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他当这是串蚂蚱吗?不一会儿功夫就由原来的白祁墨一个人变成了这么一大串?你当杀人像切菜那么容易吗?想杀谁就把谁放在砧板上随便切?壹趣妏敩
夏以卿又气又急,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浑身冷汗直冒。当然,“化蝶”也根本没有打算跟她多说废话,所以接着就给出了最后通牒:“三日之内,给我答复,否则你就多准备下几口棺材,等着挨个儿给他们收尸吧!”
扔下最后几句话,“化蝶”便消失了。夏以卿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却在急速地运转着。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问白祁墨关于当年的事了,因为“化蝶”已经在她看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装了窃听器,在随时监控着她的行动。怪不得她无论说什么,那男子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原来他还留有后手!问题是……这窃听器究竟会装在什么地方?是在白祁墨的办公室里,还是在心苑别墅?最糟的状况是两个地方都有,不,不仅是这两个地方,说不定凡是自己和白祁墨会出现的地方,都已经被那男子“光临”过了……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呢?夏以卿静静地想着,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起来。虽然那男子口口声声要求夏以卿保密,决不能告诉白祁墨这一切,但是夏以卿却很清楚,她越是继续隐瞒下去,对白祁墨造成的伤害就会越深。况且就算她真的隐瞒下去,而照男子说的话去做,到头来对白祁墨来说,结局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对白祁墨彻底坦白!只不过在男子无处不在的监听设备下,要如何巧妙地向白祁墨坦白,就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怎样才能不让男子听到自己对白祁墨说了什么呢?夏以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却依然一无所获,难道要躲到一个无人的山洞里去说吗?那男子如果发现自己和白祁墨突然失踪了,那他不起疑心才怪!那么……该怎么办?夏以卿叹了口气,垂下头看着自己摆在桌面上的手,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接着便淡淡地笑了起来:是了,怎么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忘了?
蝶恋总裁办公室。
心中打定了主意,尽管夏以卿尽力想要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时时闪现着振奋的光芒,仿佛正在筹划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样。早早就来到了办公室等着白祁墨,夏以卿根本什么都无心去做,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勉强按捺着心里的汹涌波涛。
不多时,白祁墨便推门而入,看到夏以卿像老僧入定一样坐在椅子上,他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干嘛?大早晨起来就打坐参禅啊?”
“是啊!修身养性,再好不过。”夏以卿也笑,口中回答着白祁墨的问话,可是却突然将双手举到胸前,迅速地比划了一句手语:祁墨,我有话对你说,很重要!
这就是夏以卿想到的方法:用手语告诉白祁墨所有的实情,然后再一起思考对策!既然那男子可以窃听两人的对话,那么口头交流是不可取了,何不用手语来进行呢?反正夏以卿原本就是聋哑学校的老师,而白祁墨又恰巧懂得手语,可谓得天独厚。当然,夏以卿并不能保证那男子绝对没有在这里安装什么监控设备,但是时间紧迫,也只好赌一赌了。
按说夏以卿突然有如此奇怪的举动,白祁墨应该大吃一惊才是,然而奇怪的是,白祁墨竟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了一样,脸上半分诧异的神情都没有,就连语气都正常得不得了,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哦?是吗?那你继续打坐吧,我先看会儿国际国内新闻。”m.sxynkj.ċöm
口中这样说着,白祁墨已经同样抬起手比划道:怎么?终于打算跟我说实话了吗?我还以为你仍然会选择旁敲侧击呢!
这话说得让夏以卿又惊讶又奇怪,忍不住接着比划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对你隐瞒了什么?没道理吧?我不过是就是问了些关于你大学时候的事情而已。
白祁墨笑了笑,接着比划道:没有人会突然对一个已经消失近十年的人感兴趣,从你反复跟我提起落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不仅仅是出于好奇,而是另有目的。以卿,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这个……也是,自己从来不认识落羽这个人,而且他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自己却突然不止一次地在白祁墨面前提起过他,还对他的一切百般打听,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奇怪了,何况白祁墨还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夏以卿叹了口气,接着比划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知道两人已经有较长时间不说话,很容易引起对方的疑心,所以白祁墨再度语气正常地开口说道:“哎,以卿,这款婚纱挺不错的,你来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帮你订一套,等我们结婚那天你好穿。”
一边说着,白祁墨已经接着比划道: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情深,若不是说出来会对我造成更大的伤害,你绝不会隐瞒我的。只不过以卿,既然他们是冲我来的,就该让我来承担这一切,你不应该被我连累。
夏以卿反应也挺快的,听到白祁墨的话,她也笑着回应道:“是吗?我看看,你眼光那么高,所以如果连你都觉得好看的话,应该错不了。”
说着,她迈步走到了白祁墨的面前,十分愧疚地比划道:我愿意被你连累,只是不想拖累你。祁墨,时间不多,这些客气话以后再说,我跟你说,之前那些事情,其实都跟落羽有关……
两人就这样,一边漫无边际地就一些普通的话题你来我往地交谈着,一边却又用手语交流着这件最为棘手的事情。就在你来我往地比划之中,夏以卿总算将所有的事情都向白祁墨交代清楚了,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当日那条来自落羽的手机短信,除了白祁墨自己,究竟还有谁会有机会看到?
话题谈到这里,总算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所以白祁墨和夏以卿都安静了下来,各自轻轻活动着有些酸麻的手指。他们毕竟都是正常人,从来不用手语做这样长时间的交谈,所以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
沉默了片刻之后,白祁墨突然抬手比划道:以卿,如果我说我从没有对落羽做过那样的事,你信吗?
夏以卿点头:我当然信,就是因为信,所以我才会设法向你打听当年的事,就是想看看还有谁会有机会看到那条短信,从而假借你的名字对落羽做了那样的事!不过……
白祁墨微微地笑了笑:你信就好了。其实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很简单,因为我的手机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的,屈指数来,也不过只有那么几个而已,所以……一切交给我了。你放心吧!我总能向“化蝶”证明我的清白!不过我倒真想知道知道,这“化蝶”究竟是谁!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应该先查一查到底还有谁看到了那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短信!
夏以卿吃了一惊,忍不住迅速地比划道:祁墨,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落羽发给你的短信?
白祁墨点头,眼神坦荡得很:不错,我从来没有收到落羽任何表白的短信!所以我想,一定是那个设计陷害落羽的人看到了那条短信,然后就删了,接着就假借我的名字去伤害了落羽!不过没关系,我会查出他到底是谁的。
夏以卿吃惊地瞪着眼睛,下意识地追问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爱一个人不是错,就算爱上的是同性,也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呀!你打算怎么做?
白祁墨的眼眸微微地闪烁着,而且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对着夏以卿比划道:以卿,来,仔细地看着我的手,接下来我们这样做,好把那个伤害落羽的人揪出来,并且顺便把“化蝶”引出来……
夏以卿点头,果然仔细地看着白祁墨的每一个手势,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渐渐从他的双手之间浮现了出来……
清晨的帝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显得更加富丽堂皇,绝对是有钱人才有资格出入的场所。早晨六点,夏以卿还在睡梦中徘徊,便突然听到床头的电话铃尖锐而急促地响了起来,她不由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抓起了话筒,声音发紧地应道:“喂?哪位?”
“以卿!是我,我是耀承!”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戈耀承的声音,而且听上去紧张急促,让人听了便觉得心慌意乱,好不难受,“以卿,你快到圣樱皇家医院来!祁墨出事了,快!”
“你说什么?祁墨出事了?”夏以卿尖声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跳下床,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祁墨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啊?”
“祁墨出了车祸,正在抢救!你快点来!”戈耀承的声音不但紧张,而且还气喘吁吁的,显然也是刚刚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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