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子们逐渐失利,最后的胜者又会是谁呢?最后剩下的那位,难道真的就是最合适的吗?又或许,黄雀隐藏在最后呢?”
苏轶昭觉得有人在利用她除去绊脚石,已经两位皇子了。下一位,是谁?
“若是他寻你当真为了此事,你就应下。”宗泽铭道。
苏轶昭转头看向他,“背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
宗泽铭点头,“你觉得上一次的事已经了结了吗?”
苏轶昭一愣,随后摇头,“总觉得还有人潜伏在朝中。”
“或许,与关外买卖军备的人,就与此事有关。”
之前虽然着重查了马匹,但士兵所使用的兵器和铠甲并未发现多少异常。
苏轶昭也联想到了上一件案子,因此她觉得朝中必然还有余孽。
“玄武可以是两个人,也可以是三个人,甚至更多人。要想彻底将这险些关外势力拔除,就得给朝中来一次大清洗。”
苏轶昭知道自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可她不在意。
自古以来,皇位都是能者居之。谁有本事,谁就荣登大宝。
如何在其中为自己谋利才是最重要的,谁做皇帝与她关系不大。反正剩下的三位皇子,谁都不是无能的。
“若是能将隐藏的都连根拔起,那是再好不过了。”
宗泽铭也认同,不管谁做皇帝,朝中都不应该有异族的存在。
“你要小心五皇子,他掌管军器局已经一年多,不可能现在才查到那些蛛丝马迹,选择此刻爆出来,必定有他的用意。”
宗泽铭有些不放心,五皇子时候有意拉拢苏轶昭,这次五皇子的举动,他不得不怀疑是在给苏轶昭送功劳。
苏轶昭答应下来,三皇子那儿,如今虽然最有威望,但她却是最不担心的。
因为三皇子看似精明,但根本斗不过五皇子。
苏轶昭觉得应该注意的是四皇子,这位似乎太稳当了些。这么多年办差,都没被人找出把柄,可见心思有多缜密。
会咬人的狗不叫,看来最近得叫人多注意一下四皇子的行踪。sxynkj.ċöm
“阿嚏!”苏轶昭猛然打了个喷嚏,鼻尖有些发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快睡吧!别着凉了。”宗泽铭看向过着被子的苏轶昭,小小的一团,感觉能一只手都能圈住她。
苏轶昭连忙睡下,随后让宗泽铭走的时候将窗子关上。
看着苏轶昭还不设防地在他面前睡下了,宗泽铭好气又好笑。
次日苏轶昭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也不知是真的着凉了,还是宿醉的原因。
穿戴好之后便叫来月容准备洗漱,苏轶昭揉了揉眉心。
“昨儿晚上给您准备的醒酒汤您也没喝,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呢!给!您今儿再喝一碗。”
月秋端着托盘进来,苏轶昭立刻闻到了一股药味。
“昨日在二姐家喝过了,有些不胜酒力,回来洗洗就睡了。”
苏轶昭说着,洗漱完毕之后,还是上前将那碗醒酒汤给喝得一干二净。
今天的月容有些沉默,她给苏轶昭布完饭菜之后,便将一只荷包放在了桌上。
“这是您昨儿带回来的,怕您找,给您另外收拾起来了。”
苏轶昭有些茫然,难道这荷包不是自己的吗?还值当这么妥善保管。
看了桌上的荷包一眼,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日的荷包明明是湖蓝色的,她掏银子买东西时看过好几次,不会记错。
“这不是我昨日佩戴的荷包!”苏轶昭说着就拿起荷包翻来覆去地看,眼前这个荷包的针脚有些陌生。
“这的确不是您的,您忘了?不过这是您昨晚带回来的。”
月容一直观察着苏轶昭的神色,却见他的神情十分茫然,不禁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苏轶昭仔细回想,半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哦!”她想起这是一个丫头给她的,说是她们姑娘给的。
“姑娘?”苏轶昭回忆起昨天在二姐家的花园子里碰到了一个姑娘,难道是她?
月容的心又提了起来,“您说是想起来了吗?”
苏轶昭立刻打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字条。
“酉时正,请到园子里相见。”
只有这几个字,却是让苏轶昭十分惊讶。
她昨天和那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那姑娘竟然就约她见面了?闺阁女子不可能这般不懂礼数吧?壹趣妏敩
虽然是姻亲,但她对于那姑娘来说,就是外男啊!
她现在已经想到对方的身份了,记得之前二姐提过二姐夫家的小姑子。
有个与二姐夫一母同胞的小姑子,今年已经及笄,但还没说亲,婆母的意思是带来京城寻门好亲事。
她之前是没多在意的,这是二姐的家事,自然也就当听了一句抱怨罢了!
没想到这姑娘胆子倒是大,居然还想与她私相授受?
甭说她不是男的,就算是,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毁了自己的前程。
“烧了吧!不要被人看见。”苏轶昭将字条撕碎,而后扔到了后面的铜盆中。
月容顿时高兴地应了一声,而后拿起火折子就将荷包也扔到了铜盆内。
苏轶昭手中夹起一块红豆糕,目光扫过月容柔美的脸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月容,你今年十九了吧?”
月容顿时有些脸红起来,“是!”
一旁的月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心中既忐忑、又酸涩,还带着几分期待。
“可有心仪之人?”苏轶昭笑着问道。
月容脸色一白,连忙站起身,“奴婢每日伺候少爷,从无二心。”
苏轶昭见对方紧张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你问问。虽然你做事深得我心,但也不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苏轶昭想了想,还是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你若是有心仪之人,也不必害羞,我让黎妈妈帮着你去探探口风。或是你爹娘那儿有什么看中的?找黎妈妈去说也可。”
苏轶昭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忽略了月容的年纪,习惯了月容的伺候,她都忘了人家到嫁人的年纪了。
二姐她们十五六岁就成亲了,月容十九了,确实晚了点。
不过本朝女子结婚还是早了点,对生养子嗣无异,十九成亲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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