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只不过现在看来,好多士兵都把那东西当成草原上说的神仙来祭拜”
贺兰祝踢了一脚都快把头埋到土里的亲卫,恨恨的说到。
“雄鹰之神嘛,那这麻烦可就大了”
拓拔殊胜看着天上的星星,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那咱们现在要不要把这是夏人新武器这件事先散布出去,缓解咱们勇士对于那东西的恐惧”
“那就更不行了,咱们长期屈居人下,有些人甚至一度以成为夏民为荣,要真这么搞,只怕是军心要崩溃”
拓拔殊胜直接反驳了贺兰祝这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方法,现在鲜卑人在洛州一战中士气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是,陛下”
贺兰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你知道就好,据我所知,夏人皇帝在做错事之后,都会下一个被叫做罪己诏的东西,你去找一下那些还勉强能用的夏人,让他们起草一纸这样的诏书吧”
拓拔殊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在这时,又一轮炸弹砸碎了河州皇宫的房顶,随后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直接将正殿夷为平地。
随后汽球向后面的宫殿飞去,又一颗炸弹,直接将拓拔殊胜的寝宫给炸飞。
随后,热气球借助爆炸产生的气浪飞向城外,城头的鲜卑士兵更是无可奈何,更有一些则是跪下来祈求神灵的保佑。
王景坐在热气球下面的篮子里,双手抱头,和其他在庆祝的士兵格格不入。
那皇宫在他的辖地内,曾经一度被他视为最珍贵的东西,而现在却被自己亲手指挥这些士兵给炸毁了。
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能记住他的地方了。
他自小长大的魏王府,被郑军占有后烧毁,那些属于他的地点,都已经消失了。
一旁负责指挥的军官好像看到了这位不知名大人的心事,随后挨着他坐了下来,递给他一个小小的酒囊。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伤心,但请喝些酒吧,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酒解决不了的事情”
王景接过小小的酒囊,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纹。
底下的是河西特有的标志,而上面,竟然用银线绣着一只凤凰一样的鸟。
“这个是青鸾,河西空军的象征,赵大人说过,青鸾是传说中带来好消息的神鸟”
“河西空军?”
王景有些疑惑,好像河西有许多兵种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现在也不是很强啦,就只有我们这么几艘浮艇,还需要很多人操作”
王景把玩着酒囊,竟然痴痴的笑了。
随后他拿起那酒囊,直接一口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辛辣的味道刺入鼻腔,让他不停的咳嗽。
那种烈酒,哪怕是草原上的人都喝不进去的。
“应该告诉您的,这酒就是用来应对这我们在高寒天气的,纯度极高”
看着喝完酒的王景竟然直接倒头就睡,一旁的将领自顾自的捡起酒囊。
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囊,将领拉了一个老兵一把。
“郑老二,把你藏的酒给我喝一口,这天啊,忒冷”
也不待那人达话,他就把老兵的酒囊摸掉了。
“都记在账上,我过几日还”
他直接拔出塞子,直接把酒倒进了嘴里。
一旁的郑老二却是暴怒,直接和将领纠缠起来。
“那可是我这个月的酒了啊”
他们这些人当初参加河西空军的时候,为的也不过是那甘醇的烈酒,对于郑老头而言,尤其如此。
现在倒好,一个月的酒就这样呗抢走了,这要是他不恼火那还是谁恼火呢。
“好了好了,我下个月的酒一起给你,这多大点事”
随后这将领头一歪,也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这两个睡觉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家伙,郑老二也无可奈何,只好放任他们睡去了。
……
陈谯让手下搬了一把梨木椅子,放在了陈府门前,静静等待着拓拔殊利的到来。
他现在唯一希望着的,就是拓拔殊利能念在旧情上。
毕竟他可是为大魏献上城门,又大义灭亲的大魏忠臣,若是能靠这种功绩,给保住陈家,他还是很乐意的。
亲一色的陈谯挑选出来的精壮士兵站成两排,左右各一路,陈谯坐在梨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以及一堆用红布盖起来的东西。
而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陈戎的人头。红布盖着的,自然是珠宝。
他从陈府银库里找到的东西,想要靠这些收买鲜卑人的将领,让他们忙说些好话。
毕竟也许拓拔殊利对于钱不感兴趣,但他的手下有多贪他还是知道的。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拓拔殊利派一个先锋官之类的人物,这样他就可以收买他。
正当陈谯大马金刀坐在自己家门口时,一声震天撼地的爆炸声传来,差点把陈谯吓得狗啃泥。
等他从震惊中返回现实中,坐好,正准备问候一下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时候,又是几声爆响。
不过这一次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陈谯坐的很稳,只不过接下来来的一个人,就让他整个人不好了。
来者并不是一位其他的先锋官这类的任务,而是拓拔殊利本人。
只不过,这时候的他,满眼通红,须发皆张。这是杀人杀疯了。
“怎么,靠这些东西就想收买我?”sxynkj.ċöm
果不其然,拓拔殊利用占着血迹的刀挑起红布,看着眼前的珠宝,轻蔑的笑到。
“不,大人,还有这个”
陈谯像邀功似的,把装着陈戎的首级的锦盒放在了拓拔殊利面前。
“《大夏律》说,某人谋反,若证实家人确实没参加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以无事,只诛首恶,不牵连其他人”
“现在陈戎已死,还请您能看在……”
“不可能,让开,让我进去杀人”
拓拔殊利拔刀在手,仿佛一位冷血无情的杀手。
陈谯则是寸步不让,直接和拓拔殊利剑拔弩张。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本王斗争”
拓拔殊胜直接挥刀,砍死了陈谯手下的几个士兵。
随后,这引起鲜卑士兵大笑。
陈谯刚想要暴起反击,却被人阻止了。
“侯爷,这个人杀不得啊,你要是真敢对他动手,那咱们可都就完了”
一旁的兄弟还算是有几个清醒的,连忙拉住了他。
“哼哼,软货,怂包”
拓拔殊利不屑的说到。
陈谯青筋暴起,犹如猛虎卧草,那是显而易见的生气了。
“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好法子,只要你肯逗我的手下一笑,那我就放过你”
拓拔殊利突然改变了语气,对陈谯说到。
这让原本有些暴怒的陈谯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在屠杀刘府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女人,听他们家的管家说和你有关系,求我饶她一命。所以我就放过了她,还给你带来了,这样吧,只要你肯和这个女人在我们鲜卑勇士面前……嘿嘿,这样我就放了你们陈家,你看如何”
陈谯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一个女人被鲜卑士兵带了上来。
这女人长得确实不错,虽然配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几个字,但也属实不差。
只是这一刻,陈谯脸色却变得惨白,因为那女人他不但认识,而且还输得不能再熟了,那个女人,正是他的亲姐姐!
他这位姐姐只比陈谯大了两岁,和他说同父同母的一奶姐弟。
后来他们的父亲因为在外面乱搞,被驱逐出了陈家,但还是保留了名字。
而陈戎因为觉得这个侄女聪慧,于是留在府中养育,后来嫁给了刘希的儿子。
这也是他那个便宜老爹为数不多的谈资。但这个女儿其实并不认识他们,他们认识人家罢了。
“来啊,快上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夏人,不入流啊腌臜东西,怎么能被委任到如此重任”
一群鲜卑人的是吧嘈杂起来,一瞬间整个陈府附近人声鼎沸,不知情者估计会以为里面放大戏呢。
但这些声音并不会引来街坊邻居,只会让他们把自家的门插紧——鲜卑人杀人放火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夏人因为聚众喝茶被当成意图某反而乱杀。
所有人都期待着血脉偾张的那一刻,毕竟他们也好久没有见到过妻儿了。
“来,来啊,只要你肯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功劳都可以分一半给你”
女人嘴被塞着破布,手脚都被紧紧绑着。听着众人的对话,她只能无奈挣扎。但曾奈何力气太小,绳子没有挣脱开来,反倒是自己出了一身香汗。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被绑着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很快就因报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激情。
女人死死盯着陈谯,刚从拓拔殊利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她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呢,她不知道。
“去啊,去啊,只要你能让大家伙满意,我们立刻无罪释放所有陈家人,甚至给你加官进爵”
拓拔殊利那是软硬兼施,她就是想看到夏人出丑,让他们当跳梁小丑。
陈谯握紧拳头,低着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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