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鬼看了看路明非的窘迫样子没有太得寸进尺，抬起手挥了一挥，不仅雨停了，连带着宏伟的教堂也坍塌下来。
这处空间仿佛又变回了路明非刚醒来时的场景，迷雾笼罩的混沌。
“你很惊讶吗？认为我骗了你？不是的，哥哥。现在的我是我也不是我，我改变不了过去，当初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不会骗你的，我还留在那里，留在北极圈的尼伯龙根里。”
“时间是一个伟大的事物，它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简单来说，时间就是运动，是不可逆的，明白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可眼神中的迷茫是骗不了人的。
小魔鬼扶着脑袋，摇了摇头，轻笑道：“我知道用科学的角度来讲，你不可能听明白的，毕竟卡塞尔的那些老逼登不教这些。”
“那我就用龙族的世界观来讲给你听吧。”
“这个真实世界属于世界树主脉连接的‘中庭’，‘中庭’旁有一口命运井urdarbrunnr。命运三女神负责有用泉水灌溉树根，维持世界树的枝叶茂盛，三位命运神分别是掌管“过去”的urd（兀尔德）；掌管“现在”的verdandi（贝露丹迪）；以及掌管“未来”的skuld（诗蔻迪）。她们将生命分派予人子，指定众生的运数。”壹趣妏敩
“兀尔德纺织生命线，贝露丹迪拉扯生命线，诗蔻迪剪断生命线，这就是世间万物的命运，无可更改，而她们的先祖是掌管时间的巨人norvi（诺尔维），时间更加巩固，更加无可更改。”
路鸣泽停顿一会，幽幽的说道，“哪怕是啃食树根的尼德霍格。”
路明非其实早就听懂了，时间不可逆转。他只是迷茫为什么路鸣泽能让自己重新选择。
而现在听完这一套神话，他真觉得诡异，为什么路鸣泽会认为讲科学自己不理解，讲神学反而听得懂？
“所以，我是怎么回来的？”路明非问。
“在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楚师兄消失之时，你不是提出过一种设想，时间线。”
“时间线理论，这个世界只有一条真实存在的时间线，一旦对过去进行了修改，世界就会按照因果律重新构建，形成另一条时间线。比如真正的你是一个败狗，是会走进女厕所痛哭的衰仔，可在被奥丁修改的世界里你代替了楚子航，成为了仕兰中学的男神。”
“所以，这不是改变了时间，只是拨动了时间线而已，时间线的变动影响不了高坐在王座上的存在，更影响不了我，所以你心心念念的亲爱的弟弟还在被钉在那里。”
“当然，龙王的死亡也是定局，无法改变，东京白王亦然。”
路明非脑子嗡嗡的。
“东京白王亦然。”
“东京白王亦然。”
这小小六个字将路明非的计划打乱了，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像当初高天原牛郎店里的那个失了发条的木偶。
（抱歉，这章大改，晚了一点。）
（加裙：起耳意无灵是柳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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