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牵着鼻子走心里头肯定是不会太愉快,梁安德道“在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是梁裕平赶舟划桨动作,南云人在船头坐着眼睛一直扫看四周,四处黑黑漆漆除近在咫尺水面能看见之外,什么也其他东西也没有。
深夜划船会让方向感迟钝,南云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没错吧?”
梁裕平在后撑杆道“错不了”
南云有些疑问“你说留人在百花岛有着什么缘由?”sxynkj.ċöm
梁裕平目视前方他的眼睛似乎能冲破黑暗看见方向一样,真正目的那是说不上来“不知道,希望陶公子只是单纯约人游玩耽误时辰”
南云反问一句“你是说葛小姐的事和陶府没有关系?”
梁裕平愁眉道“希望没有,如果有葛小姐处境就不好说”
没见到人前还是不要胡乱瞎猜为好,南云也不在出声免得徒增烦恼。
这时有滴雨水落在南云手背,南云抬眼看黑乎乎的天际“好像下雨了”
梁裕平看向水面,水面让雨滴冲击不断泛起涟漪。
雨滴由小变大哗啦啦下起雨来,梁裕平和南云二人身行不动,就如同雕像静待雨淋,南云有些坐不住回头看看舟上有没有遮雨物件,看得半响什么都没有。
南云苦笑道“那船家说的不错,真的下雨了”
梁裕平知道南云想找什么,梁裕平道“别找了,这就是条空船,把你的心静下来,如果一直保持不想淋雨的心情在这里,那么你就会慢慢急躁,不如换个心情感受雨淋的清爽”
梁裕平的话也是不错,现在要想躲雨除非潜到水里去,南云笑看梁裕平道“你倒看得开”
梁裕平睫毛已让雨打湿,他毫不在乎道“没什么看开不看开的,想让心情好受一些,就该这样想”
南云叹了口气稳稳当当坐着“我们都是为太尉在做事,以前我们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想到有机会一起做事,梁护卫不嫌弃的话,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才是”
如能和梁裕平多走进,南云也就等于有多一些机会在秦重面前露面,露脸多了秦重对他的印象就深些,南云也是有心往上走,谁不为自己考虑。
南云的意思梁裕平听得很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南云日后会有多少成就,梁裕平笑道“都是帮太尉做事,有什么好嫌弃的,日后我做东南云兄弟定要赏脸”
南云哈哈大笑“一定到”
到了,张中平岱迁到得东宫,雨大,张中平拿手当伞撑着头连跑带抱怨道“怎么下雨了”
张中平和岱迁离门廊也不远,跑上一小段路也没淋湿多少,二人入屋面见沈建承,沈建承见人回来显得相当意外“怎么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有了消息?”
岱迁也没擦拭额上雨水道“没有,陆护卫一出宫就撇下我们一人出城”
“他把你们撇下?”秦重满目疑惑道“他做什么去?”
岱迁道“不知道”
沈建承视线看向门外,门外的雨经得悬挂廊下灯笼照应,模模糊糊之间还能看见雨势,眼睛看着雨势耳朵听着雨声,沈建承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候已经不早,岱迁关心一问“太子怎么还不歇着”
张中平也是想讨好沈建承张口道“是呀,太子歇着吧,有什么消息传回,我们在通报就是”
沈建承想了想眼光携带暗示看向秦重一眼“是不早了,太尉随本王到偏厅休息”
接收到沈建承目光,秦重道“太子请”
二人出屋沿着门廊走来偏厅,入屋落坐茶桌,秦重张眼看沈建承问“太子有话要说?”
沈建承苦笑道“想了想这事应该告诉太尉,大司徒那封信。。”壹趣妏敩
沈建承话没说完,秦重显得急切道“写了什么?”
沈建承还没答复,听得门外有人敲门,沈建承和秦重相视一眼只能暂时止住话头,沈建承问“何事?”
敲门的是温禄山,温禄山道“太子殿下,李锦来了”
沈建承声音从门内传出“让他进来”
李锦推门而入同时向沈建承秦重施礼“见过太子,见过太尉”
一见李锦秦重微微一笑道“铁卫骑如何?”
李锦庄重道“太尉放心,一切安好”
温禄山这时在道“太子,王后找你过去一趟”
沈建承起身道“走吧”
秦重目送沈建承离去这才询问李锦“人都安排好了?”
李锦如实答复“人都安排在荆越各处,只是末将不明,为什么要额外带兵回城?”
秦重目光沉沉看人答复“信不过城内守卫”
这话入耳,李锦不在多问。
在荆越城里雨是下,但也不算是倾盆大雨,可在画舫上雨势可是打得人睁不开眼,雨幕隆隆甲板上早是没人,全都舱里躲雨,葛舒兰耳听语声虽然门没出,也能听出雨势不小,葛舒兰悄悄出门看得一眼,见着过道两旁空无一人,没人这就说明现在是最好离开机会。
一想着要偷偷下船,葛舒兰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关门,回到东竹丝月这边,葛舒兰压低声音道“我们该走了”
其实葛舒兰用不着压低声音说话,现在雨这么大就算有人站在门外也是听不见她们说什么。
一听要走丝月的心怦怦跳起“现在走?外面可下大雨呢?”
葛舒兰态度十分坚决道“就是下雨我们才走,如果雨停就没有机会”
丝月显得忧心忡忡拉着东竹询问“东竹,我们真的要走呀?”
东竹深深吸口气平复心境道“听葛小姐的要走现在就走,不管陶公子存着什么心思,总是先下船是不错,如真的误会陶公子,大不了日后在和他赔罪就是”
丝月其实不想走,可看见东竹葛舒兰去意已决,她总不能一个人留下来,丝月咬牙道“好,我们走”
走前葛舒兰看向门口一眼,向丝月东竹道“快,帮我把桌子抬过去”
三人合力将桌子半抬半推将门挡住,如果有人找她们不管能挡多久,能多挡一刻就一刻,桌子可不轻三个女子挡好门呼吸显得微微急促,葛舒兰提前走到后窗旁道“走吧,小心些”
后窗是一条小过道,人只能侧身走,如果身子前倾一些受得船体摆动很有可能会落水,三人一个一个出窗背部紧紧贴着舱墙慢慢移动,三人刚出舱身子就全部湿透,女子身子也是显得娇弱一些,这雨刚淋就立马觉得寒意入骨,顺着小过道朝船尾过去。
船尾一个人也没有,没人也是正常,谁会没事立身雨幕淋雨,没人她们也要小心一些,甲板全是雨水湿漉漉很滑脚,葛舒兰提醒道“小心些,扶着栏杆走”
三人就像顺藤摸瓜般沿着栏杆前行,事实上人急着就会疏忽大意,出来前用桌子挡住门这是不错,可惜此举有些画蛇添足,如果换些精明之人就不会费力抬桌挡住门,只需要将灯吹了,别人肯定是认为屋内之人睡了,这样就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事情。
出去将前门挡住,从心里来看是怕有人闯门而入,有时想要拦人可以不用桌子,灯没吹,屋里灯还亮时候也是不早,陶思民和二名家丁就在过道上,见屋内还亮着灯,停步片刻陶思民敲敲门含笑道“还没睡呐,拿些夜宵过来吃一些?”
屋内静悄悄的,陶思民在门外等得一阵不见有人回应,眨眨燕力气在下重一些在敲三下“葛小姐?”
屋里依旧无人应答,这时陶思民稍微觉得有些奇怪扬起声线在道“丝月姑娘?东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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