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大部分没有听懂白祁墨在说些什么,夏以卿不由愕然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白祁墨俊朗的双眉兀自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刻意地压抑着什么,那明显的痛苦之色吓了她一跳,“总裁?你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痛得厉害?我好像没有碰到你的胳膊啊……”
“不……不是胳膊,”白祁墨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下巴轻轻点了点自己,“干嘛在我腰上来回地乱摸?那么靠近我的禁区,不知道我会有反应吗?何况我想要你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得到提醒,夏以卿下意识地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就超越了皮带所能遮住的范围。
“呀!你……你干嘛呀?”早经人事的夏以卿自然明白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本就微微发红的俏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并且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紧紧藏在了身后,不知所措地后退着,“你……我……你别……”
“我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白祁墨无奈地苦笑着,站在原地未动,“但是以卿,你要知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何况是你亲手叫醒了它,是不是?算了,看你这么为难,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不想难为你,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说着他不再去管夏以卿,将自己的身体转了半圈,背对着夏以卿开始费力地用左手解着自己的皮带。
夏以卿一抿唇角,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白祁墨本来就对自己有感觉,而现在的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的睡衣,然后还这个样子为白祁墨宽衣解带……如果这个样子白祁墨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眼见白祁墨已经解开了皮带,正别扭地用一只手脱着裤子,夏以卿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刷的一下就将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处,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抬脚,对不起总裁,我刚才太矫情了。”
白祁墨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才释然地笑了起来,一边任由夏以卿帮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以卿,你跑不掉了,知道吗?我如果告诉别人你在浴室里亲手脱我的裤子……你看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跟我抢你?”
夏以卿站起身,将手中的裤子扔在了一旁,没好气地说道:“你敢出去乱说?我一辈子不理你!”
一辈子?好动听的三个字!白祁墨一怔之后微微笑道:“那我要是不出去乱说,你一辈子都会理我,是不是?好,那我不乱说就是。”
呃……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夏以卿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鼓着腮帮子一边生气一边继续着下面的动作。自然,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带丝毫杂念地把这项“艰难”的工程进行完的,可是当白祁墨真的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热心跳,险些夺路而逃。sxynkj.ċöm
等白祁墨洗好自己回到卧室,夏以卿已经斜倚在床头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准备休息了。看到白祁墨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话找话:“啊……洗好……了吗?你的胳膊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没事。”白祁墨答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了床,“以卿,你跟我也算是很熟了吧?用得着说句话都别扭得一唱三叹吗?还是……你还在为帮我洗澡的事不自在?”
“一唱三叹”这个词把夏以卿给逗乐了,别扭的感觉也随之淡了不少:“没有啦,就是想问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会不会妨碍你睡觉,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免得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会痛……”
好嘛!刚才被人家说成一唱三叹,她这会儿倒来了利索了,一句接一句地说得那么痛快。白祁墨也不由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用,要是你帮我看着,这一夜你还想睡觉吗?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休息吧。”
夏以卿笑了笑,神情间是无比地认真:“一夜不睡觉算什么?你为了让我不再被恶梦惊醒,不是常常成夜地安抚我,不得安宁吗?幸好我现在做恶梦的时候明显少了些,不然你可要天天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公司了。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你夜夜……嗯……”
夜夜笙歌?夜夜爱爱?好像怎么说都不大好听的样子,夏以卿不由有些讪讪然地闭了嘴,满脸的不好意思。
不过白祁墨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她最后的一句话,满脸意外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常成夜地安抚你?你那个时候……不是睡着了吗?我以为你睡得很熟,不会知道呢!”
的确,前些日子,尤其是夏以卿刚刚随白祁墨住进心苑别墅区的时候,那个纠缠了她二十年的恶梦常常会造访,每每将她吓得惊声尖叫,在睡梦中哀哀哭泣。白祁墨本来就有些浅眠,所以每次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夏以卿的惊叫声惊醒,然后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低声安慰着。壹趣妏敩
感觉到了那种渴望已久的温暖,呼吸着来自于白祁墨身上的那种好闻的淡淡清香,夏以卿便会慢慢地平静下来,重新安稳地入睡。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这种温暖太过渴求,这个时候的夏以卿根本不允许白祁墨的身体稍稍离开她半分!
每次当白祁墨因为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而颇感疲累,想要稍稍活动一下,或者是因为与夏以卿相隔太近而压抑不住急速蹿升的渴望,睡梦中的夏以卿便会紧蹙眉头,委屈地低泣着靠过来,更紧地贴到白祁墨温暖的身体上,并且还会占有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蛋儿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这才肯重新安睡。
于是,为了使夏以卿不再被惊醒而睡个好觉,白祁墨通常都是整夜地不敢闭眼,就那么静静地守护着夏以卿,直到黎明来临。当夏以卿终于肯心满意足地放开对他的“钳制”而转身,准备醒来的时候,白祁墨才会悄悄活动活动僵硬发麻的身体,兀自苦笑不已。那种手脚麻木的感觉真难受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啮咬一样,痒不堪。
不过幸好,他的努力很有成效,至少夏以卿做恶梦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做恶梦的时候,受到惊吓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虽然有时候也会在恶梦的惊扰下尖叫,但是在白祁墨的安抚下很快就可以安然入睡了。这个时候,白祁墨才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一会儿了。
为夏以卿做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为了邀功请赏,只是因为他喜欢夏以卿,所以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而整夜不敢合眼。所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夏以卿自己的辛苦,那么,夏以卿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因为心中有疑惑,所以白祁墨的眼眸中充满了询问之色,夏以卿倒也不回避,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啊!你以为我被恶梦吓醒了之后,真的会那么容易便重新入睡吗?我……我害怕得很,所以……所以根本不敢再睡着,而且只想让你搂着我,不要放开,否则我会更害怕。但是……但是我怕你看到我其实没有睡着,就……就不肯再搂着我,所以我就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可是每次都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让我很安心。但是每次早上醒来之后,你都会偷偷地龇牙咧嘴,悄悄地活动着身体,我想你是怕把我惊醒,所以不敢乱动才会浑身发麻的,是不是?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心里很内疚,我也不想的,我就偷偷告诉自己,下次不要这样了……可是每次只要一做恶梦,我就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那边有个可以让我逃避的怀抱,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靠近你……对不起我……”
这一刻,夏以卿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忘记了苍狼,忘记了帝华的七夜,忘记了金瑞丝,忘记了自己不该对白祁墨动情,忘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拒绝……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面前这个叫白祁墨的男人对自己的款款深情,由衷地感动着,所以她轻轻地说着,慢慢将脸蛋儿埋在了掌心之中,声音居然有些哽咽起来,心底暗暗为自己的软弱和自私而汗颜。为了赶走自己的恶梦,她自私地利用了白祁墨对自己的情意,想想真是不应该呢!
可是这番话听在白祁墨的耳中,却让他喜悦得眉开眼笑,无法形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夏以卿居然那么需要他,居然会偷偷装睡,借以换取自己的怀抱!可是她根本不必如此的,如果她愿意,白祁墨知道自己就算整夜搂着她,整夜不睡觉也心甘情愿!
为了驱散夏以卿的歉疚,白祁墨故意靠了过去,将弹性十足的双唇靠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问道:“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是啊,很好闻……”夏以卿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仿佛要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一边放开手口中一边喃喃地回答着,“不是香水的味道,就是一种天然的体香,我原先以为只有女人的体香才好闻,没想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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