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美涵说到做到,第二天安排了车要送她去安山。
“正好你去了问问你妈妈我说的话。”
她温和笑着,似乎没看见陈宜乐因为哭的太用力而产生淤青的眼皮。
“阿姨,我今天想一个人过。”陈宜乐勉力笑出来,“我还是周末过去吧。”
君美涵并不问原因,“一个人过吗?那派对……”
“我不需要,我想去逛一下广城,我来读书这么久,还没有怎么逛过。”陈宜乐尽力使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也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当然以你的意愿为主了。”君美涵并不勉强,“那我让人送你去市区。”
“嗯,谢谢阿姨。”
广城的冬季少能见雪,甚至也没有冷到让人不想动的地步。
陈宜乐换上一身黑色羽绒服,揣着手机和几百块钱现金便踏上了市中心的街道。
暗处还有没有人跟着她,陈宜乐不知道,但是若她认为没有,那就没有。
今天是过生日呢!要开心啊!
陈宜乐笑着,眼泪流下来,她用力擦了去,眼睛发疼。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她站在原地,又哭又笑,眼皮淤青,怎么样也不像是精神正常的模样。
路边一个看着很干练的女人看见了,犹豫走过来:“妹子,你是不是被家暴了?”
陈宜乐迟钝地将视线转向她,却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熟悉,然而情绪不容她多想。
她笑笑说:“没有的,谢谢你。”
“不要不敢说!我一看你这样就是又被打又受了情伤。”
女人用很不赞同的语气道。
“真的没有,谢谢你啊……”
陈宜乐心情复杂。
女人细细地打量着陈宜乐,眼里有着疑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些激动道:“你、你是瞿总家的小保姆?”
“啊?”陈宜乐错愕地盯着女人,她刚刚提到了瞿总?
陈宜乐也不禁打量起了女人,可是她只觉得眼熟,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好久以前给瞿总送汤,还是我领你上的六十八楼,记得吗?”
陈宜乐眨了眨眼,回忆片刻便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一个女人带她上去来着,叫、叫……
“你是孟姐?”
孟琼笑说:“对,我姓孟,叫孟琼。”
陈宜乐微赧,她确实不记得孟琼全名了,又或者当时孟琼就没给自己报全名?
“我叫陈宜乐。”
“你这伤怎么回事?真不是被打的?”她还是很担心。壹趣妏敩
陈宜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眼皮,“我皮肤比较薄,可能是毛细血管破了。”
“干嘛能破的跟被打过似的?”孟琼还是有些不肯信,但是没有直接表现出来,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陈宜乐心里挣扎了下,这个孟琼连六十八层也上不去,应当不碍事。
她懒得编谎话,老老实实说:“哭的。”
“失恋啦?”孟琼问道。
陈宜乐迟疑地点头。
“小姑娘干嘛这么一根筋,男人还不多得是?瞧你这,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太惨了。”
孟琼略带些嫌弃的说。
没等陈宜乐回话,她问:“你还在瞿总家工作吗?”
这话她要怎么说?她不是保姆啊。
陈宜乐挣扎着道:“没有了……”
“没有啊,那你现在失业?”孟琼看她年纪小去做保姆,便以为她学历不高,这会儿这么巧能遇见,她倒是起了些怜惜之心。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总不能一直干服务这行吧?
瞧着也是个踏实肯干的。
陈宜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说实话她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怕孟琼觉得自己有意骗她,她还是感受到孟琼对她的善意的。
可是不说实话……一个谎话需要很多个谎话来圆,那就太糟糕了。
她的犹豫被当成了不好意思的默认。
孟琼对她更心疼了,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道:“你也不用害羞,失业并不可耻,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这么久能在街上遇到也是缘分,如果有工作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陈宜乐的迟疑让她错失了坦白的时机和勇气。
“好的……谢谢孟姐,不过我不需要工作。”她弱弱说道。
孟琼一笑,并不多言。
她看着陈宜乐这幅不敢大声说话的模样,以为她是觉得欠自己人情不好。
心里更是欣赏陈宜乐。
反正现在也马上要放年假了,没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陈宜乐的,等年后再说吧。
孟琼这般想着。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孟琼瞧着时间,一拍脑袋:“哎呀,看我,只顾着闲聊忘记时间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联系哦小美女!”m.sxynkj.ċöm
陈宜乐讷讷同她道别。
看着孟琼风风火火的离去了。
陈宜乐有些失神,孟琼应当是个很洒脱的人吧?
被她这么一打岔,陈宜乐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被人施以了善意的缘故。
也因为孟琼这一事,她去随便买了一副平光镜戴着,好歹能遮一遮。
广城有一个很出名的教堂,陈宜乐一个人闲晃了过去。
她的心中没有信仰,但是想找一个寄托,很可惜,去了教堂她只略微感叹了下古拙的建筑,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感想了。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从教堂逛出来,又跑去北平路吃东西。
北平路是较为繁华的商业街区,有很多吃的。
越楠菜、泰国菜、各种菜系料理和街边小吃。
然后,陈宜乐只吃了一个蚝仔烙和牛肉丸汤……
太无聊了,以前偶尔会想着哪天不兼职了,有空了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看一看她读书的城市。
可是现在真的有空了,却发现内心是空洞的,不论干什么都不丰盛。
去教堂跟去学校没有差别,去北平路跟去食堂也没有差别。
她想起自己跟瞿仲行在江边牵手散步的时候,那时候总觉得很幸福,在江边都像是在天堂。
陈宜乐露出苦笑。
是她亲手斩断了感情,就不要在这里矫情的回忆往昔。
脑子是这样想的,身体却很诚实的让她打车去了江滩。
从日落呆到繁星遍布,江面上游轮来来去去,水波粼粼的泛起层层涟漪。
鼻尖微凉,惊醒了失神许久的陈宜乐,她下意识抬头——
“哇!好像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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