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知道张中平误会,只能在张口解释“你高兴个什么劲,不是我亲妹妹”
张中平显得意兴阑珊道“啊?不是亲妹妹,有些可惜了”
关于这桩婚事冯宝震很是担心,陆开既然来了顺口而问“太尉这样做,不是把葛家也掺和进来?”
一阵山风吹来,将陆开发丝吹得扬扬飘动“太尉不这样做,葛家也不能置身度外,此举也是不得以,不过,舒兰肯定是会闹吧?”
“怎么不闹”想起葛舒兰性子,冯宝震也大呼没辙道“哭过闹过,就差没上吊”
陆开感叹一声道“曾经想过舒兰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没想到是太子,这很让我意外”
冯宝震琢磨陆开两眼“你真能坦然接受?”
陆开板着脸道“冯叔!我只当舒兰是妹妹!”
冯宝震无可奈何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
张中平幻想着太子礼物问“太子送了什么礼过去?这肯定是份大礼了”
冯宝震显得哑然失笑“当时听舒兰说,我也认为是大礼,只是这不是大礼,就送把剑鞘和用框表起来的白纸”
这时三人回到屋里,冯宝震去厨房弄鱼,张中平陆开在大厅就坐,张中平大为惊愕好笑道“白纸和剑鞘?太子怎么送这个,这也太寒酸了?”
草屋小,这也不是王府内院,陆开张中平在正厅说的话冯宝震也能听见,厨房就在里间,冯宝震这时扬声问“你说说,太子这礼是什么意思?”
陆开琢磨片刻淡淡一笑“大哥你不妨猜猜”
张中平费劲脑汁想得片刻“白纸和剑鞘?想不出来这个能有什么意思?”
陆开似笑非笑张口“这个礼是什么意思,这就要分谁来看了”
“还要分谁来看?”张中平听得不太明白“礼不是送给葛家?除葛家外还有谁看?”
陆开含着莫测笑意看向张中平“其实这礼呀,一方面是给大司徒看,一方面是有些话想要和葛公说”
“给大司徒看?”冯宝震将鱼下锅煮了,这才出屋坐下询问“大司徒怎么会在意这样的礼?”
陆开一想起大司徒满目轻鄙“太子回朝一举一动肯定是要受到大司徒监控,相反大司徒一举一动也是在受太尉监控,只要有东西出来,双方都是要琢磨一翻”
“在我看来,那框纸只是催婚,一纸婚约之意,按照太子性子肯定是上过葛府见过舒兰,舒兰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这事,太子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会让舒兰考虑,纸是做催婚之意,还特别加上框,那是在提前告诉舒兰,如她进了宫,那就等于笼中之鸟,鸟在笼中有些事就不能太凭自己性子来做”
冯宝震听罢大是赞同“的确,进了宫就不能在使大小姐脾气,一定要步步为营,要不然在宫里就算是太子有心,也不能保她”
张中平哪里知道一个框纸还能有着如此说法,对于陆开敏捷才思又多加佩服一层,张中平在温“那么剑鞘是什么意思?”
陆开目光一沉即刻道“只有剑鞘没有利剑,太子这是要葛公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冯宝震楞问“如是这个说法应该送剑才是,怎么会送剑鞘?”
“送剑就把话说得太明显了,太子这是要葛公主动出击,找到利剑入鞘防身”sxynkj.ċöm
冯宝震多问一句“利剑?这指的是什么?”
陆开直说二字“陶家!”
冯宝震道“明白了,怪不得昨日大司徒去葛府为难”
“大司徒昨日去过葛府!”陆开身心一颤“他去做什么?”
冯宝震将昨日事情告诉陆开。
昨日,沈章在陶家和众人会面过后,原本是想回去,人还没出陶家却让岳正延叫住。
岳正延道“借一步说话”
沈章指着门外马车“上车说”
二人车内落座,岳正延先行出声询问“刚在里面听大司徒意思,太子是想打压士族?”
这话在里面沈章是说过,而且还说得明明白白,以岳正延精明既然听得明白,实在是没有理由在出来询问,询问肯定是有不同意见。
沈章琢磨岳正延片刻“你认为这礼不是这意思?”
岳正延在说出自己见解之前,先是询问一句“大司徒如此猜测,因从何来?”
沈章淡淡笑道“这是武尉看法”
岳正延嘴角微微冷笑“果然是这样,武尉痛恨士族,大司徒也是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有先入为主想法,那么就会把一些私心加杂进去”
沈章不敢无视岳正延意思,是以认真询问“那么你意思是?”
岳正延道“太子不会如此心急,就算要打压士族跟葛公说有什么用?依我看这剑鞘之意,是劝葛公,主动出击,陶家很快就有麻烦”
沈章眉头大皱“陶家现在可不能有什么麻烦!没得陶家很多事就不好做”
岳正延双目更趋沉重道“所以,大司徒不妨到葛家走一走”
“走一走?”沈章对于这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请人都请不来,葛公怎会让我入府?”
岳正延目露狠色道“大司徒,有些人软的不吃,只好来硬的”
沈建承回朝情势虽然不能说危如累卵,但也是让情势更为复杂,葛玉泉如此敬酒不吃,沈章早是想让葛玉泉吃杯罚酒,只是沈章还是显得有些犹豫“这样成吗?”
岳正延把话说死道“大司徒,别在想葛公,他是不会倒向我们这边,不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沈章闭上眼睛过得片刻缓缓点头“说得是,不是朋友只能是敌人,该是给个警告,如果他能知趣这是最好,如在冥顽不灵。”
后面的话没出口,沈章却是目露凶光。
潘齐说沈建承想打压士族这的确是夹着私心,就像岳正延说的一样,就算想打压这事和葛玉泉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岳正延想法和陆开是不谋而合。
一件事怎么猜那就要看所站的立场是什么,葛玉泉也不傻,初时不知剑鞘何意,坐下思量一翻也就清楚。
苗湘媛看出沈建承意思也是急的不行,手上扯着巾帕来回镀步“老爷是不是猜错了,太子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葛玉泉一脸漠然凝坐捧着茶杯“夫人莫急,这事太子说不说现在就是如此局面,我们不碰陶家,日后陶家也会来碰我们”
“可是,可是这事也不能由我们去做”一想到要和陶家大动干戈,苗湘媛急得快要昏过去。
这事非同小可,如果要干那是回不了头,葛玉泉不慌那是不能够,只是他不能慌,他这主心骨一慌其他人岂能坐得住。
沈建承此举让葛玉泉也是无可奈何,葛玉泉苦声道“这礼一入门,不是我们干,也是要由我们干,夫人以为大司徒不知道太子这礼的意思?”
苗湘媛大是不安但还是心存侥幸道“知道是知道,但没动手之前一切都还有余地”
“余地?”葛玉泉可看不见这事还有什么余地,葛玉泉道“余地是没有了,对策只有一条”
“什么对策?”
“大动干戈!”
苗湘媛只觉双腿发麻,人显得恍恍惚惚在榻入座。
葛玉泉劝声道“夫人不要太担心,就算是大动干戈,也不是说明刀明抢去干,小心一些的话不是没有机会”
苗湘媛正要在说,只听下人来慌忙来报“老爷,夫人,大司徒来了”
葛玉泉双目沉睁大吃一惊,苗湘媛如惊弓之鸟“老爷。。”
葛玉泉起身握住苗湘媛手,试图用掌心温度安抚苗湘媛,葛玉泉深深吐口气如同临战待敌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主人的有客上门不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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