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对方的身手居然比一只苍蝇更轻盈灵巧,硬是在不触动任何警报装置的情况下打开了白祁墨的车库,在他的刹车上动了手脚,然后又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让精明得像鬼一样的白祁墨什么破绽都没看出来,就那么傻里吧唧地开车上路了,结果差点把这条小命给彻底交代了!
怔怔地愣了片刻,戈耀承和段楚非其实都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好几次口之后,他们却发现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得又尴尬地闭住了嘴,简直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现在他们唯一的感觉就是,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阴沉地盯着他们,可是他们却连对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很绝望,就好比是一只掉入了陷阱的小兔子,四周都是令人绝望的黑暗和安静,而它又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徒然地抬头看天,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地等待着猎人施施然地过来享受自己的猎物……sxynkj.ċöm
安静之中,白祁墨不由转动着目光看了两人一眼,一笑说道:“说话?怎么了?”
“说什么?”戈耀承苦笑,“碰上这样的高手,我只能无语问苍天。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你,非要把你置之死地不可?”
白祁墨淡淡地笑了笑,神情之间倒不像戈耀承和段楚非那么茫然无措,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芒:“耀承,我心中有一个最有可能的人选。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手段如此高明的人毕竟不多,而且专门针对我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猜测,这个人一定是……”www.sxynkj.ċöm
“血影堂?”白祁墨的提示显然相当到位,所以不等他的话说完,段楚非已经惊声低叫了起来,“祁墨,你是说这个在你车上动手脚的,还是血影堂的人?”
这倒大有可能。别忘了之前血影堂的人就曾经派出了大小周等人来对付白祁墨,只不过白祁墨运气好,所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段时间对方没有再来找白祁墨的麻烦,还以为他们已经死心了呢,没想到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不过如果真的是血影堂做的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因为血影堂的手段比他们还要高明得多,否则他们也不会什么线索都查不到了!
白祁墨点了点头,吁出一口气说道:“目前来说,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了。我早就知道血影堂的人既然盯上了我,那么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尽管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照他们这极端高明的手段来看,只怕八九不离十,就是血影堂的杰作。”
又是血影堂,那就没辙了。戈耀承叹了口气,还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可是祁墨,好像还是有些说不通。之前你不是说过吗?血影堂的人虽然几次三番对付你,但似乎都没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想把你制住而已。就像大小周那一次吧,他们手枪里装的不就只是麻醉弹吗?可是这一次……在你的刹车上动手脚,这不是要命的买卖吗?”
“开什么玩笑?一个小小的刹车失灵,就能要了祁墨的命?”这一次没等白祁墨开口,段楚非便替他回了一句,而且还用力翻了翻白眼,很不屑的样子,“对方既然处心积虑要对付祁墨,那当然就会把关于他的一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依祁墨的身手,就算是刹车失灵,也不会要了他的命的。所以我觉得这一次,对方是恐吓的意思比较多,恐怕是想打心理战,故意让祁墨天天提心吊胆,不得安生,这岂非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这话说得有理,好歹人家白祁墨也是受过严格特训的高手,对付一个简单的刹车失灵还是游刃有余的,当然挂点彩也是正常的。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血影堂的人为了对付他下了多少工夫,显然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了。真是奇了怪了……
“祁墨,我真的很好奇啊!你究竟怎么得罪血影堂了?”戈耀承苦笑了一声,右手扶额,有气无力地说着,“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他们居然冤魂一般缠上了你?按说咱们都是冥门的人,冥门所有的买卖都是咱们一起接的,对方就算要复仇,也不能只找你一个人吧?要说他查不到我跟楚非的底细,那也绝不可能。他连你这个老大的底细都查得倍儿清,会查不到我们这两个副手?”
“这话说错了。”段楚非也叹了口气,学着戈耀承的样子抚着额头,“你忘了吗?咱们分析过了,对方只怕不是冲着冥门来的,而是专门冲着祁墨一个人去的,跟他背后的组织无关。换句话说,对方是跟祁墨有仇,不是跟冥门有仇。祁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人家才跟你耗上了?”
欠揍,人家白祁墨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宝宝,什么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了?当然段楚非这话也纯粹是开玩笑,只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下说来解闷而已,用那句经典电影台词来说,就是“现场气氛太沉重了,所以活跃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白祁墨等人根本连白眼都懒得翻,就当这句话没听到算了。
一时之间,这边的三个人都静了下来,那便已经默默地听了许久的夏以卿却突然开了口,小心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所谓的血影堂是冲着祁墨来的?那……我爸爸妈妈昨天和今天遇到的危险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跟祁墨的事情是两码事,不是同一伙人吗?”
其实夏以卿非常希望自己的猜测正是事实,白祁墨遇到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男子制造出来的,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放手去抵御对方的攻击了。可是白祁墨偏偏就不如她所愿,摇了摇头说道:“不,据我猜测,他们的确是同一伙人,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只怕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
“什么?被你连累?这……”白祁墨这话一说出来,夏以卿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怎么……怎么是这样呢?白祁墨这话说反了吧?明明是自己连累了他,被那男子给缠上了,非逼自己来破坏白祁墨,可是他怎么说是他连累了金氏夫妇呢?这……着实令人费解了……
“对,没错,是我连累了他们。”看到夏以卿的表情,白祁墨以为她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所以加强似的点了点头,满脸歉疚地看着她,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们本来要对付的人是我,而之所以对付爸妈,只怕是他们已经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才将他们也列入了对付我的范围之内,所以,是我连累了他们。以卿,我看爸妈不能留在这里了,还是让他们赶紧回美国去吧,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也跟他们一起走,等我把血影堂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夏以卿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绝不是白祁墨连累了自己的父母。何况就算真的是他连累了自己又怎么样?如果心甘情愿,被连累是一种幸福!否则他怎么不去连累别人呢?还不是因为普天之下,就她夏以卿一个人是他白祁墨最爱的人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夏以卿便接着开口说道:“他们不会走的,就算他们会走,我也不会走。我知道我身手不够瞧的,很可能会拖累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小心地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为我分心。但是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扔下你独自逃命,否则就算能活命,也不如死了痛快。”
白祁墨微微点头,笑了笑说道:“你不会拖累我的,别忘了你还救过我的命呢!况且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血影堂的人做的还是未知数,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快下结论比较好。”
戈耀承想了想,觉得目前来说虽然一切都是猜测,但却肯定已经非常接近事实了。真是令人挠头啊!血影堂行事如此神秘,根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白祁墨来的,那还真就有些麻烦了。你说要是躲吧,究竟躲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呢?难道要一辈子躲藏,永远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那岂非太痛苦了吗?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问道:“祁墨,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能等死?”
“不,我还是那句话,我总觉得对方不管是谁都好,他都并不想要祁墨的命,”白祁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段楚非已经摇摇头,替他把话接了过来,“以前的事暂且不说,就拿昨天晚上他在祁墨的刹车上做手脚这事来说,还不够明显吗?他既然能够轻轻松松地躲过所有的警报装置动了祁墨的汽车,那么要说他能轻轻松松地进屋杀死祁墨再全身而退,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显然是因为他并不想让祁墨死,你们说是不是?”
你别说,还真是如此,就算戈耀承和白祁墨嘴上不说,但他们心底却对段楚非的这个推测非常赞同。所以绕来绕去,一切居然又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按说血影堂本身就是一个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到最后一定会被送入地狱,连在人间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对于白祁墨,为什么他们的做法就变得那么奇怪了呢?明明有足够的本事和机会将他置于死地,却每次都明显手下留情,似乎并不想直接将他杀死。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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