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约翰的话,金瑞丝假装生气地嘟起了嘴,嗲声嗲气地说道:“才没有呢!我可想你们了!人家留在国内,不是……不是有事情要办吗?”
“当然有事情要办了,女生外向嘛,是到了离开父母的时候了。”金约翰身旁的中年美妇微微笑着,开口说了一句话,虽然人已中年,声音却是那么清脆悦耳,婉转如莺啼,丝毫不亚于正当妙龄的少女那如天籁一般的嗓音。不仅是声音,她的容貌也一样的绝美如仙子,温婉动人,妩媚娇柔。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温润的眼眸,嫣红的嘴唇,白皙的皮肤,面前这个梳着中年发髻的女子,是那么倾国倾城,绝色动人。这个女子,自然就是金约翰的夫人,金瑞丝的母亲,闺名边燕青。
不过在看到金约翰夫妇的一瞬间,白祁墨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们夫妇二人不仅是年轻的时候,就连如今都是世上一等一的俊男美女,尤其是边燕青,容貌之美更是世所少见,放眼白祁墨所认识或者所见过的女人中,似乎只有绝色的夏以卿有资格与其一较高下了。而且即使夏以卿最终胜出,也不过是因为她正当妙龄而已。那么,这样一对人中龙凤,怎么会生下金瑞丝这样一个女儿呢?
金瑞丝这个人虽然也还算有几分姿色,但是无论容貌还是气质,却都没有遗传到金氏夫妇任何优势,平庸得很。即使她浑身都是名牌时装,名贵首饰,脸上身上所用的更是世界顶级名牌的化妆品,可是这所有名贵的一切却都没能将她变成一个真正高贵的人。因为真正的高贵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融化在血脉之中的,根本无法用金钱堆出来,更无法强行装出来。面前的金瑞丝,除去所有名贵的装饰之外,她的身上就再也找不到任何高贵的影子了。用一个或许不太恰当的比喻:石头就是石头,即使外表装饰得再怎么富丽堂皇,里面仍然是块石头,无论如何都变不成真正的美玉的。
遗传这回事还真是有意思,怪不得世上有很多子女长得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原来一点都不奇怪。
伴随着白祁墨的胡思乱想,那边一家三口也彼此打过了招呼,白祁墨这才收敛心神上前几步,微微鞠躬说道:“金总,夫人,多日不见,一切都好吧?”
“好,”夫妇两人微笑着对白祁墨点了点头,金约翰更是温和地拍了拍白祁墨的肩膀说了下去,“祁墨,你辛苦了。”
“应该的。”白祁墨点了点头,俯身将那个巨大的皮箱提了起来,“我的车就在那边,金总,我们回公司再说吧。”
金约翰点头,回头将跟在身后的两个人叫了过来,对白祁墨说道:“祁墨,这是我带过来的佣人老余和叶嫂,你都认识的,就不多做介绍了。来,上车吧。”
老余名叫余伟成,白祁墨知道他是金氏夫妇的司机兼保镖,据说身手很不错,功夫一流。他虽然叫老余,但实际上年龄并不大,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人长得虽然不像金约翰那么俊美,但也五官端正,眉目也还算清秀,挺有几分看头的。只不过这个人一向有些不苟言笑,看起来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一双眼睛总是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却又并不给人一种很刻意的感觉,总之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保镖。
至于叶嫂,她则是金氏夫妇家的佣人,而且在金家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她夫家姓莫,所以大家便都叫她一声叶嫂,至于她的真名实姓反而没有人问起了。在金家,她平日就负责打扫房间和做饭什么的,金夫人生了女儿之后,她就负责照顾金瑞丝这位小姐。叶嫂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眼看就年过半百,所以念在她为金家操劳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金氏夫妇已经很少让她做什么体力活了。而且因为早年的一场变故,叶嫂曾经为金家立下了一件大功,而自己却落得了个孤苦无依的下场。所以感念着她的恩德,金氏夫妇已经决定就让她在金家养老算了。反正依金家的家世背景,要养这样一个老人简直易如反掌。
老余和叶嫂分别向白祁墨打了声招呼,一行人便都钻进汽车返回公司了。幸好白祁墨的汽车够宽敞,所以虽然载了这么多人,却并不显得拥挤。只不过因为有老余在,白祁墨便不必再辛苦负责开车了,所以坐到了后面的位子上。金瑞丝有心想要跟白祁墨坐在一起,却又怕自己的企图太过明显而在下人面前失了身份丢了面子,所以只得跟边燕青坐到一起去了。反正来日方长,要亲热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老余开着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着。金约翰回头看了看白祁墨,含笑问道:“祁墨,最近公司在中国的生意怎么样?不过有你在我放心,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金总过奖了。”白祁墨含蓄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显得非常谦虚,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一手创立了蝶恋珠宝集团的老总面前,他还不怎么够资格狂傲,“这边的生意您放心,我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做,而且员工们也都十分努力,所以今年的利润比去年提升了百分之三十左右。明年的形势也很不错,相信利润方面一定还会有所提升的。”
“嗯,不错。”金约翰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是最出色的。祁墨,我这次回国呢,主要是最近生意太忙了,都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累散了架了,所以才假借视察中国市场为名,跟燕青溜回来休息休息,走走祖国的名山大川什么的,权当是忙里偷闲来旅游了。所以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鸡蛋里挑骨头,硬是给你挑毛病的,啊?哈哈哈!”sxynkj.ċöm
说着说着,老头子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后面的边燕青有些无奈地瞅了他一眼,也跟着微笑起来,笑容是那么恬静绝美,看了就让人觉得舒服。白祁墨刚刚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原本是觉得略微有些不自在的,但是看到金氏夫妇这亲热的笑容,他不由浑身一松,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所以含笑说道:“是,我知道了。金总整天为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打拼,累是当然的,也该适时地放松一下才是。”
说话间,白祁墨不经意地一抬头,突然从前面的反光镜中看到了边燕青如花的笑颜,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边燕青,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边燕青嘴角那丝绝美的笑容虽然极淡极淡,淡得仿佛秋日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脸庞那般不留几丝痕迹,但却意外地给了白祁墨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居然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同样有着绝美容颜的夏以卿!怪不得人们常说凡是美人儿往往都有几分相似之处,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像边燕青和夏以卿,笑起来还不是一样的绝美动人吗?
呃……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把边燕青和夏以卿联系到一起呢?真是莫名奇妙。白祁墨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些奇怪的想法而有些失笑起来。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夏以卿,以至于相思成痴,所以突然看到边燕青这样的绝色美女,就总是不自觉地联想起夏以卿的缘故吧。只不过若是让金约翰知道自己居然对着他的夫人猛流口水,想入非非,那么他就不是鸡蛋里挑骨头那么简单了吧?他一定会让老余拆了自己的骨头的,嘿嘿……
白祁墨只顾想自己的心事了,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金瑞丝正在不断地给金约翰使眼色,而且嘴巴还不停地动着,好像在跟自己的老爸说着什么。金约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装作十分随意地样子开口说道:“啊对了,祁墨,丝丝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们已经准备订婚了,不知道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订婚?白祁墨愣了一下,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略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金约翰,他顿了一顿之后说道:“对不起金总,这件事情……我想我们还是回到公司之后,再详细跟您谈一谈比较好。”
虽然白祁墨并没有说明要谈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从他表情和眼神中,金约翰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出来他要谈的内容跟自己预期的内容只怕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不由转过头跟边燕青对视了一眼。但他毕竟是堂堂跨国集团的总裁,为了不使现场的气氛变得太过僵硬,他接着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好,那就回去再谈吧。”
自然,金瑞丝听到白祁墨的话自是气得双眼圆睁,咬牙切齿,她才不会顾及到还有下人在场,需要给自己和别人留几分面子呢,所以接着便破口大骂了一句:“谈什么谈?我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贱人,是不是?哼!那个该死的贱人!她……”
“副总,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听到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夏以卿,白祁墨立时便冷硬了一张脸,不过为了不让金约翰夫妇太过难堪,他的语气还算是比较平静的,并没有变得疾言厉色,“以卿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什么贱人,请你不要辱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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