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公子选择带着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离开了,这让一旁的侍卫有些惊讶。
“赵大人这是……”
在回去的路上,侍卫向赵公子问到。
“哎,一群可怜人罢了,更何况这些还是孩子呢。”
侍卫这一次陷入了沉默,在跟着赵公子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告辞离开了。
赵公子也不阻止他,只是仍由他离开。
“都是大人的错,和这些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公子摇摇头,带着十几个女孩返回了府邸。
梁虎却早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他了。
看到他带着一群女孩回来,却又有些惊讶。
“赵大人,你这……”
梁虎看着那些孩子,有些不解的问到。
“你去找个可靠的婆子,照顾一下这些孩子的饮食起居吧,天地不仁啊。”
赵公子颇多感慨的带着一群孩子进入了府内,只留下梁虎一人。
“天地不仁?”
梁虎重复了一下那句话,随后身子猛的一抖,也转身回府去了。
“怎么样,赵宇挑选了些什么样的?”
侍卫一会到宫里,司马琅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额,他都选了些七,八岁的小女孩这样子,对于其他的那些,好像没什么兴趣?”
侍卫有些不肯定的说到。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喜欢年纪小的?”
“属下觉得应该不是,听赵大人说,他准备以后搞个书院,然后培养这些孩子。”
侍卫不敢隐瞒,将弄到的消息悉数告诉了司马琅。
“书院?好,你先下去吧。”
司马琅挥挥手,随后侍卫就离开了。sxynkj.ċöm
“书院,只怕是要出事啊。”
司马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到。
“书院,他真的说书院?”
在司马琅向洛山山人说明了这件事之后,洛山山人竟然有些诧异。
“是书院,怎么了?”
司马琅倒是没注意到什么,只是向洛山山人说到。
“你记得本朝最头疼的事情,是什么吗?”
“知道,朝廷外面的洛教,朝廷里面的文武之争,你是说,他是洛教派来的?”
“也有可能是蓬莱,或者说,甚至包括几百年前的洛教,也是蓬莱之时的”
“哦?”司马琅并不知道这段密辛,因而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
“别看你们靠着击杀过蓬莱七神之一,但实际上,蓬莱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大,你看看我。”
司马琅边听边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那个怪人,终究也不是死在了他们手上。
“我之所以出现在中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岛主野心膨胀了,他想要夺取中原,和什么人决一死战。可你想想,这中原,可是我们祖宗留给我们司马家的啊!”
洛山山人拍拍司马琅的肩膀,对他说到。
“可,可赵宇一直在帮我啊,现在背刺他,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君臣之道啊!”
司马琅继续反驳着洛山山人,只是他觉得反驳有些苍白无力了。
毕竟从河西开始,赵宇交给他的,最多的是让人议事,而不是让他决断。
这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但却是他反抗老爹的唯一办法。
“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人吗,能不贪财,不好色,不谋权,不图利,至少这样的人我在现实中没有见过,至于史书上那些,那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意思是……”
司马琅试探着问到。
“再试一次吧,说不定是人家眼光高呢?我记得长公主也应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就嫁给这位吧,毕竟我司马家的人,没有一个差的。”
“是”
司马琅点点头,喏喏称是。
为了降低河北军阀的抵抗性,大夏觉得按兵不动,准备静观事态的发展。
毕竟泉山军和罗骁的强大,已经足以让所有人相信,他们可以拿下那支鲜卑残军,现在要讨论的重点是论功行赏。
梁怀忠的军队在邗州大破江南士族,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打到了金陵。
那些原本十分硬气的士族再次纷纷投降,只不过这一次留给他们的不再是朝廷的宽容和原谅,而是抄家。
荆楚,巴蜀,岭南的士族原本蠢蠢欲动,见状连忙推了替死鬼出去,梁怀忠在金陵就地将这些人枭首,随后送到了河州。
“门阀政治,不如叫替死鬼政治得了。”
在安顿好那些孩子后不久,赵公子就开始宣布建立一个新的书院,院址就选在了河州,被司马琅送给他的府邸上。
毕竟这里空房子多的是,开个私塾还不简单。
府内的一个亭子里,赵公子正在和来探望他的李鉴对弈。
当然,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围棋,而是五子棋。
“哎,有些事情,说不得啊,就像前年我们不也是一样,都只是替死鬼罢了,这是本朝的习惯。”
李鉴落子,随后赵公子又落子。
亭子外面的几棵树叶子都快要掉光了,赵公子一直心心念念的棉花和玉米,番薯,也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至少相比于麦子和稻米来说,产量好太多了。
“这一次王爷叫你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赵公子率先开口了,随后他落下一颗棋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盯着对岸那些人,薛远已经从河西出兵,收复了大半个河东了。这天下,早晚是要太平啊!”
李鉴倒是颇多感慨,毕竟这不过三年,在赵公子的帮助下,原本的大劣势已经全盘转优,而赵公子本人,也已经有一种一人之下的意思了。
“太平,太平好啊,到时候你也能回去领兵了不是?”
赵公子将一颗棋子堵住了李鉴的退路,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输了,哑然失笑。
“可我已经对那不感兴趣了啊!”
李鉴开始挑拣其中的黑色棋子,一如一身黑衣的他自己。
“怎么,情报干的很快乐?”
“不是,只是捏着太多人的把柄了,我要是退了,只怕第二天救得死在长安的大街上。”
李鉴摇摇头,表示已经回不去了。
赵公子也开始拾自己的棋子,将它们丢回到棋篓子里。
“对了,最近王爷,还写诗嘛?”
李鉴突然问到,赵公子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应该,没有了吧,自从去了河西,你还见过他什么时候写诗?”
这倒是个事实,司马琅更多的时候是在静坐,至少赵公子见到他的时候是这样。
“我想,整个大夏你应该是最懂诗文的人了,王爷不来找你,那确实是不弄那个了。”
李鉴叹了口气,随后又开始和赵公子对弈。
“好了,我该去复命了。”
在和赵公子下了几盘棋之后,李鉴起身,随后离开了。
“我送你。”
赵公子披上披风。
两人走在寂静的大街上,一路上到处都是站岗巡逻的士兵。
“赵大人,最近你可能有一场通天富贵,具体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方便和你说,但希望你不要拒绝它。”
赵公子点点头,他也意识到最近风向有些不对。
“对了,等到收复河北,天下彻底太平后,我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饭。”
赵公子突然发现这位暗卫头子有些落寞,刚想安慰他一下,对方反倒是上来拍了拍赵公子的肩膀。
随后,李鉴的身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赵公子收回了想要拍对方肩膀的手,摇摇头回府了。
……
贺兰祝站在晚风中,眺望着北方的大好河山,只可惜,这些地方都不是他们的。
这支鲜卑人的队伍,都已经在河北流窜很长时间了。
其中他们攻下过几个小城,在物资上得到了一定的补充,但补充不了的,却是人力。
现在他们只信任鲜卑人,那些被他们分散在鲜卑人各个小城里驻守的鲜卑人有些被他们救出来了,有些则是连尸体都收不到了。
“去,给我把陈谯找来。”
贺兰祝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树林,对手下的亲兵说到。
在中原,他还需要这颗棋子。
“父汗,你找我。”
陈谯来到贺兰祝面前,低声下气的说到。
“你看看,我们走到哪里了,距离边塞还有多远?”
“大哥,大哥,你来看看,咱们到哪了?”
陈谯哪里晓得这个,陈诳倒是出过关,应该对于这一带很熟悉。
陈诳裹着大衣,流着鼻涕,从后面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至于陈诳他们的计策,早已经被贺兰祝识破了。
贺兰祝直接扣留了初陈谯陈诳以外的所有陈家人。
这让陈诳和陈谯直接失去了算计。
“这里啊,这里应该是邺州城附近了吧,好有好一段路程得走呢。”
陈诳长吸鼻涕,对贺兰祝说到。
“好了,懂了,先下去吧。”
贺兰祝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陈诳,陈诳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既然到了邺州城,不知道这城市,是不是还在咱们手里。”
贺兰祝摸着放在他手边的那颗头盖骨,有些伤感的说到。
“大家先休息一下,各自找些吃食,明天继续前进。”
随着贺兰祝一声令下,所有士兵瞬间东倒西歪,随意的躺在了地上。
他们太劳累了,但没有走出中原人的地方,再怎么都是不安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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