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祁墨对于当日他们交谈的内容毕竟一无所知,想要找金瑞丝问清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故意兵行险招,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试探金瑞丝,想要把她的实话给诈出来。而今他一看到金瑞丝听到自己第一句话之后的反应,他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金瑞丝当晚一定故意胡说了什么假话,才会让夏以卿对自己误会至此的。
而事实正是如此,所以金瑞丝一听到白祁墨说出“爵士酒吧”的名字,她便吓得脸色大变,差点当场跳了起来,口中更是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我……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祁墨,你说什么……爵士不爵士的啊?我……呵呵……我听不懂……”壹趣妏敩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金瑞丝的抵赖就显得有些可悲可笑了。当年是因为有梦丽雅以及梦丽雅背后那个“他”一力策划,她才会成功将夏以卿给赶走的,而并不是因为她金瑞丝有多么聪明能干,或者懂谋略有心计之类。所以一旦单独面对白祁墨这个对手之后,金瑞丝那几个脑细胞就完全不够瞧的了,白祁墨甚至根本不必动用自己的脑细胞,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足以让金瑞丝捉襟见肘、满头冷汗了。
所以只需要听到“你怎么知道”这五个字,白祁墨就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也完全可以去向夏以卿交差了。尽管到现在为止金瑞丝都没有具体说出当日的经过,但是夏以卿的智商比她要高得多,是以仅凭白祁墨和金瑞丝这几句对话,她就应该完全可以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了。
不过话虽如此,毕竟还是再将当日的误会解释得更清楚一些才更有说服力,以卿才会更加相信自己,所以白祁墨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副总,我相信你应该听过一句很俗很俗的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真的以为当日你在爵士酒吧跟以卿说的那些话,除了你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听到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你说什么?”金瑞丝一听这话,一颗心中更是剧烈地跳了一下,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你……你说谁?难道是……不!不可能!那里明明没有别人……”
难道是梦丽雅?当日在爵士酒吧发生的一切,的确是梦丽雅的男朋友授意的,而且台词都是“他”负责设计的,自己和梦丽雅不过是两个演员而已,只是负责将“他”的剧本原封不动地演出来。如今听白祁墨的口气,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白祁墨肯定不是从“他”的口中听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梦丽雅了!难道……是她出卖了自己?怎么可能?梦丽雅如果会说,早就说了,怎么会等到今日?
金瑞丝在这边惊疑不定,白祁墨心中却是得意万分,险些忍不住大笑三声,然后顺便夸一夸自己有多聪明,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金瑞丝的实话给诈出来了。不过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说谁?你以为我说谁?难道你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吗?总之你在包厢里跟以卿胡说八道的时候,有人正好听到了!你也别问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我不会出卖他!所以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得以卿误会我,以至于让我苦苦找了整整三年?”
白祁墨的话自然越说越像真的,所以金瑞丝的怀疑也就越来越少,越来越开始相信自己当初所谋划的一切、跟夏以卿胡说八道的一切都已经被白祁墨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过从白祁墨的叙述里她也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出卖她的人并不是梦丽雅,而是酒吧里的某个服务员,或者是那晚曾经去酒吧消费的某个顾客!还好,幸亏丽雅没有出卖我,当然了,她也不敢出卖我,因为所有的事情她都有份参与,而且绝大多数的主意还是她和她的男朋友出的,自己只不过是听命从事的人而已,谅她也不敢把自己掀出来,否则她的下场会比自己还要惨!
不过话虽如此,被白祁墨知道了当日的一切,金瑞丝还是觉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虽然她知道白祁墨绝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所以她不必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但是依白祁墨那决绝的性子,只怕是更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了,还谈什么订婚结婚?这不是扯淡吗?亏自己刚才一接到电话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地修成正果了呢,谁知道这一切居然只不过是黄粱一梦,人家根本就是把自己叫来兴师问罪的!这简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sxynkj.ċöm
一想到此,金瑞丝不由一阵怒气上涌,再也顾不得一切地大叫起来:“是!我就是要害夏以卿那个贱人误会你,好把你们彻底拆散!不行吗?你本来就是我的,是那个贱人不要脸,非要把你抢走不可。我金瑞丝是什么人,我会乖乖等着被她欺负吗?不把她彻底赶走,不把你抢回来,我就不叫金瑞丝!所以我就是要设计你们,算计你们,不行吗?”
说就说,谁怕谁?反正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对夏以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没有给白祁墨造成任何细微的损失,只不过是稍稍说了几句谎话,害得夏以卿误会了白祁墨,从而自动消失了而已。这谎话虽然是假的,但是说不说的在自己,信不信的不是还在夏以卿吗?她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并且因此而离开了白祁墨,那是她自己的事,跟自己有什么相干?所以金瑞丝虽然因为秘密被揭穿而有些恼怒,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么错误,说起话来依然理直气壮的,一点儿心虚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她这样的态度在白祁墨看来就相当可恶了,听到金瑞丝亲口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他一方面因为她的自私无耻而气得冷笑连连,另一方面,他则因为终于可以向夏以卿证明自己的真心而暗中雀跃不已,就连刚才的恼怒都不自觉地被冲淡了不少。好,太好了!自己需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金瑞丝肯承认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其实并不算高明的计谋,那就天下太平了!
尽力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白祁墨暗中劝慰自己,就当金瑞丝是年少不懂事,或者被娇惯坏了因而不知人间疾苦好了,为这样的人生气也不怎么值得。不过当日她究竟跟夏以卿胡说了些什么,还是有必要问一问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话,才可以将智商比金瑞丝高了许多的夏以卿骗得团团转,居然一走就消失了三年。
于是,白祁墨冷笑一声开口问道:“副总,我想就算是以卿出现之前,我也已经无数次跟你强调过,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而我也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是不是?所以是我不会喜欢你,而不是以卿把我抢走了。所以无论如何,当日你都不应该跟以卿说那些话,以至于让她误会了我,以为我只是为了负责才跟她在一起的,还说什么我跟你……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让以卿不误会呢?”
说实话金瑞丝当晚究竟跟以卿说了什么,白祁墨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偷听到她们谈话的服务员。只不过既然夏以卿到现在为止仍然认为自己对她只是负责,那么当日她们的谈话肯定就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金瑞丝也肯定灌输给了夏以卿不少这样的观念。所以白祁墨干脆就兵行险招,就以这“负责”两个字为突破口好了,想必当日金瑞丝虽然没有说过跟自己所说一模一样的话,总之大致的意思也是差不多的。至于后面那句“还说我跟你”,白祁墨就很聪明地打住话头,让金瑞丝自己去填空好了,看看她当日到底怎么形容她跟自己的关系的。
果然,白祁墨这几句话让金瑞丝更加深信不疑,彻底相信他的确调查清楚当日自己跟夏以卿所说的一切了,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哈哈怪笑了一声说道:“哈哈!永远不可能?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祁墨,不管你怎么否认都好,总之在夏以卿那个贱人出现之前,你对我的态度绝不是后来那种绝情的样子的!所以就是夏以卿把你抢走了,我当然不可能放过她!所以我就是要设计她,就是要让她上当,就是要让她误会你,从而自动滚蛋,不要再在这里碍手碍脚地碍我们的事,怎么样,不行吗?所以我偏要告诉夏以卿你对她只是负责,还告诉她你跟我早就订婚了,你是为了负责才跟她在一起的,怎么样,不行吗?”
什么?金瑞丝,你……好好好,你够狠,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什么时候跟你订婚了?胡掰都能掰得这么有鼻子有眼,让夏以卿深信不疑,你也真够有本事了!只不过想让我跟你订婚?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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