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层花海,姹紫嫣红开了满地,犹如坠入了五颜六色的花之世界,沿途风景花路铺就的道路璀璨夺目,林韵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般如此畅快幸福。
那五颜六色的花开恍了她的眼睛,眼梢触及一片,光彩陆离,色彩夺人,突然,在那万众瞩目的花丛之中,她看到了远处三种完全不同的颜色,粉,红、黄,相互簇挨在了一起,粉色的月季,红色的月季,黄色的月季,那三种颜色的花型,组成了三个不同的东西,第一种粉色的月季,是她的名,单独的一个韵字,右边黄色的月季,是一个尘字,中间红色的月季,被修剪成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心形。
林韵当场捂脸,耳旁江墨尘温润的声音款款贴着她的耳边飘来,“你喜欢吗?”
她为何要捂脸,这源自几月之前,林韵闲来在书房之中,正临摹一副画作,京都后起之秀,画师傅良的新作,美人拈花图,美人风情,一颦一笑,无比婀娜动人,这画工鬼斧神工,栩栩如生,令人赞叹,林韵也很想学习他的技艺,将来也为江墨尘画一副肖像画,可她画到半响,根本画不到人家的精髓,于是将临摹的画作一搁置,另外取了雪白的宣纸,画了一张新画,上绘美男出浴图,银裳半裸,秀色可餐,顶着的确实江墨尘的一张脸,下边写了小小的一行字,随便无意中写下的,左写她的名字林韵,中间一个圆润润的心,被毛笔的黑色涂满,右边是江墨尘的名字。
她越欣赏越觉得自己技艺高超,画工超群,但此等上不得台面的下流画作,万万不能让他的夫君看到,所以,她决定先是收藏起来,自己慢慢欣赏,但好死不死江墨尘进来了,她噼里啪啦将宣纸扣在上头压着,江墨尘一一展开,看到了她的那副惊世画作,非但没有嘲笑,还赞叹其画技高超,未来可期,后遂一指,询问画册右下方的名字的奇怪写法,中间那玩意是什么东西,林韵以两手抵额,信口胡说,“额,这个啊,此字可谓是博大情深,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总归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幼稚大起,写什么林韵爱江墨尘,幼稚爆了,决计不能让他知晓,不然他要上天。
“原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娘子,我懂你对我的心了。”
“???”自己有说什么嘛,他这就无师自通了?
江墨尘牵过她的手指,半响,她思绪飘回了现在,“我,喜欢,好喜欢。”随即,手背落下一吻,风声飘飘,吹的万花飒飒作响,香气四溢。
这只是她先前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上,不知记在了心上,还耗费心思,想要博她一笑。
若不是林韵现在有了肚子,她一定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江墨尘扑倒在花海之中,当然了,她为人十分的矜持,十分的有礼,所以也没干什么没规矩的事情,也就是把江墨尘拖到车上,放了轿帘,干了一点十分矜持有礼的事情。
时如逝水,转瞬三日已过。
世子携起夫人游园之事,在府中不胫而走,众人都好生羡慕,觉得他们家男主子真是又温柔又体贴,尤其新进来的小姑娘们,一路端茶奉水在江墨尘身旁侍奉,暗抛媚眼,是以三日之中,江墨尘黑着脸撵走了七个侍婢,那些侍婢被撵走之前,哭天呛地的偷骂了一回,这个世子他温柔个屁。
有人温柔缱绻悠闲潇洒的过日子,自然就有人暗中妒忌想法设法的要搞破坏,唐锦作为后者,她深觉林韵现在的美好时光,实在是过的太令人心塞,于是她找到永昌侯面前,暗告一状,指责江墨尘沉迷女色,整日与夫人厮混,心中没有一点青云之志,又怎么担当的起世子的大任。
她说的义正言辞,义愤填膺,要是林韵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也不认识江墨尘,也一定跟着她义愤填膺的指责了了,这个人不行,真是不行,可见如今一张嘴多么能颠倒黑白了。
永昌侯随即将几位兄弟召集在了一起,探讨了一番关于江家宗族的事情,大堂之前,除了江墨玉略有焦急的神色,其他三个儿子倒是坐得住,镇定的很,嫡子风姿款款,绝无九郡主说的沉迷情爱,不堪重任的样貌,他一双眼睛看起来机智而精敏,风姿神郎,很有精神,可是永昌侯却并不满意,因为这整个过程,这个嫡子都鲜少说话,思绪似乎飘在了别处。
二儿子滔滔不绝,发表关于壮大江家门楣的看法。
这二儿子和四儿子都前程似锦,不必担忧,他们的夫人一个如今盛宠正优渥的九郡主,一个是靖国公疼爱的女儿,都很有本事,很有前程,不必担心,可是这个嫡子和三子的前程就值得担忧了,他们一个被贬去官职,一个毫无入仕之心,是在是令人着急。
永昌侯铺天盖地的说了好久,最后,目光一转,落在江墨玉身上,便问他,“你日后有何打算?”
永昌侯心想,他想听的是,但凭父亲安排,可江墨玉却未曾领会父亲的意思,而是漫不经心道:“儿子自有打算。”
听这话,永昌侯脸上就露出了恼色,转眼就骂道:“你能有什么打算,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早些成家立业,你三个兄弟都已经成了家,唯独落你一个,你还不赶紧着急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江墨玉是个倔强性子,最近尤其性情不羁,但他忍下了心头的怒火,没有呛口,“是,父亲说的是,您说什么都是。”
这在永昌侯听来,不是什么好话,这比顶撞他更加让人来的愤怒。
“你个混账,如此不受教。”江墨玉被骂恼了,转为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父亲既然生着我的气,那儿子就不在这里多留了,省着整日整日的碍着您的眼!”
说罢,他急促前行,扬袖而走,永昌侯猝然从坐上起身,急追而来,江墨韫也立刻起身,追了过去,江墨韬也急声道:“三个,莫惹父亲生气。”
江墨玉顿住,回过头来,“谁敢惹他生气啊,他脾气大着呢,我躲还来不得极呢。”
“啪”响亮的一个巴掌落在了江墨尘的脸上,永昌侯放下手,沉声道:“我看你是丁点规矩都不懂了。”
江墨玉沉了半响,被打偏的半张脸慢慢转了过来,他身量极高,江墨尘身高八尺,已经高如森天,他只比江墨尘挨上一指,他目光俯视他的父亲永昌侯,随即闭上了眼,“您若是觉得我没有规矩,那尽管打好了。”
永昌侯“啪啪”两巴掌打下,江墨玉死咬牙关,万氏不知道从何时过来,眼见小儿子被打成那副德行,还不认错服软,心疼的肝胆俱碎,“侯爷,饶了他吧。”
她转头哀怜的抱上了侯爷的手臂,去阻止他继续去打江墨玉。
“都是你娇惯的,让他如今没了个人形。”万氏没敢作声,永昌侯继续痛骂她,江墨玉捂住了耳朵,将一切声音隔绝余外,半响,他竟然走了,不是,不是走了,而是跑掉了,盯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光天化日之下跑掉了。www.sxynkj.ċöm
跑掉还不打紧,竟然不走正门,而是为了图便利,翻墙出去的。
永昌侯气炸了,狠狠训斥了万氏一顿。
唐锦嫌弃万氏上不得台面,是在存心丢她的脸,面对万氏受下的满心委屈与痛楚,非但没有半分安慰,反而厉喝她不要再来京城丢她的脸,哪怕万氏平常在惧怕她的身份,在想着舔她的脸,可是面对这一颗靠不近的心,万氏的她的心也乏啊,心也恨呢。
就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反倒是那个平日里那个默默无闻的莲香过来请安的时候安慰了两句,这让她感受到了九郡主与她的天差地别,相对于一个掌控自己的,万氏更喜欢掌控别人,于是她想要扶持莲香上位。
既然打定了主意,万氏也是这么干的,她借由看儿子的借口,带着莲香一起入了郡主府,九郡主前些日子失子,好不容易博取了江墨韫的一点点怜惜与温存,所以她背地里在怎么指戳万氏,甚至当着万氏她的面,狠狠嫌弃她,告诉她不要在来京城丢她的脸,可是她却从来不会把这些事情当着江墨韫的事情来做。
因为别看江墨韫他心狠手辣,不顾念兄弟的性命,但是江墨韫对这个母亲,还是挺上心的,九郡主但心眼里鄙视万氏的粗俗,不愿意讨好她,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当着江墨韫的面前对她颐指气使张狂叫骂,顶多就是抱怨抱怨,是以,万氏带着莲香过府,她心里很讨要,却并不能动手。壹趣妏敩
莲香给她请安,她面无表情的受了。
她眸光落在莲香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目光中闪耀着妒忌的火,可是她转而又把那股怒火压了下去,因为莲香一但出事,最后江墨韫肯定会怪罪到她的头上,所以,她不动莲香。
所以,她要等莲香生下孩子之后在来对付她。
似乎是知晓九郡主的意思,莲香在府中过的十分小心翼翼,她乖巧懂事的听候万氏的一切吩咐,悉心伺候着江墨韫,从来不去主动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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