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喝醉了睡觉醒来后会头疼。
沈月晞醒来后却没有这个感觉,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群小人在说话,叽叽呱呱,叽叽呱呱,吵得她头晕脑胀。m.sxynkj.ċöm
“主母,你终于醒了,奴婢这就给您倒茶。”
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夏兰喜滋滋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
沈月晞睁开双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车上。车厢里已点起了灯,车窗外天色昏暗,得得的马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混在一起,夏兰正背对着给她倒茶。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一下子坐起来,“我不是正在和赵牧谈判么?”
唯一的记忆就是看到宋臻醉倒,再往后的事情她就没有印象了。
自己不会也跟着醉过去了吧?
她低头在腰间的文书袋里一翻,先把萧濯给她的书信摸出来了:“天啊,我要惨了。我居然连夫君的书信都没交给赵牧!”壹趣妏敩
本来还计划着要把萧濯的书信给赵牧,没想到原封不动带了回来。
“主母您别慌张,事情已经办妥了,”夏兰将一杯茶端过来,“先喝杯茶醒醒酒。”
沈月晞顾不上接茶盏,直接掀开车窗喊道:“羌林呢,羌林?”
羌林骑马来到车窗旁边,对她道:“主母勿惊,我们大获全胜,现在都已经快到家了。”
连身为心腹的羌林也这么说,沈月晞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可是怎么就弄好了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把车窗放下,回头对夏兰道:“为什么你们都说事情办好了?”
夏兰笑道:“主母不信的话,再看看文书袋,赵帅给您的回书还在里面呢。上面可是盖着他的帅印,绝无虚假。”
沈月晞又去翻文书袋,里面果然多了一封文书。
她将文书拿出来,展开观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潦草得很,还有两处被水渍晕染开来,隐隐有一股酒气。在文书的结尾盖着帅印。
字她是横竖认不出来,还是拿回去给萧濯看好了。
“我都做了什么,”她将文书小心翼翼地放回袋子里,伸手接过夏兰手中的茶盏,“我全都不记得了。”
夏兰道:“赵帅和主母都喝醉了,你们两个……一个从自己当年从军开始说起,说了半个时辰。说到最后赵帅哭了。然后主母开始说,也说了半个时辰,说到和山鸡打架时,主母也哭了。”
沈月晞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还好抢先咽了下去,只咳嗽了两声。
“我……我说我和山鸡打架了?”
夏兰道:“千真万确,奴婢和羌林统领都在您身后站着,听得一清二楚。您说当时那只鸡力气特别大,使劲叨您的手,赵帅眼泪哗哗地往下淌,不住口地说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沈月晞一捂脸:“别往下说了,然后我还说什么了?”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然后你们就又开始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将军好心怕你们喝醉,酒坛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水,你们两个喝了好几碗水。然后赵帅痛哭流涕,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一定要和您结拜,认您为义姐……我们怕弄出乱子,和魏将军一同拦住了。”
沈月晞扶额无语。
难怪说醉酒误事,人一旦喝醉了简直是丑态百出。赵帅年龄都可以当她爹了,真要两人结拜,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弟弟,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我……我没有出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夏兰。
夏兰双目放光:“主母,这就是奴婢最佩服您的地方。您明明喝醉了,但除了哭之外却无任何失仪之处,而且您居然还记得主公交代的事情,专门和赵帅说起此事。赵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了让您放心,还给写了一封回书。”
“那宋臻呢?”
“你们从开始说到结束,那位先生也没醒。赵帅直接让人把他抬出去送走了。”
沈月晞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宋臻的心眼可比她多,万一他巧舌如簧,回头又劝赵牧改了主意那就糟糕了。幸好她用一大碗九十度酒精把他放倒了,估计得晕上一天才能清醒。
“得到回书之后,您就起身要走,赵帅让魏将军架着,非要亲自送您。奴婢把您架到车上,一到车上您就睡着了,”夏兰掀开她身后的车窗看了看,“现在我们已经回到大营了。”
沈月晞从夏兰掀开的车窗看出去。
太阳在远处黑黝黝的山尖上露出一小半脸,映着天底几朵火烧似的红云。侧前方是萧濯的大营,大营里面的篝火照亮了帐篷的尖顶和高高矗立的望楼。
在望楼上的军士看到了沈月晞的车队,探头对下面守卫营门的军士挥手呼喊。
“王妃回营了。”
守门的军士拉开营门,车队进了大营,停在一处空旷之处。
沈月晞着忙下车,披上夏兰为她准备的披风,从文书袋里将文书拿出来,习惯性地跳下马车。如今已经不必再装模作样了,她还是喜欢做回原来的自己。
脚刚沾地,她便觉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栽去。
没想到酒劲还没过。
身后响起夏兰的惊叫声,她则跌入一个人的怀抱里。
鼻中是萧濯那令人安心的清香气味,感受着背后他手掌的温暖,她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乖乖地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夫君,幸不辱命。”
她闭着双眸将头靠在萧濯的胸口,把手中的文书举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不是我给你的文书么,”萧濯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你没交给赵帅吗?”
沈月晞睁眼一瞧,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夫君,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夫人厉害不厉害,都没用到这封书信。”
“哦?那夫人是用什么方法说服赵帅的?”萧濯横抱着她走向营帐。
“九十度酒精。”
“九……十度酒精,奇怪的称呼,是一种酒的名字吗?”
“哈哈,夫君想喝嘛,想喝就说,我也给你弄一碗七十五度的,还能消毒呢,”沈月晞闭着眼举起一根手指,“不过夫君还要带兵打仗。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还好……嗝。”
尽管喝了不少水,但她的口中还是透出淡淡的酒气。
“月晞,你也喝了那个九十度酒精?”
“没有啦。真要喝了,我肯定会酒精中毒的啊。”
回到后帐内,萧濯帮她解开披风,刚将她放躺在床上,帐外有军士道:“主公,邱将军有军情禀报。”
萧濯握住沈月晞的手摇了摇:“等下回来陪你。”
“去吧夫君,”沈月晞微笑着对萧濯挥了挥手,“我先躺一会儿。”
萧濯出了后帐,沈月晞听到前帐响起盔甲碰撞的声音,接着传来邱离明的声音:
“主公,齐王军先锋一万人已过东集镇。估计今夜三更时分扎营。齐王中军于明日中午抵达。”
“很好,我正在等他们,”萧濯冰冷的声音响起,“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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