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飞檐走壁的场景出现于眼底,那袍黑带风的黑衣翻卷,脚蹬瓦片足下生风,看的林韵瞬时呆住,小桃捂住了嘴巴,不由得惊叹起来,连方才被贼寇抢走钱袋的恐惧都一消而散了。
很快,转角之处,聂风消失了了众人的视线中。
林韵觉得那强抢的贼迟早要完,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聂风把人给擒了回来,对方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聂风他却连脸色都不带红一下的,便把人踢到了林韵的面前,刹那之间,林韵心头对他那点积郁的怨气顷刻烟消云散,她简直是有点佩服聂风了。
“夫人,此人如何处置?”那人的手臂被聂风扭在身后,低着头挣扎。
得亏她没把自己的锦囊宝袋悬在腰间,一直放在身上好好收藏,不然被这厮抢夺而去,自己的金手指可算是被折断了,瞧他一个手脚灵活的青年却做这种勾当,林韵不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大官人,当即挥了挥手,“送官。”m.sxynkj.ċöm
那就按规矩走呗,可对方一听,连忙软声告饶,“诸位夫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诸位饶过我这一回吧,下回再也不敢惊扰各位了。”
他这是惊扰,他惊扰个屁,这都是开始明抢了,放到现代,这妥妥的就得进去蹲上一阵,赫鱼雁见他求饶,心软了,要替他求情,“我看这样,这一回,就算了吧。”他说道那个了字之时,那人不知突然如何挣脱开了聂风在桎梏,撞开赫鱼雁就跑了起来,赫鱼雁被撞倒再去,林韵惊呼一声,一把剑直飞而去,戳在那人前头,剑锋擦着他的耳朵弯曲划过,随后笔直的戳在了地上之上,发出“锃锃”的剑鸣之音,这一系列操作快如闪电,惊得那人瞬时一愣,刹时冷汗淋漓的颓然坐地。
要是方才他往前再走一步,那把剑好像就要戳到他的脑袋里了。
赫鱼雁被撞倒在地,手臂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撑在地面上,她的两只掌心微微被蹭出了皮,一抬手,右手掌的掌心已经开始冒血珠,林韵气结,“聂风,赶紧把他送官。”
“是。”聂风提着人就把他送往了官府,赫鱼雁惊魂未定,也不急着求情了。
这一场外出简直不是散心,分明就是添堵嘛不是,扫兴。待到聂风归来,一行人赶忙回了府中。
办案的知县不知怎么就知晓了被抢的可是永昌侯府的两位儿媳,且都是身份显赫的两位夫人,于是屁颠屁颠的就过来登门拜访了,本来江墨尘也不知道生了这出,因为林韵也没跟他替,聂风本想事无巨细的告知大人,可是林韵令其三缄其口,没有告诉江墨尘。
如今,这县官一来,什么都吐露出了。
本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飞贼强钱,蓄意而谋,可县官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审问出对方是早有预谋的要针对江家夫人的,而且,这蓄意为之的人,专门就盯上了了江府的人,他就是先前与江墨玉干仗的一行人。
这手段可真是雷厉风行,这才刚挨揍了几个时辰,这么快就指使人过来打击报复了,可能几位公子哥也不过想出口恶气,消一消心头的怒火,可那个倒霉催的竟然抢到了林韵的头上,而是还碰上了聂风这么大高手中的高手,简直无与伦比的悲惨。
江墨尘不知还好,如今一知,护妻心切的他立马要清算这笔账,江墨玉受罚之中,还第一个举双手赞成,江墨韬的爱妻受伤,也忍不住声讨起来。
那几家公子家族不晓得从哪里打听来的风声,知道得罪了永昌侯府的世子妃,本来他们儿子被揍成那副熊样,本该不是理亏的人,永昌候府在是名门大族,也应当有法纪规矩,可是,这回是他们理亏了。
于是,他们当即负荆请罪,带着自己家门的“残废”儿子,上门道歉。
这几个“残废”,也都是平南郡的大户人家公子,家中非富即贵,在平南郡也占得一席之位,要不然这个浪荡的公子哥昔年也和江墨玉厮混不到一起去,虽是现在被他们的老子逮来道歉了,可是他们断胳膊的断胳膊,折腿的折腿,打小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惨烈的对待,虽是被拉过来了,但心底却十分的不服气,憋着个嘴就扯皮道:“他都把我揍成了这幅惨样子,我还要跟他们道歉,爹,你有没有点骨气,不就抢她个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的是个吊着胳膊的公子哥,也是,看起来就是骚皮的倔样子,他但凡有点机灵性子,也不至于与江墨玉扭打在一起,还被他给活生生的扭断了胳膊,可见是个相当麻烦人的刺头。
旁人都默不作声,就他多嘴,还对嘴的趾高气扬,理所应当,“啪”一巴掌落下去,他挨了老爹一巴掌,“你个狗东西,还胡说八道,知道你抢的是谁吗?我打死你我。”
那一巴掌终究没落下去,来人转头同永昌侯连声道歉,“犬子年幼,还望永昌侯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这个蠢货。”www.sxynkj.ċöm
这人乃是平南郡有名的富豪,姓万名冲,当年春灾发生,永昌侯募集钱款的时候,他曾经鼎力支持,永昌侯卖了他三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罢。
林韵心想,这得亏对方动的不是刀子,而是仅仅只是抢了她的钱袋子来出气,想来便是一阵心寒,而她又没什么便宜的东西可以防身,于是她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锦囊宝袋,许久没从里边掏过黄豆了,今日她心血来潮,取了一颗黄豆,希望能砸出一点防身的东西,护着是护身符什么的。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愿,这黄豆一砸,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手枪内有十发子弹,劲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林韵赶忙把他又重新放回了锦囊宝袋里,收好。
那一拨人道完歉之后,走了,可永昌侯善了的此事,对方的儿子却好像还是很记恨,那一副还要蓄意谋划的眼神落在了江墨尘眼中。
的确出了永昌侯府的大门之后,那个万冲之子立马在谋划着怎么报这个仇了,他的胳膊可不能白断。
为绝后患,江墨尘吩咐聂风去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情做完之后,那个被打断胳膊的公子哥,第一事情,不是想着要如何报复江府,还是想着离永昌侯的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事情告一段落,本以为在清明祭祖之前,应该不会在出什么纰漏了,可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永昌侯却病倒了,那一日他晕厥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被前去奉茶的丫鬟发现了,郎中诊治之下,才得知他早已经是病情严重,几个儿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心头到底是担忧他的身体。
永昌侯真是觉得自己不行了,于是又提起了先前要辞官的事情,唐锦再一次激烈反对,闹的十分好生僵持,江墨韫斥责了她,还她还是不同意永昌侯辞官。
这件事情就这么拖到了祭祖完毕,永昌侯也没在提过,祭祖结束之后,江墨尘知道他们即将要回到京城了,于是便去学堂那里挑拣了几个表现优异的江氏子弟,打算带回去去京城培养。
永昌侯知晓自己体力越发不济,有生之年,还想看着这个嫡子生子呢,于是他找上了林韵,旧事重提了要孩子的事情。
他催促她,还照旧是那一套说辞,如今二子的鹤鹤都这么大了,他这个嫡子却没有子嗣,实在是令人笑话。
林韵心底的压力无限大,是她不想生吗?她想生啊,可她就是怀不上这个如何是好,可林韵却又不能跟永昌侯明说,因为若是她开口说了,怕是永昌侯闹翻了天,也要给江墨尘纳小妾了。
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江墨尘,她不想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但但是想想,林韵便觉得毛骨悚然,受不住了。
一场谈话,在压抑中结束。
京中还有诸多事物要忙,但永昌侯身体不济,江墨尘想带着他上京治疗,因为京城那里有方均在,医术上的造诣,江墨尘相信方均是很精进的,但永昌侯却以修养为由,推拒了儿子江墨尘的提议。
于是,永昌侯等人暂且留在了平南郡,而林韵一行人回京而去。
唐锦之前因为行事跋扈,所以与夫君江墨韫闹的很僵,江墨韬与江墨尘夫妇都是和和乐乐,甜甜美美的同在一辆马车上,江墨韫虽然也和她同在一亮马车上,但他身旁还坐着一个莲香,所以这让她心底极不痛快。
突然,马车路过一城镇之时,赫鱼雁突然头晕目眩,有呕吐之兆,江墨韬赶忙叫停了马车,扶着娇妻下去了,他一道给她顺气,心疼不已,而林韵也她是吃坏了肚子,赶忙让车队停驻,带她去小镇的医馆里看了郎中,这一看之下,郎中诊治出她已怀有一月多的身孕。
赫鱼雁喜极而泣,江墨韬也高兴的不得了。
这边刚刚回乡祭完江家的祖先,她立马就被诊断出了身孕,赫鱼雁双手虔诚合十,向夫君江墨韬温声道:“一定是江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喜的麟儿。”
江墨韬点点头。
“对,一定是江家的祖先显灵了,这个孩子来的吉祥。”众人也一致如此认为。
“真是恭喜你了弟妹。”唐锦是第一个道喜的。
她表面上言笑宴宴,一副和气和善的模样,若不是她袖口底下那双紧紧攥起的拳头,或许林韵就当真是以为她是真的在真心的恭喜赫鱼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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