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卿一怔,继而便有些羞愤难抑起来:“又是这一套!白总裁,你除了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要挟我之外,还会做什么?难道你以为为了保住子初这个总经理的位子,我就会不顾廉耻地答应你任何条件吗?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再逼我,大不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倒没有想到夏以卿居然会有这么决绝的时候,白祁墨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淡然一笑说道:“玉石俱焚是吗?那就是说,你可以完全不顾安子初的死活了?”
“我当然不会不顾子初的死活,否则我何必答应跟你来总公司,又何必处处受你的牵制?”夏以卿冷笑,恨得直咬牙,“可是总裁您要知道,我的忍让是有底线的,我可以为保住子初的总经理职位而做出的牺牲,也是有限度的!区区一个小小的总经理,还不够资格让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卖给你!否则就算我答应,子初也不会答应的!如果他知道他的总经理职位是我出卖尊严和身体换来的,那他一定会羞愧得撞墙!”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可是听在白祁墨的耳中,却让他在感到欣慰的同时更加不爽。感到不爽是因为夏以卿语气里对安子初是那么了解,那么回护,若不是有多年的感情做基础,怎么会锤炼出这样一份牢固的信任?
青梅竹马、初恋恋人毕竟不是只有小说中才有的,不管对于男人还是女人来说,初恋都往往是最刻骨铭心的。不是因为这份感情多么奢华,而仅仅是因为,初恋往往最简单、最干净,它不会掺杂太多功利色彩或者物质条件在里面。www.sxynkj.ċöm
正因为如此,那个带给自己初恋的恋人才往往很难忘记,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而对于白祁墨来说,这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点!他不要夏以卿对安子初如此念念不忘,更不希望夏以卿为了安子初,一次一次毫无原则地向他妥协!因为她妥协的次数越多,就表示安子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越重,不是吗?
而让他稍稍感到欣慰的是,夏以卿终于肯拒绝自己的要求了,这就表示,她为了安子初可以做出的牺牲,还没有到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至少,如她自己所说,她不会为了安子初,把自己的一切都卖出去。
所以因为夏以卿是他看中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而不是给了安子初!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岂非也应该是永远忘不了的吗?
自然这一点也不难理解,因为夏以卿根本不知道白祁墨就是苍狼,换句话说,她根本不知道白祁墨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一点,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脑海中迅速掠过了无数个念头,白祁墨的眼神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放开手站直了身体,淡淡地问道:“那么,你的底线和安子初的死活,哪一个更重要呢?”
压迫感突然消失,夏以卿只觉得身心都猛然一松,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没等她把气喘匀,白祁墨便扔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她有些搞不清楚白祁墨的意思,只得皱眉反问道:“总裁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已经说了,区区一个总经理的职位,还不够资格让我无原则地退让下去……”
“我知道。”白祁墨冷笑,转过头看着夏以卿满是倔强的脸,“所以……如果我把要挟的筹码加高呢?”
这句话一出口,夏以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忍不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警觉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总裁,我不准你伤害子初!”
“好,”白祁墨痛快地点头答应,“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放过安子初。”
“你……你无耻!”因为白祁墨这丝毫不加掩饰和修饰的要求,夏以卿顿时想起了一个月前自己被迫卖身的屈辱和痛苦,所以骂人的话便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也不管面前这个男人是手握大权的跨国公司的总裁了,大不了丢掉工作而已,自己有手有脚,难道离开蝶恋还会饿死吗?
不过奇怪的是,白祁墨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说道:“随你怎么说,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总之我在你心里,已经是个这样的人了。所以我的目的,只是让你答应做我的女人而已。”
“我不!”夏以卿依然毫不犹豫地拒绝,而且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喉咙口呼啸着冲出来的,足见她对这样的事有多么深恶痛绝了。
“你不?”因为她眼眸中那明显的厌恶,白祁墨的神情也跟着冰冷下来,如同他唇边那令人战栗的冷笑,“夏以卿,你忘了你没有资格跟我说不了吗?如果不是握着足以制胜的筹码,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就开启一场战争?”
面对他脸上那堪比绝对零度的冰冷,夏以卿却丝毫不惧,并且毫不躲闪地对上了他同样冰冷的眼眸,冷笑一声说道:“筹码?你说子初的总经理职位吗?我说过了,我不在乎,子初也必定不在乎!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蝶恋,一起离开这座城市!我们都手足俱全,智商也没有问题,离开了你的公司,难道还会活活饿死吗?”
因为她这明显太过幼稚的话,白祁墨冷冷地笑了,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离开?夏以卿,你以为离开蝶恋,离开这座城市,你跟安子初就可以找到立足之地了吗?告诉你,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我的筹码仅仅是安子初的总经理职位,那我也不必自取其辱地开口要你了!”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以卿呆了一下,突然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从背后嗖嗖地窜了上来,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触怒了一条巨龙!
“你相信吗夏以卿,”白祁墨挑了挑唇,懒懒散散地说着,仿佛在看着一只明明已经落在自己手中,却偏偏还要垂死挣扎的猎物,“不只是蝶恋,也不只是这座城市,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安子初再也无法在地球上立足!因为你也早就感觉到了,我并不仅仅是个公司总裁那么简单,而是还有另一个你不知道的身份。而这个身份,才真正是让安子初招架不了的。所以如果你依然选择拒绝,那么我立刻就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夏以卿相信。因为她早就感觉得出,白祁墨绝不仅仅是个公司的总裁那么单纯,否则,他的眼神不会那么复杂,性情不会那么与众不同,时时透出一种亦正亦邪、介于正邪之间的独特气质。而对于这种人来说,正起来的时候堪比最公正严明的法官,可是邪起来的时候却也可以罔顾一切人伦法规,只问这件事想不想做,而不问能不能做。
所以,如果说白祁墨会为了逼自己就范而去折磨安子初,那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www.sxynkj.ċöm
正因为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夏以卿才一下子怒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吼道:“我相信!我相信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行了吧?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哪柱高香没有烧对地方,所以这辈子总是遇见你这种人,以至于每一次都要为了别人出卖自己!天底下女人那么多,就我自己该死是吧?”
不是每次都遇到这种人,而是你两次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好不好?不然天底下这种人虽然多,哪会那么凑巧都让你遇到?所谓世间无巧合嘛!
明明知道他所说的就是自己,白祁墨还是故意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总是遇到?就是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吗?”
他想知道夏以卿会不会跟他说实话,会不会直接告诉他曾经卖身还债,对于当初作为债主的自己,她又会有怎样的评价。
“我……”
毕竟要提及自己的隐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要说一丝犹豫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如果白祁墨知道自己曾经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了七天,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肮脏下贱,从此对自己深恶痛绝,再也不会碰自己一下,甚至再也不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要想让白祁墨这样的男人死心,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因为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想要的女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而依他这种“盗亦有道”的人品,想必他也愿意为自己保守秘密。
想到此,夏以卿干脆一咬牙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曾经为了替人还债而卖过身,虽然是卖给了同一个男人,但是我仍然怕你嫌脏。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我跟债主约定的是卖身十天,到现在为止我还欠他三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找上门来,要求我继续卖身还债!怎么样,还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吗?你受得了我有过别的男人?”
好你个夏以卿,你还真舍得说实话。这表示你从未把那七天的卖身看做一种屈辱,还是说明你为了安子初,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连这样的屈辱都可以说出来,只为了让我死心?
可是夏以卿,我就是看中了你。别说当日的债主就是我,就算不是我,我也依然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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