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报仇时刻到了”
黄河北岸两旁的树林里,公孙崖亲自指挥着手下的义士向刚渡江的鲜卑人发起来进攻。
“冲啊”
许多许多义士手里拿着钢刀,向刚刚渡河,勉强逃生的鲜卑人发起了进攻。
“痛打落水狗罢了,没有什么难度”
一旁的副手看着如狼似虎的士兵,十分轻松的对公孙崖说到。
“不要轻敌,鲜卑人,没有那么简单”
副手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毕竟鲜卑人有多惨,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家主帅如此谨慎,是不是有些谨慎过头了。
这样会错失战机的啊。
“砰砰砰砰”
一连串火药爆炸的声音响起,冲锋中的义士倒下一大片。
“糟糕,有问题,鲜卑人怕是诈败”
公孙崖皱着眉头,准备下令撤退。
可好巧不巧的是,鲜卑人好像发现了他。
对方踏着还算整齐的步伐,推着那奇怪的武器向他们走来。
“撤,撤退”
公孙崖大骇,连忙下令撤退。
砰砰砰砰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批士兵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
“掩护军师撤退”
副将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手下的亲兵保护公孙崖。
在一众士兵的保护下,公孙崖十分狼狈的从战场撤离。
而冲锋的义士也已经死了个差不多了。
“看来那位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站在军阵后,拓拔殊胜冷眼看着最后一个倒下的义士,冷冷的说到。
“是,是”
一旁的陈谯,吓得缩了缩脖子,这要是对方想要对自己出手,早给自己杀了。
“仙人呢,我想要想他请教一些问题”
拓拔殊胜反应过来,向陈谯说到。
“是,小人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陈谯连忙应答下来,带着几个手下去找了。
刚才巨大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河面,让他感觉到有一种天亮的感觉。
他是死也想不到,刚才的亮光和那位仙人有关。
“陛,陛下,我们没有找到仙人,有士兵说在河岸对面看到了仙人,他没有渡江”
陈谯把头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这要是那位投靠了夏人,这可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没有过河,怕不是遇上什么事情,被夏人给抓了”
拓拔殊胜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在那边开始踱步。
“距离这里最近的,是哪座城?”
拓拔殊胜突然问到。
“应该说朝州城,是邺州下面的一个小城”
陈谯家里是做生意的,虽然他长时间流落在外,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这一带的熟悉。
“嗯,那就去那里歇脚,明天去邺州,我倒要看看,他罗骁有没有这个勇气”
拓拔殊胜冷哼一声,随后命令手下收起武器。
拓拔殊胜和拓拔殊利带着剩下的三千多人,来到了朝州城下。
“城上的,快开门,陛下来了”
陈谯站在城下,向城头喊到。
“那汉子,你吵吵什么,大半夜的”
一个士兵揉着眼睛,站起来朝陈谯吼到。
“我们是河州来的,快开门,我们要进城修整”
“令牌,把令牌给我拿上来”
那士兵恶狠狠的说到,同时把一个用绳子绑着的篮子丢了下去。
陈谯强忍着怒意,准备把自己的牌子扔进去。
“等等,用朕的”
拓拔殊胜面无表情的说到,同时将自己怀里的玉玺丢到了篮子里。
那士兵见城下墨迹,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好了,可以了”
陈谯朝城头喊到。
“我倒要看看,你什么身份,这大半夜的”
那士兵将绳子慢慢拽了上来,他感觉这重量有些不对劲。
“这什么啊,不会是一块石头吧”
在将篮子弄上来,掂了掂重量后,一个士兵笑到。
“我怎么知道,快拿火把来,我倒要看看这什么”
那应声的士兵没好气的说到,另一个士兵赶忙起来一个火把。
“哎呦,这可不是令牌”
那士兵用手拨了拨玉玺,说到。
“大人,好像是块玉”
一旁的士兵看的亲切,对那应声的头目说到。
“什么玉,你见过这么大块的玉石,保不准是哪来的流寇盗贼,快拿出弓箭来,射散他们”
那头目本来半夜被弄醒,就有些窝火,现在又被下属反驳,他脸上又挂不住了。
不是令牌,我不开门,你能把我咋滴。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这城头,怎么没动静了”
拓拔殊胜向陈谯问到,对于大夏的制度,他还是没有足够深入的了解。
“不知道,怕是不认的,去请教本县官员了吧”
陈谯胡诌了一个理由,安抚了一下拓拔殊胜。
“最好如此”
“大人,要不要请教一下县令大人和鲜卑大人啊,这要是弄错了人……”
另一个士兵刚想说些啥,就被那小头目打断了。
“去什么去,去什么去,你去还是我去,夏人县官老爷今天刚娶了小妾,你去打扰他,那不是找死。至于鲜卑人,你们想去啊,是嫌死的不够快嘛。还有泉山贼诈城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就不能有点脑子,真要被送去和泉山贼打了,你们这些蠢货,一个都活不成”m.sxynkj.ċöm
头目做出一副教训人的模样。
“是,懂了”
那士兵诚惶诚恐的低头,毕竟那鲜卑人官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在闹市里以杀人为乐趣。泉山贼诡计多端,在河北无人不知。
看着那些士兵勉强将弓箭搬过来,他就不由得摇摇头。
“快,给我射,射死了有大奖励”
那头目指挥着手下,同时拿起手旁的一把弓。
“等等,让他们打起火把,说不定能杀的更快一些”
“城下的兄弟们,你们先竖起火把,这样我们才看的真切”
那头目朝城下喊到,手上却做了一个准备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他不应该见到陛下的玉玺了吗”
陈谯有些疑惑,说到。
“不知道,只要能进城,就先照做吧”
陈谯可以听出来,拓拔殊胜在强压自己的火气。
士兵们都又困又累,听到这话,只好起身去找树枝了。
不一会儿城下火把亮起,拓拔殊胜站在最前面,死死盯着城头。
“预备,放!”
城头十几个士兵松开了早已经酸痛的手指,一瞬间几十支箭飞了出去。
那头目看的亲切,直接朝着拓拔殊胜射去。
“继续,放”
没等第一轮箭雨落地,他们又射出了第二轮箭。
拓拔殊胜在这一刻竟然走神了,那支箭竟然直勾勾的射穿了他的面门。
“陛下”
随着陈谯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拓拔殊重重倒在了地上。
陈谯嘴上虽然喊的高,但动作可不含糊,早早找到了藏身之所。
“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在阵尾压阵的拓拔殊利和贺兰祝连忙向前面喊到。
“罗骁乱军刺杀陛下了,罗骁叛军刺杀陛下了”
拓拔殊利一把揪住一个逃亡的士兵,向他问到,却得到这样的回答。
“大哥,可恶”
拓拔殊利刚想往前走几步,突然被贺兰祝拉住了。
“王爷,敌人如此,怕是有埋伏啊,不要再涉险了”壹趣妏敩
贺兰祝苦口婆心的说到,只不过出奇的是,他这次竟然成功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拓拔殊利放下手里的刀,向贺兰祝问到。
“咱们赶紧带着兄弟们撤退吧,鲜卑人遭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嗯”
拓拔殊利简单一衡量,就应答了下来。
毕竟如果他大哥在这,他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撤,撤出敌人攻击范围”
随着拓拔殊利下令,剩余的不知所措的鲜卑人开始撤退。
“大人,敌人好像在退兵”
一个视力还算不错的士兵向头目说到。
“看来对方人不少啊,若是咱们给他们开门了,这只怕是要出大事啊”
那头目只沾沾自喜到,这时,他看到了篮子里的玉玺。
“什么烂东西,差点让你给骗过去”
他直接举起那玩意儿,扔到了城下。
那价值连城,拓拔殊胜费劲心力找到的雕刻名家雕刻的玉玺,被重重摔在石头上,碎成数块。
“这样的规模,怕是只有泉山军才有吧”
一旁的士兵收起弓箭,活动者酸痛的胳膊。
他们只是县兵,能稳稳射出三箭就已经属实不易了。
“肯定是他们,等明天,我向县令请功,咱们都能得赏”
那头目十分自得的说到,打退泉山军啊,这可得是多大的功劳。
他现在唯一觉得可惜的是,为什么朝州不是军事重地呢,那他不就立下大功了。
“今晚大家就辛苦一下,都给我卯足了劲儿,盯死下面这些尸体,这一个,可值五两银子呢,都记着点”
看着下面散落的火把和尸体,听着五两银子的奖励,所有人都来了劲。
这可是足足五两啊,省吃俭用的的话,都够一个家庭半年的开销。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腰不酸腿不疼胳膊不麻了,哪怕是敌人再来一次,他们都射得。
“可咱们怎么守呢,那些尸体还在下面”
一个士兵问到。
“你蠢啊,手里拿着这玩意儿,只要下面有点动静,就给他们放箭,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来走这一遭”
头领给了士兵一个暴栗,随后大摇大摆的打着哈切离开了,只留下对五两银子心动不已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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