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媒婆被吓得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说,“你,你们是谁啊,为何要抓我?”
子衿看着她,凉声说,“你可曾见过慕家的厨娘宋嫂?”
秦大媒婆一脸茫然,“姑娘,你说这人是谁啊,我可是没见过的,不过我看姑娘你这模样倒是十分端庄,可许了人家啊,要不要我老婆子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王孙大臣,皇亲国戚,我可是认识不少。”
崇睿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他凉声说,“那你觉得,她若嫁给崇睿,可不可行?”
“自然是行的,这位公子也是端端好男儿,可要寻个貌美女子?”
“不用,我有她便可!”崇睿冷冷的指了一下子衿,子衿咬唇,尴尬的看向别处。
呃!
那秦大媒婆总算是意识到些许不对,她想了又想,终于张大眼睛,指着崇睿的鼻子啊了半天,才跪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喊,“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这下认得我了?”崇睿终于算是满意了。
秦大媒婆一见崇睿那架势,便心生不妙,直给崇睿叩头,“王爷饶命啊,那晚上那妇人寻上我,是她让我去传那儿歌的,我不知她是谁啊!”
“你不知她是谁,却敢诋毁本王的王妃,你该当何罪?”崇睿淡淡的说着。
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淡然,秦大媒婆却越是害怕,她哭喊着求崇睿饶她性命。
事情已然明朗,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大媒婆全然的见财起意,即便他们知道消息是从慕家传出来的,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拿慕家没有办法。
子衿心有不甘,可现在也无计可施!
“去,将慕家的宋嫂抓来,让她俩当面对质!”崇睿一声令下,魅影便去慕家抓人去了。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那宋嫂就被魅影带到密室,崇睿带着子衿回避到一旁,看着她们俩对质。
那秦大媒婆一见到宋嫂,便扑了上来,撕扯着她说,“你个毒妇,这般害我。”
宋嫂被抓来,见到秦大媒婆,也是吓得直哆嗦,一边挡着秦大媒婆,一边问,“秦大媒婆,你收钱办事,我哪般害了你?”
“你让我散播睿王妃的谣言,不就是要害死我么?”
“你自己贪财,能怨谁?”宋嫂也不是省油的灯,缓过劲来后,便开始反击,两个女人抓头发扯衣服,打得一团乱。
子衿从暗处走出来,淡淡的喊了一声,“宋嫂,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幼时,子衿没少被她责罚。
那宋嫂一看见子衿,吓得一哆嗦便跪在地上,不管秦大媒婆如何厮打,她皆不做声,一脸灰白的看着子衿。
子衿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平淡的说,“宋嫂,多年未见,过得可好?”
离得近了,子衿都能听见宋嫂牙齿打颤的声音,这对子衿来说,是件好事,只要她怕,子衿便不愁没有机会让她招供。
“二,二小姐?”
听到宋嫂的称谓,子衿眸色一沉,冷冷的说,“请叫我睿王妃!”
“王妃,求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听命于人,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还没等子衿逼供,宋嫂已然承受不住,自己招供了。
“这件事是慕子兰让你去干的?”子衿看着宋嫂,眼里一片冰冷。
宋嫂瑟缩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得罪慕子衿与得罪慕子兰相比,下场会不会没有那么惨。
子衿见她忽然沉默下来,便知她一定是在衡量,子衿的眸色一凛,继续追问,“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你要想清楚了,我只是想知道这事,却不会真的去慕家做什么,你告诉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可你若不告诉我,那我便只能让我家侍卫动粗了。”
“他那人性子这般急躁,你若让他动手,这妇人不就死定了么?”崇睿施施然走了出来。
宋嫂一听,立马说,“就是,你们是王爷与王妃,你们不能乱杀人。”
子衿叹了一口气说,“哎,侍卫,你去抓宋嫂可有人看见了?”
魅影也不知子衿何意,但是也十分配合的说,“回禀王妃,无人看见。”
“这不就结了么?反正也没有看见,你动手利索一点,至于秦大媒婆,她认罪态度比较好,你便放了她,让她将嘴闭上便可。”子衿整理了一下她的裙摆,慢慢后退一步。
宋嫂一听要将自己毁尸灭迹,吓得再次给子衿叩头,“王妃啊,奴婢也只是听命于大小姐,她说王妃若不离开,她便没有机会同王爷成亲,还说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只要王妃离开王府,便立刻去求皇上,让大小姐嫁过来。”
子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变得冰冷,“好,既然你已经说清楚了,那我便让你送你回去,可是你该知道,你若敢将今日之事说出来,别说我,慕家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两人开恩啊!”
子衿甚是疲倦的看了她一眼,“回去后立刻离开这里,从此以后都不许再回京都,此事也不许提起半句,若不然,杀无赦!”壹趣妏敩
魅影与赤影将两人送走之后,崇睿看着密室里的一幅画,凉声问,“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对付慕子兰?”
子衿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只觉得累,待我想好了,再告诉王……”子衿的话都未曾说完,人便一头栽了下去。
崇睿见状,瞳孔骤然一缩,在子衿落地之前,飞扑过来,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
子衿像是真的累极了,迷迷糊糊的竟昏睡了三日,崇睿忧心,每日都请大夫过来看,可大夫多番查看,给出的结论便是,“王妃累极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第三日的黄昏,子衿才悠悠转醒。
见她醒来,茴香激动不已的跑出去喊杏儿,“杏儿姐姐,王妃醒过来了,你赶紧去找大夫。”
杏儿噗嗤一笑,“你这个小呆瓜,王妃醒来了,哪里还用大夫,哪个大夫能比王妃厉害?”
茴香抓了抓头,呵呵傻笑,“是哦,我这一激动,竟然忘记了。”
言罢,茴香又赶紧跑回内室,见子衿要起身,她赶紧跑过去扶着子衿,“小姐,您要什么告诉我便是,您别起来啊!”
子衿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柔柔的说,“我睡了多久?竟觉得浑身轻松,像是很久没睡得这般踏实了。”
“您睡了整整三天,您是不知道,这三天,王爷可急坏了!”茴香叽叽咋咋的说着,将子衿扶到桌案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原来我竟睡了三天么。难怪觉得精神很足,去将这几日的情报拿过来,然后到外面守着,我处理完这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听了子衿的吩咐,茴香去将那些送来的情报都给子衿拿了出来,然后去守在门口不许其他人靠近。
那些情报,几乎都是被查看过的,子衿知道,茴香断然不会随意翻看,那么就只能是崇睿看过。
她是越发看不懂崇睿了!
子衿还没来得及查看之前的情报,便又有新的情报被送了进来,子衿便不再急于去看其他的情报,打开了最新的那份。
“慕四错杀秦二,秦相欲置其余死地!”
看到这个消息,子衿心里再无当年见到时的那般激动,她对慕家已是仁至义尽,这一次,她不会再帮。
子衿坐在桌案前发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人一狗对峙的声音,“你这条死狗,老子将你宰杀了,炖成狗肉吃了你,你信不信?”
撕狼似乎也愤怒了,发出低沉的咆哮,好像随时准备好,要扑上来与青山大打一架。
子衿担心撕狼被青山那个老顽童伤着,便起身去看,“师傅,您怎么来了?”
“儿媳妇,你家这王府没人理为师,为师无聊得紧!”说罢,青山老人委屈的瘪嘴。
青山老人这几日见不到去执行任务的晓芳,便缠着撕狼玩,撕狼那性子又颇得崇睿真传,不管青山老人如何逗弄,它终是懒懒不接招。
后来青山老人气得狠了,便揪他耳朵,扯他毛发,逼着撕狼陪他玩,这不救惹怒了撕狼了么?
“师傅,他们都忙,子衿给师傅做几道下酒菜,陪师傅喝一杯吧!”子衿心里乱时,便想要去厨房,似乎在厨房里,能让她忘记这世间所有的烦忧。
青山老人一听子衿要陪他喝酒,立马就放过撕狼,搓着手跟在子衿后面,厨房蹭吃去了。
不消多时,子衿便做了一道尖椒干煸小鱼,还有一道五香花生米,看着桌上上的菜,子衿终是觉得不够,便从罐子里拿了些酱牛肉出来,凑了三个菜。
青山老人搓着手哈哈大笑,“这下酒菜够味,儿媳妇,来来来,喝酒!”
两人一狗,便围着小方桌喝了起来,喝了几杯之后,子衿忽然开口说,“师傅,子衿能求师傅一件事么?”
青山老人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防备的捂着胸口,“不要同师傅借钱,师傅的钱都是从小虫子那里偷来的。”
子衿失笑,“子衿不是要找师傅借钱,是想让师傅帮我引一个人去一家客栈!”
“引人?”青山老人捻起一只洒满芝麻的小鱼,忽而惊恐的将拳头塞进嘴巴,“儿媳妇,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让为师帮你弄到客栈去?”
呃!
子衿竟无言以对!
“哎呀,这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徒弟跟个木头似的不解风情,找了就找了,不妨事,师傅不怪你!”青山老人见子衿脸色难看,接着煽风点火。
子衿愤怒了,将老人咬了一半的小鱼儿从他嘴里抠出来,“师傅在这般出言无状,子衿日后便不做好吃的给师傅,也不许王爷再给师傅钱去赌坊。”
青山老人一拍大腿,“好家伙,将小虫子对付师傅的招数全学会了是吧?我告诉你,师傅不是那没骨气的人。”
言罢,青山老人一甩头发,傲气十足的看天!
“好吧,那师傅请回吧?”子衿说完,将那一盘酱牛肉放到撕狼面前,接着要去拿小鱼干。
青山老人见子衿动真格,立马服软,“儿媳妇,别这样,好商量,你要做什么,为师替你办了便是?”
“师傅不是很有风骨么?”子衿反问。
哼!
暗处传来不悦的冷哼,听着声音应该是赤影。
青山老人一吹胡子一瞪眼睛,“师傅当然是有风骨的人,但你是我小虫子的小媳妇,你要是有事求为师,为师哪有推却的道理,说来听听!”
“子衿此番要做的事情,师傅可能会觉得我卑鄙,可子衿不愿让王爷参与其中,所以只得求师傅了!”子衿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到底找谁去做这件事情合适,这不刚纠结着,青山老人便出来了。
“你说,师傅干过更加卑鄙的事情!”青山老人这会儿又成子衿的莫逆之交了。
暗处的赤影像是忍不住了,咬着牙说,“那是,当年师傅以十两银子,将青峰十八子卖给王爷五十年,这不叫卑鄙叫什么?”
“为师那是被小虫子诳了,你以为为师真的傻呀!”一提起旧事,青山老人那张红扑扑的老脸便挂不住了。
“又卑鄙又蠢!”赤影精辟的总结了自己师傅的一生。
青山老人的唇角抖了抖,果断决定不理赤影,他扯着子衿的衣袖说,“儿媳妇,你告诉为师,要做啥,劫财劫色?”
“坊间传言说我失贞一事,其实是被慕家所害,子衿心有不甘,想要讨回公道,让我那大姐再也不敢觊觎王爷,所以,子衿想让师傅将她带到我指定的客栈去。”
“这必须要报仇,然后呢?”青山老人原本想豪气干云的摔杯子以示决心,可竟舍不得那杯酒,于是狠狠的将酒喝到肚子里去。
子衿附耳与他说了一遍,青山老人越听越开心,到最后竟然对子衿拱手,“儿媳妇,你才是老子见过最聪明的人!”
“这是我们的秘密,师傅能保密么?”子衿问。
青山老人拍着胸脯说,“当然能,你们谁也不许告诉小虫子,听到没有!”
正事解决完之后,青山老人便放开了吃吃喝喝,最后直接醉趴在小方桌上。
翌日。
子衿坐在琉璃阁中,对茴香说,“茴香,你去见刚侍卫,让他今日务必将崇睿留在西山大营,最好是能让所有将士都能看见他。”
茴香不明所以,嘀咕说,“为何让我去见他,为何要让王爷待在军营?”
子衿淡笑,“你被慕子兰欺负了这许多年,想报仇么?”
茴香一听,立马果断的点头,“想,做梦都想!”
“那你便自己去说服刚侍卫,只有他将王爷留在军营,我才能帮你报仇!”子衿不想把太多事情告诉茴香,她觉得茴香单纯可爱,这些她无法保留的特质,她希望茴香一直拥有。
茴香慎重的点头,“好,我这便去!”
话说茴香虽然答应了子衿去说服刚哲,可真站在琅琊阁门口时,她却吓得腿肚子发软,自从刚哲给她疗伤后,她便从来不敢单独与刚哲见面。
刚哲听力好,茴香磨磨蹭蹭站在琅琊阁大门外徘徊时,他便通过脚步声辨认出来那人是茴香无疑。
可刚哲却不动声色的抱着破云刀,全然没有要出去见她的打算。
茴香想了又想,终是觉得自己没这勇气,便打算去求助坐在清风阁的芷水公主,刚哲见她要撤,这才拧眉闪身而出,刚好挡在茴香前面。
茴香跑的有些急,便刚好与刚哲撞到一处,那尚未发育完好的某处,被撞得生疼。
茴香疼得眼泪直流,却不好意思伸手去揉,只能跺着脚生闷气。
“何事?”刚哲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的压下胸口牵起的一抹浅浅的悸动。
“刚哲大哥,我家小姐说有事想求刚哲大哥帮忙!”茴香想,既然都遇见了,还是自己说了比较好。
“说!”刚哲这人惜字如金,极少会说超过八个字以上的话。
茴香低着头噘着嘴说,“我家小姐想让刚哲大哥帮忙,今日将王爷留在西山大营,最好是能让所有的将士都能看到他。”
刚哲挑眉,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好,不过……”刚哲回答得倒是十分干脆,只听到“好”字的时候,茴香是雀跃的,心想他还是好说话的,面冷心热,结果却……
茴香避了他这么许久,心里其实也是憋着气的,被他那声不过一激,气得跺着脚,嘟着嘴,叉着腰指着刚哲说,“不过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帮点小忙而已,为何这般小气?”
刚哲一挑眉,倒是许久没见这小胖猫撒泼了。
“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么?”刚哲抱着破云刀,姿态甚是悠闲。m.sxynkj.ċöm
茴香才熊熊燃烧起来的一听到刚哲这话,立刻便偃旗息鼓,她将手从小蛮腰上放下来,不甘不愿的说,“那你说你有何条件?”
刚哲像是满意了,睨了茴香一眼说,“胖回去!”然后施施然回了琅琊阁,留下茴香在风中凌乱。
片刻之后,回神的茴香气得跺脚,“大木头,烂木头,你才胖,我讨厌你!”
正关门的刚哲听到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冷冽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打情骂俏,不地道!”崇睿站在院子里,甚是嫉妒的样子。
刚哲的眉头跳了跳,嘴角抽了抽,冷冷的剜了崇睿一眼,“既然听到了,便自行处理吧!”
崇睿把玩着手里的钱袋子,凉声说,“你们都仔细些,保护好她!”
既然,慕子衿不想让他参与,那他便不参与了吧!
青山老人得到子衿的指示后,当晚便鬼鬼祟祟的翻墙去了慕家,趁着慕子兰半梦半醒之际,模仿着崇睿的语气在她耳边说,“子兰姑娘,本王近日甚是烦闷,明日午时,去悦来客栈天字号房等着本王,不见不散!”
原本便在梦中与崇睿相会的慕子兰羞赧一笑,娇嗔道,“王爷,你好坏!”
“记得,要自己一个人前来,我等你!”青山老人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憋着笑,继续说。
“诺,子兰一定准时去到!”
为了逼真一些,青山老人还刻意留下了一张男人的汗巾在慕子兰榻前,飞身出去之后,青山老人不由得一阵恶寒,“这骚浪劲,也敢觊觎我徒弟的美貌!”
翌日午时前。
青山老人拿着子衿交给他的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放在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里,便寻了个好位置,打包了一大堆零食,准备看热闹。
午时刚到,慕子兰果然鬼鬼祟祟的来了,她来时,穿着一身绯色留仙裙,头上戴着一顶有薄纱覆盖的斗笠,将她的容貌遮挡起来。
青山老人躲在对面民居的阁楼顶上,啧啧啧的叹息,“不过就这般简单的暗示一下,她竟真的来了,我的乖乖,我这个徒弟居然还是给祸国殃民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慕子兰进入客栈之后,便直接要了天字号房,并让小二准备了酒菜,她满心以为崇睿找她,定然是因为慕子衿与那悍匪私通,让他丢脸的,想找个人聊聊天。
于是她贴心的准备了酒菜,就是想让崇睿感受一下她的温柔。
不多时,悦来客栈的店小二便端着慕子兰点的酒菜上来了,他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主,见慕子兰出手大方,便一边摆放一边与慕子兰闲话家常。
慕子兰今日心情大好,竟破天荒的与小二聊了几句,还打赏了小二些碎银子,小二激动得一顿夸,将慕子兰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夸着夸着,那小二竟觉得慕子兰十分美艳,眉目含情的看着他那样子甚是勾人,让店小二不由得心猿意马。
恍恍惚惚间,慕子兰也将那小二看成崇睿,春风拂柳一般的走过来,依偎在小二的怀里,喃喃道,“王爷,若子兰早知你是这般龙章凤姿的伟岸男子,定不会让慕子衿有机会嫁给你。”
小二被她蹭得火起,捏住她的曼妙之处,猥琐的说,“小娘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这般勾引我,那我便不客气了。”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一时间红被翻浪,那慕子兰的叫声,更是惊住了来往的过客。
门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猥琐男子,听得各个兽血沸腾,纷纷幻想着那里面,该是多么销魂的场景。
当然也有看不惯的,尤其是女子,听见慕子兰那般不要脸的声音,气得去报了官。
可官差还没到,慕良远却与两个做江湖人士打扮的人却先一步上楼,并往对面的房间走去,见这边聚集了不少人,他叫家奴,“你去看看,那边是发生了何事?”
家奴过来一番打听,便结果告诉慕良远后,慕良远甚是鄙视,“这般伤风败俗的女子,理当浸猪笼,以儆效尤。”。
这时,刚好京兆府的官差刚好赶到,见到慕良远,那衙役赶紧上前行礼,慕良远指着天字号房说,“赶紧去管管,这么多青楼妓馆,他们非要在此白日宣淫。”
“诺!”那官差吓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这般有伤风化的事情,竟然被慕良远撞见,这要是怪罪下去,那京兆府尹不活剥了他的皮?
慕良远这才满意的带着那两人进了天字号对面的地字号房。
有慕良远在,那官差办案也不敢懈怠,走过去拨开人群,便咚咚咚的敲门,可惜两人药物尚未完全解除,又到了关键时候,便没理会官差,继续酣战。
那官差无端被漠视,加上慕良远就在对面,便怒气冲冲的让人砸门。
早已混在人群中的青山老人见状,连忙找机会溜走,待官差砸开门时,那两人的药效刚过,一切都刚刚好。
药效一过,那慕子兰便惊叫着推开那店小二,并狠狠的甩了店小二一耳光,“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店小二被打,也是怒气冲冲,“贱女人,你自己往我身上扑的,还说什么王爷,我想你,我终于能和王爷在一起了,你这个花痴,老子被你勾得满身火,不找你泻找谁泻。”
两人各执一词,官差却冷眼旁观,“将衣服穿好,你二人做出这般有伤风化的事,跟我到衙门去走一趟。”
慕子兰一听要去衙门,吓得缩成一团,“我不去,我不去衙门!”
那官差鄙夷的睨了她一眼,“你是要穿戴好与我们走,还是这般与我们走。”
他若再不将这离处理好,慕良远出来看见,指不定要如何怪责于他。
慕子兰见官差态度强硬,气得裹着被子便起身甩他一耳光,“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咦,你这疯妇,将她给老子抓起来!”那名官差被慕子兰无端甩了一耳光,气得破口大骂。
“我是征远大将军的女儿,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你们谁敢动我!”慕子兰有点被吓到,冷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并退回到榻上去。
那官差听她疯言疯语一般,怒极而笑,“你要是征远大将军的女儿,老子还是太子殿下呢,别废话,带走。”
这时,他身边一个衙役忽然扯了扯那领头人的衣袖,与他耳语,“头,这是京畿重地,有个什么皇亲国戚也是正常,慕将军不是在地字号房么,我们不如请他辨认一下,若是与慕将军无关,我们便抓走她,若是有关……起码我们没让慕将军太丢脸。”
那官差听后,觉得甚是有理,骂骂咧咧的说,“你们将他们二人给我看住了。”
言落,便飞快的跑过去地字号房请慕良远。
慕良远每月都在二十五这日与帮他做事的江湖人士在此处见面,那官差前来敲门,让慕良远十分不快,他对家奴使眼色,让他去搞定那官差。
家奴狗仗人势的睨着眼看那官差,“你这般打扰我家将军,所为何事?”
那官差附耳与家奴将慕子兰的事情说了出来,家奴往里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莫须有的事情不便打扰慕良远,他沉声说,“我家大小姐我自然是识得的,我倒是要去看看,是哪里来的贱人,竟敢这般辱没我家小姐名节!”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在官差的指引下,进了天字号房。
“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冒充我家大小姐……”
那家奴话没说完,便见慕子兰愤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说,“狗奴才,你骂谁是贱人?”
那家奴吓得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大小姐!”
他这一跪一喊,无异于平地惊雷,外边那些围观的客人便纷纷议论起来,“天啦,这浪货竟是慕家大小姐。”
一时间,消息不胫而走。
那官差也是吓傻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起身。
慕子兰裹着被子,狠狠的将那店小二踢下床,“狗奴才,你且等着,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那家奴浑身一颤,也不顾慕子兰日后会怎么罚他,起身便往地字号房跑去。
慕子兰不知她爹在地字号房,指着跪了一地的官差说,“全都给我滚出去!”
那家奴慌不择路的跑回去,附耳将事情经过与慕良远说了一遍,慕良远听后,气得摔了茶盏,恶狠狠的说,“那男人是谁,给我杀了他!”
“将军,恐怖不妥,围观的人太多,若是此时我们将人杀了,定然会有人以此事大做文章,若是因此危及太子名声,那……”
慕良远气得咬牙切齿,“与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子兰看见慕良远的时候,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带着一丝绝望。
“你,为何与她在一处!”慕良远指着那店小二,眼里杀气凛然。
店小二吓得瑟瑟发抖,“将军,这事不怪小的,小的是这店里的伙计,大小姐住店之后,点了酒菜,小的便送酒菜上来,可谁知大小姐却宽衣解带勾引小的,小的当时以为她是哪家发了花痴的小疯子,便……小的若是知道小姐是将军的女儿,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那小二说完,便流着鼻涕口水大哭起来。
慕良远见不得这般窝囊的人,一脚踢了过去,“你敢说我慕良远的女儿勾引你?”
“将军,确有其事,小的真的只是上来送酒菜的,不信将军可以问我家掌柜的。”
慕良远怒得额头青筋暴涨,从慕子兰刚才的情形看,也不像是被胁迫的,这事越声张,对慕家越不利。
他狠狠的又踹了小二一脚,“将衣服穿好。”
说着,他便去了外间,让两人有时间收拾妥帖。
他们收拾期间,慕良远便在外间查看,发现桌案上确实有未曾动过的酒菜,他让衙役试了毒,发现里面也没有毒。
两人收拾妥帖之后,双双跪在慕良远面前,慕良远看了一眼哭得快要晕厥的慕子兰说,“你说,你为何会在这里?”
一个深闺女子,不好好待在家里,却跑到客栈里来,慕良远自然是不相信慕子兰没有缘由的。
慕子兰便哭哭啼啼的将昨夜收到崇睿传信,说让她来悦来客栈等着,他要与慕子兰相会的事情跟慕良远说了一遍。
一听到崇睿的名字,慕良远气得一脚踹在慕子兰身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那是你妹妹的丈夫,你天天惦记他,这下好了吧?”
“爹,女儿知错了,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啊?”
“你且说说,那崇睿给你传信的信呢?”慕良远心想,一旦证明此事真是崇睿所为,他定不会放过他。
慕子兰摇头,“女儿也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他在女儿耳边说的。”
“你……”慕良远怒不可遏,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爹爹,是真的,他还在我的床前,留下了一条汗巾。”慕子兰哆哆嗦嗦的将汗巾拿出来。
可那条汗巾与千万男子用的汗巾无异,如何证明是崇睿的?
“你这小贱人,我看你真的是犯了花痴,竟会这般幻想。”慕良远气得又是一脚踹在慕子兰身上,慕子兰自知闯了大祸,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心里却恨不能杀了崇睿。
“爹爹,真是崇睿算计我的,他一定是在这房里,或者女儿的身上下了药,要不女儿怎会……”慕子兰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被人这般糟蹋,便气得磨牙,发誓一定要报仇。
慕良远冷哼,“去找大夫来,看看他二人体内可有被下药?”
不多时,一个年迈的大夫被请了上来,他给二人探脉之后,发现两人并未有中毒的迹象,便如实相告了去。
这下,慕良远是真的怒了,拔了衙役的佩刀便要了结了慕子兰,“你这贱人,活来作甚?”
“爹,不要啊,您想想,我们这边刚算计完子衿,女儿便立刻被人算计,这事爹爹不觉得巧合么?”
“你说什么……”慕良远怒气冲冲的看着慕子兰,他若没听错,慕子兰刚才说,他们算计了子衿?
“爹,女儿知错了,爹求你不要杀了女儿!”慕子兰见自己不小心将构陷子衿的事情说了出来,吓得赶紧求饶。
“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慕良远已经气得浑身冰凉。
“是姑母,姑母说子衿留不得,所以便告诉女儿,利用坊间传言构陷子衿,让子衿做不成王妃,这样她便马上去跟皇上请旨,让我嫁给睿王殿下,女儿自打第一次见到睿王,便心系于他,女儿也是受了姑母的唆使啊!”
慕子兰知道,父亲最是听姑母的话,这事原本也是姑母一手策划,这时候不将姑母推出去,她可就死定了。
慕良远承受不住的退后几步,他没想到,姐姐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慕家人,却这般设计子衿!
他凭着一股怒气,让人将慕子兰与那店小二带回家,自己去怒气冲冲去了皇宫。
见到皇后,他也不行礼,站在原处冷冷的看着皇后,皇后心里一惊,却不动声色的问,“怎么,又与翠屏吵嘴了?”
“姐姐可知,前些日子构陷子衿的人是谁?”慕良远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皇后,毫不避讳。
皇后心一沉,冷笑着说,“怎么,你这是要来跟姐姐兴师问罪来了么?”
“这么说,真是姐姐所为?”慕良远神色一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意。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这般做?”皇后把玩着自己的珍珠护甲,语气甚是平淡,一点都没有受慕良远的怒气影响。
“请姐姐明示!”见她不在意,慕良远心中甚是生气,说话也很是生硬。
“你觉得这两年,崇睿可有何变化?”皇后睨了慕良远一眼,凉声问他。
慕良远神色一凛,冷声说,“是,他这两年却是受皇上重视了些,可是这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威胁,皇上不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他的。”
“哼,你就是这般天真,崇睿忽然崛起,与你那宝贝女儿分不开,我若继续让她壮大下去,只怕她真能将崇睿扶上龙椅也未可知,他们这两年,私下里已然壮大到你我无法掌控的局面,现在的李家,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小丑,这般厉害的女子,你觉得能留着么?”
“姐姐是说……”这让慕良远很是难以置信,在他心中,慕子衿就是家里那个永远透明,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姑娘,她如何能强大到如斯地步?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留不得了!”皇后始终不敢将皇帝与赵倾颜的关系告诉慕良远,她怕慕良远冲动误事,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便要慕良远坚定杀慕子衿的决心。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人前做个贤惠的皇后,就是为了有天她的儿子能坐在高台上,接受万民朝拜。
“那子兰出事,当真是她所为么?”慕良远呐呐的问。
皇后拧眉,沉声问,“子兰出何事了?”
慕良远便将慕子兰出事的前后经过跟皇后讲了一遍,皇后听后,眸色冷了几分,“小贱人,我定不会让她继续得意下去。”
“姐姐是说,真的是她?”慕良远还是不愿相信。
“你还不信,难道要有一天,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让慕家人偿还你们对她的亏欠时,你才醒悟么?”皇后忽然厉声怒骂慕良远,她忍之又忍,才忍住要甩他一耳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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