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祁墨的话,夏以卿的眼睛不由越睁越大,而且充满了惊奇,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一直等白祁墨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当然不是!那戒指一直好好地在我身边放着呢!我之所以一直没戴,只不过是觉得暂时用不着而已!你想啊,有你在我身边,就比什么武器都好用,我还用得着防狼武器吗?”
这话说得真好听,岂非是说明夏以卿已经全心全意地依靠着白祁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了吗?所以白祁墨只觉得心里泛起了一股久违的温暖之意,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情都变得异常柔和,因而令他整张脸庞也显得格外俊朗了。当然了,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必须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白祁墨忙从那些旖旎的幻想之中清醒了过来,神色一整说道:“你是说……那戒指一直在你身边?”
“是啊!”不用白祁墨反问,其实夏以卿已经过去打开了皮包,在里面翻翻找找起来。这会儿她正好从皮包的一个角落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然后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出来,走回到沙发前将戒指递到了白祁墨的面前,“你看,这不是我那枚戒指吗?这几年我一直戴着呢!就是跟罗浩洋举行婚礼的时候,才摘下收了起来。什么时候被副总给撸走了?”
白祁墨定睛一看,果然,那不正是当初在帝华夏以卿向自己展示过的防狼武器吗?可是……白祁墨顾不上答话,腾的一下站起身跑到自己的办工桌前,拿过钥匙打开了抽屉,然后同样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戒指又跳了回来,将两枚戒指放到一起去比较了一下,见鬼了!那两枚戒指居然一模一样,丝毫不同的地方都没有!
真的,那两枚戒指无论是从大小、形状、款式、颜色、花纹等等哪个方面看,都一模一样得令人吃惊!甚至是新旧的程度、对着阳光看时反光的角度也丝毫不差,别说是用肉眼分辨了,就算是放到放大镜底下,只怕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祁墨才一直深信不疑地认为这戒指是夏以卿的,她正是用这枚戒指里的麻醉针麻翻了了金瑞丝,然后跟安子初私奔的!以至于就算后来的这三年他曾无数次把玩过这个戒指,并且仔细地观察过,都依然没有丝毫怀疑!壹趣妏敩
看着面前这同卵双胞一样的两枚戒指,白祁墨和夏以卿都好一会儿没有做声,其实是因为太震惊了,所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而已。怎么会这样呢?世界上居然还有一枚跟夏以卿的防狼武器一模一样的戒指!到底是哪只鬼斧神工一样的手做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枚戒指?他如此处心积虑,难道就是为了让金瑞丝拿来拆散他们两个的?那么……这个做假戒指的人是谁?他是怎么联系到金瑞丝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没有怀疑过副总的话。”好一会儿之后,夏以卿才白着脸开了口,“看到这枚假戒指,你就认定那一切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副总阻止我跟子初私奔,是不是?”
“是啊,不然我还能怎么想?金瑞丝说得头头是道,她就是人证,而且还有戒指作为物证,再加上你跟安子初又同时失踪了,我能不信吗?”白祁墨将那两枚假戒指都拿在了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然后口中还一边回答着夏以卿的问话,“何况,你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言,那些话又十足是你的语气,就更加让我坚定地相信金瑞丝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什么?留信?原来还有一条留信?夏以卿一怔之下,白祁墨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不由停下了比较戒指的动作,苦笑一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留信也是假的?”
“我正有此意。”夏以卿也苦笑,为这个计谋的周密周到而叹气不已,“总裁,看来我们都被人算计了,因为我不但从来没有用麻醉针对付过副总,而且从来没有给你留过什么言!当初我走得那么匆忙,哪有时间给你留信?所以请不吝赐教:当初我留了什么言给你?”
这下好玩了,这个当初留信给人家的人,现在居然反过来问人家当初留了什么言,这不是笑话吗?白祁墨显然也觉得这事儿很有几分匪夷所思的意思,所以他不由皱了皱眉头,然后站起身走到电脑前,拿过鼠标连点了几下,接着招呼道:“来,以卿,过来看看,这就是那天你走了之后,在电脑上给我留的几句话,我一直保存着呢!”
夏以卿闻言,起身走了过去,盯着电脑屏幕仔细地看了起来,果然发现上面有几句话:“总裁,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徒然增加彼此的烦恼而已!反正你只是因为负责和补偿才跟我在一起的,那又何必呢?不如都放手,让我们都去寻找真正爱自己的人吧!”
“你还别说,这几句话跟我当时的心境蛮像的!”夏以卿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只不过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因为她已经彻底弄清楚了,自己根本上了人家的恶当!被人当傻子一样耍了三年!“只不过用你的话说,假的就是假的,这留信根本不是我写的!我从来没有给你留过这样的言!总裁,看来我们都上当了!”
因为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白祁墨也不觉得如何意外了,摊了摊手说道:“如你所见,又是留信,又是戒指,又是金瑞丝……所以我相信了,我以为你跟安子初私奔了。于是这三年来,我不停地找你,就是希望把你找回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确是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得蛮狠的。不过以卿,我还是不明白,当年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跟安子初离开?就算这一切都是计,但是你确实是跟安子初一起失踪了,这一点,你否认不了吧?”
夏以卿暂时没有说话,因为她还在思索,还在梳理整件事情的脉络,而且她也需要时间来消化白祁墨刚才所说的一切。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当年从金瑞丝嘴里说出来的故事就已经有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金瑞丝跟自己说的是安子初打电话给她,说他在老地方等着,让夏以卿去见他一面。而金瑞丝跟白祁墨说的却是,安子初跟踪她去了心苑,然后带着她一起离开了。这个说法显然是胡说八道,因为当年自己明明是在老地方找到安子初,并且一起离开的。
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金瑞丝接到安子初的电话之后,就来通知自己去见安子初。当自己离开之后,她就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让白祁墨以为自己已经跟安子初私奔了,以彻底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好从中渔利。于是,她便将计就计,故意将现场布置成私奔的样子,然后为了更逼真,她接着又制造了假留信,并装出她被自己扎晕的假象……
不,还是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金瑞丝在心苑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随机的,那么她又哪来的时间去制造这枚一模一样的假戒指呢?难道是她早就做好了假戒指带在身边,好随时准备拿出来派上用场吗?这……这也太牵强了吧?
于是,问题就来了。如果跟自己所说的是实情,那么金瑞丝为什么要对白祁墨撒谎?她为什么不直接说自己得到这消息之后就跑去找安子初了,而要费那么大力气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还弄了个假戒指出来把自己扎晕,然后又造了一份假留信,好让白祁墨以为自己是从这里跟安子初离开的呢?是不是她觉得这样做,更容易让白祁墨相信自己只是背叛了他,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而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才离开的?
换句话说,她就是想让白祁墨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私奔,而不是因为恼怒白祁墨废了安子初,所以才离开的。那么,白祁墨将安子初害成了废人这件事,金瑞丝究竟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安子初明明没有告诉过她实情。如果她不知道,刚才那句“你是忘了白祁墨对安子初做过什么了”又是从何说起?难道……金瑞丝知道所有的事实?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夏以卿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一条思路终于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而最终的关键,依然在金瑞丝的身上,她才是掌握着一切的那个人。夏以卿冷冷地笑了笑,终于开口说道:“是的,总裁,当年我的确是跟子初一起离开的。只不过关于离开的过程,我这边的版本跟你的版本却有些不太一样。”
“哦?”白祁墨疑惑地反问了一句,“那么,说说你的版本好了。以卿,我有预感,只怕今天才是我们彻底解除误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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