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来时楚莺的神态,焦躁不安,慌忙错乱,跟平时很不一样。
元叔怎么想都不对劲,看着那条短信,抉择不了,只好给宋敛打个电话,征求他的意见。
被梁曼因斥责过,宋敛这些天都在宋家,本分沉稳。
用餐时接到司机的电话,他起身走进餐吧中,“怎么了,不是说没什么事别打电话吗?”
“是楚小姐,她今晚有些古怪。”司机不知如何解释,着急地望向那家私厨,将来时的过程转告了宋敛,“需要我上去看一下吗?”
对楚莺的戒备宋敛半刻都没松懈。
“去,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
关上车门,司机快步往餐厅中赶去,要是楚莺出了什么纰漏,宋敛那里他不好交代,不知楚莺在几楼,哪间包厢中,司机描述了楚莺的样貌,经服务生的指路,他往露台走去。
楼上一片幽黑沉冷,远处天边的星光太过暗淡,在楚莺眼底交织成了模糊的光晕,她扶着椅子起身想要走,但腿软发抖,反应过来后望向那杯酒,却实在有些晚了。
尤萍今晚是势在必得,一定要除去楚莺这个大害,什么亲情血缘,都没有当下的安稳生活重要。
冷眸瞧着楚莺摇摇晃晃,脸色惨白。
尤萍往后退了几步,“楚莺,我给过你机会,我说过可以送你走,给你钱,是你自己不识好歹,自寻死路。”
摇了摇头,楚莺想要维持片刻的清醒走出去,不知道尤萍下一步要做什么,在元叔没来之前,她要一边稳住尤萍,一边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在酒里添了什么东西?”
尤萍拿上包,准备要走,最后这一眼富含许多深意,是在亲情与安稳之中的挣扎,“迷药而已,你喝了酒,就算从这里掉下去,就是醉酒坠楼,没人会怀疑我。你死了可别找我,这都是你自找的。”m.sxynkj.ċöm
她走时是那样的决绝,不留余地。
打开那扇门,尤萍与门外的人对视一眼,男人走进去,背身关上了门,楚莺想要冲出去,却被一把搂住腰。
尤萍踩着高跟鞋慢步往楼下走,走到五楼,楼梯上却传来焦急的步子,心下一顿,尤萍左右看了两眼,闪身躲进了洗手间。
元叔往露台上奔去,敲门询问:“楚小姐,你在吗?我给你送钱包。”
没有声音。
元叔继续敲门,下一秒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元叔来不及再敲门,高声喊来了服务生开门。
里面的情况危急。
元叔冲进去时,楚莺挂在露台的边缘,半边身子垂了下去,手紧攥着石墙的缝隙,吊在上面,底下是漆黑的小巷,要是摔下去,必然是要被摔死的。
露台上的男人将她推下去,正弯腰推搡着她,她摇摇欲坠,命悬一线,元叔到的及时,止不住大喊,“楚小姐。”
闻声,男人回头想要逃,元叔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制服,身后跟过来的服务生去救楚莺,她早就失了力气,不过是咬着牙关,吊着一口气,拉住了自己的命,在跌下去的瞬间,被人拉住,才没死在这里。
身子很虚弱,浑身都是软的,躺在地上,楚莺瞳孔涣散,一圈围着她的人面孔模糊,他们在说些什么,楚莺都没听清,眼皮很沉,胃里翻涌着,在一场嘈杂的混沌中,她陷入昏厥。壹趣妏敩
*
这顿饭不怎么顺利。
宋敛回了电话过去后,餐厅中的气氛跟着严肃不少,宋菩玉这些天才被放出来,还没获得真正的自由,宋父正张罗着要她结婚,省的跟赵逐的事节外生枝。
宋菩玉不肯,装了这么多年的知心女儿,总算是装不下去了,红着眼睛拒绝,“我不要。”
“这是你能决定的吗?”宋父质问她,指着宋敛,“就连宋敛都要听家里的安排,你凭什么搞特殊,你要是想让赵逐活命,就给我听话。”
宋敛缄默不语,安静用餐。
用宋敛当例子,宋菩玉是不服气的,“他养女人,在家宴上逃去找女人,这还算是听话吗?爸爸,你永远都是这么偏心!”
“菩玉,这是你跟爸爸说话的语气吗?”宋父拍着桌子,“你跟赵逐的事,我一忍再忍,让他活了下来,你还要怎样?”
吵声在耳边循环,宋敛没了胃口,搁下筷子,用餐巾轻拭嘴角,“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别走。”
宋菩玉拦住他,眸中满是恨意,“你是要去找楚莺吗?”
她的语气像是要跟宋敛同归于尽,宋敛不慌不忙,淡淡笑着,当着宋父的面,他都敢承认。
“是。”
宋菩玉侧眸看向宋父,“爸爸,你还不知道吧,把宋敛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其实结过婚,死过丈夫,是个寡妇,他这样还算听话吗?”
她过得不舒坦,宋敛也别想自在。
宋父只震惊一瞬,“他要结婚了,倒是你,你好到哪里去?”
宋敛嗤笑了下,推开宋菩玉,径直走了出去,宋菩玉想要跟上去,赵逐出事这么久以来,她还没有去看过他,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
走到门口,宋敛畅通无阻,宋菩玉却被拦在门口,父亲一天不松口,她就要一直被关着。
收起急躁与伤悲,宋菩玉望着宋敛的背影,心下复杂,再怎么执拗下去,只会得不偿失,回过身,她摆出了妥协的架子,“我答应您,我去就是了。”
宋菩玉被牵绊住,对宋敛而言早已算不上是威胁,他上了车,启动引擎,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梁曼因不准他去找楚莺,李饶那里的声色迷离他不感兴趣,在车里坐着,正要点烟,元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话筒里是吵闹的,什么声音都有。
元叔喉咙在颤抖,急得要命,一句话说不清楚,宋敛蹙着眉,“怎么了,好好说话。”
“不好了,楚小姐……”元叔慌里慌张,“楚小姐受了伤,我刚把她送到医院。”
“受了什么伤?”
宋敛只当这是楚莺的小把戏,语调很轻飘,并不怎么在意,“不是去跟同学吃饭了吗?会受什么伤?”
“不是同学……”元叔不怎么确认,但猜到了一二,“好像是跟奚然小姐家里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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