚踩在他的大脚上取暖的。
有点不习惯……
“学姐。”江黎放下筷子。
“嗯？”
“让我跟我妈聊两句呗。”
“……”姜绾心里一咯噔，那就是张照片，跟照片怎么聊，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聊什么？你肯定是想拿到手机就挂电话，然后就没人阻止你对我做坏事了。”
“我有这么坏吗……”
“很坏。”
“好吧，那不碰你手机，学姐你替我转告行不行？”
这还怎么拒绝，没道理拒绝了，总不能再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吧，那傻子都看出问题来了。
“你、你说，我转告给阿姨。”
“好，学姐先把手机拿出来吧，我的话一句两句可能说不完，到时候你记不住。”sxynkj.ċöm
“……”
姜绾就从兜兜里摸出手机，还一边警惕着江黎，但凡他有扑上来的动作，自己就马上跑路，毕竟照片又不会动，让他看多了肯定会发现问题。
还好江黎很老实，就双手放在桌子上温柔地看着她。
少女把手机贴到小耳朵边，一只手捂着话筒，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话。
“喂？阿姨……”
“对对，好……嗯，我没事，江黎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什么？他敢还手以后就不让他回家了？不、不太好吧……”
说着说着姜绾就上头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说完，她还挑衅似的看了眼江黎，眼睛里尽是‘听没听见？没听见我再重复一遍’
“嗯好，还有，江黎他让我转告给您一些话。”少女朝他眨眨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江黎抿着嘴酝酿了一下，“妈，很快就立冬了，你胃寒，让爸每天早上蒸两个红薯吃你吃，记得是蒸阿，别烤……
……防寒保暖这些我就不跟你多叨叨了，我爸应该有分寸，还有吃饭吃清淡点，酒的话也别喝了，不过我说这个你肯定不会听……
……还有，冬天就别洗被子放到外面晒了，上次你这么搞被子都冻得邦硬，睡觉都没得盖……
……再一个……”
江黎由浅入深地说着，姜绾则略带点延迟地对着手机复述，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她身体前倾贴在餐桌边边上，空着的那只胳膊横垫在胸下，盯着他薄薄两片翕动的嘴唇，竟痴痴地陷进去了。
这也算是另类的，以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来了解江黎的家庭生活了。
“妈……”江黎说。
“妈……”姜绾复述道，反正压根儿就没打电话，过嘴瘾的同时还不会让她害羞。
“等过完这个冬天……”
“等过完这个冬天……”
“我就要和绾绾订婚。”
“我就要和绾绾……欸？”
她愣住了，心跳加快了一些。
耳边嘈杂的世界好似安静了，仅剩他的那句话在脑海里回放，似是在确认自己没听错。
少女怦然的心跳，是身体给出的回应。
两人从来没讨论过什么时候订婚的问题，姜绾很想，做梦都想，但害怕会给江黎压力，便也只字不提，但她一直在期待他会以何种方式，将这句话说给她听。
他把这句话放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是她始料未及的，也同样没有预料到他会如此果决。
才认识两个月呢……
“继续说吧，我妈还在听呢。”江黎出声道，也仿佛敲了她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一个口渴到即将死去的探险者向绿洲的泡影行走，又像是出海打鱼的渔夫遇上了暴风雨，他跌入大海，挣扎着想要浮出海面。
明明口渴到爆炸，再前进一步都是要她的命，明明呼吸困难，胸腔里灌满了海水。
但偏偏他说话的那一刻，探险者一头栽进了绿洲里，渔夫也终于浮出海面。
骤停的心跳被满足感和充实感包围了，少女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起来，竟有种大脑缺氧、眼前发黑的感觉。
“江黎说，等过了这个冬天，他就要和绾绾……订婚。”视线被泪水模糊，一抹酡红爬上少女的脸颊，醉得有些迷人了。
“咱妈说了什么吗？”
“她说……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告诉她，我已经考虑了一百下，一千下，一万下了，它只有一个结果，无关时间，无关距离，无关任何，只有娶你。”
“……”
姜绾眼帘低垂，精致的俏脸被秀发遮蔽，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她放下手机，缓缓起身，在江黎的注视下，借助凳子上到餐桌，跪行着爬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
“哭什么。”
江黎用指背帮她刮掉溢出眼眶的泪珠。
“……你会后悔吗？”
姜绾声音颤抖着，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义、无、反、顾。”
当最后一个字落在心头，少女伏身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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