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教我,做人做事都要低调谦逊,在做工作和研究上,更是要谦虚谨慎,不能随意。”陈万的回答让词萤雪和林木面面相觑。
戴六十多万的手表来上班,确实非常低调。
陈万哄着温恒:“温老师,我真的很喜欢植物学,尤其是土壤这一块儿。国内,您在这一块儿是最权威的。不是我瞎说的,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当真?”温恒已经有点儿飘了。
被偶像夸,换谁都顶不住。
陈万又道:“爷爷说,您的研究虽然看上去有些俗套、老套了,但是实际上是非常前卫和先进的。如果能跟着您学,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
“温老师,我能老老实实做研究,不会嫌脏嫌累,什么活儿都肯做,只要您不嫌弃我。而且,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唱歌给您解闷。我最近就新练了一首,要不我给您展示一下?”
正要开嗓,被温恒拦住,“娱乐生活就不必了。”
陈万又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非常恩爱,准备结婚,绝对不会对雪雪有非分之想。”
林木和词萤雪都听傻了,这人傻子吧,怎么会说这种话。
偏偏!温恒最满意这句话!
“好,这事好商量。”温恒终于松口了,把陈万高兴坏了。
陈万得意地看了一眼林木。
林木本来看热闹看得好好的,突然被拉出去踩一脚,又委屈又感到莫名其妙。
温恒突然想到林木之前说在核心实验室看到那个动手脚的人,手上戴着陈万的手表,不禁问:“你的手表呢?”
一开始,温恒和林木都怀疑进入核心实验室的那个人是陈万,因为整个研究所只有陈万戴过一块劳力士迪通拿。但是,廉培却知道,那块手表后来到了他自己的助理江跃手中。所以,在所有人都在向陈万索要答案的时候,他偷偷去找江跃去了。
跟随一场,廉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万说道:“他喜欢,就便宜卖给他了。”
林木说:“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陈万一愣,这件事情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你一开始就知道江跃有问题?”词萤雪好奇地问。
陈万道:“其实是因为我之前接触过一些买卖黄花梨木的正经商人,他们说,最近两年有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在搅乱市场。有一个人在看到我在朋友圈发的同事合照后,指出其中的江跃和那些人有接触。”
词萤雪:“江跃接触的就是陈远。”
陈万:“江跃和他们在接触,我们实验室的野生黄花梨木样本就遭到了破坏,于是怀疑与江跃有关。”
“从江跃的朋友圈可以看出来,江跃的老婆是个比较喜欢昂贵东西的人,所以我故意戴了一块表在他面前晃,又送香水又送水果什么的。本来打算跟他熟悉一点之后,盘问出他背后的事情,没想到一些发展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已经伏法了。”
其实林木知道陈万已经出手了,当时温恒带着数据表去找廉培,想说服廉培,让他意识到有人对核心实验室的土壤动了手脚。正好那会儿江跃要进入办公室,陈万担心江跃听了温恒和廉培之间的谈话,会有所异动,从而打草惊蛇。所以,故意在江跃面前亮出了那块昂贵的手表。
手表是专门为江跃准备的,江跃也确实很上道。
词萤雪忍不住问:“江跃现在什么情况?”
提到江跃,林木的心情沉了下来。
“江跃的老婆怀着身孕,被那些人监视、要挟,现在生死未卜。”林木道。
他一直想跟陈远取得联系,让陈远想办法放了江跃的老婆,求财而已,不要伤人性命,害及无辜。可是,陈远一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陈万道:“其实江跃会跟那些偷渡者搭上边,也跟江跃的老婆有关系。他老婆家里一直是做黄花梨木生意的,而且喜欢拿越南的品种假装黄花梨木。偷渡者发现她跟研究所这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盯上她了,从而找到了她的丈夫江跃。”
“江跃从一开始就是被威胁的。”
温恒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万马上恭敬又热情地回答:“跟我们研究所有关的事,我都特别关心。”
温恒道:“年轻人有些好奇心是没错的,但是要懂得保护自己,自尊自爱,不要和一些社会残渣败类搅在一起。”
“是是是,温老师教训得是。”陈万道。
温恒轻咳了一声,“你……也不必这么跟我说话,像林木和雪雪那样正常一点就行。”
“好的温老师,我记住了。”陈万仍旧是一脸热情又恭敬的样子。
“你……”温恒拿陈万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语重心长地丢下一句“慢慢改吧。”
陈万马上坐直身板,“好的温老师。”
词萤雪忍不住感慨:“如果江跃一开始就选择报警,而不是跑去核心实验室做手脚,他现在就只是受害者的身份,不会被定性为那些坏人的同伙。太可惜了。”
爱慕虚荣的确不对,但是只要来源合理合法也无可厚非,但是,把自己的前途都搭进去,太不值得了。
陈万道:“其实那天晚上进入核心实验室的人并不是他。”
“什么?”三人都非常吃惊。
陈万见温恒也来了兴趣,立马兴致勃勃地讲解起来:“进入核心实验室的那个人,另有其人!”
卖足了关子,还不够,还要问林木:“你当时跟他交过手,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林木回答:“他身手很厉害,是练过的。”
陈万道:“对,练过的!是那些偷渡者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开始警察找到陈万,陈万就因为身上没有林木留下的抓痕,和狼形犬的咬伤洗脱了嫌疑。后来又因为林木的笔录,让江跃没有被直接定性为罪犯。
词萤雪问:“那块表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那个坏人的手里?”
陈万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温恒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江跃想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妻儿,或者想贿赂他,让自己看看妻儿,都有可能把表拱手相让。”壹趣妏敩
一顿饭下来,温恒多了个助理,林木有种被边沿化的感觉。温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做了个手势:“年轻人,格局要打开。”
林木苦涩地动了动嘴角,“温老师开心就好。”
“我怎么听上去有点儿酸溜溜的。”温恒故意歪着脑袋盯着林木看。
“我没有。”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当真没有。”林木说得比刚才笃定很多。
温恒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会争风吃醋,显得我很抢手。”
林木:“……”
词萤雪悄悄提醒温恒:“外公,不要拿他开玩笑。”
温恒不高兴了,压着声音说:“他没吃醋,我要吃醋了!我可是你外公!有血缘关系的亲外公,我跟他开个玩笑,你居然上纲上线地说我。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我不跟你计较。”sxynkj.ċöm
温恒一生气,开车跑了,留下词萤雪自己走路回住处。
“老人都这么无理取闹吗?还是只有我外公这样?”词萤雪又惊又疑。
林木笑了笑,“不是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变得跟小孩子一样吗?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
“可爱?你被他折磨得还少吗?居然会说他可爱。”词萤雪不解。
两人在柔和的路灯下,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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