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祁墨的话语和态度依然强势,但是这一次夏以卿却并没有任何惊惧的意思,冷笑一声说道:“白总裁,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夏以卿,所以我知道,你根本没有权利强行留下我。”
听到这句话,白祁墨不由直起身子仔细地盯着夏以卿绝美的脸看了半晌,仿佛要把她如今的样子重新刻进心里去一样。就在夏以卿因为他过于火热的注视而显得有些局促之时,他才微微一笑开了口:“我不管你离开了几年,总之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原来的夏以卿。而且……你说的没错,或许我的确没有权利留下你,但是,我有本事留下你。”sxynkj.ċöm
“好。”夏以卿身形一动,已经站了起来,而且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倒要看看,如果我一定要走,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留下我!”
看到夏以卿的动作,白祁墨并不起身去追赶,只是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就走了?罗家三口的性命你还想不想要?罗浩洋不过照顾了三年,你就打算以身相许来报恩。那罗家三口要是为你丧了命,不知道这份恩情你打算怎么报答呢?”
早在白祁墨提及罗家三口的时候,夏以卿的脚步就一下子停住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跟白祁墨回到总公司的了?不就是因为他捏着自己的死穴吗?咬牙转过了头,夏以卿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白祁墨,你别太过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信你真的敢杀人!你当杀死个人真的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吗?”
“我刚才也说过了,要想达到我的目的,未必一定要杀人才可以的。”不是看不到夏以卿眼中那重新浮现出来的滔天恨意,白祁墨却只能将那份苦涩放在了心底,日后再慢慢将夏以卿的恨意融化掉算了。当然在那之前,他必须先留下夏以卿,然后彻底弄清楚她究竟为什么那么恨自己,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你……咳咳咳……”眼看白祁墨如此纠缠不休,夏以卿急怒交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白总裁,你这是何必呢?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不是吗?天底下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的,你条件那么好,只要站到大街上振臂一呼,身边立刻就可以有一大群活蹦蹦的美女,你何必跟我这个残花败柳过不去?你……”sxynkj.ċöm
“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就是要定了你。”夏以卿的话让白祁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不得不一挥手打断了她,“不错,我身边是有一大群活蹦蹦的美女,奈何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况且如果真的可以放下你去找别的女人,我何必等了三年、找了三年呢?我傻呀我?难道我愿意受这份煎熬不成?我又不是自虐狂……”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夏以卿叹息了一声,后面的话便无法说出口了,因为她想说的是,我又何尝不是?如果真的可以忘记你,我难道愿意受这份煎熬吗?我想不会的。
看出夏以卿似乎有了几分动摇的意思,白祁墨不由悄悄松了口气,乘胜追击一般问道:“以卿,你先别急着走,我想如今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解开彼此之间的误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必须再问你一次:对于当天你突然不辞而别的事,你究竟有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祁墨这一句话把伤感中的夏以卿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中,所以她神情一冷,摇头说道:“不合适当然要走,难道这个解释还不够合理吗?难道明知道不合适还硬要勉强吗?”
“上帝啊!以卿你就饶了我吧!”再一次听到了这三个让自己抓狂不已的字,白祁墨顿时双手抱头,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叫起来,痛苦得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样子,“你简直莫名其妙!就因为不合适这三个破字儿,你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整整三年,丝毫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哪里不合适?你倒是说呀?”
我靠,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刚刚这些话好像已经说过一次了吧,最后这句话刚刚说出口,白祁墨便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一向紫玉得体的他居然也会说粗话了,足见跟夏以卿的事都快把他给逼疯了。
夏以卿显然也因为类似的对话反复出现而有些啼笑皆非,愣怔了半晌之后她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哪里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别的暂且不说,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而只不过是为了对我负责才跟我在一起的,单就这一点来说,我就走得太晚了!”
上帝!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圣母玛利亚!不管是过路的还是常驻的,哪路神仙都好,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这个女人真的快把我折磨疯了!从见面到现在,她都一直在说“不合适”,好不容易跳过这三个字了,她又开始纠结“负责”的问题!难道三年前这“负责”二字还没有把我折腾够吗?
夏以卿的话刚说完,刚刚从桌子上抬起头的白祁墨便白眼一翻,再次双手抱头趴在了桌子上,更大声地叫起来,活像个正经历难产折磨的产妇一样,哪儿还有半点跨国集团总裁的样子?看来错不了了,夏以卿的确是白祁墨的克星,除了她之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将一个精明睿智、冷酷决绝的男人折磨得如此不人不鬼。
尽情地叫了个够,白祁墨瓮声瓮气的声音才从臂弯中传了出来:“以卿啊,都三年了,怎么你还在原地打转转呢?三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你想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不是真感情吗?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么死命地认定我对你只是负责的?让你这么认为的根据究竟是什么,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我,让我死也能瞑目?”
夏以卿冷笑,看着万般无奈的白祁墨,心说若不是早就知道事实的真相,我还真就被你这精湛的演技给骗倒了。抱起双臂倚在椅背上,她淡淡地开口说道:“我的根据很简单,就是活生生的事实。”
“什么事实?以卿,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实?你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白祁墨豁然抬头,眼神决绝得令人害怕,大概是被逼到了极点了,他猛地举起手做发誓状,“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对你真的只是事实,让我白祁墨死无葬身之地!”
“你……”万万没有想到白祁墨居然会说得出这样的话,尽管发誓早已是过时的产品,但是夏以卿还是被震撼了!因为她知道白祁墨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发誓的人,作为商人而言,他一直都是一言九鼎、信字为先的!
而且这些暂且略过不谈,他所发的誓言也太毒辣了些吧?尽管誓言都是空洞的,很少有真的应誓的时候,但是世人大多都非常忌讳的,生怕落得个“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下场。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笃定自己绝没有背弃过夏以卿,笃定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真心对她的,那么他就绝不敢发下这样的誓言!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吗?他对自己真的不是什么负责?可是为什么当初那一切那么逼真,逼真得让自己找不出丝毫怀疑的理由?
上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白祁墨究竟是天字第一号爱情骗子,还是天字第一号痴情种子?这三年以来,夏以卿第一次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吼出了“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这样惨烈的誓言之后,白祁墨的情绪显然也相当激动,并且因为急促的喘而令胸膛不住地起伏着,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似的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之后,他依然没有听到夏以卿的任何回应,不得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拼命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压得平复了些,然后开口问道:“以卿,你倒是说话呀!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凭借着什么事实,才这么不肯相信我的真心的?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拜托你说句实话,好不好!”
“我……我……”被白祁墨逼得节节后退,夏以卿心中其实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而且暗中叫苦不迭,几乎招架不住了。她知道白祁墨对她真的只是负责,是因为三年前在酒吧里听到了金瑞丝喝醉酒之后说的那一番话,可是如果她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却又会给金瑞丝招来一场无妄之灾!因为“他”曾经三令五申地对自己说过,如果白祁墨知道金瑞丝酒醉之后泄露了他的秘密,那么金瑞丝一定会有杀身之祸的。本来夏以卿也不太相信白祁墨真的敢随便杀人,因为金瑞丝毕竟是他顶头上司的女儿,身份显赫之极,怎么可能说杀就能杀呢?
可是“他”却提醒夏以卿,别忘了安子初落得了个什么样的下场!白祁墨既然连那样的狠手都能够下,那么对金瑞丝,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一席话说得夏以卿浑身寒毛直竖,果真不敢再存找白祁墨当面对质的心了!因为这毕竟是她跟白祁墨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如今已经连累了一个安子初,难道还要再连累一个金瑞丝吗?不,决不能,否则她夏以卿才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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