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算是真的佩服您了”
看着这一战的战果,赵公子不由得赞叹到。
裴政追击确实是失败了,可这改变不了,梁龙确实获得了一次很大的战斗胜利。
甚至缴获了鲜卑军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口粮,斩首足以千计。
“哈哈,追了不是好事,追了,也不算太亏”
梁梁怀忠侃侃而谈。
“这怎么说”
司马琅有些奇怪,追击,补刀的命令都是梁怀忠下的命令,这确实很奇特。
“拓拔殊胜本人做起事情来极其稳健,这一次肯定不例外,所以他必然会备下伏兵的”
梁怀忠分析到,他一度是拓拔殊胜的上司,对于这个人的想法,那是十分清楚的。
“原来如此,梁公兵法果真高妙啊”
司马琅颇多感慨,这位确实看到了他看不到的东西。
“至于梁龙为什么会成功,那是你们已经破阵了,这才是真正的在追击残军”
司马琅确实在这一战学到了很多。
“鲜卑人这一战算是元气大伤了,咱们战胜他们也只是指日可待了”
梁怀忠长舒一口气,这场决定性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等今年秋粮收割,咱们一口气把鲜卑人赶出中原去,回复我大夏的万里山河”
司马琅并不因为裴政的伤亡而感到难受,反而带着一丝丝欣喜。
只要击败鲜卑人,就是击败了豺狼虎豹,其他一切也就那样了。
鲜卑人强弩之末,江南荆楚在斗争中各有损失,大夏的江山,算是在他这里得到延续了。
“梁将军,这是本王的赌注,本王,愿赌服输”
司马琅十分爽朗的拿出了母后送给自己的玉笔,送给了梁怀忠。
“那老头子就谢过王爷了”
梁怀忠接过玉笔,看到上面的纹饰,表现的十分吃惊。
“梁公不必如此,这是你应得的,你为我大夏江山做出了巨大贡献”
司马琅知道梁怀忠想说什么,连忙劝阻了他。
毕竟,鲜卑人要走了,那有些东西,也该清算了。
清算之前,有个强大的盟友,大小都是好的。
二人都心照不宣,但都知道对方对于自己在朝廷里的意义。
“大人,山里面的人来报,王景大人他,和鲜卑人的一支军队激烈战斗后,殉国了”
司马琅被当头一棒。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就那么蠢,就不能跑快点嘛”
“王爷节哀吧,至少魏王这一次,为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在大夏的历史上,他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梁怀忠也走过来,轻声安慰着他。
“咱们不是抓住一个鲜卑人的王爷嘛,把他斩了吧,祭奠一下魏王”
梁怀忠对一旁的校尉说到,毕竟死在他手里的异族王公贵族不知凡几了,他甚至亲手宰了契人向西逃跑留下的那小崽子。再死一个,他也是毫不介意的。
“是,大人”
一旁的士兵向着大牢去了,准备让人提出那异族头目来,斩杀了事。
拓拔殊利坐在铁铸的牢房里,目光呆滞,两眼无光。
他的身上,有十几处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痂。
“喂,吃饭了”
一个牢头端着一碗米饭,放在了关押他的牢房门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要多少钱,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趴在那生铁浇筑的栅栏上,绝望的叫喊着。因为他注意到,那牢头他好像认得。
“哎呦,元大人哟,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您这是,想什么呢,我要是把您放了,我那一家老小可是保不住喽”
牢头蹲下来,用戏谑的语气和他说到,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离开了。
他们两个,确实是认识的。
鲜卑人从郑军手里夺过了这座大夏曾经的都城,和郑军一样,这些地头小吏基本没动。
毕竟没有比他们更了解这座城市的百姓,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些达官贵人们需要什么。
他们又不在乎上面是谁,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了。
上面越腐败,他们也就活得更滋润,这是百年里不变的真理。
郑贼两次进入洛城,都对这些人毫发无伤。
他们才是真正的地头蛇,虽然同为地头蛇的世家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远去的牢头,拓拔殊利重重啐了一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碗饭,也顾不得那股奇怪的味道,咽了口口水后,直接拿起来狼吞虎咽起来。
“大人,您这是——”
看到那个夏军军中的校尉,牢头连忙上去巴结到。
“把那个鲜卑人的头子提过来,梁大人让把那家伙斩了,给魏王报仇”
“魏王?”
牢头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赶快带着钥匙给校尉开门。
随后呼唤来几个狱卒,协助这校尉去提人了。
“好了,鲜卑蛮子,你应该死了”
一旁的牢头拿出钥匙,连忙给校尉开门。
“你,你们要干什么”
拓拔殊利双目瞪得滴溜圆,但他身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家摆布。
“看来断头饭都吃完了,可以上刑场了”
夏军校尉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给拓拔殊利弄好了脚链手链。
“不,你们不能,我大哥可是拓拔殊胜,是鲜卑族的大汗,你们不能……”
这时候拓拔殊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身体连忙向后退去。
他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在草原上,战死那是一中荣光,而被人俘虏杀死,那是窝囊,注定要下地狱的。
而且最为致命的是,夏人是流行砍头的。
这是拓拔殊利最不能接受的,这种死法,他连转世都机会都没有。
“有什么,和战死的将士们去说吧”
夏军校尉接过牢头递来的破布,直接塞到了拓拔殊利嘴里。
拓拔殊利已经绝望了,毕竟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刚走出牢门,另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王爷有令,暂时收押这个贼酋,然后过几天和那些鲜卑人一起公审”
那士兵直接开始传达司马琅的意思。sxynkj.ċöm
这种人,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有点意义,要不然那可太亏了。
“是,押回去吧”
夏军校尉挥了挥手,对那牢头说到。
一旁的牢头也招呼着狱卒们把拓拔殊利又收押回去了。
“原大人啊,您这一次可算是能多活几天了”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的拓拔殊利,拍了拍他的脸说到。
“你这个狗东西,不得好死”
拓拔殊利恶狠狠的说到,他还真的没被人打过脸呢。
“呵呵,由你怎么说吧,给我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大人物”
牢头用讽刺的语气说到,随后不屑的掉头离开了。
嗯,手感不错。这就是大人物的脸嘛
这是牢头离开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
……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全貌了,后来鲜卑人派了使者,说你还活着,然后就交换了”
王景和司马琅在皇宫的偏殿里,相互打趣着。
“那可真是凑巧了,两个王爷的弟弟”
王景端起酒杯,只不过里面装着的是水。
“干,为我们彻底战胜鲜卑人干了”
司马琅也端起酒杯,两人碰杯喝酒。
王景坐在前往拓拔部的营地的马车上,手里拿着兀骨然塞给他的纸条,很是奇怪。
“这算哪回子事情”
看了里面的内容后,王景有些感到奇怪。
兀骨然竟然想和他们合作,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按照那位的说法,他已经看到了鲜卑人必然败亡的结果,所以他们愿意和大夏合作,取代拓拔部,成为大夏的北部长城。
这是什么神仙,竟然还能看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你觉得怎么样,真的要给他们这个机会嘛”
王景给司马琅倒上一杯酒,向他问到。
“北部边塞,他们还真敢想啊,基本不可能”
……
河西,泉山附近的一个小山头上。
“崩”一支箭紧紧扎入了树干,那名年轻人弃弓拾刀在手,鬼魅般的身影闪过,那一刀劈在了树干上,瞬间,年轻人又砍出数刀,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年轻人则是轻轻的鼓鼓掌,他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佩剑。“大哥这刀法果然是霸道,我在这远处都感受到了那股气势”用刀的年轻人收刀入鞘,正是罗骁,而在一旁鼓掌的,正是罗桀“刀乃武人之器,主凶,凡出刀,则二人必有一死,其势,在杀敌”罗骁沉声说到“是啊,大哥,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选择走那条路呢”“罗家世代将门,我身为长子,有的选吗”罗嚣凄然到“爹当年定羌斩酋,为世人所重,奈何终是刚极易折,最终死在东洛自己的死士手上上,如今大哥又因为担心旧事重现,才和那些人联手,这,又大都因为文武相互不信任,唉,不说也罢”
罗杰叹了口气“大夏自立国以来,文武之争二百年,贯穿了十几位皇帝,文武失和,朝野皆知,那些文官长期占据上风,以至于悼帝时,张世安之乱本应由一大将即刻解决,奈何那些文人掌政,才有了西狩”
罗骁闭着眼睛说到“但朝廷又不能只有武人,二十年前的事情,不就是被那些武人主导了吗”罗嚣突然面色潮红,不停咳嗽起来,一旁的罗桀连忙拍了拍他的背,接过他手中的刀,把自己的剑放到了他手里“也许大哥,你真的该试试用这个了”“这样吗”罗骁擦去嘴角血渍,看着手里的剑。
鲜卑人现在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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