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在赵公子接过那个那个布包之后,多少有些失望的。毕竟大夏不流通纸币,那就不可能是钱了。但等他拿着这东西打道回府之后,还是被惊到了。sxynkj.ċöm
那是一本机械制造书,全书用拉丁字母写成。他定睛一看,这次是拼音无疑了。
在简单翻了一下这书之后,他还是被震惊了。这里面包括了大部分都水力机械,甚至是简单的蒸汽机。
他很快浏览完了全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和前面简单的标注,后面则是大段的,看起来十分复杂的文字。
“这是……”赵公子在带着崇敬的心情看完了全书之后,他尝试着解读那些。这更像是什么出版声明,只是看到最后一行之后,他就感觉到非常不好了。
“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看完这些之后,赵公子感到脊背发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赵公子放下书,有些踌躇到。
他翻开这书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各眉目来。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本誊写过的书。那些字母都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也许誊写者都不知道他写的什么。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赵公子直接抓起书,向着河西王府走去。
武州,河西王府
“你说这本书里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河西王司马琅拿着书,皱着眉头说到。
“可这玩意儿,感觉就是个古代的藏品吧,交给那些金石学家还差不多”裴政看着书的封面,有些不解的说到。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咱们可以拿这里面东西来搞个磨坊,或者水力车,就像中原那些灌溉用的水车差不多”
赵公子摊了摊手,说到。
“你能看懂?”
“能啊,最简单不过”
赵公子如愿以偿的从王爷手里扣出一笔钱来组建自己的下属部门。暂时就叫建筑部呗。虽然这部门一个人也没有。
几日后,武州的城墙上贴出招募告示。
“招募木匠,铁匠,要求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还得识字……”一个百姓看着榜文,读出了这个看起来并不像榜文的榜文。sxynkj.ċöm
“要我说啊,这河西王爷也够邪性的啊,他这刚来没多久,就在城外建起一个小城来,可这还没有几个月啊”
“这你们不知道,王爷有一种新型材料,盖房子可省料了”一个参加过这项工程的百姓吹嘘到。
“还有什么啊,多说点吧”
在一众人的请求下,这家伙给在场的人科普了一下,虽然他自己也说半懂不懂的。
人群里,一个带着斗笠的家伙在听这小子吹完牛之后,就朝着王府去了。
王府门前,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书吏坐在一张桌子前,赵公子预想的门庭若市的景象根本没有出现,这家伙也就无所事事了。
年轻人叫叶坤,原本在长安给太子当伴读的。叶家算不得大家,因此在一众划水的世家子弟中,他也算是罕见的认真。就冲这一点,余桢把他拉进了这个草创不久的新组织里,当了一个文吏,虽然赚的不多,但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叶坤也没有激动只是淡淡的问到。
“名字”
“吴歙”
“籍贯”
“长安人”
听到“长安”两个字,叶坤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物,发现他确实不认识。
“年龄”
“三十七”
“家里有几口人”
“一口”
问到这里,这家伙竟然没有觉得烦,叶坤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刚开始赵公子在搞出这一系列的问题时候,几乎所有和他差不多的文吏都觉得这完全太多余了。眼前这家伙,是个能沉住气的主。
“好了,三天后来上班吧,这是你的工钱”按照赵公子纸上的流程,并递给眼前人一块看起来有些粗制滥造的牌子。以及一小袋银子。
那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收下了牌子,随后就离开了。
“这法子真的可行嘛”看着远去的人,叶坤陷入了沉思。
赵公子又开始忙碌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把这本书重新绘制一遍,并且把里面的那些字母改成所有人都认识的汉字。
“先从哪里开始呢”看着一页一页的图纸,赵公子陷入了沉思。
“对了,粮食,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赵公子到自己中意的那一页,拿起白纸和炭笔开始勾画起来。
现在武州豪强内部可不太平,因为“新城”的建设,朝廷从他们部分人手里采购了一批材料,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就开始主张和河西王府缓和关系。等到他们听说了司马琅在连州对羌人的杀戮之后,一部分胆小的更是恨不得当场去给河西王府当牛做马。在他们眼里,羌人并不好对方,可现在却被王爷的人给横扫了,还拿回两个县城来,这也算是收复故土了。
“王爷的条件咱们也都听了,说说看你们的想法吧”许多豪强们聚集在一起,又开始了他们的讨论。毕竟抵抗河西王府,这是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
“王爷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咱们还求什么呢,以往大伙们建造坞堡,不过是用来对抗羌人和契人的进攻罢了。现在呢,契人被梁将军杀穿了,羌人也被王爷重创,大家还是好好种田罢”一个坞堡比较小的坞堡主站起来陈述了自己的意见,与其他大的坞堡主相比,对抗河西王府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们的生活质量。毕竟他们在某些方面的自给自足能力并不强。尤其是河西王府控制住附近几个盐湖和盐碱地之后。食盐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
王府对于他们的行为,虽然没有明面上的阻碍,但暗地里估计没少动手脚。大部分坞堡主赖以为生的粮食出售,在武州城受到了不小的阻力。河西王府,向来不只是有胡萝卜的。
“哼,就这样就要妥协了嘛,你没听那姓赵的说,要往回收地嘛,你们在座的,河滩谁在河滩上还没有一两块地了,这可都是祖宗留下来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站出来,说到。
大夏朝廷六年一期官员的更换,这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和地方势力勾结。在和平的地方确实有用,可在屡次遭受战乱的河西,可不是这样了。坞堡主更像是小型的军阀,他们手里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有些大坞堡主甚至在对契战争中,出兵重创过契人的军队。司马琅那些军队,他们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年轻人,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另一个老头也跳出来开始反驳倒向王府的年轻坞堡主的发言。生活在河西战乱之地,坞堡,团练,钱,那就是他们的命。在这鬼地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随后,几个坞堡主开始针锋相对,相互辩驳着,他们当初在抵抗契,羌入侵时候站在了一起,结成了松散的联盟,并没有主事人,现在争端既起,那也难以平息了。
最后整个集会不欢而散,想要维持现状的人占了大多数,主张向王府妥协,包括有条件妥协的,也不过几家。
“有这么几家嘛,有趣啊”
司马琅弹了弹裴政亲手递来的信纸,饶有趣味的说到,看来这些日子里,大棒加胡萝卜还是让一批人站到自己这边来。随后他又把纸递给了余桢
“王爷,咱们这些日子里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只是,中原那边的形式也愈发严峻了”余桢看了看那张纸,露出了难以选择的表情。
“陛下,那边怎么样了”司马琅闭上了眼睛,问到。
“宫里传回来的消息,说陛下病情愈发严重了”
“他那是心病”司马琅一阵针见血的指出,毕竟哪个人害风寒会病成那样。
“还有一个消息,按理说应该早就到了,可陛下的信使却迟迟未到,中途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哦?什么事情”
“协同梁怀忠攻打契人的那个鲜卑王不辞而别了,可以说是逃跑了”余桢顿了顿,说到。
“你是说,拓拔殊胜?”
“是”
“这样啊”司马琅眯着眼,不禁想起了皇帝在自己离开长安时候说的那些话。拓拔殊胜,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啊。
“王爷,弘信法师到了”王府老管家走进来,就在刚刚,他奉命请来了在中原名气极大的弘信法师。
“有请”
“阿弥陀佛,王爷,许久不见了”看到司马琅,弘信无悲无喜,双手合十行礼到。
“大师多礼了,请坐”
余桢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就缓缓退了出去。作为河西王的幕僚,他知道二人接下来要谈到的,多半是些和皇后有关的事,属于王爷的家事。
皇后娘娘笃行佛教,这在长安权贵圈子里并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弘信法师佛法高妙,更是多次被娘娘招进宫内为自己讲授佛法,作为太子的司马琅自幼弘信记忆深刻,双方关系极好。
“母后这些日子可还好”司马琅率先开口问到。
“皇后娘娘很好,吃的香,也睡得好”
弘信大师目光炯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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