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翳哈哈一笑,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口中讨饶一般说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不用拿那种杀人的眼神看着我吧?刚才你差点摔倒的时候,我不是抓住你的手腕了吗?所以我切到你的左关脉比右脉有力得多,这是女性生理期的脉象特征,所以我才会知道的。”
“咦?你居然懂这个?”听到步云翳的话,同样对中医中药兴趣浓厚的夏以卿顾不得害羞生气了,惊为天人一般叫了起来,“步总,你是中医吗?”
“中医谈不上,不过我略有研究。”看着夏以卿满脸的喜色,步云翳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不瞒你说,我家是中医世家,不算我在内,往上数三代都是中医呢!所以我从小耳濡目染,很早就将望闻问切的功夫学会了七八成,把个脉是不成问题的。”www.sxynkj.ċöm
“真的啊?”夏以卿更加兴奋,仿佛终于遇到了知音一样,站起身冲到了步云翳的面前,继续热切地问着,“步总,我也很喜欢中医,要不是家人阻拦,我早就去读中医专业了!步总,既然您对中医这么有研究,那您会针灸吗?说实话我对针灸特别感兴趣,总觉得那是门非常神奇的功夫,你看,只需要用区区几根银针,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治好许多疑难杂症……”
白祁墨黑线。
搞什么?俩人在这边研究起中医中药来了?而且还谈得那么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兴奋到连自己这个天字第一号重要人物都给忘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不能忍也得忍,谁让自己不懂这一行呢?想插话也插不上!
哼!有什么了不起?赶明儿我也去买本中医学专著,抓紧时间来个恶补……
步云翳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白祁墨那满脸的黑线,挑衅一般笑得更加夸张,而且眉飞色舞地说着:“会啊!当然会了,不妨告诉你,我最擅长的还就是针灸,一般的神经性头痛啦、头晕耳鸣啦之类的顽固性疾病,到我这里绝对针到病除!”
“是吗是吗?”夏以卿大概被步云翳形容的场景给感染了,所以也跟着他继续兴奋,简直快要趴到他的脸上去了,“步总,您可不可以教我?我特想学针灸,看到那些中医运针如飞的样子,我羡慕死了!大不了我交学费给您,好不好?好不好嘛?”
此刻的夏以卿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也忘记了刚才还冲着步云翳大喊大叫了,绝美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乞求的神色,配上嘴里那软语温香的央求,说不出的我见犹怜,楚楚动人,让人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以步云翳嘴一张,刚要表示同意,白祁墨已经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边将夏以卿从他的面前拖回来一边呵斥道:“好什么好?你现在是我的秘书,本身已经够忙的了,哪有时间去学什么针灸?你给我安下心好好工作,不然我炒你鱿鱼!”
“炒鱿鱼?好啊好啊!”听到白祁墨的话,夏以卿先是一愣,接着却又高兴地连连点头,不怕死地继续说着,“总裁,您炒吧,炒了我,我正好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步总学针灸,学中医了,然后我就改行做中医去……”
呃……好,很好,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可一世、聪明绝顶的白祁墨,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可笑啊可笑!
“哈哈!”看到白祁墨满脸吞了生鸡蛋一样的表情,步云翳开心地大笑起来,只是眼睛里跟往常一样殊无笑意,透着淡淡的、不易为人觉察的冰冷,“好吧,就这么决定了,白总裁,你炒了夏以卿的鱿鱼,我马上带她走,手把手地教她针灸……”
“你休想!”白祁墨冷笑,握着夏以卿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好像要把她的血肉跟自己融为一体一样,“我不会让以卿离开我的视线,更不会让任何人带她走,除非我死!你想教她针灸?行!你这云翳集团的总裁别干了,过来跟着我,做以卿的专职老师,我负责开工资给你,怎么样?”
哇咧!事情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两个人的神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头的样子,白祁墨满脸杀气,凝重得要命,而步云翳虽然脸上在笑,眼睛里却一片冷厉,好像铁了心要跟白祁墨耗上了一样,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想学点儿手艺,怎么闹到又炒鱿鱼、又辞职这么严重,而且还要死要活的?太夸张了吧?夏以卿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忙不迭地摇头说道:“不不不,总裁,您别开玩笑了,刚才的话算我没说,我不学什么针灸了可以吗?你们不要为这点事费口舌了……”
可是那边的两人根本不理她这个茬儿,照旧两军对垒,决不后退。步云翳甚至挑了挑眉毛,摩拳擦掌地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你也听到了,她很愿意辞职跟我学针灸……”
“她说了没用,她的事,我说了算。”白祁墨哧笑了一声,才不理会步云翳那欠扁的威武样子,“所以,你带不走她,真的想收这个徒弟的话,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我不介意以卿一边做我的秘书,一边找点儿感兴趣的事情做做,休闲身心。”m.sxynkj.ċöm
步云翳点头,神情一下子变得很难捉摸:“行啊,看来你是认定她了,是不是?既然做我的徒弟这个理由不能让你放她跟我走,那么……我拿云翳集团跟你换,你换不换?”
什么?别呀!夏以卿吓得差点昏过去,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步云翳,就差把眼珠子扔到他的脸上去了:步总,亲爱的步总,你想杀人吗?我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干嘛这么往死里整我啊?
自从遇到白祁墨之后,夏以卿就常常觉得自己真的是世人口中的“祸水”,凡是有她在的地方,就免不了会有麻烦和矛盾,尽管她也很为此而感到委屈,可是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委屈,大多数人所能看到的,也就是因为她而引起的那些麻烦而已!
可是白祁墨好像一点都不怕这个“麻烦”,所以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占有性地将夏以卿搂在了怀中,淡淡地说道:“不换。云翳,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你不用搞这些没营养的测试来戏弄我,没意思。”
白祁墨的意思是说,你步云翳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忘情负义的男人,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云翳集团,就把最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而我也知道你步云翳不是那种浅薄无知的小人,绝不会做出“把女人当成筹码进行交易”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煞有介事地搞这种多余的测试了,白白浪费口水而已。
听到这句话,步云翳才终于收起了刚才那剑锋般凌厉的光芒,自以为帅气得撩了撩额前的乱发说道:“哪里是没营养啊?我只是给你提供机会,让夏以卿更加彻底地明白你的心意,不要再那么犹豫不决了而已!你这种男人色香味俱全,很抢手的,再犹豫下去,别说品尝了,我怕她连口汤都喝不到、连香味都闻不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确知道,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嘛……你未必像你想象得那么知道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步云翳微微一扯唇角,勾出了一个很让人费解的笑容。而几年之后白祁墨才明白,步云翳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别有深意的,只不过当时他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而已。
此刻的白祁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夏以卿的身上,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白祁墨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诠释,听到步云翳的话,他故意叹了口气看着夏以卿说道:“以卿,你听到没有?现在连外人都看出这一点来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犹豫下去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你才想要开始珍惜啊?”
“我……可是我……”夏以卿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白祁墨的脸,更加不敢跟目光如火的步云翳对视,所以一双眼睛到处乱飘,都不知道在向谁飞眼,“总裁,现在是办公时间,况且还有客人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大合适?”
也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要谈论这种甜甜蜜蜜却又苦苦涩涩的话题,的确有些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感觉。都怪自己最近被夏以卿给“折磨”得心都乱了,哪里还有半分原先那个铁血总裁的影子?
决心做回原先那个被众人钦佩的决断果敢的男人,白祁墨立刻冲着步云翳挥了挥手说道:“云翳,我要跟以卿谈一些私人话题,你可以走了。”
“喂,你不是吧?新人入洞房,媒人丢过墙啊?怎么说我都在这边帮你火上浇油地努力了半天了,你居然连一杯谢媒酒都不准备,就赶我走人了?有这么忘恩负义的吗?”步云翳乐了,冲着白祁墨“狠狠”地瞪了瞪眼睛,可是这样的神色非但没有让他脸色看起来凶狠多少,反而透出了一种非常妖媚、非常撩人的风情,美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如果不是心里先有了白祁墨的影子,那么夏以卿不敢保证她绝对不会被步云翳吸引。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美好的东西人人都向往,异性之间本来就是容易互相吸引的,何况步云翳还是个那么出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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